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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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钟，辻彩小姐打来电话，说是美体大套没弄好西塞莉就跑了，叫她回来换浴衣。面对着东方仗助和岸边露伴两面夹击的攻势，她当然是选择跑回美容院。
辻彩小姐面上无异样，铃木西塞莉盯着她半天，没从她脸上窥见一丝心虚，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椅上。
“我知道你替身能力是什么了。”西塞莉笃定，“真相只有一个，在排除一切不可能的选项后，剩下的就是最终答案！你的替身能力，就是能调出女神异闻录系统面板！”
辻彩小姐：“……？”
“快把你的替身能力解除了，我一点都不想看到rank8！真的很吓人！”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今天早上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就一头昏睡过去，睡醒之后跑了。我没在你身上动一点东西。”辻彩小姐面色依旧淡淡的，令人分不清她说的是真话假话，“好了快躺下吧，我给你做个面部护理。”
确实，替身能力是能看到系统板面也太没用了！应该不是她干的。
西塞莉纠结一会，还是躺下了，然后问：“要多久啊？”
“半个小时。”
“这么久——”
“四十五分钟。”
“……”
“一个小时。”
“我没说话呢！！！”
幸好真的只要半个小时，辻彩小姐就完成工作，把她赶起身，去更衣室换浴衣。
西塞莉刚换上浴衣，觉得底下空荡荡的很不适，于是在下半身多穿了一条牛仔裤。趁着辻彩小姐没注意，又把木屐换成了运动鞋。所幸浴衣长度足够盖脚，不会露出来，所以完全没被发现。
她换好衣服打开门想离开，刚拉出一道缝隙，就发现对面马路的康一在遥遥地朝她比了个×的手势。他示意她看向两边——
岸边露伴，东方仗助两个rank8正蹲在美容院门口，隔空用眼神打架，气氛非常紧张。现在出去指定又是一场世界大战。
西塞莉：“……”
西塞莉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翻白眼吐舌头。
康一误以为她要在门口大开杀戒，急得几乎要蹦起来，肢体语言非常夸张，恰好引起了仗助的注意：“咦，这不是康一吗，你在这里干什么？”
广濑康一也很难解释这个问题。
回想起最近的二十四小时——
他其实昨天已经放弃了拯救夏日祭计划，安心和山岸由花子度过快乐的一天，没想到临近傍晚一场及时雨能让一切从头再来。今天，他也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大家度过圆满的夏日祭典。和西塞莉对着干从来没有好后果，所以广濑康一灵活地改变策略，顺着西塞莉的意思来行动。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给她打掩护，让她安全离开美容院。
“哈哈，仗助，岸边老师，好巧啊。”
“康一君？你怎么在这。”
“由花子小姐今天也约了美容院的项目，我来这里等她。你们在这干什么？”
东方仗助点头：“好巧啊，我也是等人。”
漫画家语气轻飘飘的：“真巧啊，我也是在等人。”
“……”
“……”
广濑康一还在打着哈哈，明显看见面前两个人都变了脸色，火药味道越来越重。
“我看有些人是自作多情吧，”岸边露伴扬出一个笑容，“还对外宣称自己是正牌男友，真是不要脸，也不看看人家晚上回哪个家。”
东方仗助也笑了，但怎么看都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也比不上有人一把年纪了还对女高中生穷追不舍啦，你说对吧，露伴老师？”
“我必须声明一下，首先，她在这没有读书，所以不算女高中生。其次，我也没有穷追不舍，我只是在遵守‘一起看祭典’的约定。”
