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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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终于到了傍晚，天空边缘还泛着一丝亮光，祭典的灯已经亮起，巨大的鱼旗飘荡在集市半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似乎整个杜王町、半个S市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路上有穿着浴衣的男男女女，还有许多背包客和外国游客，牛仔裤配套浴衣的西塞莉在其中并不显眼。
铃木西塞莉独自走在路上，在路灯边偶遇一个小女孩。她看起来八九岁上下，棕发，扎低双马尾，神色有些不安。西塞莉扫了她一眼，往集会走去，没想到她直接冲了上来，撞在西塞莉怀里。
“西塞莉姐姐！”
好强的冲击力，差点把西塞莉撞翻在地！她被这个小女孩吓了一跳，低头看向她扑闪的明亮眼睛，忽然感受到了一丝熟悉。
“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啊？”
“菜菜子，我是菜菜子呀！”那个名为菜菜子的小女孩说，“我们好久没有见过啦。我刚刚在神社躲雨的时候打开了一扇蓝色的门，走过门就来到这里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好稀奇古怪的的说法，怎么会从神社出来就到祭典了，八十重神社可没有直达这里的门。西塞莉只觉得她像是在碰瓷，原本想甩手离开，却没想到身后升起一股力量——义经竟然出现在她身后，双手按在她肩膀，把她往小女孩的方向拉。
“……？”
菜菜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啊，我知道了，西塞莉姐姐，你是又忘记了吗？”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哥哥说你老是会失忆。但是没关系的，菜菜子还记得你。”
义经的力度越来越大，几乎是把她往后扯了。
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让她回头去帮忙送小女孩回家。
“你哥哥，”西塞莉努力回想义经是在谁身上薅回来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名字，“是什么大神…”
“Narukami Yu！对的，我哥哥的名字是鸣上悠。西塞莉姐姐还记得他呢，真了不起。”
她似乎是个非常爱笑，也很爱夸赞别人的女孩。
义经把西塞莉拽到她面前，又觉得不够，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向小女孩的方向。菜菜子看不见替身，只能看见西塞莉动作僵硬地牵住了她的手。
她掌纹杂乱，皮肤温热细腻，给人的感觉是非常有力、也非常具有安全感。
菜菜子非常乖巧地、反握住西塞莉一半的手掌。
义经那张死人脸也笑了笑，双手放在胸前，就差没有冒出小花了。西塞莉流着冷汗，心想难道妹控也能通过人格面具传播？然后被义经瞪了一眼。她只好幼师行业无证上岗：“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送她回家的。”
义经才心满意足的消散。
于是原本单独行动的西塞莉，手上被迫带了个迷路的小女孩。她没有牵过任何人的手的记忆，小女孩的手柔软得像一团绊手绊脚的棉花，让她感觉身体僵硬，手脚失衡。
因为菜菜子说自己是通过神社边蓝色的门过来，西塞里对蓝色的门没什么印象，只好计划带她去八十重神社附近转转。去神社的路要经过祭典，菜菜子打量两侧的摊位，神态有些小心翼翼，不知道是出于陌生还是出于好奇。
西塞莉瞥了她一眼，默不作声，更没有打算主动带她去逛逛的想法。
但没想到菜菜子竟然笑了：“西塞莉姐姐，这里的祭典好漂亮。”
