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约] 魔鬼弥撒》君子兰蔻

35、乌列尔爱拉斐尔

　　小提问: 路西法殿下活了十几万年，在他还是刚成年小天使的时候，遇上不爱他又忍不住想欺负他的坏蛋创世神的几率有多大？

　　路西法: 答案是百分之百。

　　应该怎么报复？

　　答案是，丢他的脸，不计代价丢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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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地狱大杀四方，尚未遭殃的恶魔城纷纷戒备起来，将你视作头号瘟神。

　　等你屠完了城，晨耀之星的光芒逐渐暗淡，你把它向天一挥，巨大的光刃横切向整座城市，雾色的低矮楼层和高塔拦腰倒塌，无数扭曲的细尖手指被建筑压的彻底没了声息。

　　第九地狱，第九座城，无一活口。

　　野蛮和暴力做成的手抚上废墟城楼的砖块，你站在地狱最深处的最高处，抬头仰望漆黑的夜空时，忽然感觉好没意思。

　　屠城杀恶魔已经无法让你获得快感，这些事情你曾在战场上做了无数遍，重复推演无数种局势走向:

　　你不厌烦，只是腻味儿了。

　　用更朴素的语言说出来，大概就是没意思，实在没意思，就像一条在沙漠里风干的老肉，好吃也能填饱肚子，再嚼却又嚼不出什么新鲜感。

　　而且你也不爱吃肉，吃肉的一直都是耶和华，你只是那块被吃的肉。

　　"该死的耶和华，不爱我，还想上我，他妈的连骗都不会。哦，Daddy，你知不知道你的技术比阿斯蒙蒂斯还差劲。我不舒服，只有你爽了，从那时候我就该知道你是一个嫖客，还是嫖客里最烂的那一种。万军崇拜的耶和华陛下搞了自己的儿子？多叫人笑掉大牙，神居然喜欢在最神圣的地方用他亲儿子的屁股？用爽了还不承认？″

　　你挑衅地对地狱永夜的上空竖起中指，也不管闯了这么多祸，回去之后会被怎么对待。

　　反正你的心凉透了，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现在，你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点不一样的乐子，新鲜刺激，没有体验过，最好还能气一气耶和华，把他的脸狠狠踩在地上摩擦。

　　所以地狱三层的恶魔就有幸见传说中的天国副君挑了100个红灯区女人去包厢，随后往红灯区老板贪财的手上塞了一大块金条。

　　邪魅张扬又没有经验的黑发天使在这几秒钟之内飞快转动脑袋，想想，赶紧想想刚才看见的那些提裤子的家伙是怎么做的。于是，你忍着牙酸，露出一个成熟的嫖客懂得都懂的眼神，尖嘴长脸长相堪忧的恶魔老板会意，立马退了出去。

　　"您慢用~″笑眯眯的恶魔老板像只开心的猴，抱着比他儿子还大的金元宝关上虚掩的门。

　　你用背抵住房门，屋里一股女人和男人交欢后的味道，铁链，皮鞭，嘴套，还有驴和马，活着的那种，会咧着嘴叫。

　　玩儿的可真花。

　　"那么长的东西捅进去，会死吧？″你背对着那些几块碎布遮盖身体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抚摸这头来自地狱的黑驴。

　　光洁明亮的天使面孔和地狱的伪善狰狞格格不入，你刚屠完城，身上带着散不掉的杀气，却不叫那100个漂亮女人害怕。

　　"大人，求你垂怜。″有个女人跪下舔舐你的黑皮靴。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熟练劲。

　　你选的人都很漂亮，浑身是伤，也许被你带来之前还和上一个嫖客在另一间房里玩些天使听都没听说过的花样。

　　"你跟多少人睡过？″

　　你问离你最近的女人，那个女人身材很好，你能看到的地方都是天使日常绝对不允许露出的地方。羞羞，小天使不应该看。

　　可你又不是小天使，你是特地来气耶和华的坏天使。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直接来了个当众接吻。你扣着那个女人的后脑，不带一丝犹豫地亲了上去，红与黑的玫瑰花吮吸彼此的汁液，"啧啧″水声暧昧不绝。

　　"呃，嗯——嗯啊啊，大人，大人？”

　　女人疑惑的捧着你的脸，那双来自天国至高者的眼睛氤氲泛红，象牙一样纯洁的黑白瞳孔一圈都红得稚嫩，好像，他对这种事情很陌生。

　　他不会接吻？

　　一个屠城抢钱逛红灯区的男人不会接吻，和女人亲一下嘴就叫他脸红了，他的威风莫不是都被用在来红灯区的路上？

　　天使都是这个样子吗？

　　也不一定。

　　地狱的女人们倒也不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天使走进地狱最大的铜臭场所，一座奢华糜烂到人间极致的城市坐落在地狱三层刚刚好。

　　灯火满天乱窜的索罗城是地狱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占地是四分之一个恒星天，但这里远没有恒星天的和谐美好。

