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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旷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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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我的名字,李栾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从我生下来就有了,只有吴祺不爱正经的喊着我的名字。
名字来回切换着叫,我知道她在叫我。我应了一声,她就不喊了。
问她喊我有什么事,有时候也不说,说喊着玩而已。
我想起我曾经跟她讲的故事。我看着列车驶过去的平野,听着行人讲着他们看到了野狼也看到了鹿还有驴。
而我看着阳光泄在山峦上,觉得享受,这一。片风景仿佛就是我名字的化身。
其实在这之前下了雪,夜里下了雪,打车司机还跟我说,你待在这你不知道昨夜下了雪。我看着车窗的风景,雪山在掩盖树林里看不明切,到后来在西边彻底裸露在眼前,白皑皑的雪覆盖了整个山体,意境遥远的像在天边。
我想到了吴祺最近穿的一身黑的模样。觉得她名字里的“祺”跟名字的“栾”有些相似,或许我们是相似的人。
我最近脑子有些乱,我觉得她帮不上什么忙,王或许以往的阅历还能有些经验。但最后还要是自己走出来。
我身边的一个人去世了,他叫郑囚。对于他的死我觉得没什么,但是死亡这件事,我觉得有些分外沉重。
跟我的名字上了锁一样刻在我在身份证上一样沉重。生与死,一样的结局,一样的命运,一样的让人觉得沉重。
像铁链一样,像沉水的人脚上锁绑着几十公斤重的沉石。
我想到了我几年前在水边,看到巨大的轮船在绳索崩开后的力度能将人瞬间血水都蒸发的空气中,也只是眨眼的事。
今年我几岁了,二十多岁了,这些年发生的事太多了。除了小吴那女孩子能让我感到生活中的甜意,其他的时间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些什么,没滋没味的。
就像那一望无际旷野一样,平的没有什么起伏,偶尔出现的几只牦牛,还有洋洋洒洒的雪花,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说了。
有人说,人生是旷野,而我的名字,让我觉得这些并没有什么。
直到我发现吴祺那女孩子,发现可能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也值得有人去谈论。但我也不明白这些人在羡慕什么,可能我身为其中,习惯了这种状态。
他们都说看到了狼,两头还是三头,我没看到,我不觉得错过了什么,从牦牛成群看到驴零散。
要说狼,我觉得吴祺那姑娘有时候跟狼化了一样。所以我有时候喜欢跟王共处,吴祺时不时亮着獠牙我可不觉得可爱。
我跟王就很正常地相处,不像她有时候心情差了还是怎么了,要把自己咬过人命的獠牙亮出来。
不过也只是形容罢了。对于真的狼我的好奇心不大,然而身边有具象化的人出现,就觉得有些东西真不真假不假就没那么重要了。
那女孩接受过世界五百强企业狼性文化的熏陶,确实跟别人不一样,流过血头破血流跟人争夺,惨烈地竞争。
我看着心疼,我跟她说。
她也没说什么。
我估计肯定不太好过到哪里去。但是都已经过去的事了,她不愿意提及,我也没什么想要知道的。
太正常的事了,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之所道的心事。我猜测她可能被人拒绝吐露了解,而不愿再轻易打开心扉了。
不过她倒是跟我说,她一路过来有挺不少赞美关怀她的,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我没明说,我跟她说无论到哪竞争都是存在的,再正常不过了。
请团队喝了咖啡,她也在其中。
我也没什么心思,只是突然就想买点东西喝喝,而一个人又看着太寂寞,一起喝或许还热闹些。
我从西藏回来,把之前出租的店铺转让,在淡季还卖出了一些古玩,不打算心思在这些营业上,让我觉得有些分心。
把国内的业务都清理收整一下,准备开发国外的业务了。国内的环境在全球疫情下降了不知道了多少,而国内的国情我又能赚回多少利润?
国外发达国家以及税率我可以发挥我所能可以比在国内赚回几十倍多,我不想再在明知没什么利润的事上浪费时间了,我的时间不多,我还想要干的事实在是多,不在我年轻的时候多赚一些钱,我怎么去实现我享受世界的愿望?
难道还要等着我退休年龄领着退休金去度假吗?那时候我还有力气还有精力还有健康的体魄去享受吗?当我的细胞都在衰退衰老,疾病大小不断,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去体验去享受去感受到愉悦去体验刺激项目?