“…嗯。”
“你今天也好漂亮，我差点没认出来呢。”
“……嗯。”
“哥哥说过，你鼻子冒出单字的时候，一般是害羞了。”
西塞莉木着一张脸：“你哥骗你的，我说单字的时候是想吃小孩。”
菜菜子倒也没被吓到，还说：“哥哥也说过你不仅漂亮，而且还是个聪明又温柔的人。只是你的温柔比较刻薄。”
“喂！”
“啊，真的脸红了！”
这明明是被气的！西塞莉对她有点束手无策了。她生了两分钟闷气，然后威胁：“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绑在鱼旗上面！”
“好的。”菜菜子没消停十秒钟，然后说，“西塞莉姐姐，我可以去看祭典吗？”
西塞莉现在觉得逛祭典比和她聊天要划算，菜菜子拖着她直奔捞金鱼的摊子，那边围着一堆女生，此起彼伏地喊着什么“哇！”“啊，好厉害”“拜托也帮我捞一条”种种声音。西塞莉给她买了十个纸网，菜菜子兴高采烈地蹲下身，问：“西塞莉姐姐不玩吗？”
西塞莉嘀咕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
纸网捞金鱼是一门技术活。首先纸网浸水一久，就会变得软趴趴的，被金鱼一撞就会破掉，兜不住鱼；其次金鱼的速度很灵敏，纸网什么时候下水，用什么方向去包抄金鱼，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选择。菜菜子虽然有耐心，等待金鱼进死角才会下手，但纸网实在太易碎了，一连六网都没有捞到金鱼。
“喂，臭老头，你是不是故意把纸网做薄的！”
“我可没有啊！”被西塞莉揪住领子的老板急忙摆手，“你看隔壁仗助君嘛，他都捞了十几条上来了！”
这时西塞莉才发觉东方仗助蹲在水池的另一边，一脸郁郁寡欢地看着她。
因为打扮过于不良的缘故，他长了一张好脸也救不了那种吊儿郎当感，这样瞪着人的时候，容易令人想起那句“小心我叫一车面包人来弄你”。明显是因为下午西塞莉偷偷开溜的事情生气。
西塞莉也不甘示弱，和他互瞪起来。
东方仗助越看越气，站起身，直接往水池这边走过来。菜菜子的第七次捕捞机会也以失败告终，一脸沮丧，和西塞莉说做不到。西塞莉视线落到她身上，眉毛都要竖起来：“不是还有三次机会吗，这就放弃了？”
菜菜子犹豫着，又玩了三次，皆以失败告终。她露出一个苦笑：“我果然还是做不到。”
“菜菜子，没什么事情是我们做不到的。”西塞莉说，语气很平和，“今天我就来给你上一课。Lesson 1，永远不要放弃战斗，必须要不择手段走向胜利！”
一语话毕，她竟然直接把手插进鱼缸里，目标准确，动作迅速，直接徒手抓住了一条金鱼！趁老板还没发现，她手疾眼快，把金鱼放进隔壁的清水小盆里，动作行云流水，简直三秒没到就已经完成。
菜菜子惊呆了：“这也可以吗，好厉害！”
西塞莉得意：“哼哼。”
“这不可以，这不是完全违反规则了吗！”东方仗助没好气地蹲在菜菜子的另一侧，“那个，小妹妹，你是想要金鱼吗？”
“对的。菜菜子想要金鱼！”
东方仗助从老板那再要了一个纸网。仅一个，看上去很有信心，他动作仔细地沉入水中，纸张吸水变得薄弱，一戳就破。就在这时，他目标的金鱼发现了纸网的靠近，猛然往外一撞！
按道理来说，网应该瞬间就会被撞坏，但没想到他手上的网却拦住金鱼，任它怎么转都没办法挣脱。这倒霉小鱼算是自投罗网了。
东方仗助顺利地把金鱼放进清水盆里，和西塞莉捞起来的鱼作伴。
菜菜子双眼发光，赞叹道：“好厉害！一下子就捞到鱼了！”
西塞莉觉得有些不对劲，推了推仗助的肩膀：“喂，再捞一次。”
没想到他竟然扭过头：“不要。”
“什么？”
“就是不要！”仗助怒从心起，还非常委屈，“我下午可是美容院门口等了你足足两个小时，还是和岸边露伴那家伙一起！你知道我等得有多辛苦吗，竟然偷偷溜走还不和我说一声！”
“我没让你们等啊。”西塞莉觉得自己也很无辜，“而且你们那个气氛要让人怎么说话，真是奇怪，不想看到你们吵架我还不能走吗？”
“可是你这样……”
她毫不退缩：“我没有回应你们的义务吧。少给我添麻烦了。”
菜菜子提着金鱼，小心翼翼地观察了面前两个人的氛围，表情变得有些落寞。
“你们是在吵架吗？”
