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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互相利用 ...

  •   好?
      要不是裴赢把她叫过来,她现在还在和裴珩吵架呢。
      “阿赢,我……哎,算了。”
      姜婳轻叹了一口气,如那埯里的小菜苗被一盆冷水泼下,瞬间没了精神。
      不管她如何说的再有道理可是她自己却不能以身说理,那么这道理也就仅仅就是纸上谈兵并没有什么可信服的。
      随后,姜婳将目光转向了那放了一案的衣裳,起身拿了一件豆绿色的衣裳在裴赢身上比量起来,又挑了一朵雪色绢花戴在了她的头上,裴赢正值豆蔻年华一颦一笑间尽是少女的春光明媚,透着光泽的雪白肌肤和这豆绿色的衣裳配的相得益彰,她一把拉过裴赢到西洋镜前再将衣裳比在她身上,岔开话题问道:“这样可好?”
      裴赢望着镜子里与往日里打扮的不太一样的自己,瞬间把刚才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巴掌大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她低下头开心说道:“很好,嫂嫂的眼光真不错。”
      帮裴赢挑好衣裳后姜婳便起身往告辞,走到长廊处就见一群人围在那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见她过来后她们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朝姜婳行礼。
      姜婳本来也不好奇她们在说什么,只是瞧着她们一见自己就立马白苍苍的脸色,一副做贼心虚的心虚的样子,她便停下脚步开始盘问起来。
      “你们方才在说些什么呢?”
      姜婳语气极轻可这些人听到了还是扑通一声纷纷跪了下来,然后低着头,一声不吭,倒好像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可是姜婳也不过随意地问上一句竟然引得她们如此惊慌,想来刚刚必定是闲来无事在嚼人舌根了。
      至于在嚼谁的舌根,自然就是姜婳无疑了。
      姜婳随后一指,指向了一个眼白似白垩色块的石头的侍女,盯着她加重语气问道:“她们不说那你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和她们一样什么都不说。”随后她将眼睛转向其她人,缓缓道:“只是你们谁都不愿说的话,我就只能把你们带到大夫人前面了,让大夫人来问你们了。”
      被姜婳指到的侍女吓的脸色变成了白红色,她将头埋在地上想了许久才敢抬起头,吞吞吐吐回道:“回少夫人,奴婢......奴婢们......们听说今早您.......您把,不对,不对,是二夫人送到紫菱阁的头面.......不知怎么就摔了一支......玉簪。”
      姜婳听后半垂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早上才发生的新鲜事,不过几个时辰就在侯府传开了,再过几天估计就传的满长安都知道了吧,知道她这个新妇不尊长辈还故意摔坏长辈送的玉簪。
      果然早上她就不应该放走裴明月让她有机可乘,在外败坏她的名声。
      这下好了她不仅有一个世子夫人的头衔,还又多了一个心胸狭窄的坏名声。
      姜婳挥了挥手让她们各自干活去,毕竟这些都是些小罗咯,姜婳罚了反倒是中了二房的计谋了,真让人以为她是那种心眼小没气量的人。
      紫菱阁内裴珩拿着笔在书案前龙飞凤舞起来,原本阴冷狠毒的眼神在写到“谋定而后动”后,心里腾起的火气突然被浇灭。
      是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两年后陛下因病去世时局大乱,而裴家也会陷入风雨飘摇中,他可不能像上辈子早早离世让裴玉郎有机可乘搞垮裴家,害的裴家满门流放,让裴家的祖先们在地下不得安歇。
      攘内必先安,在天下还未大乱前他得让姜婳从二房手里把掌家之权夺过来,免的她们在后院兴风作浪。只是裴珩一想到今早和他吵架的姜婳又想起了上一世姜婳害他的样子,他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把一条毒蛇圈养在了自己身边可是随时都有被反咬的可能。
      他放下笔,见姜婳还没回来便走到软榻上想小憩一会,正眯着就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他穿上外衣起身查看。
      姜婳回到房内正打算将脱下来的清浅披风挂在灵芝纹衣架上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幽幽凉的声音,吓的她一哆嗦把披风丢在了地上。
      “可在阿赢那用过午膳了?”裴珩笑看着姜婳,替姜婳捡起地上的披风挂在了衣架上,随后又给她到上了一杯热腾腾的茶,说是关怀至极也不为过。
      姜婳看着对着自己笑脸相迎的裴珩摇了摇头,疲惫地接过茶,早上起的太早了又闹出了这么多事她现在困的只想宽衣好好躺在床上睡个回笼觉。
      裴珩看着姜婳面容有些憔悴的样子识趣的推门先离开了,临走前他望着姜婳说了句:“你先休息等会吃完午膳后我和你一起去见一下母亲,你如今既已嫁进了侯府那么这掌家之权理应要交到你的手里了,也可以让二叔母休息休息。”
      在房门还未紧闭之前姜婳瞧了一眼,巴掌大的门缝内正好可以看见裴珩那张清癯的面容,好一个俊俏的世子爷,可惜是个表里不一的双面世子。
      她算是看明白了,裴珩打从一开始对她好就是有目的的,亏她之前还对裴珩心有愧疚,愧疚他被她碰瓷,愧疚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就这么娶了她。
      真是白瞎她前一阵子在姜府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对不住裴珩,一想到之前裴珩笑容满面的将她哄的羞红了脸的样子她的面色便越发难看。
      她快步走到门口,黑着脸将门关上。
      隔着门,她朝外喊道:“世子,我今日累了就不同你去母亲那了,还有我这人愚笨对珠算一事更是不通,依我看这掌家之权还是别交给我好了。”
      既然这一场婚事从一开始就是她算计他,他算计她,那么她自然也不需要对裴珩有什么愧疚之意,也没必要对他百依百顺。
      再说了早上的事她气还没消呢!
