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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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里，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要来打扰。
睡到了第二日，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陈启帮我寻得当日的面纱女子，我想要找到她，每日想要找到她的心情越来越急切。着了魔一般地发动起所有的人去寻找，半个月的时间下来却始终没有一点音讯，可是我却还是不放弃。
陈启见我这般执着，无奈，寻来阿花和小翠两人说服我。
“爷，你这样没头没脑地寻人，怎么能寻得着，而且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这店里的生意都忙不过来了，爷还不断派人出去。”阿花先声训斥我。
小翠则是一脸心疼地看着我，时而拉拉阿花的衣袖。
我仍旧不为所动，我第一次拿出老爷的派头对着三人说道“这府里可是我说了算，你们就按照我的吩咐下去做吧。我累了，你等退下吧。”
阿花还想说些什么，小翠拉着阿花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由着小翠拉着出了门。
我颓废地坐在椅子上，顿感无力。
我知道自己这么做过于疯狂，也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只是，有一点点的机会我都不可能会放弃了。
最后连清言都觉得我的做法不妥，来说服我。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作罢了。
我始终相信，终有一日我会找到面纱女子的。
或许我和面纱女子都在不断地错过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天爷才会安排我与她进面，我急于想要见到她的心情日复一日的加深，在面对阿花和小翠之时更是如此。
我想到面纱女子甚至把她与陈家小姐重合在了一起，为此我也实在感到自己的荒谬。
终于是制止住了自己的纷乱的思绪，总觉得自己在这般下去，脑神经会崩溃掉，得了狂想症。
渐渐地我开始窝在夏府之中不再去商号，有时走出门去，在喧闹的街道上闲游，却融入不到其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陈府的门口，对着门前的石狮做了一个鬼脸，突然听到一声噗哧，我知道定是自己的幼稚行为让别人瞧见了。
转身过去之后我欣喜若狂，是她，当日那个讽刺我的丫鬟，我本该是厌恶于她，此刻却这般欣喜。明显的,她并没认出我是当日的那个乞丐，我激动的忘乎所以，上前就拉住了那个丫鬟的双手，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一年以来学习的礼仪。
“你家小姐呢？”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这厮，这么这般无礼，快放开我。”丫鬟恼怒地对我一吼，看来一年来这丫鬟的脾气丝毫没有改变。
“对不起，我...我...我想问你家小姐呢？”我松开了禁锢她双臂的手，连声问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没这样慌张过。
丫鬟看我的眼神厌恶了几分，怒声道“你找我家小姐作甚？”
我看着丫鬟从脑子里编出了无数个理由，开口却说道“我想见她。”
我知道这么一说，轻浮的很，丫鬟看我的眼神也由厌恶改成了不削。
“我小姐不会见你的，你这等俗人。”丫鬟说完就往陈府走了进去。
我看见这一幕，想要伸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她是陈家大小姐？
我不喜反觉得自己和她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失落地逃离了陈府，跑到了街上才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了泪水。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感觉远在天涯。
我晃着身子回到了府里，没敢惊扰任何一个人，回到的自己的房里，肆意妄为地哭泣出声。
发现一颗心寄托之后却收复不回来，我恨极了现在这般懦弱的自己，想要止住的泪水，却没有间断过。
我呜咽出声，这个时候我没有想过去找任何人去倾诉。
当我确定面纱女子便是陈语嫣的时候，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知道了那样的距离让我望而却步。
或许我本身就不死心，或许潜意思里告诉我不争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或许我已经爱得深不可拔。
反正第二日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陈府，说是拜访，其实只是想要见陈语嫣一面。
早就知道上陈府提亲的人络绎不绝，踏破门槛，一直以为那只是市井之人一讹传讹，到了陈府才发现比传言更甚。
多少王孙将侯都想要娶得这位隋朝第一美女。
自卑感越来越强劲，只感觉整个人都被吸附在里面，我黯然地离开了陈府，没见到那个丫鬟，也没见到陈语嫣。
我再次一次失落而归，人总会为自己寻到一些快乐，我亦然。从府里的酒窖里拿来很多的酒，一个人坐在房里喝着，只想喝醉。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心里有些慌张，见到清言在我身边，那颗悬浮在半空的心也放了下来，对着清言强挤出了一丝欢笑。
清言毫不给面子地打击道“很丑，太丑了。”
我挤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有点恼这个清言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给我一点面子呢？
当然我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瞪清言的，可不想惨遭毒手。清言的笑容总会让我毛骨悚然，她的确就是一个女恶魔。
“清言，衣服你帮我换的？”我问道。
“不是，是小翠。”清言还是淡淡的笑着回答。
可是我的心里早就五味具杂了。
“她人呢？”我轻轻叹了口气问道。
让小翠知道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可以断了她对我本不该有的情念。在感情的事情我总是觉得我相当残忍，也相当的绝情。不爱就远远的推开。
“给你炖药去了。”我看着清言憋笑的模样，气得牙痒痒。
“哦。”我有点颓然地回答道。
只是这样子的女子总让我亏请她太多，小翠，要让我情何以堪。
