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世代观察笔记》贝拉睡不着

183、格兰芬多的义无反顾

　　“亲爱的露娜：
　　恭喜你在SAT考试中取得的好成绩，至于我，那并不适合我，或者说我不能。
　　即使我曾经做了10年的麻瓜，但我现在并将永远是巫师。当前魔法世界所面临的恶劣局势，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我想麻瓜世界也不会是乐土。
　　避开也许是对于个人的明智之举，如你所说，我们都相信食死徒会向纳粹一样自取灭亡。

　　但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每天都有人在受伤害甚至死亡。
　　希特勒不是自己灭亡的，不断的反抗和牺牲，才能支撑到胜利的那天。
　　相反，就是因为大家都事不关己避开危险，希特勒才一路高歌猛进差点踏上了英国的土地。
　　就像你讲述的那些你祖国的故事，你的同胞们可歌可泣的抗争与牺牲，每个人都不想成为牺牲者，但总要有人牺牲才能迎来最终的胜利。

　　抱歉，我并不是在谴责你，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也不应该被定义的正确所裹挟。
　　而我当然没有被裹挟，那是我和詹姆、西里斯他们共同崇尚、坚信并愿意为之战斗的正义。
　　我承认自己在战斗方面还有短板，但你说的研究魔咒或是去圣芒戈并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你能看到报纸上的黑魔标记吗？可能因为任何原因、在任何时候，出现在任何人的头顶。
　　只有拿起武器直面食死徒，才能稍稍遏止一些这疯狂猖獗的势头，在巫师们团结起来之前没有文职。
　　亲爱的，有志于拿起武器反抗的人太少了，大多数人还在看着波兰被入侵。

　　抱歉我让话题变得沉重，这是格兰芬多准备要奔赴的战争。我希望那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和你的恋情。
　　说到恋情，我想你也收到詹姆的信了……
　　虽然我说过我和西里斯都会告诉你这件事，但他立志于亲口告诉每一个人这件事——除了远在美国的你，其他人加起来用时不超过两天。
　　当然，我制止了他在礼堂门口竖起告示牌！

　　其实我喜欢上他很久了，只是我的理智无法说服自己。
　　很高兴他终于开始改变，很遗憾他的改变是因为越来越沉重的现实。
　　我也终于知道，他和西里斯是多么具有能让身边人快乐的能力——如果他们想的话。
　　我不知道命运会把我们推向何处，但我确实在此时此刻终于找到了最契合的那个灵魂，我想我们可以一起走向我们想去的地方。
　　而不是像Se（划去）（划去）
　　对了，佩妮那份打字员的工作已经稳定下来，十分感谢你的帮助，她自己已经另租了公寓，鉴于你远在美国，公寓的钥匙我交给西里斯了——他说他会和你说的。
　　期待我们再相见的那天。
　　无限爱意
　　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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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莉莉提到的詹姆来信中，龙飞凤舞的“莉莉答应我了！”占了大半页信纸，剩下的小半页还邀请林月当他们婚礼的伴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恋情稳定准备谈婚论嫁而不是刚刚校园恋爱三天。
　　林月徒劳地尝试邀请莉莉加入她的麻瓜大学深造计划，也收到了意料之中莉莉的拒绝。
　　反过来，无论是莉莉、詹姆还是感情日趋稳定的西里斯，都没有进行过任何邀请她加入他们的尝试，甚至连他们那个组织的事情都很少谈及。
　　暑假在福利庄园时，西里斯会果断截住他们几个涉及组织内部的话题，并在事后解释时郑重地告诉她，“我个人的一切都将对你毫无保留，但是我无权代表其他人赋予你信任。”
　　——当然，这很迷人。

　　但林月之所以依然对组织的情况有所了解，来源于另一个人的反复试探——在她的挚友和男朋友都没有对此进行尝试的前提下。
　　他们理解并尊重她的选择，从未以正义之名试图绑架过她。
　　而另一个人不。
　　他那无礼的、越来越明目张胆的试探或者说道德绑架，一直持续到了林月在七年级NWET考试前回到霍格沃兹。

