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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重逢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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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又施法将男人弄出来,然后将他的衣服全部剥干净,用毛笔在他赤裸的身体上画叉打对号,尤其是眼睛涂成熊猫眼。
一顿操作下来心中方觉畅快,然后再次用红绳将其捆住,又拿了块抹布塞入他口中,最后扔进橱柜里一气呵成。
山道年闻了闻桌上的酒应该是下了迷药,听着四喜沉重的呼吸声定是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累着了。
怕吓着她,山道年将其发丝揽到一边后轻轻拍了拍枕头,见不醒又拍了拍,四喜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接着就跟下了咒术一样猛然起身直勾勾的看着山道年……
山道年被这怪异的一幕惊的咽了口唾沫,然后他就被猝不及防的抱住,四喜的脑袋一个劲儿的在他胸膛上摩擦,嘴里还笑嘻嘻道:“大棒骨大棒骨,我可爱的大棒骨!”
“你这是做什么?”山道年忙将她拉扯开。
没想到四喜不仅没有拉开反而抱得更紧,甚至樱桃小嘴忽然凑近,带着甜甜的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温热的呼吸先落在山道年的唇瓣,接着脸颊上又被轻轻嘬了好几下,她的嘴唇软得像棉花一般,来回落嘴时带动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欧哟欧呦,好可爱呀,我滴大棒骨!么么么么么么么,mua!”
四喜尚在梦中,她盯着眼前这根高大的骨头乐的嘿嘿哈哈的奸笑,语气甚至惊喜到夹起来,撒娇似的一下两下三四下,最后狠狠在他嘴唇上嘬了一大口!
山道年惊愕地捂住自己的嘴,一把将她推回到床上,怒斥:“你做什么?!”
四喜跌倒在柔软的床上反而觉得身体更舒坦了,在即将陷入沉睡之时迷迷糊糊的听着好像有人喊自己“淫贼”,又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弹一弹的仿佛飘在空中又浮于云朵之上……
她蓦地睁开眼睛,看着这张猛然闯入自己视线的脸,虽然还没反应过来,可巴掌却“啪”的一声抢先贴到了他脸上。
“淫贼!”四喜气愤的拉起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山道年的手还保持着拍枕头的姿势,结果这一巴掌下来直接懵了,摸着自己发红的脸颊,他准备坐下好好让她认清楚,哪有淫贼的脸能有这么英俊!
只是屁股刚落在床边,四喜便将他踹了下去。
“我打死你这畜牲!”四喜抡着拳头愤怒下床。
山道年被暴雨梨花小拳头打的心烦意乱,将她双手攥住后忍不住怒斥:“什么淫贼?我!是我!”
四喜怔了怔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当即怒道:“你怎么在这儿?没事离我那么近做什么?”
“我离你那么近是在叫醒你,狼心狗肺的东西,自己被人下药了不知道吗?”山道年没想到她这么不讲理,气的摸着脸颊自言自语,“咱俩还不知道谁是淫贼呢?”
“什么意思啊?”四喜盯着他懵懵懂懂的。
山道年见状差点被气笑,欲言又止了半天自嘲道:“也不知道是你没脑子还是我没脑子,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四喜这才想起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诡异的氛围,她急忙拿起桌上的酒杯去看才仔细回忆今晚上发生的事——自己当时是听了胖嬷嬷的话上了楼,又在洗澡的时候听了侍女的话喝了酒……
她气愤的将杯子摔在地上怒骂:“这帮土匪居然敢绑架我?!”
山道年撩袍落座一派贵气,百无聊赖的摘下几粒葡萄扔自己嘴里,反驳道:“绑架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待遇’二字被他拉得又长又重,可后者直接忽略。
“那还能是什么,我一个凡人弱女子模样,哦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除了将我绑了卖钱还能靠我做什么?”
没想到她单纯到如此没脑子的地步,山道年摇了摇头无奈叹道:“你没见过霞甫兰啊?”
“霞甫蓝?这和霞甫蓝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突然提……”
四喜和山道年相互对视着,见他神色意味深长霎那间反应过来。
“这群混账东西!”四喜一脚踢翻了桌子,山道年正杵着胳膊呢,一下被她闪了个不愣登。
“你拿我撒气做什么?”山道年气道。
“你哪只眼睛看我冲你撒气了,淫贼。”
“真是属狗的你乱咬人。”山道年不屑与她争辩,转而行至一边的榻上坐着。
“这群王八蛋,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们一顿!”四喜说着便要往外走。
“然后我就给你收尸!”山道年喊住她,“去啊。”
四喜肩背顿时僵住,月光滤淡了她的粉衣,绷了良久她才缓缓转身泪眼婆娑,咽不下这口气:“那也不能任他们欺负!”
山道年看着她苦口婆心道:“我把你救出来就是怕你有事,你倒好,形势不明的情况下偏要去找人算账,那我不白救你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懂不懂?”
“不懂,”四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严肃的俊颜,像是故意挑衅一般,“不懂不懂不懂不懂不懂!”