“我们也有约定！”东方仗助很不满，“西塞莉和我……我妈交情可好了！她们昨天都约好一起看烟花了。”然后仗助转向广濑康一，“康一你也说他两句啊！”
岸边露伴也看向他：“康一君可不会帮着你，他只会主持公道。”
广濑康一：“……”
怪不得西塞莉在门后面做鬼脸，这下广濑康一也想抹自己脖子了。
回到西塞莉这边。她趁康一在门口引发骚乱的时候悄悄从侧门溜出去了，现在时间来到下午五点，天空还亮得要命。她摸摸自己的脸，又扯了扯衣服，实话说，感受过一次【灰姑娘】替身后觉得浑身难受，脸颊和掌心都滑溜溜的，脑子也有有点晕。
现在还没走远，能隐隐约约听见东方仗助和岸边露伴的吵嘴，还有广濑康一夹在中间两边为难的说话声。
哈哈，无所谓！只要倒霉的不是她就行！
西塞莉想着今天要去哪里睡觉，转头撞到了……一条鱼。那是一条有八十公分长的石斑鱼，鱼唇张开，眼睛突出，鳃一开一合，时不时还甩尾，沉甸甸地被一个钓鱼佬单手抓住，看起来非常新鲜。
鱼看着西塞莉，西塞莉看着鱼。鱼在想什么西塞莉不知道，但是她在想意大利餐厅和生鱼片，然后，她往鱼头伸出邪恶的手。
“你在干什么？”
白金之星捏住了她的手。
现在西塞莉才发现单手抓住这几十斤重的鱼的，又是一个头顶着明晃晃【rank8】的家伙。因为提着鱼，他左手戴了防水的黑手套，没有穿那身看起来很影响行动的白大衣，打底衬衫的袖子都捋起来，露出壮硕得惊人的骨架和肌肉。
空条承太郎眼睛垂下，居高临下地看向西塞莉。
她今天换了一身打扮，身穿浅蓝色的浴衣，头发盘起，耳垂挂着一滴如深海颜色的蓝水晶。因天生笑唇，又青春逼人，她略一眼看非常温婉秀丽，甚至有点大和抚子的错觉。
可惜一伸手就知道她想干坏事。
他的视线一如既往能把人看得毛毛的，西塞莉先发制人：“早上你不是说去撞鬼街道问个清楚的吗，怎么现在还有闲心钓鱼，给我去认真工作啦！”
空条承太郎还在盯着她看。他面无表情时，眼神和脸色都显得凶巴巴的。可惜鱼很不给面子，又甩了一下尾巴，把水都甩到他脸上。酷哥味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空条承太郎：“……”
西塞莉：“……噗。”
石斑鱼应该是感应到了危险，原本死气沉沉的，然后开始上蹦下跳起来，空条承太郎看起来不想用没戴手套的另外一只手抓鱼，而是让白金之星给了鱼头一拳，石斑鱼立刻眼冒金星地晕过去了。
“你怎么连鱼都欺负啊？”
空条承太郎语气淡淡：“你怎么知道我下午在海边用路亚钓上来了一条三十斤重的龙胆石斑？”
“我不知道！！”西塞莉气死了，迅速转移话题，“吉良吉影的事情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他确实是死了。”他回答，“SPW联系上警局，在被火灾烧了一半的柜子里面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上面有日期，最早可以追溯到十五年前，正好是杉本玲美死的那一年。不过，为了彻查案件，我去了一趟不能回头的小巷，那个女鬼和我说，昨天半夜，她在这里遇见了杀人魔的灵魂。而杀人魔确实也下地狱了。”
“那你为什么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因为他只有一半的灵魂出现在巷子。”空条承太郎声音很冷静，“西塞莉，你知道另外一半去哪里了吗？”
只有一半？西塞莉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她还以为吉良吉影已经死透了。
“不知道。这个不是我干的。”
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就在这时，周边忽然围上来了一群手提水箱握着鱼竿的钓鱼佬，纷纷围在空条承太郎身边，一边说着什么“不可能，路亚绝对钓不上来这种鱼的，兄弟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上哪弄的”“我小时候就和父母走散，印象中家附近的海边就有这种鱼，求求你告诉我钓点帮我找回家人”之类的鬼话一边挤上来。
