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哨]废土之上(第一部)》live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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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能是这里。”
　　顺着风管安装的通道，两人一路溯源，几乎走到西区的尽头，终于发现了一个封闭的车间，外面是一扇不锈钢平移门。
　　Pond推了推门，发现锁得死死的，他蹲下来研究了一下：“这种是高安全等级的密码锁，而且应该也配备了非法开锁报警装置，现在看来是没电了，得找外置的电源接通再试一下能不能开……”正研究着，旁边的Phuwin拍了拍他的肩膀，拨了拨手示意他让开点。
　　“哦，好的。”Pond赶紧站起来让开一些。
　　哨兵走过去，正当Pond以为他要施展什么精密的□□时，谁知见他抬脚就是一踹，“铿！！”一声巨响，整片钢制的门板直接被他暴力踹扁！无辜的门板“嘎吱”摇晃了一下想要坚持不倒，然而最后还是“哐当”落地，扬起一片沙尘扑了Pond一脸，他连忙捂着鼻子跳起来一阵咳嗽。
　　站在沙尘之上的青年哨兵朝他扬了扬下巴：“费什么劲，以后有这种情况，直接踹门就好。”说完踩着被他爆拆的钢制门板走进厂房内部。
　　“……”
　　Pond本能地全身后贴在墙壁上，瞪大了眼睛盯着哨兵的背影，他记得他在他家洗澡的时候，两条长腿是很长很细的那种，感觉他一个手就能圈住脚腕的那种纤细，再看向地上一个深到瘪下去整个被暴拆的钢制门板，呜呜呜……他的哨兵好暴力，好凶残……但是……但是也很帅是怎么回事呢？
　　Phuwin没瞧见人跟进来，一个回头见那大块头离他八百米远似的，怂得那叫一个利索，气笑了都：“踢着你了吗？贴墙角那干嘛？赶紧进来！”
　　“哦，好。”

　　房间里面的防护非常严密，平移门的后面甚至还有一个隔间，透过落地的玻璃窗能够看见里面的设备。这里面竟然还通着后备电源，一盏小小的红色灯在里面若隐若现，似乎有什么装置是一直开着的。里面明显不存在活人或者变异体，但空气却似乎异常浑浊，像呼吸灯般慢慢闪动的小灯，像怪物的独眼盯视着他们。
　　但这里面显然未有人发现过，那么目标物很有可能在里面。
　　Pond仔细看了这里面灯亮的地方，以及其他设备运行的情况：“洁净区厂房的制药间肯定是有空间消毒的设备，这里面的空气那么浑浊，不像是正常的情况，很可能是排风设备损坏了，里面的消毒气体无法排出一直闷在里面。”
　　“能看出来是什么消毒气体吗？”隔断做得太好，他们在外面并不能闻到气味。
　　Pond凑到玻璃上看了一阵：“一般比较常用的是环氧乙烷、甲醛溶液这些，但你看那边铜制的管道，有很明显的绿锈斑。应该是臭氧。高浓度臭氧会破坏铜表面的氧化层而导致腐蚀，臭氧发生器应该没有被关闭一直在工作，但排风设备都没工作，所以里面的臭氧浓度现在可能非常高。”
　　“哦……”Phuwin点点他肩膀，然后指了指外面，“那你先出去。”
　　“不行。”不用说明，Pond也猜到哨兵又要乱来，但跟刚才踢破大门不一样，这里面明显是有害气体，“这里头的臭氧浓度对人体损伤很大的，不能进去。”
　　Phuwin很明白地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我让你先出去，最好躲远一点，免得待会我开门进去的时候消毒气体泄漏出来。”
　　“你进去难道就没影响吗？”Pond见他根本就是打算直接进去，登时急了，“臭氧会对人体呼吸道产生严重损伤，你进去难道不呼吸吗？如果时间长了，会头晕、呕吐，甚至意识模糊！不可以！”
　　Phuwin想了想：“你应该可以把精神屏障加强一点吧？”他抬起一只手，纤长骨感的手指上覆盖了那层像水波一样轻薄的精神屏障，“不要这么薄，建得更厚重一点，这样我就没感觉了。”
　　“你——”
　　Pond知道自己不应该跟哨兵生气，没有人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是对于这些总是在外面用生命去与变异体搏杀的哨兵来说，身体反而是最不受重视的，可以疼，可以伤，反正能用就行。可是在看到他这样理所当然地提出让他屏蔽掉他所有的感觉，进入这个充满了臭氧消毒气体的房间之前，他却让自己躲到安全的地方。
　　他的哨兵真的很强大锋利，好像完全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但同时他又是那样的纯粹简单，像毫无杂质的冰晶般需要小心翼翼地呵护。
　　Pond深吸了口气：“应该有别的方法安全进去。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Phuwin皱了眉头，他的向导一直都很乖很听话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却很固执，不肯出去，他不走，他也不能贸然打开隔断门，里面的臭氧消毒气体浓度很大，要是溢出，他是无所谓，但Pond却不行。换了其他人，估计Phuwin是懒得废话直接敲晕抬出去了，但眼前这家伙也就是看着块头大，一路磕磕碰碰没少这里蹭一下，那里撞一下的，脆皮得很，他可不敢贸然下手。
　　Phuwin眯了眼睛，试图使用威胁：“你自觉点快出去，不然我一脚把你踹飞出去。”他指了指外面被他踹扁了的钢制门板，“我这一脚，肋骨都可能断。”
　　但问题是，他威胁的时候就像猫咪伸个萌萌爪子刨两下，尖指甲都还藏在肉团里。

　　Pond点头：“那你踹吧，我不躲。”
　　哎呀！出息了啊！给他硬气起来了呀！敢跟他犟嘴了！
　　Phuwin一伸手，准确无误地捏着他的脸肉往两边扯开，硬是把那张好看的脸给扯成鬼脸般：“犟嘴是不是？”

　　“米……尤……”
　　忽然这个时候通讯器传来Winny的声音：【Phuwin，有东西在急速靠近。】
　　Phuwin放开Pond的脸皮子，问：“能确定是什么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四级，至少二十只。】
　　“这么热闹。”Phuwin挑眉。
　　【你那边找到东西了吗？】
　　“嗯，找到了。”
　　【那赶紧拿了就走呀！还磨叽什么呢？】
　　“里面臭氧浓度至少100ppm以上，正想办法进去。”
　　【啊？什么氧什么m？】
　　Phuwin翻了个白眼，浪费唇舌，他回过头跟Pond吩咐：“你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再说。”
　　“喵呜——”布偶猫咪叫了一声，踏着悠闲自得的脚步跟到Phuwin身边，好像是准备出去散步而不是去跟变异体干架。反而是那只大狗狗担心不已地呜呜低鸣，虽然很害怕，可还是蹭过去用鼻子抵着猫咪，不愿意离开看着是要跟过去的样子。
　　“别跟过来。”Phuwin看了一眼少说有半人高的大狗，“你还不够Hana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