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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二次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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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觉得我挺好的，联系上他们不容易，想再为我争取一下。
昨天和丙市机构老大挂断电话之后，他又联系了丁市机构。
丁市机构老大听完情况，对这件事没有异议，希望我到丁市面谈。
我问，意思是在丁市重新面试一次吗？
处长回答道，理论上，他们处自己就可以确定人选，然后分配给分支机构即可。
实际操作上，肯定会事先和各地老大通气嘛。
所以这次如果我去丁市，其实就是走个过场。
这事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
去不成丙市，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本来丁市也在考虑范围内。
于是便痛快定下日子。
听说我要去丁市，校友的校友介绍了一个校友。
这位校友恰巧就在丁市的这个政府机构中工作。我们称为C学弟吧。
C学弟听说我可能ru职他们单位，十分热情。
这份热情可以理解，一来都是校友，又是同行，二来我的专业在当时很吃香。
他早早就为我的丁市之旅做好了安排。
下午面试之后，他请我吃饭，然后请了几个私交好的同事，一起去唱K。
我喜欢唱歌，这个安排简直堪称完美。
面试那天，我提上礼物，如约前往丁市。
前台小姐姐把我带到接待室休息，说领导临时开会，让我在那等一会。
还没坐一会，C学弟便走进来，说等着也是等着，先带我到处逛逛。
我们把整栋楼溜达一遍，领导的会议还没结束。
他说他们和我即将ru职的部门也快每天例会了，不如我一起感受一下。
我说这不好吧，毕竟还没定呢。
他说没事，你的名字早就在我们单位传开了，大家都知道这事。
恭敬不如从命，我随他走进小会议室。
小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都是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大家看到我，无一例外先愣一下，然后说你就是传说中的小X吧，和照片长得一模一样。
我就笑。
他们搬了个椅子，说我反正也要等领导，就一起参会吧。
丁市机构的工作气氛蛮不错的，例会效率很高，简单轻松。
结束的时候，每个人要在会议记录上签名。
大家非要我一起签上。
参与感也是绝了。
当时什么感觉呢？这职我是ru定了。
准同事们甚至已经开始科普应该在什么区域租房子。
和同龄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
没一会，有人推门进来，说领导散会了。
大家赶紧告诉我领导办公室怎么走，让我快去面试。
有话等到晚上唱K再聊。
我大跨步走在走廊上，和煦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
原公司老板的脸突然跳进脑海。
我兀自笑笑。什么撕X，什么官司，都是过去时了，现在没有人能拦住我。
没有人能拦住我奔向美好未来。
要不怎么说人生比故事更精彩呢。
几分钟后，我的心情便急转直下，如坠冰窟。
按照大家口中的路线，没什么波折便找到丁市机构老大的办公室。
我在外面站了两秒，抚平裤子后面的褶皱，敲门。
里面说，进来吧。
我推开门，看到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女领导，打扮相对守旧。
这便是丁市机构老大了。
这时候我心里还是特别开心的。
女性朋友可能更能理解，职场上，尤其是男性更多的职业中，广泛存在的对女性的不友好。
这些不友好，倒不能一概而论为“歧视”。
比较父权社会这么多年了，很多只是历史遗留问题。
但是这些细节，不可避免地会让女性，尤其是年轻女孩儿感到不太舒服。
虽然很多朋友出于各种原因，不喜欢女领导。
但是在我们这个行业，女领导意味着更能理解女职员的难处。
咱们就以喝酒为例吧。
不是说完全不存在哈，闯荡职场这些年，我发现女领导恶意劝女同事喝酒的情况的确会更少一点。
在丙市面试的惨痛经历，让我对眼前的状况尤为感恩。
更别提刚见到的友好的准同事们。
那时那刻，我想加入丙市机构的渴望已经到达顶点。
我面带微笑在女领导面前坐下来，静待下一步指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自从我打开门的瞬间抬了一下头，就一直忙于手上的工作。
似乎对我很抗拒，不想再多看一眼似的。
她盯着桌子上的材料，嘴里说，简单介绍下自己吧。
我开始哔哩吧啦。
我算是放开说就没完没了的那种。但即便如此，也感觉出不对劲了。
说了快三分钟，她没有任何反应。
不看我，不打断，也不提问。
经常参加面试的朋友们都知道，这种情况不太常见。
一个三分钟的短视频通常都没耐心看到底，我的自我介绍那么有趣吗？
我赶紧收尾，等待她发话。
可能过了几十秒吧，反正是特别漫长特别尴尬的一段时间。
她好像猛然发觉似的，道，说完了是吧。
我说对，还想了解哪方面的话您尽管问。
这时她终于抬起头，直勾勾盯着我。
我被看的心里发毛，如坐针毡。
我们僵持一会，她说，说说你上一段工作经历吧。
我答，如刚才所说，刚毕业不久，只有一段工作经历。
校招进入原公司，被派往国外培训，回来后做本专业工作，后离职。
她问，工作多长时间后离职。
我说一年多。
她说有那么久吗？你不是干了几个月就离职了吗？
我答，哦，如果不把培训时长算在内的话，是的。
她说，具体是几个月？
这时候我已经有点反感了。培训多久，在职多久，你手里的简历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
能问出这些问题就说明有在认真看简历。
何苦让我全部重复一遍？审犯人？
努力压制心中不快，作答。
她把简历往桌上一丢，身子整个向后靠在椅背上，扬起下巴。
她说，你们90后是不是都这样，公司辛辛苦苦培养你，几个月就不干了。
我没作声，认真看着她。
对面那双眼中全是戏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