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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花灯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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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好采购时间后，叶慕曦回房清点已有物资，她没有法器，筑基的灵力储存也不够，遇上稍微厉害点的人物，就只有逃跑的份。
爽文主角走到哪都是奇遇，就算踩到狗屎，里面也藏着仙丹秘籍。
带了系统那就更不用说了，各种金手指满天飞，而她的只会一个劲发任务，商店一堆基础入门的东西，就这，还花了她不少积分。在她惨到不能再惨的地步，才奖励一两个限量礼包。
系统感受到宿主的幽怨，瑟瑟发抖一不敢出来。
叶慕曦再次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下。
“那个什么虹吸阵，在天衍九元宗哪里？”
她打开卷宗查看，边问系统。
悬浮面板显示一句话简介：几千年上古遗族被诛，长阶泣血，暴雨下了三天三夜。
叶慕曦对此有点印象，原著里，陆炎完善了这个阵，在一位高人的指导下，将规模扩大数百倍。于是大量气运从四面八方涌来，险些让金丹期的他承受不住而爆体。
这吸纳而来的灵力多么磅礴醇厚，由此可知了。
研究了半天，叶慕曦想起刚刚的对话，把六个纸人放在桌上，先前萧霜霖灌注灵力的纸鹤她没有拆，这纸鹤折得挺精致的，想着以后当传音符倒是免了这份功夫。
桌上，另外五张纸人绕着纸鹤围了一圈，叽里咕噜地说话，叶慕曦听不懂，但隐约觉得纸鹤好像遭到了其他纸人的谴责。
叶慕曦：“……”纸片也搞80！
手一拎，将五只小纸人连着拎起来，它们又开始摇晃抗议。
她笑了笑：“你们需要吃东西吗？吃什么？灵力？”
纸人点点头，小手摩挲她的指肚。
“可惜你们不会说话。”叶慕曦放下它们，自言自语。
纸鹤激动得扇扇翅膀，很大声地喊：“我会说我会说！”
然而叶慕曦听不到。
她闭上眼睛，凝神运转灵力，能量在体内经脉走了一遭，终于在指尖上凝出一个能量小球。
属于火灵根特有的红色，丝丝缕缕绕成团。
叶慕曦将小球移动到手心，凑近纸人。
那五个纸人奔跑而来，抱着灵能一顿啃，但一旁的纸鹤却感受不到吸引力，只有叶慕曦捏着它到了小球旁，它才动了动脑袋，但还是不吃。
叶慕曦表示困惑。
纸鹤却亲昵地蹭蹭手心。
那5只纸人吃饱了在桌上打滚，又摸着肚子休息。
她再次凝出灵力，递到纸鹤嘴边：“小巫，你怎么不吃？”
小巫牌千纸鹤依旧陶醉在她手心，对溢出的主人的灵力不为所动。
叶慕曦只好收了灵力，她运转了三周，精神十分疲累，没怎么细究纸鹤的异常，只当它是吃了萧霜霖的灵力，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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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走出客栈，萧霜霖看到那只千纸鹤别在细线上，不知是不是叶慕曦忘记将它变为原来的纸人，那纸鹤感受到萧霜霖的视线，还动了动翅膀。
萧霜霖波澜不惊地移开视线。
叶慕曦没有芥子囊，问他在哪里可以得到？
萧霜霖：“芥子囊要用灵石购买，人界没有商铺有正规渠道售卖，要买的话只能去黑市逛逛。人界这种黑市只存在于大城市，古门径早些年还有，没落后，黑市也随之消失。”
叶慕曦屈着手指，抵在下巴思考。
她真的很需要一个芥子空间！存放大量符纸和武器！
她转过脸：“最近的黑市离这里多远？”
“五鬼城，是鬼界和人界交接的大城市，那里黑市繁华，物品多样，离古门径少说也有千百公里。”萧霜霖往前看去，集市上人群纷纷，吆喝声不断，他也侧着脸，说道，“就算是青耕，来回也要三四天。”
是太远了，叶慕曦放弃了。
萧霜霖问：“你灵力怎么样了？”
叶慕曦：“运用不到一成，不得章法。”
“有想专攻的方向吗？”萧霜霖带着他们进了一家医馆。
草药清苦的气味充斥空间，叶慕曦一眼望去，认不出几种，只好收回视线：“现在还没什么想法。”
