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意外事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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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沙贝拉】，在莉莉丝安琪拉古语中，有着“纯白明珠”的含义。
“我很高兴……见到你。”少女说。
她眨了眨绿色的眸。
说完这句话，她就垂下头，也不管他人的反应，一言不发，拉斐尔先生倒是皱了下眉，转身问千屈：“你认识安沙贝拉？”
“不认识，”千屈说。“但安沙贝拉小姐说不定认识我。”
拉斐尔先生的那股子无法压抑的控制欲又发作了，他焦虑的摩擦着手指，小幅度的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平复了下来，他装作自然的点点头，对孩子们说：“走吧，去飞行艇平台。”
飞行艇平台离莉莉丝地下城不远，千屈平时是从最大的那个入口进入，但这次他们是从别的门离开的。平原上的废墟有风在呼啸，千屈一行人坐上了不算大的运输车。量子墙外是满天的沙尘暴，量子墙内是薄薄的蓝天，莉莉丝地下城早些年还在量子墙内，随着量子墙的收缩，莉莉丝地下城也开始逐渐暴露在黄沙之下。
车内的空气并不算好闻，是一丝灰尘和皮革的味道，三个小拉斐尔们这时候心情就忐忑了起来，怀揣着对未来的迷茫、期待和不安。千屈借着给利昂那系领带的功夫，随意扯了眼车后座，两个高大的佣人紧紧的钳制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安沙贝拉，她的手上石铐依旧□□，材质在室内看起来就有另有玄妙。
千屈认得那种材质，是抑制精神力的【元辛石】。
这种材质在星际中并不算少见……但对安琪拉莉莉丝来说，那就不一定了。
千屈收回眼神，摸了摸利昂那的脑袋。
过了一会到站了，他们下了车，飞行艇有人员在检票，工作人员的态度随意又散漫，检验完票就把他们送了上去。飞艇是全封闭式的，佣人们被安排到了最底层，那两个高大的佣人们为难的看着安沙贝拉，拉斐尔先生上了飞艇倒是放心下来了，他随意挥了挥手，让那两个佣人下去。
“这可是在安琪拉飞艇上。”他意有所指。
安沙贝拉不为所动，继续沉默着，睫毛一眨一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千屈有种不算太妙的预感，他拍了拍三个孩子们，让他们去离安沙贝拉远点的地方去玩，三个孩子们笑嘻嘻的答应了，兴趣勃勃的去探索这座天空飞行艇。
拉斐尔嘱咐了孩子们几句，让他们别去太远，自己开了瓶红酒，去客房里睡觉去了。
房间里只剩安沙贝拉和千屈两人。
千屈转向安沙贝拉，说出了他俩五年内第一次的双方对话：“你也好，安沙贝拉·拉斐尔小姐。”
少女抬起头，眼神幽幽的看着千屈，也露出了一抹笑。
“你好，无心且无情的非人先生。”
“我想请您帮个忙。”她轻声细语，纱帽微微摇晃。“帮我解开手铐，或者，帮我杀一个人。”
“这并不在我的应做之事内。”千屈摇摇头。“这两件事都会给我当前要做的事情带来不确定性，我要做的这件事目前在我的最优先级内。”
“即使这可能带来众多无辜者的死亡？”安沙贝拉疯癫的笑了笑。
“我所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顺应时代的发展。”千屈注视着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对劲的少女。“做出顺应时代的正确的事。”
“哈！说了这么多，不就是高高在上、蔑视着这些蝼蚁的挣扎吗？！”她的情绪和语言都尖利了起来，眼眶里已经浮起了红色的血丝，像是沾染上血的翡翠。“你们总是在乎着正确、对正确残害下的人群不闻不问！难道那些人就注定被牺牲吗？！难道——”
“可以了，安沙贝拉小姐。”千屈稳稳地抓住了安沙贝拉因激动而举起的双手，他看着少女因情绪波动而起伏的身躯，等她平静下来后把手松开。
“我在顺应着你口中所谓蝼蚁们应有的理想和道路，”千屈直视着神经紧绷的少女。“为他们艰难的道路而尽可能摆平障碍。请你也配合我一下，安沙贝拉小姐。”
“不然，我就让你不得不配合了。”
安沙贝拉差点被气笑了。
“行，好啊，我等着你。”她阴恻恻的说着。“但你要答应我，到了最后那一步，那个女人要交给我，由我来亲手处决。”
