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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笛声 ...

  •   他在一段时间,走在平地上,感觉前方是一段泥潭,他走过去,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走着,遥遥路段上,只有他一人,他会感到这片路里已经走过人,并且那人还被淹没进去,最后只有一支枯手从干裂的地里破土而出。
      而现在这块地又是先前泥潭的模样,可以让一头犀牛埋没再也不会出来。
      于是他没有非常恐惧地走过去,甚至沿路上空气中还有着斑斓的气泡,他也从中看到美好的回忆,有属于他的也有不属于他的,他在想会不会是那个人在淹没下去时在滩泥里吐出的一个个气泡,直到不再有吐露气泡上来。
      他一点一点看完那些有限的泡泡,在走完这路程过程时,他的注意力被那些美好的片段转移,他有些险恶的想,会不会有人献祭出来的生命为他打造出的没那么险恶的环境。
      但是有谁会那么好心,他想不通。
      他顺利地走完了全程,毫发无损地,甚至觉得这也没什么可怕的。
      然后他在平地里如履平地的走着,听见树上传来一阵萧笛声,他觉得挺动听的,甚至还有些特别的意味。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声音,觉得是埋伏挺久了,悠悠远远地传过来,勾的他心里有些痒。但戛然而止了。
      好像是他听错了一般,他在泥潭里走着看了太多的幻境,这悠扬的笛声他不觉得是庆贺他胜利的,他也不知道他在那境地里外面的人是在怎么埋伏陷害设计他。
      他后来一段安逸的时间恍然觉得那是个错觉,可他实实在在察觉到,他不想掉以轻心。或许也仅仅只是他的错觉,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处于什么危险的境地。
      即使是有,他在泥潭里踩着的那人的尸骨又是为何,他为何不享有这片这片有人给他打造的静谧和安全,他不是自私,他是充分利用,他看了看脚下泥潭地里,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想把那尸骨剖出来看看究竟是谁,如果是个漂亮的女人他或许还会做出一些事情来。
      他觉得自己有时候自私的可以陷害身边所有的任何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无论曾经那个人待他有多好,他都可以因为自己的一些需求和利益而做出背刺叛变背叛的事情来。
      他觉得那是个女人的尸骨,他或许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又或许没有,反正他觉得她走过去的路制造的气息还没散下去,让他觉得女人的甜蜜,甚至还有些致瘾致幻的效果,或许那笛声就是女人在尸骨未寒时在地理作用下尸骨腐化出来的声音。
      后来他就没再去计较什么了,因为他已经走出来了,那片泥沼地,至于后来还会不会再有泥沼地,他不清楚,但他淌过去了,他并不介意也并不会再去对此而成产生什么想法,至于还会再有,他知道还会有那阵悠扬的笛声,去跟随着他。
      他走了很久,半身的泥溅,他换去了一副新的衣裳,继续向前走着,不再觉得孤身一人,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他逐渐发现那些人也都曾经踏过那片泥沼,甚至有些人葬送其中,而他有些怨恨,为什么那些人不会去告诉他踏过那片泥沼的方法和诀窍。
      而他们一个个箴口莫言,像是在哀悼他曾经过去死在那片泥沼过去的自己,可那曾是曾经他自己,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为什么他出去后那群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教唆他要他放弃那个过去,甚至还叫他让那个过去的曾经死亡,甚至不由己的,任由别人看着他过去的自己死在亲手被他们手刃流血刀割,可为什么呢?