　　因为在这里一切都是可以贩卖的商品，吃的肉和用的肉占大头，剩下的就是闭眼区，不许看，不许碰，拿钱买的也不许说出去。

　　可以这么说，但凡是一个人死后变成恶魔，他的灵魂或多或少都与索罗城有点联系。

　　既然这么肮脏丑陋，纯洁的天使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女人们告诉你，因为这里也有天使想要但是在天国得不到的东西。

　　"自由。″

　　"犯罪。″

　　"也有一部分很善良，他们会为我们赎身。″

　　"自我感动的善良。″你说: "他们一走，你们不是又回来了吗？″

　　"没有意义，还浪费时间。″

　　回去你就要在厚的能当砖头砸死人的《天国律法》上再写下一页:天使不可自我感动，浪费天国资源。

　　如果回去后没被耶和华撤职，你一定会加上这一页。

　　女人见你怔神，柔和的目光散发出天使与生俱来的正义和悲悯。

　　一个极端的男人，可以对一群还没玩儿过的地狱妓女极尽包容，却又做下一夜屠九城，不管男女老少一律屠杀的骇人举动。

　　失控的疯子才会拿剑乱砍，四处树敌。

　　尽管在地狱这样的疯子都很可笑，但是没有人会否认"路西法″很珍贵。

　　无论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强者永远占据绝对公理。路西法就是自己的公理，而不是靠耶和华。

　　"那……这位天使大人，可否还要我们服侍你？″女人白裙露乳，咬紧艳色欲滴的朱唇，被训练的柔软扭捏的腰姿都不觉正了正。

　　"你叫什么？″你突然问她。

　　红沙发柔软，你靠在上面，余光瞥向人家。

　　之前狗啃泥式的乱亲还没看清楚，这一下子你两只眼睛都挪不开了。

　　谁敢相信！她有一头金发垂直落地，飘飘欲仙绵绵长长，在地狱这种鬼地方生长出这样的种子，不可谓不罕见。"抬起脸给我看看。”

　　女人照做了，一双风吹绿野的眼睛与你在这么近的距离对视，对方还是个大美人儿，你也是个大美人儿，两边来回怎么看都是养眼的。

　　"出去。″你脸色一变，脱了自己的外衣把那个绿眼睛的女人盖住，"看什么看，都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女人们被你轰出去，女人们被你轰出去，你大手一挥，把这间红房子从门到窗乃至墙壁都封死，连几头驴和马都尽杀了。

　　你要保证这个房间就只有你和这个长相神似拉斐尔的女人，其他活物连只苍蝇都要割掉舌头毁尸灭迹。

　　至于隔墙有耳，你的法术的确是挡不住耶和华在上面听，但是堵住其他地狱魔王的耳朵还是不成问题的。

　　"好了。″你非常绅士地伸手，由于太过兴奋，本来有些郁闷的嗓音转而嘹亮得仿佛要掀翻屋顶——

　　"恶魔小姐，接下来不管我问你什么问题，请不要对我撒谎。″

　　恶魔小姐:"恶魔的天性是撒谎。″

　　"很好，第一个问题你很诚实。″

　　你抓住她的胳膊，从肩膀两侧到手腕那一排烟头烫的伤口神奇愈合:"第二个问题，你认识乌列尔吗？″

　　恶魔小姐:"认识，我的客人。几年前来这里买了我几次，给了我一些金条，″她的声音逐渐失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承诺过要带你走吗？″

　　"没有，我不敢奢求这样的承诺。″恶魔小姐捂着另一只手上的淤青伤疤，又并拢了骨折多次的大腿，笑道:"他是神的光明之子，我是千人睡万人□□的魔娼。把我的名字和他放在一起都是对他的亵渎。″

　　"他爱你吗？″

　　恶魔小姐:"大人，你觉得呢？”

　　你说:"天使不会让自己的爱人受委屈，哪怕被玫瑰的香味呛到鼻子都不行。你这被客人打的满身伤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乌列尔不爱你，他对你没有感情。″

　　恶魔小姐: "对，没有感情。他是客人，我是妓女，我们在床上的关系很融洽，一旦提上裤子连屁都不是。″

　　"这不是你真正的脸吧，″你从她脸上撕下一张人皮，拉斐尔的容貌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更美、更妩媚皎好的年轻面孔。

　　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藏起来，连那两处前凸后翘的地方都用纱布一圈一圈裹平，就为了更像拉斐尔？

　　一个更大胆的猜测浮现在你脑海中。

　　不过出于谨慎，你还是旁敲侧击地问:"为什么要易容拉斐尔的样子？″

　　"不这样，高高在上的乌列尔大人怎么会来找我？孩子，爱情，名声，他根本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这个治愈万物的天使。″

　　恶魔小姐指着自己另外半张脸，人皮面具还没撕干净，她的右脸依然是拉斐尔的模样。

　　乌列尔爱拉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