安莎贝拉的精神力很庞大，庞大到即使带着限制精神力的石铐，也能笼罩着整个莉莉丝地下城。
所以，她也知晓，劳尔先生和孩子们所做的一切，也包括千屈这个她完全无法探测的人。
当然还有……她亲爱的哥哥。
“哇！”奥莉斯趴在玻璃上，看向下面的世界。
她是第一次来到莉莉丝以外的世界，就算千屈在课堂上给她讲了很多，她也还是难以想象外面到底是怎么样的。
“奥莉斯，快看，是云！”利昂那兴奋的说。
“还有天空！是蓝色的！”奥莉斯两眼亮晶晶的说。
“奥莉斯、利昂那，快来！”杰克亚向他们招手。“我们来捉迷藏吧！我先当鬼！”
“好耶！”奥莉斯拍拍手，金色的发丝调皮的打着卷。“我要藏的杰克亚哥哥找不到！”
“好——三十——”杰克亚背过去，蒙着眼开始数。
“快躲起来！”利昂那和奥莉斯跑了出去。
“……二十……”
奥莉斯喘着气，小脸红红，她紧张的四处转了转，跑到了飞艇后面的一个宴会厅，她看着无人的宴会厅，脑袋转了转，看见了一个狭窄的楼梯。
“……十……”远处传来了不算清晰的报数声。
来不及了！奥莉斯紧张的想。她大步跑了起来，窜上了楼梯，跑到了二楼里面。
她紧张的靠着楼层门跑着，却没想到其中一扇门是开着的，她靠着墙的重心不稳，直接跌了进去。
门无声无息的关上了。
“……三……二……一！我来找你们啦！”杰克亚的声音彻底被掩盖住了。
奥莉斯摔在地上，房间的地毯是消音的，她想爬起来，抬起头，面前就是一个眼睛翻白、面色僵硬、有很多细小伤痕的青年人头。
“抓住你了，还想往哪跑？”
“抓住你啦！利昂那！快陪我去抓奥莉斯！”杰克亚笑嘻嘻的说着，抓着跑的不快的利昂那，利昂那慢吞吞的，面露残念。
“嘿嘿，奥莉斯——”杰克亚露出来了邪恶的笑。“两个对一个，我看你往哪藏。”
“两个对一个，我看你往哪跑。”
奥莉斯大气都不敢喘。她拼命的捂住嘴巴，躲在门旁边的卫生间里。那个人头还好好的在人身上，但奥莉斯此刻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客房门打开是一条不算长的过道，能看见里面的一张大床的床尾，旁边就是卫生间，奥莉斯摔在地上的时候视线恰巧对上了那颗无神的双眸，但此刻有人的对话才是让她真正吓得不敢出声的原因。
“啧，真是不经用，用了点药就死了。”
“急什么，这不还有一个。”
“呜……呜……”少女的呜咽声从床边传来，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哎呦，这表字还敢反抗！”
“那就让她走上她哥的老路。”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
随着一身衣帛的撕裂声，还有咒骂和□□的撞击声，奥莉斯吓得眼泪直流，捂紧嘴一动不动，她哆哆嗦嗦的想站起来打开门离开这里，却发现门锁的紧紧的，而此刻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她就吓得躲进了卫生间。
“奇怪，门怎么锁着。”门外传来一阵声音。
“苐能栮、霎弼，你们俩快给我开门！”
正在兴头上的两人怒骂一声，最后一个男人爬起来骂骂咧咧的去开门，门外的人走了进来，又关上了门，跨过死不瞑目的青年，随意的坐了下来。
“淖郯，你不一起来？”
“不了。”坐在沙发上的人说着。“我只对男的或嫩的感兴趣。”
“草，我还没试过嫩的，”不知道是谁在笑骂着。“这不得搞个小的玩玩？”
“要说小的，那还得是身高才到肚子的才得劲啊！”
“哎，这两个地诺奴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小的？”
“呜……呜！！！”原本奄奄一息的少女又开始反抗了起来。
三个人笑了起来。
奥莉斯浑身冰凉，一动也不敢动。
接着三个人又开始笑了起来，少女的模糊的挣扎声从缝隙中传来，奥莉斯手指哆嗦，心脏跳个不停，她扶起发软的腿，站起身来，扶着墙壁，动作很轻的打开卫生间的门，一打开门，就正对上了一张倒立的、青白色的脸。
“嗯？”淖郯扛着死的不能再死的青年，看向了打开卫生间的门、脸色煞白、手还在哆嗦的奥莉斯，看着奥莉斯青涩的外貌和年龄，他蠢蠢欲动，露出了个不怀好意的笑。
“喂，你们两个，这里好像有个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的小老鼠。”
“不要过来！！！”奥莉斯发出了一声尖叫，她慌不择路，迅速的从男人旁边跑了过去，奋力的拍上了房门，一边拍一边哭“救救我！谁来救救我！”男人被她撞了一下，怒火中烧，扔下原本要在卫生间分尸的尸体，一把扯住了奥莉斯的头发。“还想跑？！”