      他以为他出来了后是一片祥和,可那群人挤挤攘攘的,吵闹不休的,而他穿着新的衣服,新的样貌,逐渐了融入其中,甚至在手刃他过去的影子的人,他就站在旁边,看完了整个过程,先是割喉放血,逐渐等到尸血放完,尸体渐凉,被抛弃在荒野上,他静静地看完了全程,他心里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等那群人走了,他才过去蹲下身把那具尸体抱起来,放在了旁边的丛林里。
      给他盖好了丛林中大片的叶,让他尸骨完整地遮掩,不受其它任何打扰地自由地受空气中的氧化成分去腐化。
      然后他就离去了,他好像对此没有什么感情的,那是他曾经的自己,或许在泥沼时已经死去了,褪去了旧壳,而崭新生发了他现在的自己。
      所以他心里没什么想法,那已经是他的过去了,无论他当时怎么跨去那片泥沼,以及当时的自己的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他都亲手葬送了,而新的焕生的他才是他现在真正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以后还会再生长,脱去原有的皮壳,再不断地生长强大,皮肤变得坚韧,无坚可摧,或许到了那时,他就不需要再重生,忍受脱胎褪骨的皮肉之痛了。
      骨头生殖的疼痛,夜里咯吱咯吱地响着,他夜里被自己骨头生长的声音吵醒,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继续吃着补钙的药剂,以及止疼痛的药物,他没想过自己从脱离母胎羊水后还要再不断生长过程中不断经历遭遇肉骨重塑的疼痛,他以为他在母胎羊水里就是长成了,可能是他没能预料,可也没人告诉过他,如果有,他会准备好的,自己去亲手杀掉那个过去已经毁坏破败的肉身,而不是亲眼睁睁看着他在别人手中消陨,那是他曾经陪伴过的自己,是自己的占有物和稀有物,珍藏物,是曾跟自己形影不离的影子。
      他不愿再看到任何人去触碰他的过去,他过去的曾认为脆弱不堪的自己,他的零落破碎的尸体,他自己去收集,他自己去放置好,他的物品,他谁都不愿意去触碰。
      有一回吴祺走过去,走在他身后看他在干什么,她觉得怪怪的,而好像只有她一人觉得怪怪的,走过去,他看着挺正常的,电脑屏幕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糊的一片,可能是她的错觉。
      然后有一回他没在座椅上,电脑屏显亮着,走过去,跟上次一样,电脑也很正常,她就没什么可探究的了。
      她那会儿穿得挺清凉的,因为天实在是热,中午开班的时候,他就自己去把空调冷气调低,她看着他急急忙忙地去调控,还挺稀奇的,室外热,室内空调冷气她还要盖个小毛毯,她在室内真不觉得有多热,就看着从一排排椅子里挤过去,还叫他同事帮他调低。
      晚上开会的时候,她就拿着本子,戴着领花在小会议室里开会,跟他面对面,十几厘米的距离,她头一回意识跟人距离那么近,周围也全都是人,她也就没再说什么。但她觉得确实是近,从来没跟一个男人距离分寸那么近过,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在相亲,不是在上班开会,她觉得她可能是思维跑偏了,就把注意力拉回来集中在会议内容上。
      然后就目不转睛盯着开会人的面孔看,眼睛一直流转着,她真的没法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思维话语一直跟着他跑,走过了脑子片场什么也没流过,就一直看着他流转的眼睛,好像眼睛里只装的下那一个人,脑子里也空白着,眼睛看着他,想要他分给她些正常神智,她有些迷糊,眼神也逐渐迷离,有些鬼迷入窍的感觉。
      下一次开会就没戴领花,她觉得有些紧,闷的透不过气,把它拆了,放在办公桌上,才拿起会议本,过去开会。
      想起上次他开会也没戴领巾,记不太清了,光盯着他脸去看了,其实连他脸上到底有没有粉刺闭口也不知道,后来神志清醒了些,心里才悠悠传来一声,没有明显的痘痘,不像她,那会儿中午吃饭加辣椒后来长了一些痘,她在想为什么男的不会经常去长闭口,像她总是因为这些去涂抹一些药膏。
      会议室里人更多了,刚开始他在选人的时候,也没想着全部都拉进他团队里,然后有人纠结着团队名称的数字,他就索性全拉进去了。
      看着会议室里挤进越来越多的人,她有些无处安身的局促感,早知道她就早一些过去,找个好位置坐着了,她有时就喜欢磨磨蹭蹭的,他也没说什么,她也不是最晚来的那个。
      照常,他一开口,她神智就开始迷糊不清醒了,好像话语有什么魔力一样,就看着他的四周,然后就看他讲话,脑子里什么也没听进去,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要打什么人,她也没放在心上,好像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想凑热闹去看男人打架。
      听他们扯皮,一场会废话一大堆,硬是把整个会议拉到下班时间,甚至到了下班时间也还在聊,她属实是参与了一场男性聊天扯皮半个小时之久的会议,她一直都没怎么发声,不过一直看着他,一会儿又看他头上的一副国画,看他裸露的皮肤表面,隐约还能看见些锁骨,腿也挺细的,西装裤露出脚踝,小腿上还有腿毛,估计鞋子里的脚也挺臭的。
      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还挺真实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就是她眼神一直迷离着有些像打迷糊打盹的样子,但她也没法克制,眼神迷瞪了全场。
      她觉得有些暧昧,她反应慢地觉察出来了,气氛有点暧昧,淡淡的粉色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可能还带点甜味。
      她以前节奏没这么快过,以前可能在其它城市运转节奏慢些,而在深圳,节奏速度快,她也是,从刚认识没多久的他,在花了一个晚上几十分钟的会议就适应熟悉了,而在下一次会议室里,就觉得两性之间的吸引力在作祟,男性的荷尔蒙,女性的气息,在空气里交缠,让她觉得格外有些暧昧,甚至还有些旁若无人的挑逗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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