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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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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义转过身趴在俞新竹身上,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她说:“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好厉害。”俞新竹盯着她的嘴唇说:“哪有,做饭我就不会。”、
俞新竹靠近她,将吻落在了顾思义嘴角处,但她不是一触即离的,“1、2、3、4、5”顾思义在心里数,俞新竹吻了她五秒,随后俞新竹将脑袋靠在了顾思义的颈窝,喟叹了一声,接着满足地环抱着顾思义。
第二天下午,俞新竹正在吃饭,顾思义接到了顾母的电话,电话里问道顾思义最近什么样,顾思义无意识地咬着嘴唇,俞新竹看到就伸手把她的唇瓣从牙齿间解救出来。
顾思义看了一眼俞新竹,就说:“妈,我最近谈恋爱了。”“噢?是男孩还是女孩子?”“是女孩。我很喜欢她,以后带她见见您。”“...好。”
顾母是在顾思义初中的时候知道她性取向的,当时顾母觉得亏欠了顾思义,就默许了女儿是同性恋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照旧顾思义在家中做好饭,等俞新竹回家吃,她们再一起去清吧上班。
有天俞新竹买了几块肉松饼,顾思义随手就拿起来吃了,想起以前有人说肉松饼是咸的,她就问俞新竹:“你觉得肉松饼是咸的还是甜的。”俞新竹答:“甜的吧,我吃起来是甜的。”顾思义放心了:味觉上也一致。
又过了半个月,俞新竹下班后用手拿着一个纸盒,神秘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顾思义打开盒子一看,是个指尖陀螺点烟器,顾思义无语的看向俞新竹“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玩这种指尖陀螺吗,感觉像十几年前的潮流,像在考古,你除了名字里带个新,怎么其他都是旧的,听旧歌,看旧电影,旧审美。旧礼物。”
俞新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以为你会喜欢。”顾思义想到什么,她抓住俞新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说:“你不会还去购物软件上搜过什么女朋友收到都感动哭了的关键词吧。”俞新竹心虚地说:“那倒没有。”顾思义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搜过,警告道:“你可千万别买那种,浪费钱,还丑!”俞新竹低着头喃喃:“好吧。”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也是她们在一起两个月了,顾思义觉得不能一个人这么休闲的在家里呆着等俞新竹赚钱,就在离家不远的一家进口商品店找到了工作,工资不高,一个月大概也就3000块钱。
俞新竹为顾思义愿意走出这一部感到由衷的高兴。店长说活不重,顾思义上第一天班,打扫店铺、盘点商品、贴标签纸就忙了三个小时,天气很凉快,顾思义却热出了一身汗,这个时候顾思义已经心生退意了,原因却不是因为累。
干到第三天,顾思义实在忍受不了了,她向店长提出了离职,等店长来接替她以后,她就回到了俞新竹家里,才下午三点,俞新竹还在文身店里,顾思义沉默的刷着手机,本来得到这份工作她就向母亲讲了这件事,但现在她把辞职的原因告诉顾母,顾母却说她多虑了。
恶劣的心声像嚼过的口香糖黏上了她:“就这么简单的活你都干不下去吗?非要这辈子都当个废物吗?自己不愿意跨出这一步再多人拉你都没用!你就像个寄生虫,以前依附着父母,现在依附着俞新竹,没有技能傍身,没有独立的资本,你干脆去死好了,反正也是个毒瘤,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顾思义无声的落着泪,但她心里却咆哮着。她无法自洽,只会重复的,过分的去内耗,她蜷缩在沙发上,用力的拥着自己,但她感觉身上有虫子,虫子好像一直啃噬着她,好痒,好痛,到处都是,她不停的挠着手臂,脖子,胸口,还是无法解决身上抓心挠肝的痛痒,她又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捏住了,她摁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情绪实在疏解不了,她走进房间,拿出自己带的眉刀用力的划着左手手臂,看见鲜血的刹那,她顿时感觉身上的不适都消退了一点,她没有止血,只是麻木的走到客厅坐着,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手掌、手指滴落在地上,好像多深的口子都与她无关,福福在旁边嗅闻着,又很快跑开。
等俞新竹回家时,地上的、手上的血已经干涸,她看见脸色苍白的顾思义和地上的大摊血迹,吓得立马跑到顾思义身边问:“乖乖,怎么啦?哪里流的血给我看看。”顾思义抬起手臂给她看,俞新竹看得直皱眉:“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感觉得缝针了,还要打破伤风。'
顾思义好像进入了无悲无喜的状态,她乖巧地跟着俞新竹,听俞新竹和医生讨论着她伤口的治疗方式,等俞新竹付款带她打破伤风,然后去急诊缝针,缝针要先打麻药,打麻药比割自己痛好多好多啊,“急诊科的床还是那么冰冷”,顾思义慢慢想。她的感官和情绪好像都被冻住了,无法运作。
缝完针、拿完药,俞新竹拉着顾思义回家,她们坐在沙发上,俞新竹小心地措辞,问顾思义:“怎么啦宝宝,有人欺负你吗?还是说工作太累,如果不想干我们就不干了好不好,为什么伤害自己呢?”
我有点看不懂你了,俞新竹心想。
“因为她一直盯着我。”顾思义冷静地说,“盯着你?谁盯着你?”俞新竹想起之前顾思义的状态,有点紧张,“那个老板,她一直用监控盯着我,我走到哪那个摄像头就一直对着我。”俞新竹松了一口气,说:“有可能那是个自动追踪监控呢?就会主动跟着移动的物体转动的。”
“可是我干什么,她都会给我发相关的微信消息,我干活,她就跟我说活要怎么干,我刚准备吃饭她就说可以拿风扇边吃饭边吹,我刚拿出手机,她就说不要玩手机哦。你不信我是不是,你也不信我,我妈也不信我,她就是一直在监控我啊!”顾思义越讲越崩溃,她开始大哭,扯着自己的头发。俞新竹心疼地抱住她,避免她继续扯头发,她愧疚地说着:“对不起,我相信你,不要伤害自己了好吗?我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