锁的紧紧的门看不出一点打开的可能，奥莉斯面露绝望，又尖叫了起来。
“奥莉斯！”
门突然狠狠颤动了一下，男人惊愕的抬起头，不敢相信这高密度高强度的门竟然会被颤动，其他两个男人也听到了这个动静，纷纷下床过来，奥莉斯睁大眼，听着门外熟悉的声音，激动的哭了出来。
“老师！救救我！”
“奥莉斯别怕！我现在就来！”千屈眼里浮起一丝戾气，他握紧右手，又是一拳狠狠地砸了下去！
轰！门又是一阵颤动，外面响起了尖锐的警告声，杰克亚和利昂那带着被拉起来了老拉斐尔匆匆赶来，他们看着千屈又是更狠的一拳，门直接被打的扭曲了起来，外面响起了更混乱的脚步声，他眼角一压，怒气横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扬起声，对着里面喊到：“离远点！奥莉斯！我要开门了！”
男人吓得抓着奥莉斯的头发，挟持着奥莉斯就远离了门，他面色扭曲且惊恐，难以想象这能是人发出来的动静，他哆嗦着，看着门“轰”的一声被打成了两半，门缝里露出千屈狠厉的双眼，几个人呆呆的看着，看着千屈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一只手抱起奥莉斯，剩下的一只手狠狠地打在了男人的脑壳上，他用拳头带动身躯，右手五指迅速掐住另一个男人的脑壳，翻过来的双腿给了还有意识的两个人一人一记重脚，随后抱着奥莉斯翻滚在地，他随手捡起落在地上的挟持奥莉斯的小刀，看也没看后面一眼直接扔了过去！
“啊！！！”小刀刺中了其中一个人的手掌，那个人被死死的钉在了墙壁上。
“不许动！！！”飞艇上的安保队才姗姗来迟，千屈冷静的抱着趴在他怀里哭泣的奥莉斯，眼底还未消去怒意，抬起头看着拿激光枪对准他的安保队们。
“冷静！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老拉斐尔挤了过来，他看着房间里昏死的三个男人、一个死去的裸｜体青年、一个浑身各种痕迹，奄奄一息的少女，房间里还有难闻的气味，他看着头发被大力拉扯过的女儿，内心早已明白一切，他面色难看至极，他强忍着怒火，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对着安保队说：“我想和你们这的长官谈谈。”
安保队寂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了巨大的笑声。
“哈哈哈，你听见没，这个地诺奴竟然想和我们长官谈话？”
“哈，这种地精就该好好的跪下舔我们的脚。”
“以为去了□□就是人上人？得了吧！生在泥底下的地精换上人皮也还是地精！”
“哈哈，这两个被玩死的地诺奴也是以为上了□□就是人了！”
“呦，这小的地诺奴看起来也不错啊。”
巴蒂尔·拉斐尔下意识的把千屈和奥莉斯给藏在了身后，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浑身的气势已经衰弱了下来，他手指不自觉的握紧，又松开，奥莉斯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仿佛老了很多的父亲，从千屈怀里挣脱了下来，抱着巴蒂尔开始大哭了起来。
“爸爸！呜、爸爸！我们回家吧，爸爸！”
利昂那和杰克亚也跑了过来，他们面色无措，不敢碰妹妹，低着脑袋抓着父亲的衣袖，小声的也哭了起来。
千屈面色阴沉，他站起身，把后面的父子女四人藏在了身后，他抬起头，从层层掩盖之下看见了安保队后面无声无息的安莎贝拉，安莎贝拉眼神漠然，像看待死物一般看待这些人，她的身边是一个倒地的安保队队员，千屈瞳孔一缩，他看见安莎贝拉拿起安保队员的激光枪，对着自己的石铐就来了一枪。
“碰！”枪声响起，石铐沉重的落在了地上，安莎贝拉扬起兴奋的笑容，她嘴角咧开，一阵无形的风便猛然的以她为中心迸发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还在笑的毫无防备的安保人员们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扭动了起来，那阵风在到达千屈时迅速削弱，躲在他身后的四人毫发无损，千屈看见了安莎贝拉略带嘲讽的口型：“协议取消”。