难道我还要等着别人去帮我实现吗?这根本不可能好吧。
吴祺那姑娘让我认清了这一切。我在上班着我在赚钱着我在为自己打算着,我却还要缴税养着中国一大群老龄群体,明明我自己的钱都还够不花,明明我的心愿都还没一一实现,却还有一大堆扯着我后腿阻拦着我实现我理想的人,而我却还在给他们送钱?
这不公平,很显然。
我已经过了人生将近四分之一的时间,我才发现明白这些。我绕了那么一大圈的弯路,抵达到了目的地,却发现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而是溃烂腐败丑陋的真相。
我想要到美国的洛杉矶,英国的伦敦,法国的巴黎,挪威,瑞典的苏黎世等等,去看看他们的年轻人是怎么度过的,而不是我这般身边全是围绕着你向你乞讨要饭要钱的老年人甚至还有更小的小孩。
而这在中国似乎显得合理,可我的愿望呢?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愿意实现,他们只想伸出一双双手要你施舍给他们。
可在国外,新鲜的活力只会让年轻人更加蓬勃向上,反观我现在的处境,就如那惨白的白炽灯,即使是亮着,也只觉得惨淡。
我在国内没什么可留恋的。
晚上又拉着吴祺跟王百万畅天聊着,跟他们说着我未来的打算,没有反对的声音,王问我有没有具体的事项,别过去了两眼一抹黑,浪费了时间才开展。吴祺倒是看着我说,也没什么发表的,说她也有出国的想法。
聊着聊着就越来越具体了,王给了很多中肯可实施的建议,让我越来越有信心,吴祺我不担心,她有自己的规划。
只是这两个朋友不反对并认可还帮我具体落实,我就觉着足够了。
太长时间了,没听到肯定的声音,就连默声不吭声都没有,往往我开了头就被反对,就被打消,总觉得他们是对的,而我的想法观念却被他们的众多声音湮没。
后来我喝醉了,第二天醒来还觉得昨夜的事是梦幻。
他们二人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有没有酒醒。我才觉得昨夜的事不是梦,是真真正正发生的,而我两个友人声音,却只有吴祺让我觉得没有算计。
醒来,洗漱,穿好西装,继续赴往职场上班。
吴祺后来退出团队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的处境。
最近实在是忙,忙着把国内的业务弄完,忙着出境学习语言,忙着把国内的业务拓展到国外。
在国内一点一点地收手,我希望吴祺真的就跟她所说的去国外发展,这样我至少也不觉得孤单,我在国外也好有个照应。
有时候我也希望吴祺这姑娘是个男生就好了,这样我们相处也不会有隔碍了。感觉男女有别,有时候跟她相处我还要注意着不会被误解。
不过她有时看着确实跟男孩差不多,可能年纪还小,性别体征差别不大,有时候我都当兄弟处着了。
可能以后性别觉醒了,就打扮得女人味了,那我还要去解释什么吗?到时候我都懒得说了,在外表现得有距离感好了。我不喜欢解释,我不喜欢辩论,我不想陷入自证陷阱里去。
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就好了,别人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呢?
吴祺那姑娘不好相处来着,我听说很多男生想要她微信都被她拒绝了,有时候我也头疼,人家也只是好心,她自己一声不吭什么也不发表就离去。
虽然我也是男性,我也明白一些男性同胞的心理,我也不觉得吴祺有什么不对,就是觉得这姑娘有些孤傲。
有时候觉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但她又给你一些礼物馈赠,让你觉得她又没那么难以接近。
或许仅限于她心情好的时候吧。
她心情臭了差了烂了,我知道她自己去消化,不会表现在人前。在人前克制的挺好的,背地里我觉得她可能有自己的发泄窝气的渠道,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知道归我知道,我也不会刻意在她面前说,有些自讨苦吃的意味,我可不想让她给我摆脸色。
她自己也隐藏的很好,反正我不戳穿,就也没什么。我自己也一样,这实在没什么可谈论的,难道我要把一些灰色地带的活动摆在明面上吗?
有时候我觉得我没去混黑就是奇迹,她一直说我奇葩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人生是旷野,太多人说了,她没说过,最近学着别人这样说,我倒觉得有些新鲜,不知道她又觉得有什么好玩有乐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