“散修都这样。”萧霜霖笑了一声，选了几种药材放在手里，“我当初修医，也是机缘所得。你的机缘也不远了。”
叶慕曦只当他在安慰人，转了话题：“你还要找哪种药材？我帮你。”
青柠早就屁颠屁颠埋进了奇珍药品区，那块区域动物制成的药材偏多，写出来的功效奇奇怪怪，叶慕曦看得头脑晕乎乎。
萧霜霖： “买些普通人能用的。已经拿好了。”
他将拿在手上的几样药材交给掌柜。掌柜的笑着抬出好几袋药材，萧霜霖施了道法，柜台上的药材一下收进了芥子空间。
把叶慕曦看得眼热。她也好想拥有一个空间芥子！
芥子空间没满，萧霜霖不介意她放些符纸进去，便说：“你要是不嫌麻烦，可以装点东西进来。”
叶慕曦的眼睛一下亮了。
出了医馆，叶慕曦买了相当多的纸墨，放在萧霜霖的袋子里，反正两人都要一同进谷，到时候源源不断的符箓在手，还怕敌不过其他修士？
什么火力不足恐惧症，快快远离她，她叶慕曦受够了刚穿来第一天的滋味。
等做完圣陵这个任务，她还要将这些符箓卖出一个好价钱。
然后继续购进更多高级材料。
外面天色渐暗，几人信步走到城南的小吃店，远远的就能闻到香味，青柠拉着叶慕曦的手，拖着她走到位置上。
老板面相和蔼，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热情招呼：“几位道君要吃点什么？”
“我要蹄花汤！”
萧霜霖不吃，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她俩吃饭喝汤。
叶慕曦被看得不好意思，动作极快地扫荡一空。
萧霜霖轻声哂笑：“又没人跟你们抢。”
吃完饭，天色已黑透，临近的几条街如同灿烂的星河，熙熙攘攘，不少小孩戴着面具，手里提着灯笼穿梭，热闹非凡。
萧霜霖为了防止青柠走失，特意给他绑了一根绳子。
逛了半刻钟，他就坐不住了，几次想甩掉红绳溜进人群。萧霜霖拎着线头，时不时地扯动，示意他跟上。
“哥，你让我自己去玩吧，那边还有摔炮仗的，我想去玩。”青柠指着一个地方。
几阵噼啪声响起，又引来不少孩子的惊呼，萧霜霖望向他指的方向，耍棍弄枪还有喷火，摇了摇头反对。
叶慕曦站在贩卖花灯和面具的摊子前，也来了点兴致，拿了几种半脸面具试戴。
这几种面具有点像前两天傩仪上那些人佩戴的，但细看的话又不那么精致。
“这些都是傩面吗？”她问。
老板用木杆子挑了一个下来，笑着介绍：“祭祀用的傩面戴了怕摘不下来，那些是鬼神用的，咱们街上卖的，供自个儿娱乐，图一个祈福驱疫的好彩头。当然也有一些志怪传说里的精怪面具，道君手上那顶就是北边狐大仙的面具。”
叶慕曦瞧了瞧狐狸半脸面具，这个倒不粗糙，十分精巧。
老板又说：“这面具衬您，好看得很。前边广场还有善男信女游园，大家都戴了面具，想要寻有缘人，若是看对眼，彼此交换信物，待第二天提亲。道君有良人了没？若是没有，您前往广场，看上哪位公子，可以将随身之物交给对方。”
“我和夫人就是这么相识的，只可惜她死在了前几天，没能看到这胜景。”
关于相亲的说法叶慕曦是左耳进右耳出，安慰了老板几声，摸出的铜钱也多给了几枚，护身符悄悄放在老板的颜料旁，希望一点心意能保他生活如意。
随后，她将面具戴在脸上，回头看向萧霜霖和青柠。
“你们要不要也买一个？”
入乡随俗，还难得放松一下。
青柠好奇地趴在桌上，看老板招呼完客人，又拿起工具削面具。
“老板，我也想要个小狐狸的，给我哥来个狼面具。”
萧霜霖：“……”
青柠知道他哥不戴这些玩意儿，这么多年也不见他参加民间什么节日，一天都无聊郁闷死了，这次出来，还是多亏了慕曦姐姐。他哥自己不玩就算了，还不准他去找别的小孩玩，选那个乌漆嘛黑的狼面具纯粹是给他找不痛快。
他青柠也是有小脾气的。
老板笑呵呵地递过来两个面具，小狐狸的一下把青柠的稚嫩面孔遮住，他双手举着狼面：“哥，你看街上每个人都戴，你不戴就很过分了！”
萧霜霖手中的扇子敲了下他的头，纵容道：“跟谁学的报复心。”
青柠吐吐舌头，谁让他哥这么无情，跟昆仑山上的雪水一般，好不容易下界了，到处布施云游，这世道哪有治得完的病人，还不如在人间多玩几天。
萧霜霖只好接过面具，垂眸扣上去。
青柠个子矮，玩心重，见他专注在面具上，偷偷把手上的红线系在了叶慕曦手腕，笑着溜了出去。
叶慕曦右手还指着一盏花灯，叫老板拿过来看，左手拎了许多青柠玩了一半又不玩的物品，觉不出丝毫异样。