“咔哒”，安莎贝拉的笑容僵硬住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安莎贝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迅速的给她拷上了新的石铐，她手中的枪也被提前抢去，男人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安莎贝拉，随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千屈身上，他看着千屈，跨过那群吐着白沫的安保队们，随意的给千屈问了个好。
“你好，千屈……是这个名字对吧？安内斯让我来的。”他说。“哦，对了，还有，”他转头看向巴蒂尔，徐徐的点起了根烟。“安内斯说，现在回头还不算晚，安琪拉城只会比这更扭曲。”
巴蒂尔脸皮狠狠的抽动了下，他的手指蜷缩着，脑袋上的青筋在一跳一跳，他看着哭的眼眶红红的奥莉斯，狠狠的闭上了眼，又睁开。
“知道了，但……孩子们如果想要觉醒精神力，以他们的年纪来说是最后一次了。”他沙哑的说着。
奥莉斯呆呆的看着父亲。
“杰克亚此奥莉斯他们大两岁……他今年十四岁，为了等弟弟妹妹，今年是他最后一次觉醒的机会了……奥莉斯和利昂那也是，十二岁是最好的觉醒精神力的时间，我不可能……不可能让他们也像我一样一辈子都待在地底下！”他的情绪已然不稳。“我的孩子们又不是安莎贝拉和安内斯！他们不可能天生就有精神力，我答应过我妻子的，要让我们的孩子……！”
巴蒂尔情绪上涨，被男人敲晕了过去。
“爸爸！”三个孩子紧张的抱住巴蒂尔，目光警惕的看着男人。
“活着什么都有，死了可就什么也没了。”男人意有所指。
他吸完最后一口烟，对着最大的杰克亚说道：“精神力觉醒需要的药剂和遗器我给你们放到你们下面的家里了，飞艇出了这么大事故，一会就会下落，你们把你们父亲带回去，别再来了，至于这两位嘛——”他视线转向又自闭的安莎贝拉和千屈。“作为这次事故的主要责任人，肯定要回去接受问责咯。”
安莎贝拉哼了一声。
千屈闭闭眼，吐了一口气。
“可是，老师！”奥莉斯急急忙忙的说着。
“不用担心老师。”千屈又摸了摸奥莉斯的脑袋。“老师能几拳打碎大门，也能一拳干倒坏人，奥莉斯不用担心老师。”
奥莉斯又抱着千屈哭了起来。
千屈安抚了奥莉斯几句，很快，男人安排的人带着几个孩子和晕倒的巴蒂尔回去了他们所在地房间休息。男人又点了根烟，耸耸肩，手举起来看着虎视眈眈的两个人。
“现在孩子们没有了，有话我们就好好说咯？”
“哈。”安莎贝拉嘲讽的笑了声。
“这三个人怎么办，他们是安琪拉城的贵族吧？”千屈懒得和这个男人扯皮。
“那就死了呗。”男人也并不在意这三个小喽啰。“推到安内斯头上不就行了？他干这事熟练的很呐。”
千屈多看这三人一眼都嫌恶心，他捡起地上的激光枪，对着三人的鼻梁处一人一枪。
“嚯。”男人挑起眉，看着千屈精准的射｜进了大脑所在的精神力区——如果这些人有的话。
安莎贝拉看着千屈扔下枪，又看向了床上还活着的少女，突然问了句：“她怎么办？”
“啊，没想过。”男人摸了摸寸头脑袋。“嗯……在你的精神力冲击下还活着啊，那估计是被迫觉醒精神力了，没想到还没到十五岁……也带给那几个小孩送到地下城吧，他们看着办。”
安莎贝拉走上去，手中散发出来莹莹的辉光，柔和的辉光治愈了少女，让少女的伤痕逐渐消失。
安莎贝拉低下头，探开了她的嘴巴。
里面没有舌头，伤痕还很新鲜，才被割下来不久。
千屈沉默着，他半跪在死不瞑目的青年旁边，也打开了他的嘴巴。
他也同样没有舌头。
“把这位的身躯也带下去吧。”千屈凝视着和少女有五分相似的眉眼说。
安莎贝拉悲悯着，她用客房干净洁白的床单包裹住少女和青年的身躯，纯白的面貌下是圣母般的怜悯。
“愿你们得享安宁。”
“是安内斯安排的这一切吗？”千屈站在男人旁边，凝视着正在给死去的青年做祈祷的安沙贝拉。
“安内斯可没有那个兴致。那个孩子打开飞艇上任何一个贵族聚集的门，那恐怕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男人嗤笑着，黑色的双眼满是阴沉。“如果那个孩子没有进入这个门，那这句话本应该是在进城以后说的才对。”
“安琪拉城就是这么一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杀人放火的星匪统治的城市，你不会以为它们是什么大好人吧？”
“哦，对了，我是不是还没做自我介绍？”男人仿佛才想起来一样，他又点了根烟，咬着烟头含糊不清的说。“我叫梅斯特丹·卡斯特亚，姓氏来自于挚友，名字则是我胡乱编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意外事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