　　“我必须说，‘绑架’这个指控过于严重了。”
　　“也许，但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值得您如此坚持的价值所在。”
　　“不要妄自菲薄，月，我说过，你是我最聪明的学生之一。”

　　“但我并不比您要对付的那个更聪明，聪明也不是能够打败索命咒的武器。”林月不快的神情越发明显，事实上对面如果是其他任何人她早就礼貌告辞了，“我不知道是我一直以来的倾向性还是人际关系让您有所误会，但我以为我的态度一直都足够明确。”
　　“作为你们两个的老师，我认为你过于谦虚；请原谅我出于一名老人的固执总想进行多一些努力，要知道，这是很多老年人都会犯的毛病。”

　　林月的耐心快要告罄，“可我在这件事上并不比其他人更有价值，我并没有那么擅长战斗——不管是西里斯、詹姆，还是那年圣诞您派来救我们的那几位傲罗。”
　　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反射着湛蓝色、火红色、明黄色多彩的光线，“你足够敏锐，月，但他们并不是我的人——也无从谈起‘派出’，我们是志同道合的一群人，仅此而已。”
　　“但我并不是和您们志同道合的那个人！即使我的男朋友和好友是！”

　　“我知道，但是有一件事，也许只有你能帮我，我始终想恳请你的帮助——在你答应之前我无法告诉你，但是那也许能够改变很多人的未来。”
　　“我必须重申我的观点，我认为我用‘绑架’这个词并不是比事实严重的指控。”
　　“抱歉，在我不能说更多的情况下，也许过于啰嗦了，我只是希望尽可能向你陈述清楚我的请求，那对你和你的家人应该没有太大危险，但我确实无法给你保证。”邓布利多的神情变得严肃，他仔细地端详着林月，“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会做出这样冒犯的行为，我不希望……”
　　林月回望着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听到他的声音充满疲惫哀伤，“不希望当你面对更严重的后果时，再怀着悔恨的心去做。”

　　邓布利多的话终究还是在林月心里留下了痕迹，整个考试周她都有些心神不宁。
　　NEWT的考试难度跨越式的提高，林月应对起来没有以前那么轻而易举，她之前又分出了不少精力给SAT考试。
　　但她认为魔咒、变形、天文、魔法史、算数占卜自己还是可以得到O，魔药、草药、保护神奇生物和古代魔文大概会是E。
　　至于黑魔法防御，就看自己因为魔力不够强大而效果有限的攻击咒语如何判定了。
　　西里斯终于不再每天晚上拉着她偷溜到伦敦公寓，而是开始陪她复习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偷溜方式。
　　五年级时雷古勒斯用来传走宝剑的柜子叫做消失柜，是一对能够用来实现相互传送的魔法道具。
　　这曾经是甘普家的财产——就是甘普变形法则的那个甘普。
　　在几个世纪前，甘普家的那位校长把一个柜子放进了霍格沃茨，保证自己和孩子能够方便地进出学校。
　　不过他家上世纪就人丁凋敝，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曾祖母是甘普家的最后一个女儿。

　　后来，甘普家的那个柜子辗转流落到博金博克商店中，听说伏地魔年轻的时候对那里的情况很了解。
　　——西里斯也只是偶然从祖父和父亲的交谈中听到这一条信息，而林月脑补了一个爱逛翻倒巷的黑魔王形象——毕竟他总不能在那打工吧。

　　总之，五年级的事故发生后，西里斯就破坏了两个柜子之间的传送通道，而当林月到了美国后，他经过一年多的研究，成功修改了消失柜的使用方式。
　　“感谢曾祖母的手稿和你家不知道哪一位甘普留下的藏书，现在用一个柜子实现传送只要有准确的空间坐标就可以了……”西里斯用魔杖点动演示着，“这里在时间与空间之外，如麻瓜说的——扭曲，通过扭曲实现空间的穿梭。”
　　“那如果不掌握正确的传送方式会被困在里面？”
　　“不会，我设置了保护机制，幻影移行等空间魔咒就可以触发，会被随机传送回霍格沃茨的马桶里。”
　　“为什么是马桶？！”
　　“显然，因为那很有趣，没有幽默感的小姐。”

