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谋遍地的宇宙中摸爬滚打》悲伤的雪顶咖啡

8、第 8 章

　　第八章
　　“能够确定的，只有你的视角，你观察世界的角度，是不变的。你是你的唯一视者。A6331。”
　　张明重新牵住他的手，试图安抚其内心的恐慌：“你不是唯一的你，我也不是唯一的我。这个身份代码，就是你在这些时空中的唯一可识别身份。我想，这才是视者真正的含义。”
　　“……”经过这番话，李华已经浑身冷汗涔涔了。他站在展览厅前，保镖一如既往地拦住他们。
　　但他好像第一次发现，这个保镖，眼前的所有场景，其实已经完全不同了。
　　“请出示邀请函。”黑衣保镖道。
　　张明瞥了眼脸色发白的李华，率先道：“没关系。先检查我的吧。”
　　他率先拿出邀请函。
　　保镖打开仔细检查了番后，把他请了进去。
　　“……”李华从衣服里翻出邀请函，他知道，这封邀请函是罗娜的。他会被看出马脚。说不定会被赶出去，或者被船上的人通缉。
　　可是保镖里里外外地检查了几遍，似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恭恭敬敬地将他也放过了检查口。
　　“为什么？”李华问道。他下意识觉得，是张明做了些什么。
　　“这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张明道：“平行时空是很不稳定的。通过某些方法，可以短暂地模糊他们的界限，把你需要的平行时空吸过来。比如，在某个平行时空，你是有邀请函的，将这个时空的你与你短暂替换，在他人的视角里，你就是有邀请函的了。”
　　“这是视者权限。”张明道：“你以后也会掌握更多视者的功能。”
　　李华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这么怀疑过人生。就在刚刚，他的三观已经被颠覆了几回。许多陌生的概念一一涌入他的大脑，让他感到阵阵被知识填塞后的晕乎。
　　“我……我难以想象……”他只能呆呆愣愣地蹦出这样一句话。
　　张明拍了拍他的肩：“你会慢慢适应这个荒诞的世界的。”
　　展览厅中，陈列着许多珍品。盛装出席的男女对着展品们啧啧赞叹。
　　而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三人。罗娜着着华丽的绿色礼裙。淡金色的头发熠熠生辉。盈润的珍珠项链，蜿蜒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刚好覆盖住掐痕的淤青。
　　她与彼得谈笑风生。好像黑暗仓库中的事从未发生过。
　　梅洛根站在一旁。姿态从容。三人看起来十分融洽。
　　“我将在船上展出一幅不久前定制完成，首次面世的画作。用来纪念这次伟大的航行。”彼得笑眯眯道。
　　他身后，蒙着鲜红的幕布。
　　摄像机架好，人群环绕着。等待这历史性的一幕。
　　幕布揭开。李华瞬间呼吸凝滞。那是一幅斑斓的巨画，镶嵌在繁复的雕花边框中，画中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她裸着身躯，象牙白色的肌肤在密林的映衬下，犹如狡洁的月光。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身上攀附的巨蟒，那条蟒蛇通体黑色鳞片，金色菱形纹，吐着鲜红的蛇杏，它缠绕着女人，又好似与她依偎在一起。
　　“著名画师约翰科利尔创作的画，作品名叫——《莉莉丝》。”
　　李华听到另一个观赏者发出戏谑的笑声：“这画上的女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旁边的男性大胆道：“我敢打赌……梅洛根老婆的身材比这画上还好。”引起一阵哄笑。男性们尽情意淫着画里的女人，将她与罗娜相比对，同时隐秘地想入非非。
　　李华看向远处的罗娜，恍然意识到，她处于众多男性的目光交织。一时间，这形成一场心灵的盛大狂欢。
　　“你对这幅画怎么想？”张明道。
　　“……画中的女人……很像罗娜。”李华诚实道：“彼得这是想试探梅洛根吗……”
　　“画作是很适合承载意象的作品。可以说，是作画者内心的映射。就像梦境和梦境的主人的关系。它盛满了潜意识的隐喻。”
　　李华思考了番：“如果说……这是一场戏剧的话……戏剧的主人公毫无疑问就是那三人了吧，彼得，罗娜，和梅洛根。梅洛根与罗娜为夫妻，罗娜与彼得是情人关系，罗娜属婚内出轨。彼得有沉船骗保的意图，他受人指使同时想借罗娜的手将梅洛根的财产让渡到自己手中。”