      门外边,裴珩脸膛赤黑,眼神凌厉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他后悔了,他当时就应该在水里一把掐死姜婳又或是那日出城的时候不救她让和那具假尸体连带着马车一起坠崖。
      翠绿的藤蔓沿着墙壁生长,藤蔓上开着黄色的小花,远远看去就是一堵花墙,清风拂过吹的花朵摇曳也吹起了墙边一抹品蓝色的衣角。
      那衣袍的主人正满脸笑容地看着吃了闭门羹的裴珩,眼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他没想到如他表哥裴珩这样的天子骄子也会有被人甩脸子的一天。
      半炷香后,裴珩从紫菱阁走了出来。
      “表哥!”裴玉郎从墙角急急跑来。
      “玉郎,你在这做什么?”裴珩面无表情地问道,又瞟了一眼紫菱阁心道:难不成这一世这两人又勾搭上了?
      “表哥,我看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啊,是不是和表嫂吵架了?”裴玉郎一脸好心的问这裴珩。
      “没有的事。”裴珩提了提嘴角,细长的眼角夹着一丝寒风朝裴玉郎望去:“我和你表嫂才成婚第一天能有什么事呢。”
      是呢,他和姜婳才成婚第一天能有什么事呢,只有见不得他好的人才会摆出这副看似关心实则心灾乐祸的样子来问出这种问题。
      “表哥你刚刚那哭丧着脸的样子我都看见了,都是男人,我懂。”裴玉郎露出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拍了拍裴珩的肩膀,低声道:“女人啊,尤其是我像表嫂这种在长安城出了名的美人那肯定是有几分脾气的,要我说你就不能惯着她,得晾晾她才行。”
      裴珩一看裴玉郎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心里憋着坏呢。
      他瞟了一眼裴玉郎,似笑非笑问道:“那你说,得怎么晾着呢?”
      闻言,裴玉郎低声道:“那当然是找另一个女人,让她明白你不是非她不可。”然后,裴玉郎凑到裴珩身边,神秘兮兮道:“表哥,天香楼从扬州请来一位女子叫青歌,善歌舞极通音律。”
      裴珩挑眉,依然笑着,眼里露出了然的神色。
      长安城里哪有刚成亲的男子往花楼里跑的,更重要的是只要他去了,包准这事第二天就传到姜婳耳朵里,二房再这么一挑拨他们可不就感情不睦了,自然也不会有小世孙了,那爵位自然也不会传到裴珩手里了。
      “不必了。”裴珩一口干脆拒绝了。
      裴玉郎见裴珩要走,急忙拉住裴珩,继续劝说道:“表哥,这女子可不是天香楼那些庸脂俗粉,那不仅会弹会唱最绝的是她还会在水面上起舞,看过她在碧云河上跳舞的人无一不惊叹。”
      “水中舞?”裴珩眼神微动。
      长安城里的碧云河好像可以直通城外。
      想到这,他问道:“天香楼不是在西市吗,怎么又跑到碧云河去了?”
      裴玉郎见裴珩有了兴趣,立马笑着继续说道:“是啊,可是最近不是开春了湖面化冰了,天香楼就租了好多船布置成了花船,一入夜这些女子就乘船沿河而唱,等到人多的时候那青歌便从主船上一跃而下到湖面上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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