“那你就去吧!”山道年冷俊的脸庞笼罩一层阴霾,“让他们打死你。”
“死就死。”四喜倔强的扬起下巴,直勾勾的瞪着他,势要作出不服输的气场,可断了珠的泪水无法骗人,她在嘴硬,“我怎样关你什么事?”
气氛凝滞一瞬,相顾无言。
“是我多管闲事。”
这话让人伤心,山道年也不想再说什么只能扭头就走,只是方迈出几步又折了回来。
“还给我。”他伸手道。
“什么?”
四喜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展在自己面前,本想装傻,可眼尾偷瞄时正与他的垂眸凝视撞了个正着。
反正不想给,四喜开始耍无赖:“你叫它它答应吗?”
山道年上挑的眉毛在光下格外英俊,喉结在脖颈上滚动了两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四喜会耍赖皮,话不多说撂下一句“任性狗”便气呼呼地出门去了,转身时带起的风都透着股憋闷的怒气。
范满满正鬼鬼祟祟的穿过连廊走来急匆匆道:“怎么样,见到四喜了?”
“那只狗没事!”房间外传来山道年故意说给四喜听的气话。
范满满一边回头望一边跟上山道年的阔步,为难道:“没事就好,诶,不跟咱们一起吗?”
“不用管,让她流浪好了!”山道年疾步往前走去。
“到底有什么矛盾这是?”范满满愣在原地挠了挠鬓角,一头雾水。
四喜赌气地擦干眼泪准备换身衣服下楼,可刚打开橱柜就看见一个赤身裸体被红绳捆绑着,额头全是血的男子,此人被抹布堵着嘴巴,睁着咪溜咪溜的双眼,耳朵正贴着橱柜门子好像是听了一会儿外头的八卦。
他虽然张不开口,可仍旧做出了笑眯眯的模样,试图卖好让四喜将他放出来。
四喜“嗷嚎”就是一嗓子,对着他的头一顿暴打:“淫贼!!!”
男人招架不住这么绵密有力的拳头,如此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直接昏死过去。
“变态,太变态了,”四喜背过身去恶心的手脚抓狂,一个后踢腿将橱柜门子关严实便急冲冲的出了房门。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舞坊的灯笼在夜风中飘摇。
胖嬷嬷换了身艳丽绸衣,脸上涂着厚重的脂粉,笑眯眯的站在大门口,精明的双眼像夜里觅食的野猫,滴溜溜的打量着过往行人,尤其是那些犹豫不决的“良善”男子。
四喜被人监视着从舞坊里走出来,端庄有礼的作揖:“嬷嬷。”
“哎呦可人儿,休息好啦?”胖嬷嬷面对她并无半点心虚与羞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有年轻公子模样的妖路过她还不忘扭着腰快步迎上去,把手帕甩的像朵花一样:“哟,孙公子好久没来咱们舞坊快活了,姑娘们可都想着你呢!”
见年轻人摆摆手,她有些失落但又不想错过赚钱的好机会,一把将四喜扯过来巧舌如簧:“确定不来舞坊歇歇脚啦,这是我们新来的姑娘,瞧这身段瞧这模样,润的都能掐出水来,温柔体贴啊更是不用说,能把您的心都给捂化喽!”
“就是呀,关键是听话,”舞坊的姑娘帮衬道。
“哎呦,过了子时钟声一响可就玩不快活了,也不是这个便宜价啦。”老鸨诱惑道。
被别人明码标价当众点评身材,四喜怒火中烧,忍无可忍,藏在袖中的拳头已然悄悄攥起,本以为把老鸨骗到隐蔽的地方偷偷揍一顿出气,看来这下要揍很多人了。
那个孙公子果然陷入诱惑,笑嘻嘻的走近想要摸四喜的脸蛋时被她一下握住手腕。
孙公子一愣下意识的张开手掌,四喜见状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借力抽到老鸨油光满面的大脸上,这一巴掌甩得又快又狠,十分响亮!
老鸨被打的原地转了半圈勉强扶着门框站稳,她的左脸瞬间浮起红指印,嘴角甚至渗出血丝。
那清脆的“啪”声惊飞了瓦檐下的鸟,吓住了身边的那群舞娘,就连周围的街摊小贩们也纷纷停住手头的活投来好奇的目光。
老鸨被抽懵了,摸着火辣辣的脸颊看向身旁看热闹的众人猛地哭喊了一嗓子:“反了反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是死的吗?!”
小厮和舞娘们一看忙上前去摁住四喜,孙公子想本想挣脱可哪里知道这个姑娘手劲如此之大,又握着他的手给了小厮和舞娘人均一巴掌,啪啪啪的好几声。
秉持着见者有份的原则,四喜撒开手又甩了孙公子两巴掌。
“疯了疯了!”胖嬷嬷不顾形象的喊道,“来人,快来人呐,这个贱蹄子!”
四喜不语只一昧的攻击,抓起胖嬷嬷的头又随手抓起一个舞娘的头,然后狠狠相撞,接着又用相同的方法把其余的小厮舞娘嫖客撞了个遍。
还不过瘾,她又拿出武松打虎的气势坐到胖嬷嬷身上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的打,嘴里也念叨着为自己加油打气:“让你贱,让你贱,打不死你不姓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