　　“莉莉丝一日与亚当争执，你我同为泥土中一起诞生，为何我的地位低于你。知晓上帝名讳的莉莉丝借用上帝的力量逃出了伊甸园。天使们去追捕她，在红海中找到了莉莉丝，莉莉丝选择背叛上帝，自愿堕入地狱。而为此，她被神的诅咒，永远流产，每日失去一百个子孙。”品鉴家并没有在乎身旁的李华，只是自顾自说道。
　　“事实上，这个红海指的并不是今天的红海，而是如同印度女神卡利玛的血之海，所有生命都来自于女性的血，因此有说法应该用人祭向血之海补充鲜血。所以莉莉丝也是掌管血之海的恶魔。”
　　“苏美尔神话认为，伊甸园中的蛇引诱夏娃吃了树上的果实，而那条蛇就是莉莉丝变成的。她嫉妒夏娃与亚当生活在伊甸园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夏娃和亚当吃下了果实后，有了人类的羞耻心，用树叶挡住自己的身体。这种行为触怒了神，神将他们赶出伊甸园。”
　　旁边的男性大胆道：“我敢打赌……梅洛根老婆的身材比这画上还好。”引起一阵哄笑。男性们尽情意淫着画里的女人，将她与罗娜相比对，同时隐秘地想入非非。
　　“那个罗娜，或许和彼得也有一腿。”有人低声道。“你怎么敢肯定？”
　　“我对女人的鉴赏力更加高明。”他看起来自信满满。
　　李华看向远处的罗娜，恍然意识到，她处于众多男性的目光交织下，娇媚地笑着，行动着。一时间，这形成一场心灵的盛大狂欢。
　　“不觉得很有趣吗？”品鉴家道：“同样一幅画，有人看见女人，有人看见蟒蛇，蟒蛇与女人如同共生关系。反叛的女人如同恶魔，最重要的是，面对恶魔，他们同样想入非非。”
　　李华望着远处。三人被人群围绕着，处在舞台中心。
　　然而，当视线聚焦在展品上时，他像被闪电击中。“变了……”他喃喃低语道。
　　梅洛根点着烟草，鉴赏着展品，身旁站着妩媚的金发女郎——罗娜，而彼得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展品，不知说了什么，逗笑了罗娜。
　　他一步步地靠近，站在了上次循环所站的位置。
　　“这是月链公司造船工程竣工庆典的照片。我们此次共建造三艘船，我们的工程师用古希腊的三位月亮女神来为船只命名。新月女神，阿尔忒弥斯，满月女神，塞勒涅以及冥月女神赫卡忒。”
　　照片中，三艘巨船并排而行。
　　变了。
　　展品变了。这个位置原本摆放着古埃及的木乃伊金棺，现在却变成了竣工照片。这样的话，梅洛根和罗娜也不会怂恿彼得撬开金棺，也不会发现金棺是空的。而他也不会看见那排血字。
　　那沉船……还会发生吗？
　　他按照心中的节拍，倒数着时间。心跳逐渐加速。然而直到三人离开那个位置。也没有听到撞击声。船安然无恙，
　　“真相碎片+1”
　　第五章

　　彼得想用船骗保，让船沉没，通过炸弹爆破，放信号弹。和罗娜一起上远处的船，。后因为被发现二人出轨，决定杀死梅洛根，梅洛根想要阻止□□，船长受□□指派。要把船上人杀死，献祭于羽蛇神。然后踏上救生艇。
　　罗娜循环，想要救自己的孩子，胚胎小恐龙，第一次是胚胎小恐龙提前孵化，并且去找妈妈，罗娜开始明白自己的任务就是来到这，然后杀死所有入侵者，想要把本带走

　　李华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张明给他接听号码。桌子上摆的是老式电话机，来回转动号码盘拨号。拨打几次后，仍然只有“嘟嘟”的忙音声。
　　张明扣下电话筒：“抱歉客人，船长似乎临时有事，不在驾驶室。”
　　李华烦躁地站起来：“那我去驾驶室等他。”
　　“驾驶室轻易是不给外人进的。除非”
　　“大哥哥，我们去找妈妈吧。”本扯了扯他的袖子。李华看着面前儿童稚嫩的脸，与之前诡异的笑脸互相重叠。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怔怔出神。突然出现的儿童，始终没有找到的母亲。
　　“这并不是你原来的地球。这是k8412号宇宙的地球，我叫它阴谋宇宙。这是一个比你所知的地球，要残酷的多的地方。”脑海里响起主神的话。
　　他不能用寻常的思维去揣摩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出现在船上的不一定是乘客，，儿童可能是刽子手。
　　“真相碎片＋1”
　　等他意识到时，他的双手已经掐上了本的脖子。本的脸憋成猪肝色，双眼上翻，面上青筋露出。李华歇斯底里地喊着：“是你干的是不是！你想害死整艘船上的人。”
　　“呃……”因为缺氧，本如同野兽般拼命挣扎着四肢，指甲在他的胳膊上划出道道血痕。
　　“嘻嘻……嘻嘻……”他突然发出笑声，他的眼珠进行了难以想象的360度翻转，变为竖瞳。脸颊，手肘，脖颈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暗绿色鳞片，他张开嘴，漏出满口的尖牙：“妈妈……妈妈。”
　　“你在做什么！放开那个孩子！”保镖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人群议论纷纷，有人上来扯开他们。
　　“啊！”李华猛地松开手，摔在地上。他的小臂被利齿贯穿，血流如注。
　　人们议论纷纷。
　　“它不是人类！你们离他远点！”他冲人们叫喊着。
　　“哇啊……妈妈……妈妈！”保镖们将本扶起来，检查着他的伤势。哭哭啼啼的本在那些人眼中仿佛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儿童。可是李华清晰地看见他尖牙上残余的鲜血和肉渍。
　　“你们看看，这根本不是属于人类牙齿的咬痕！”他举起自己的小臂试图证实：“他是蛇化人！或者是蜥蜴！他是造成沉船的罪魁祸首！”
　　然而，人们困惑地看着他完好无损的手臂，只将他当作疯子。
　　“你们都……看不见吗？”李华红着眼绝望地挠了挠头发，他抬起头，突然道：“查查乘客表！对 ，查查乘客表。这艘船上根本没有他的妈妈！”
　　“……”保镖道：“这位乘客，看来是船程太久让你产生了幻觉。请你回房休息一下吧。”
　　“你们查查看啊！”李华道：“这艘船很快就要沉了，到时候大家都得死！”
　　“请不要制造恐慌。”
　　“……儿子？”人群中走出一位妇人，表情中写满了震惊，他一把扑过去抱住本，泪眼婆娑道：“傻孩子你怎么在这……妈妈找你了半天！”
　　李华不可思议地看着妇人。怎么会，他猜错了？