她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人忍不住心疼。东方仗助忙说没有这回事，西塞莉瞪了他一眼。
捞完金鱼之后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小摊，但双方还是各看各不顺眼，背着菜菜子开始“你拍我一下，我就把你的肉拧下来”的冤家打架模式，西塞莉下手不轻，东方仗助呲牙咧嘴，估计他手臂上已经全是印子了。
“要和好噢？”菜菜子忽然回头，两个人瞬间停手。她语气很担心，“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对吧？西塞莉姐姐是为了带我回家，所以才会没和你们去玩的，请不要责怪她。”
这句话出来，东方仗助顿时心生愧疚。原来西塞莉不是开溜，而是有正事，这样就显得他很无理取闹了……
这时西塞莉踹了他屁股一脚。
……
忍了。
*
广濑康一今天和岸边露伴去祭典。相对比沮丧的东方仗助，岸边露伴在发现西塞莉偷跑后保持非常稳定的成年人心态，说了一声“这样吗”，然后转头就邀请康一君前往祭典采风。
于是岸边露伴、广濑康一、还有怒目而视的山岸由花子组成三人组。
祭典摊位上，有一家卖铁铸器材的摊子门可罗雀，摊主是个赤膊老人，漫画家闻到了素材的味道，围过去研究铁面具和各式未开刃的武士刀去了。康一对此没什么兴趣，在主干道和女友一起看店家做苹果糖。
这时恰巧撞见了铃木西塞莉三人。
“哟，康一。”
……西塞莉竟然和东方仗助一起！
广濑康一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汗流浃背。
他狂给西塞莉使眼色，示意露伴老师在隔壁不远处的摊子，让她走远点。西塞莉很不解：“干嘛，你眼皮抽筋了吗，这是什么表情？”
视线里，岸边露伴已经带着笑容买下两把武士刀了。
广濑康一脑海中浮现出岸边露伴手持双刀追着这两个家伙打的不妙预想。和之前一个道理，支开铃木西塞莉是行不通的，那就干脆支开东方仗助好了！
于是寒暄了两句后，广濑康一像是想起什么事情。
“话说起来，仗助，我刚刚在路上遇见了朋子阿姨。”他这次没说谎，只是巧妙的模糊了一下原话。“她就在另外一边，问你去哪里了，不知道是不是找你有事？”
“什么嘛，她刚还叫我自己去玩的！还和我说亿泰那家伙吃坏肚子了，今天不会来了。”仗助抱怨了两句，“好吧，我过去看看老妈什么事。”然后他向西塞莉摊开手掌，“给我点东西。”
西塞莉很懵：“给什么？”
“什么都好啦，给点。”
西塞莉抠抠搜搜地分了一条金鱼给他。仗助很不客气地接过，然后说：“烟花大会我去八十神社看，你几点到无所谓，但是去了记得来找我，不然我就……嗯，把金鱼喂给康一的狗。”
“Police不吃金鱼啦！”
东方仗助走了。
基本上是前后脚的，岸边露伴背着两把武士刀回来，朝她打招呼，风轻云淡的：“啊，西塞莉，来了吗。”
他表现得像是今天下午没有蹲在美容院门口和东方仗助互盯了两个小时。
“这是姐姐，这是哥哥一号，这是哥哥二号。”西塞莉敷衍地和菜菜子介绍。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堂岛菜菜子，请多多指教。”菜菜子显然比介绍者有礼貌多了。
总之打过招呼就算认识了，菜菜子和大家又解释了一下她和西塞莉怎么会两个人在一起——总之都是她单方面在说西塞莉好话，说得本人心里都发毛了。这么一个礼貌又乖巧的孩子，大家都很喜欢，就连一直黑着脸的山岸由花子也罕见地露出了一点好脸色，甚至给菜菜子买了个苹果糖。
由花子似乎很迷恋和康一君一起带小孩，具体原因是什么西塞莉连想都不敢想。
现在的情况就是，西塞莉把带菜菜子逛祭典的事情托付给了康一，自己走在后面。现在队伍分布是，前三个分别为广濑康一，堂岛菜菜子，以及笑得非常有母性的山岸由花子。
铃木西塞莉和岸边露伴走在后面。
岸边露伴掂量着自己新买的玩具刀：“下午干嘛去了？”
西塞莉从善如流：“送小孩回家，做好人好事。”
“哦？”漫画家瞥了她一眼，“你知道日本有个古老的传说吗？很久很久之前，有个人说喜欢说谎，然后他就吞武士刀死了。”