西塞莉心里骂了声真是个爱装的男人，想趁着人围上来时开溜。没想到空条承太郎背后也像是长了眼睛，直接伸手拽住她的后领，把她提起来，和那条石斑鱼作伴。
西塞莉从来没有那么恨过自己没长到一米九！
“别跑，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西塞莉怒：“那你直接说啊，这样很没礼貌！”
看她真的生气了，空条承太郎思考一会，最终还是把她放下地：“好吧，我有事情和你商量。现在人多不好说话，你抓住我的衣袖，先别跑。”
现在正值下午饭点时间，很多提着钓竿和空水箱的钓鱼佬成群结伴从海边走回家，看见空条承太郎和他手里的鱼，纷纷吃惊，围了上来。西塞莉被迫和空条承太郎一起被人挤着，恨恨地抓着他衬衫的衣袖，用义经的刀往他袖子上划。
动静闹得太大，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边怎么这么多人？……是承太郎先生。他今天下午要去完成一个海洋生物实践的课题，看来是做完了。承太郎先生，承太郎先生，这边！”
“承太郎先生。”
“承太郎先生！”
是康一还有那两个家伙的声音！
衡量下，铃木西塞莉当机立断，松开衣袖，他察觉到了她的行动，想要再次伸手来拦截。而这次西塞莉早有准备，命令义经攻击他宝贵的鱼——果然，白金之星选择去保护鱼，西塞莉顺利逃脱。
“喂，西塞莉！”承太郎在身后喊。
西塞莉回头，以为他有什么威胁或者恶语相向，谁知道他说的是：“穿浴衣就不要跑，我不追你，你别急着跑。”
西塞莉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稳稳当当地跳到了绿化带的树上，露出自己同样飘逸的牛仔裤。
空条承太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真的是。”
很快，东方仗助、岸边露伴和广濑康一就都凑了过来，对着那条大石斑鱼也大呼小叫了几声，康一问他要卖掉这条鱼吗？承太郎回答，不，这是他的Nature论文。因为体型过大，没有水箱能放，打算是带回酒店的浴缸里养几天。
东方仗助单手抱胸，捏着下巴评价：“这鱼看起来就不好吃。”
岸边露伴思考了一会：“这么大的深海鱼我也是第一次见，我能舔一口鱼的鳞片吗？”
康一和仗助都发出了恶寒的声音。岸边露伴作为漫画家来说还是太过敬业了。
大家吵吵闹闹聊了一会，空条承太郎要在鱼死之前赶回酒店，于是先行离开。他走了几步，在身后听见他们在聊失踪的西塞莉。不在美容院也没有看见她出来，都不知道是不是被厕所冲水冲走了。空条承太郎压了压帽子，没有说话。
回到酒店，他早就叫人准备了模拟海洋环境所需要的盐类混合溶液。那条龙胆石斑一进水就醒了过来，待在水底不动，瑟瑟发抖。
“你在海里活着的时间比我还要久，已经有了自己生存的智慧。我不会为了口腹之欲杀掉你。”承太郎和鱼说话，“所以你好好待在这里，别跳缸，别捣乱，过几天我观察够了就放你回去。”
他拉了张椅子坐在浴室里，正准备打开笔记本，发现自己的衣袖被划得乱七八糟。这件价值2万日元的衬衫也报废了。
他叹了口气：“唉，西塞莉。”像是抱怨一样，对着鱼嘱咐，“下次你看到她，记得掉头就跑。那家伙一定会把你变成生鱼片的……在我八岁的时候，她把我绑在鱼竿上钓鱼，我和她打了一架，两个人差点一起淹死在河里。我妈还以为是我欺负的她。”
鱼不说话。
空条承太郎这副样子非常少见，也就只有鱼才能看到了。他沉默了一会，收拾心绪，打开笔记本。新的一页上面有横跨两张纸面的潇洒潦草笔迹。
【没礼貌的空条承太郎：
有事要找我帮忙的话，今晚八点，八十重神社见！
P.S.Nature记得写我是二作。
——记恨你的，铃木西塞莉。】
这语气和字迹都很嚣张，十七岁的空条承太郎看了未免会大动肝火，二十七岁的承太郎看了只想笑。笑完之后，他打开了另外一本便携笔记本，翻到铃木西塞莉那一页，写上：
……
……
31.开车撞我
32.把我一脚揣进海里
33.抢我的论文二作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