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 ...
-
01.
拿到拍卖会的通行证不难，问题是过程比较紧凑繁琐。东京和京都两地之间往返大约需要四个小时，甚尔不知道五条悟可以利用「苍」实现类似瞬移的效果，担心手机里说不清楚，赶回去又来不及参加拍卖，只得让他只身一人来到东京。
得益于五条鸣的细心，从几个月前两人第一次开门见山谈及钱和术式的问题时，他就特地准备了一张银行卡让五条悟随身带着，免得早熟的少主出了急用钱的情况，他们这些大人又不在身边。
巧了，今天的拍卖就极有可能用到。
通行证相当普通，上面只印着拍卖会的时间地址，还有独属于个人的编码。它身上留有经手之人的咒力残秽，非常微弱，和一般用品没什么两样，看不出哪里有特殊的地方。
如果咒术界举办类似的活动，通行证上往往会留有验证身份的特殊咒文，避免有人混入其中。而他和甚尔手里的东西，显然和咒术界没有任何关系。
“甚尔，今晚的拍卖品是什么种类的，你知道吗？”
是古董？艺术品？还是罕见珠宝？总要有个倾向吧。
“说是一些神秘学家留下的东西。”
《美国传统辞典》里解释神秘学为“研究超自然的学科”，普遍意义上来说，咒术也可以归类为神秘学。这是一个完全起源于西方的词汇，在近代之前，日本从未出现过这种说法，时至今日，大多数咒术师对神秘学的态度也是仅止于听闻的不在意，从未将咒术划分到该领域。
人类与咒灵相生相伴相杀了上千年，在咒术师眼中，神秘学和神话中出现的神鬼妖魔，不过是咒灵或假想怨灵。
现如今有一场据称专拍神秘学物品的拍卖会，不排除有一小部分咒术师或诅咒师会来捡漏，看看是否有咒具、咒物此类相关物品。
不知道盘星教是冲着咒具咒物去的，还是“神秘学”去的。
想到甚尔说他们和国外宗教组织交往甚密，五条悟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些。倘若能借此次拍卖会找到盘星教和国外组织之间的关联，也许还能揭开天元的秘密。
拍卖地点是主办方临时租借的一栋欧式别墅，安保基本可以忽略，也不知道他们对拍卖品到底上不上心。
稍有意外的是，他们十分重视参与拍卖人员的隐私，在进入会场和众人见面之前，侍应生会提供面具、头套等一系列可以掩盖直观身份的道具。
五条悟的特征太显眼，甚尔拿过一个做工精良的白猫头套直接盖在他头上，自己则戴上了另一个动物头套。
装备一戴，一场正经的拍卖会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甚尔看着白猫崽子，觉得这样才符合七八岁小孩的模样，隔着头套狠狠揉了把五条悟的脑袋。
“放手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大猩猩！”
“是是，小少爷。”甚尔把他的不满当做耳旁风，手上动作不停，毕竟揉五条家少主脑袋什么的，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不过我们现在明明是兽面人心嘛。”
五条悟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为了避免在会场里走散，甚尔本打算牵着小少爷的手。但一来小少爷不乐意，二来两人身高差距过大，牵手也不方便，于是一把抱起对方，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甚尔的动作十分突然，五条悟下意识搂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掉下去。本想抱怨几句，估摸着得到的只有几句垃圾话，还是算了。
也不知道是重生带来的后遗症还是人死过一次后性格难免有些变化，五条悟回顾过往一生，最大的感受就是累，累到如今他一点废话都不想讲。
他对学生永远是一副好脾气扮傻任性的模样，无论他们再怎么说他讨厌说他笨蛋，也不会表现得受伤。归根结底是他喜欢、期待着学生们，其他人哪儿有这种待遇。
太认真是会被害怕的，这是他很早就意识到的事情。就上辈子的结局而言，即使不认真、即使浮夸任性，只要身为“最强”的力量存在，就注定被恐惧。
五条悟早就明白自己和他人不同的事实，现在他接受了自己不论怎样也会被惧怕的事实。他们惧怕的是超出常理的力量，而这份力量注定与他相伴一生。
他的重生、他的理想，容不得不认真。甚尔不是未成长起来需要呵护的学生，在他面前，五条悟不需要小心翼翼控制情感与距离，如实表达真实想法就够了，反正他们都不是内心脆弱容易多想的人。
两人走过长长的走廊，吊灯明亮的光芒铺满整个室内。主办方安排的座位很松散，给与会人员留下了足够的隐私和空间。
环视会场内众人，五条悟问道：“甚尔能认出盘星教的人吗？”
“如果站起来的话，我能靠形体认出来。”
这么说，在坐着的时候大概率是找不到的，除非对方说话。
这栋别墅有三层楼高，中间全部留余，二楼三楼呈环形围绕。拍卖场地都在一楼，二楼空空荡荡，只有寥寥几人穿着黑西装急匆匆搬运东西，想来是主办方的人。
令人在意的是，他们都是外国人。
不久之后，拍卖正式开始。不出所料，拍卖师也是外国人。
她操着一口稍显别扭的日语，介绍第一份拍品。
说是神秘学物品，但其中肯定有不少滥竽充数的存在。
五条悟看完前三个，没有一个有特别之处，顶多有一件咒力不强的咒物。在场众人里果然有咒术师，以不低的价格拿下了它。
迄今为止，甚尔还没有听到盘星教负责人出价，他应该有特定目标，只等着拍品出现。
“接下来的拍品，来源于新奥尔良，它的主人曾是上世纪美洲大陆最著名的神秘学家、数学家、东方学者。斯人已逝，在种种颠簸中，它被本行收藏，于今日参与本次拍卖。起拍价十五万美金，自由竞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