花灯耀眼，叶慕曦提在手上给萧霜霖看，狐狸和狼的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只能彼此窥见熠熠生辉的眸光。
“好看吧？”
萧霜霖一怔。
长街尽头径河缓缓流动，有官家在那边燃放烟花，在半空盛放，人群如潮水涌动，耳畔人声鼎沸，三言两语中催促同伴前往观看。叶慕曦被挤得踉跄一步，手上的兔子花灯也跟着晃了晃。
萧霜霖下意识勾起手中红绳，担心青柠被挤进人群。
叶慕曦还沉浸在兔子花灯里的石火上，害怕它灭了，突然手腕处被一扯，顺着力道上抬。
提着的拨浪鼓和铃铛撞击，叮铃响个不停。
她瞥眼看去，红绳另一头攥在萧霜霖手里，玄色面具下的唇抿成直线。
摊位面具色彩各异，花灯辉煌，倒映了一半的光影在两人身上。老板见了这一幕，哎了一声。
“道君还是忘了小人先前说的话吧。”
叶慕曦：“？”您先前说了什么？
就这么一人扯着红绳，一人被迫提着手腕，静默片刻。
叶慕曦呵呵笑了两声，左手抬至萧霜霖胸前，歪了下脑袋：“青柠是真调皮啊，哈哈。”
旖旎的氛围一下破了，萧霜霖不语，默默解开缠绕的红绳。
叶慕曦腰间吊着的纸鹤脱落出来，飞到了她跟前，随后骑在萧霜霖头顶。
萧仙医的脑袋岂是它能造次的。
“小巫！”叶慕曦喊了一声，狐狸面下扯了扯嘴角。
正好手上的红绳无处可使，萧霜霖冷若冰霜，捏着纸鹤的翅膀，缠了一半的绳子上去，再还给眼前人。
只不过一到叶慕曦手上，这纸鹤又抗拒地翻腾起来。
想到它上午的奇怪状态，叶慕曦索性递给萧霜霖：“你养着吧，可能喜欢上你的灵力了。”
萧霜霖：“为何这么说？”他看着那只好色的千纸鹤。
千纸鹤：“呜呜呜……”
叶慕曦不在意地说：“我中午给它们供养灵力，只有它不吃。”
千纸鹤再次爆哭，吵得萧霜霖又捏住它的头，声音一下小了许多。
叶慕曦：“你拿着吧，到时候进了谷走散了，还可以通过它传音。”
萧霜霖不死心：“上界的人还有传音石，比纸鹤传音符好用。”
“我们又没有传音石……”叶慕曦耸了耸肩，打趣道，“萧霜霖，你干嘛一直拒绝？只是一张小纸人，喏，我这里还有五只呢，够我用啦。”
她看到烟花快结束了，着急道：“好了就这样，你拿着吧，我想去看烟花了，你要不要一起？”
远处又炸开一朵紫色烟花，没等身边人的回复，叶慕曦带着面具，真如同一只轻盈的狐狸，一下跃进人海没了身影。
萧霜霖独自站在摊位前，看着手中委屈巴巴的纸鹤。
老板笑嘻嘻地说：“哎呀，都送你信物了，萧道君还不快跟上。”
萧霜霖将纸鹤揣进衣里，给老板扔下五两银子，无视他的打趣，张了张口：“不用找了。”
老板喜笑颜开，做了个祝贺的手势，看着远去的身影，摸着身边一处旧傩面，感叹道：“真好啊，郎才女貌的。让老头我也想起了当年。”
径河缓缓流动，无波的水面倒映天上的烟花和两岸的灯火，波光粼粼，叶慕曦看了好久的烟花，开始想家。
萧霜霖从城角抓了青柠回来，青柠十分不服，念叨着还要玩。
叶慕曦笑了笑，把几张攻击符咒和灵祖护身符塞给青柠，说道：“你年纪小，粉面红唇的，人贩子最喜欢抓你们这种小孩，到时候你和你哥就分开了。”
“才不会，才不会有人敢抓我呢！”青柠不高兴地辩解。
叶慕曦蹲下，掐了一把他的脸颊，哄道：“怎么不会？团团这么可爱，姐姐都想把你拐在身边了。”
青柠一下红了脸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是……是吗？”
“对啊，团团就留在姐姐身边好不好？”叶慕曦哄小孩子是有一套的，一下就把青柠带在了身边，小孩还抓着她的手指，十分用力。
萧霜霖冷眼旁观他的变化，拍了拍青柠的脑袋：“给你惯的，没大没小。”
青柠也一手抓过他的手：“哥，对不起嘛，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的。”
“青柠。”萧霜霖冷淡地打断他。
青柠一下缄口，瞧了瞧看着河面的叶慕曦，用口型说：姐姐没听到。
萧霜霖暗着眸子，狼面具下看不清表情，片刻，他瞥向叶慕曦的侧脸，只见这人望着闪闪的河面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他开口：“古门径花灯节有个说法，在径河放河灯，闲愁万种，皆随水波流走，若是乡愁，也可寄往千里。”
叶慕曦转过脸，怔愣良久，掩掉眼里的伤感，笑着说：“原来如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