“…这就是漫画家讲故事的能力吗？”
“不。我只是告诉你人撒谎，就会死。”
“我觉得你就是想我死。”她接过刀，然后点头，“好吧，我吞给你看。”
然后铃木西塞莉在街道上仰头张大嘴，手握住刀柄，假意从刀锋开始吞刀，一点一点往下推，最后把刀柄也顺利吞进肚子了。
岸边露伴：“……”
身体里被迫插了一整把刀的义经：“……”
周围围观的观众：“好！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然后纷纷围上来往岸边露伴装速写本的袋子里丢钱。
菜菜子也拍手叫好：“西塞莉姐姐最厉害了！”
只是打算逗岸边露伴的西塞莉：“……”
“以前逛祭典的时候西塞莉姐姐也这样干过噢，他负责胸口碎大石，姐姐负责吞剑，一晚上就能赚一辆摩托车的钱。”
真的假的，这种事情都能干出来，那个鸣上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岸边露伴很敏锐：“你以前就认识西塞莉吗？”
“上一年就认识了。”菜菜子点头，“她是哥哥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
岸边露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她伸出手，天堂之门的手也一同隐隐浮现。
就在他即将碰到菜菜子脸颊之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西塞莉言简意赅：“义经会杀了你的。”
“难道你就不好奇你的来历？”
“不是用这种手段。”
但岸边露伴并未收回手，他低着头打量菜菜子，头发，衣服，温顺的眼睛。神情若有所思。
许久，他才说：“她的颜色变浅了。”
“……什么？”
“她在消失。”岸边露伴很确定，“她正在褪色。”
*
把菜菜子送回家的任务一下子就变得紧急起来。
按照她的说法，无论如何都只有“神社”和“蓝色的门”这两个线索，再仔细问了一会，菜菜子还说“今天是下雨天”。但今天明明全天无雨，下大雨的是昨天。
总之康一先联系了区域内的所有替身使者，让大家帮忙在镇子里面找一扇蓝色的大门。
正在祭典的东方仗助，房间里写论文的空条承太郎，抱着透明婴儿的乔斯达先生，美容店和意大利餐厅店长，提木偶的学生，收债人，正和母亲一起的胖重……镇上的替身使者接到通知，全部加入了搜寻的队列。
“她受到时空的排斥——具体来说，是时间。这不是她该存在的时间线，所以她的身体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褪色，直至整个人完全消失。”
“所以我们要赶在她消失之前把她送回去！菜菜子小姐，你觉得还好吗？”
“菜菜子没问题的。”她点头，但是还是露出一点不安。
西塞莉盯着她看了一会，捏了捏她的手掌，说：“半个小时。”
“什么？”
她神色凝重：“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广濑康一火急火燎地通过Echo向各替身使者传达消息，然后回来问菜菜子：“你还能想出来更多的线索吗？”
菜菜子摇头：“抱歉……”
岸边露伴看向一旁的西塞莉，从【褪色】那个词开始，她就变得面色苍白，眉头紧皱，眼睛却明亮无比，像是有人在里面放了一把火焰。
“天鹅绒房间之门。”她冷不防地冒出了这个名字，“她穿过的是天鹅绒房间的门，蓝色，虚幻，不存在实体，一般在街头巷尾，叫胖重去阴暗的巷子里面找找。”
有了这个线索后，很快，收成者们传来喜讯，在八十重神社附近的一条街道上，存在一扇虚幻的蓝色大门。
“恐怕会转移，我们要立刻赶过去。”康一很严肃。
祭典离神社并不远，十几分钟能过去。
今天，人群全聚集在祭典，街道空无一人，连灯光都显得黯淡失色。刚走进大街，就能在尽头看见虚幻的蓝色大门，这就是她所知道的【天鹅绒房间之门】。可是西塞莉脸色并不好看。
“附近有东西。”
在路灯没有照拂到的地方，浓稠的黑色阴影蠢蠢欲动，爬到路的中间。
这一条两百米为终点的街道，竟然全部聚集满这种奇怪的阴影怪物！黑色的阴影头顶空白塔罗牌，张牙舞爪，径直往他们一行人发出攻击！