我失神地躺着睁着眼看着床顶，发着呆。
我听见清言微微叹气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但是我还是听见了，我知道她也觉得无奈。
清言掩饰的很好，比起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我知道她也是爱我的，只是我始终也没办法回报她那份爱。
小翠进门的时候，清言早已经走了。
小翠端着药喂着我，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质问过我，温柔的伺候着我，只是她这样子更让我觉得难堪。
我配合着她把药喝完。出声道“小翠，你没有想要问我的吗？”
小翠对着我摇摇头，坚韧的咬着牙。我明白她心中的苦楚丝毫不比我少。
“我是女子。”我没办法不去伤害她，若是再给了她希望，只会是害了她。
“嗯，我知道。”小翠的声音很轻，轻的有点虚无缥缈。
“你知道就好，我喜欢女子，却只拿你当妹妹。”我闭上眼把话说完，忍着心里不断泛出的苦楚。
听到小翠夺门而出的声响之后才缓缓地睁开了眼，这样完美的女子我本是不该这样伤害的，只是我却偏偏除了陈语嫣再也无法爱上别人。
小翠一如既往地照顾着我，直到我的病好。
我感谢她，却还是无法爱她，我甚至逼着自己去爱这样完美精致的女子，只是都是以失败告终。
我的身子本来就弱，这次的病让我的身子又差上了几分。
我并没有颓废下去，就振作起来了。
我去商号的时间多了许多，把现代的东西搬到古代来，又插足了粮米业，盐业，茶业。钱越赚越多，人却越来越空虚，似乎怎么也无法填满，一年下来，再也没有去过陈府，和陈府的生意却逐渐增多，都不是我去做，我刻意的避开有关陈语嫣的一切。
阿花也嫁作人妇，小翠还是在我身边，只是和乔言的关系也略微有了改善，清言在府中帮忙搭理府中的一切事务。
感觉一切都挺顺利的时候，却在年初听到了陈语嫣的婚讯，我以为我的心不会疼了，可是脸颊上的泪水真真实实的告诉我，是疼了，别致地疼了。
我疯了一般地跑到陈府，却进去的那一刻转头走了。搞的门口的小厮直接拿我当作了疯子。当时那一刻我的确是疯了，我的理智全无，只是在进门的那段时间内又寻了回来。
我对陈语嫣又爱又恨，我知道我不该恨她，更不该爱她。
这次我却没有喝醉消愁，而是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务去了北漠，漫天狂沙的壮景，让心境平复了很多。
随便在北漠寻到商机，只是运输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思前想后也只好作罢。
一个月后我才回到了夏府，让我意外的是陈语嫣的未婚夫，也就是当朝的百胜将军杨昊在迎娶陈语嫣的前一天遭人暗杀了。
隐隐觉得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我甚至隐约觉得这件事和陈家有关，只是我一介小平民就算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也是毫无办法的。
我能担心的只是陈语嫣的安危，至少知道她没有嫁人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感到异常的高兴的。
这种兴奋埋没了我对大将军死的担忧，或许我本就不是一个忧国忧民之人，更关心的还是自己。我自私、自利、自爱。
在街上听到很多人在议论这件事，听到关于陈语嫣克夫的无稽之谈，心里有些怒火。
想要质问那些嚼舌根的人，又是淡笑离去，想想和这些人理论又有什么用呢？发现只要接触到和陈语嫣有所关联的事物，我就变得毫无理智可言了。
到了商号，听说与陈家来往的河运生意突然报停了，有点惊讶。
陈启正要去陈家质问此事，原来这种事都是由我来做的，只是大家似乎都知道我不想接触有关陈家的一切事物，也就没有劳烦到我了。
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让陈启和我一起去，陈启惊讶的表情，让我好想上前就抡上两个大耳刮子。怎么好像我这一老爷都没干过事似得。
的确这段时间，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接触外界的一切东西。只是走过北漠一趟，心境放开了许多，想的事物也多了很多，也相通了很多。
刻意或者有意的去避免，还不如去争取呢？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后悔了。
陈语嫣出嫁的消息带给我太大的震撼，原来失去的时候，心会那么疼。痛彻心扉一般的感觉，像是被刀一片片的凌迟而去。
而杨昊的去世又给了我一线生机，总觉得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最后个机会，若是没有抓紧，也就擦肩而过了。
和陈启两人到了陈府，几天前还火热的陈府，如今却一片死寂。主色调由红色变成了黑色，偌大的府邸给人的感觉有点冷清。
我和陈启两人由小厮带到客厅去，陈启啧啧的感叹声一直盘旋在我的耳边，在我实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终于是暴怒道“陈启你给我闭嘴。”
看到陈启吃瘪的模样，我只能是叹气。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陈府，如是第一次我也该是和陈启一样感叹了。可是这样的心境怕是再也找不回了。
看见了陈阳涵，还是和上次一样，一点都没感觉到他有因为失去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婿而感到悲伤。甚至在眉宇之间还能看出有着淡淡的欣喜。
陈阳涵并不知道我是因为何事而来，这几日接待的人也颇多，个个都是来安慰陈阳涵节哀顺变，也有人来暗示提亲事宜的。
陈语嫣毕竟是梦国第一美女，就算克夫还是前仆后继的有许多人想要娶这位美女的。
说明来意之后，陈阳涵找来主事让他和陈启谈着，而我则是陪着陈阳涵一同到后花园去了。
对于这个来过两次的后花园，已没了之前的惊讶，但还是被震撼到了。
那次来是夜里，如今白天看到园中的景致，有种晃到眼了的感觉。假山、石头、花朵，还有许许多多的景物都有种浑然天成的错觉。这样的景致怕是也只能在这样富贵的府邸才能看见了。
我不知陈阳涵找我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陪着这位陈大老板走着。
“夏老板，听说你尚未娶妻？”
听到陈阳涵的问话我微微一愣，随即应声到“恩，还未。”
“你看我家小女是否入得了你的眼啊？”
陈阳涵的这番话，不是白痴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陈阳涵看上我夏子欣哪一点，怎会把女儿交托给我这样的人，比起他上一任的女婿，我怕是差劲的不能再差劲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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