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鸟与鱼》江月不老舟

2、出海

　　吴山春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感叹到无路可去时。手机响了，吴山春以为是被哪家公司要录取了，开心地拿起手机一看，屏幕显示辅导员，吴山春的心彻底凉到谷底了。

　　但还是接了的电话，沮丧地说道：“喂，老周怎么了？”。

　　“我这边有个工作，你去不去？”辅导员也没有废话。

　　“不去”吴山春也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能去哪？回家啃老吗？”辅导员批评地说道。吴山春想了想，对啊，自己能去哪呢？自己现在无处可去。

　　“地址？”吴山春沉默了一会回道。

　　看着辅导员发来的地址，吴山春看了看那地址，一个海岛上的小渔村，吴山春有点不想去，但是自己确实无处可去了，第二天吴山春前往小鱼村出发了。

　　离开学校之前，吴山春点开辅导员的微信，发了句谢谢。

　　经过一天的赶路，又是火车又是客车又是船的，终于在傍晚前，吴山春赶到了小渔村，又翻了翻手机，看着辅导员发来的一张皱巴巴的字条照片。吴山春往村里走，拿着手机上的字条问坐在村边小桥上的老人。

　　“老人家，这个字条上的韦家怎么走？”吴山春低声地对老人问道。老人使劲地摆了摆手，吴山春叹了口气，接着拖着大大的行李箱，继续往村里找。

　　坐了一天的车，吴山春又饿又累，又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吴山春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就这吴山春想放弃了，看到一个老大爷坐在村口的大树边，吴山春马上走上去问道：“大爷…大爷，你知道村里的韦家怎么走吗？”

　　“什么…什么，什么韦？”大爷大声的说道。

　　“村里韦家怎么走？”吴山春大声地喊道。

　　“什么…你说什么？”大爷大声的回的。

　　吴山春有点无语，正准备再大声的跟大爷讲一讲时，旁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你就是周老师介绍来的帮工？”。

　　吴山春立马提头看去，一个面容清秀，表情冷冰冰的女生站在村口边。女生穿着白色的上衣和短身牛仔裤。

　　“不是”吴山春回道。准备再大声跟大爷问路。

　　女生过来拿起了吴山春的行李箱往村里走，冷不丁说道：“你要是把大爷喊聋，你就照顾大爷一辈子吧”。

　　吴山春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女生的身影渐行渐远，吴山春也不情愿的跟了上去，这个小渔村是依山而建，女生的家在快要靠近山顶的地方，女生拿吴山春大大的行李箱走在前面，感觉都没有喘气，吴山春跟在后面却喘着大气。

　　来到女生的家里，女生把吴山春带到房子的一个偏房。

　　“工作期间你就住这里，包吃包住，工资3500每个月10号发，工作内容是出海捕鱼”女生边整理床铺边说道。

　　吴山春看了看房间，房间里虽然有点脏，但该有的都有，有个窗户还能看到大海，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

　　“老板娘，有点吵的呕”，吴山春懒散的说道“怎么称呼啊？老板娘”。

　　“韦江澄”女生说道。

　　“云阔烟深树，江澄水浴秋。美人何处在？明月万山头。好名字呕”吴山春说道。

　　“谢谢，你怎么称呼？”女生说道。

　　“吴山春，寓意是迎接大山的春天，但老爸在取名字时，应该忘记了自己的姓，不然他一定不会这样给我取名”吴山春淡淡地说道。

　　“好名字，床铺给你整理好了”韦江澄冷淡的说道，“明天8:00出海”。

　　韦江澄说完，准备走出偏房，又回头对吴山春说道：“你吃饭了吗？”，吴春生躺在床上回道：“还没呢，老板娘”，韦江澄说了句好，就离开了。

　　又坐车要坐船，吴山春已经累得不行了，躺在床上，窗口传来大海咸咸的气味，听着海浪拍打的声音，眼睛有点不争气的想闭上。

　　但吴山春又打起来精神，他还要跟家里报个平安，不然他妈妈又着急了，吴山春坐在床上打了自己一巴掌，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嘟嘟…嘟嘟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吴山春对着电话说道：“妈，我找到工作了，大公司，是做鱼业养殖业的，你老放心”。

　　“好好，我儿子真有出息，在大公司要好好干，不要顶撞老板，要好好听老板的话”妈妈说道。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妈，我这边先挂了，我还有事”吴山春说道。

　　挂了电话，吴山春躺在床上，肚子不争气地叫着。吴山春只是闭着眼，门边传来敲门的声音，韦江澄站在门口用手敲了敲门，手里还拿着一碗面。

　　“我煮了一些面，先简单地吃点吧”韦江澄说道。

　　吴山春还想客气，但不争气的肚子暴露了他，韦江澄把面放到桌子上，就离开了，吴山春走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很好吃，这个冷冰冰的女生，做饭还挺好吃。

　　吴山春吃完面，满足地躺在床上，随着了窗口吹进来海风，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吴山春被敲门声吵醒，外面传来韦江澄声音。吴山春生了个懒腰，打开门走了出去，映入眼帘的是优美的小渔村，站在房子的院子里，可以看到一条小河流过村口，整个渔村都印在一座小山上，过了小河的石桥，不远就是出海的港口，昨晚太黑了没有看到小渔村的全貌，现在看如一片油画，就在吴山春看着入神时，韦江澄的声音响起。