“这黑泥一样形状的是什么？！啊！好恶心，转变成了很多之手的怪物了！！”
“【天堂之门】——上面一片空白！”
“这是Shadow！是和替身力量同源的怪物，没有神志！”西塞莉大喊，“用替身和它们战斗，把替身都喊出来！”
大家各种召唤出替身，头发，声波，笔，武士，但是阴影怪物的密度实在太大，四人之力的替身力量竟然也挡不住多久。
没走出十米，攻势愈来愈猛烈。西塞莉想要召唤出伊邪那歧大神，但是这种无差别的攻击，连队友都会全灭。
就在她迟疑间，后面增援赶到，东方仗助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西塞莉——菜菜子！”他大喊，“没事吧？我感受到了很阴森的气息！”
现在距离三十分钟的时间限制，还有最后五分钟。
康一做下决定：“西塞莉，你带菜菜子先走！我们和仗助君断后！”
菜菜子现在只剩下30%的实体，手掌能被路灯灯光穿透过，这种紧急关头西塞莉也不再犹豫，抓起菜菜子就往前冲。
阴影们转移目标，追在她身后，被替身使者们的攻击拦下来。
很顺利的，西塞莉一口气冲到了那扇大门前。
但在最后的时刻，她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喃喃自语：“梦境与现实的间隙，意识世界与物质世界的狭间……天鹅绒房间。”
“西塞莉姐姐认识这个地方吗？”
她单手按住自己隐隐发痛的脑袋：“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想，我可能我来自这个地方。”
“不。”菜菜子温柔的笑容都变得有些透明，“你来自我们的世界，姐姐。哥哥很想你，叫你早点回家呢。”
“……”
“今天捞金鱼的时候，姐姐又给我上了一门课。但这其实是你给我上的Lesson 2，第一门课，你教给我的是——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
堂岛菜菜子亲手打开了门。巨大的引力和蓝色的光从门缝中倾泻而出，她的灵魂、西塞莉一同被吸入门中。
“我想要你回家，姐姐。”
菜菜子的笑容融化在光中，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西塞莉蓦然回头，剧烈的风吹向身后，她大脑空白、双耳失聪，意识混沌间竟然大声喊出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Makoto——”
*
梦是五颜六色的。
黑色是混沌，黄色是温馨，红色是侵略，蓝色是轻盈。而这些颜色混杂在一起，就变成了令人头痛欲裂的噩梦。
铜锣声响起。
“全日业余相扑锦标赛即将开始，我是本场比赛的讲解员山田口一！接下来我为大家介绍参加相扑锦标赛的各位强力选手……”
相扑？锦标赛？
铃木西塞莉就在五颜六色的光中睁开眼睛，头痛得像是被铁锤狠狠敲了一下，脑震荡无限叠加震荡。她单手按住额头边缘的头发，用力地往上捋，露出青白色的头皮。
她简单地观察周围，发现身处古色古香的日本旧式町屋中，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外，庭院还传来竹轮运水的清脆声响。
对了，对了。她刚刚打开了天鹅绒房间之门，灵魂被吸入，醒来之后就在这里。
盯——
铃木西塞莉站起来，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有人。但依旧感觉如芒在背。
盯———
这时她才发现播放相扑节目的电视机前，坐着一个黑头发的小鬼。就是他在盯着她看。
他坐姿很随意，在家也穿着校服，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很眼熟。
西塞莉下意识看向他头顶。
【姓名：空条承太郎
年龄：8岁
塔罗牌：未解锁
替身能力：未解锁
COOP（协助）：未解锁】
铃木西塞莉：“……”
八岁的空条承太郎：“……”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