　　现在他们正在放置消失柜的杂物间里进行对战练习，林月第八次拿回自己被打落的魔杖——经过一年西里斯的决斗水平突飞猛进。
　　“你有心事？”
　　“……邓布利多找过我，关于你们那个‘组织’。”
　　“你在开玩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他身为校长应该做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邀请我，更不知道我拒绝是不是正确的事。”
　　“其实你早就有答案了，你不必因为任何人改变你的选择。”
　　“你从来都没产生过让我加入你们的希望吗？——就像莉莉和詹姆那样。”
　　“显然，我们契合的灵魂伴随着永远难以调和的相斥部分——那其实很让我着迷，所以我从未有过期待。
　　事实上，你会动摇犹豫才是让我惊讶的事。”

　　——因为我能做的也许比邓布利多以为的更多。
　　林月抬起头直视着西里斯的眼睛，“我怕我会后悔……”
　　“林月，我们都已经做好准备牺牲一切——包括我们的生命。
　　我们在未来可能受到的所有伤害，都只归咎于伏地魔和食死徒，而不是因为你没有加入我们。”
　　林月几乎要沉迷在西里斯专注的眼神里——他看起来迷人极了。

　　因此第二天早上才匆匆从伦敦返回的他们，差点成为本届唯二因为迟到错过NEWT考试的学生。
　　没穿校袍衣服有些凌乱的西里斯匆匆走进考场，把自己的女朋友留给了不怒自威的女学生会主席和一脸好奇的男学生会主席。
　　林月只能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里的酸奶盒，可这对于阻挡莉莉没有任何作用。
　　“今天是最后一门考试！我简直不敢相信！明天就是毕业舞会了！你们就不能多等哪怕一天？”
　　“这怎么能等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感谢尖头叉子先生。
　　莉莉红着脸把火力转向了詹姆，而后者只有捂着嘴连连点头的份儿，林月脸上带着没收起的笑容，无意间和远处正看向这边的西弗勒斯对上了视线。
　　他们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各自迎向从考场出来的西里斯和埃弗里。

　　除了差点迟到的插曲，林月的NEWT考试几乎和SAT考试一样顺利。
　　学生们来不及回味考试的得失，也没空去感慨快要毕业离校的伤感，就先投入了毕业舞会的准备中。
　　与往年毕业舞会在考试结束后一周举办，可以邀请校外的家人或是朋友作为舞伴不同，今年的毕业舞会仿佛赶流程一般地安排在了考试结束的第二天。
　　新规定要求毕业生的舞伴只能从校内邀请，所以今年的毕业舞会可能将是多年以来低年级学生最多的一场了。

　　舞会按照惯例是由男女学生会主席开舞，鉴于今年的两位人选是一对，所以他们会是开场时舞场中唯一的焦点。
　　那么问题来了，在詹姆多年以来对于舞伴唯一人选的坚守中，大家都没有发现的是——这位波特家的天才跟林月一样没有节奏感。

　　“关我什么事！不需要用我作为参考项。”林月和莉莉一起把视线从《VOGUE》上移开，分出注意力给快要打起来的詹姆和西里斯。
　　“就是，你居然这么说自己的女朋友，波特先生瞧不起你。”
　　“行，那你别找我练习！”西里斯转身走向沙发，而詹姆急忙拉住了他。
　　“不行，我没练好之前会踩到莉莉的。”
　　被踩了不知道多少脚的大脚板和尖头叉子扭打在一起。

　　林月叹了口气，“我昨天刚觉得他有了成熟魅力……”
　　莉莉转头看向林月，“他们太幼稚了，要不我们一对吧，伊万斯女士带你去跳开场舞！”
　　变成狗的西里斯正用他的大脚板猛踩詹姆，百忙之中抬起头汪汪叫着。
　　而詹姆大叫着，“你总不能让男学生会主席跳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