　　“过来把早饭吃了，出海打鱼”韦江澄说道。

　　吴山春走了过去，坐在韦江澄的面前，昨天太累了，没有好好看面前的女生，现在看起来，这姑娘不仅面容清秀，简直是校花级别，又有点江南女子的感觉。

　　“老板呢？这么早就出去了”吴山春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结婚了！”韦江澄有点生气的说道。

　　从锅里盛了一碗粥，走进房子里面，吴山春也好奇地跟着进去，看见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韦江澄过去扶起老妇人。把手里的粥一勺一勺的喂给老妇人。吴山春看到这咽了咽嘴里的包子。

　　老妇人看到吴山春，对着吴山春点了点头，吴山春也礼貌的点了点头，韦江澄喂完老妇人，走出了房子，吴山春也跟着出去。

　　韦江澄和吴山春，又回院里的桌子上吃着早饭，沉默了一会儿，吴山春小声地问道：“阿姨这是怎么了？”

　　韦江澄吃着早饭，淡淡地回道：“前几年，在地里干活，中了风，然后就这样了”。

　　“那叔叔呢？怎么没看见叔叔？”吴山春问道。

　　韦江澄平淡的指了指，村边上的一个小山坡，说道“两年前，出海出了事，死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吴山春说道。

　　韦江澄说了句没事，就去整理出海要用的东西，吴山春看着手里的包子，顿时没了胃口。

　　一个女生面对这种变故还这么努力的生活着，自己呢？一次高考失利自己就自暴自弃，自己还不如一个女生。

　　正在吴山春想得出神时，传来韦江澄出发的声音，吴山春立马把包子塞进嘴里，喝了口粥。韦江澄指了指旁边的东西，吴山春立马抱起跟着韦江澄出门了。

　　吴山春跟着韦江澄来到港口，韦江澄上了一艘小船，吴山春也跟了上去，韦江澄就发动了发动机出海了。

　　这是吴山春第一次出海，有点紧张地紧紧握着船边，海风拍在吴山春的脸上，海风跟山风不一样，吴山春整个人晕晕地。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韦江澄对吴山春问道：“你没事吧？”

　　为了体现男子气概，吴山春说了一声，没事。其实吴山春要吐了，他不能对韦江澄说自己晕船，硬生生的忍住。

　　“晕船就吐出来吧，我第一次也是一样，就当打窝了，久了就习惯了”韦江澄说道。

　　听到这吴山春再也忍不住，大口的吐了出来。吐完，吴山春和韦江澄把船上的浮漂挂上诱饵放进海里，接下来就是等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们把船开到一个小岛上，韦江澄拿出画板，画起画画，吴山春像死了一样，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夕阳西下，他们开始了收浮漂，今天收获还不错，他们开船往港口驶去，到达港口，大陆来的鱼贩子早就等候多时，刚停船，一个大妈就走了过来，韦江澄跟大妈拉扯了一会儿，鱼就被一个大妈全收了。

　　吴山春和韦江澄拿起船上的浮漂往家里走去。

　　“你好厉害啊！要是我遇到这些事情有可能都应付不了”吴山春对韦江澄说道。

　　“没办法，生活所逼嘛，总要活着吧！”韦江澄回道。

　　“也是，你还会画画？”吴山春问道。

　　“我是大学在读的美术生”韦江澄说道。

　　“大学啊，那你好厉害呀，大学生活好玩吗？”吴山春问道。

　　“其实跟你们差不多，只是课少一点”韦江澄说道。

　　“你为什么不叫你男朋友过来帮忙，反而招人呢？”吴山春问道。

　　“我没男朋友”韦江澄说道。

　　“你这么漂亮，没人追你吗？”吴山春问道。

　　“在大学，我一般都在画室跟寝室之间活动，很少有人注意我”韦江澄说道，。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来到村边的小桥上，天色也暗了下来，接下来就是上坡路了，他们谁都没有在说话，过了一会儿吴山春和韦江就到家了。

　　把东西放好，吴山春问道：“要帮忙吗？”

　　韦江澄看了看，然后点点头。“你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一收，我来做饭”韦江澄说道。

　　做完晚饭，他们又做到了桌子上，韦江澄盛了一碗饭又夹了一点菜，进了屋子。这次吴山春没有在跟上去，只是坐在院子里呆呆地看着大海等韦江澄回来。

　　过了好一会，韦江澄才回来，诧异地看了看吴山春，说道：“你怎么不先吃啊？”

　　“等你一起”吴山春说道。

　　韦江澄笑了笑，说道“好，那开动吧”。

　　吃完饭，韦江澄收好桌子，吴山春洗完澡出来，看见韦江澄拿平板在桌子上剪辑着什么。

　　吴山春走到韦江澄后背看了看，“你还剪辑呢？”吴山春问道。

　　韦江澄听见有人在背后说话，吓了一跳。看到是吴山春。说道：“你怎么像鬼一样，走路没声啊，吓死我了”。

　　“我看你太投入了，没好意思打扰你”吴山春尴尬地挠挠头说道。

　　韦江澄笑了笑，说道：“我剪辑的时候确实有点集中精神”。

　　“你怎么还剪辑啊？”吴山春又问道。

　　韦江澄边剪辑边回道：“网上兼职”

　　“你这也太努力了吧！”吴山春惊讶的夸奖道。韦江澄说道：“没有了，随便剪剪而已”。

　　“别太累了，我洗好了，你也早点洗漱休息吧，睡觉了，明天见”吴山春说道。韦江澄嗯了一声。

　　吴山春躺在床上，韦江澄的努力和自己的摆烂形成明显的对比，一种失败感占据了吴山春的内心。她是怎么从那些打击中走出来的，他真的好厉害，真的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