　　“呼——呼——”李华大口喘着粗气。意识重新恢复。他没有死？
　　“妈妈！我要找妈妈！”莉莉丝

　　“你是说，你觉得自己落入循环了？”
　　课桌前坐着的是张学霸本人。他坐在椅子上，扶了扶眼镜，抬头看着面前的李华。
　　“是……”李华也不知道来找他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张学霸。常年课上睡觉，课下也睡觉，班级活动一概不参加。据说他是物竞生，已经争取到了保送资格。
　　李华都没怎么见过这张脸不被书遮起来的样子。现在正面看上去，竟然发现他长得挺清秀。

　　他想明白了，既然这里是阴谋宇宙，那轮船沉没必然有其幕后黑手。他被骗了，怎么会有小孩能在轮船侧翻时稳稳站在墙壁上观察别人的死相。说到底什么找妈妈也只是个幌子吧。如果真的有乘客和孩子走散了，直接在广播厅发寻人启事不就好了。
　　“哎哎哎，”本被他拖着走，护着自己的头发：“你冷静，冷静下。”
　　“让我猜猜，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本仰头看着他，意味深长笑道：“你是落入死亡循环了吗？”
　　“什么？”李华下意识反问，心里却是一震。
　　看到他的表情，本笑得更灿烂了：“朋友，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展开说。”李华瞪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微微攥起拳，他头一回在儿童身上感到了威胁。
　　本对他的拳头摆摆手：“哎哎哎，都让你先冷静下。你现在并不是刚刚的你，我也不是刚刚的我。所以我和你没有任何仇恨。你能明白吗？”
　　“不能。”
　　“我这么说吧。你难道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会发生循环吗？”
　　“……”
　　“唉，死脑筋。”本似乎对他的智力感到堪忧：“像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阴谋世界呢？告诉你吧，循环分为三种。第一种，游戏存档式循环。意味着每次循环你都会回到某个固定的存档点。存档点之后的数据将被覆盖，开始新的世界线。这显然与你不符。第二种，梦境式循环，意味着每次循环发生，都是梦境中的更深层次的梦境，循环次数越多，距离醒来就越远。同时，梦境与梦境之间的时间流逝速率是不同的。你这次醒来之后没有回到最开始的地点吧。梦境时间差就是这样。当第一层梦境结束循环时，第二次梦境的循环已经不处于最开始的循环点了。”
　　“你是说我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是的。”本点点头：“直到最后，你甚至不再拥有反应时间，你会不断地死亡，然后继续死亡，且死亡地越来越快。那时，你会被永久地困在这里，再也无法出去。”
　　“所以你能明白吗？我并不是上一秒的我，你也不是上一秒的你，我只是你的梦境，你也只是我的梦境。我们之间没有直接仇恨。”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警惕道：“作为我梦境中的一员，你凭什么比我还要了解这里。”
　　“因为这里不纯粹是你的梦境。视者朋友。”
　　在本说出那句话的同时，李华感到眼下又在微微发烫，同时，他惊讶地看到本的额头上也印着一段红色的代码：B303
　　“怎么，你以为你是唯一的视者吗？”
　　“A6331。本冲他伸出手：“我能感受到你不属于这个宇宙。很显然，你是外来者。很高兴与你在荒诞的世界相遇。”
　　李华犹豫地把手伸过去。他感到离谱的是，两人在这样诡异的世界里，竟真的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你还没有告诉我第三种循环是什么。”李华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
　　“第三种循环。我想是最差最难以预测的一种。”本道：“那意味着我们并不是在玩游戏，也并不是做梦，我们真实地被困在多重平行宇宙嵌套的重叠地带。”
　　李华再次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唉。”本皱起眉：“大哥哥，你可是成年人啊。不应该事事都问别人。偶尔也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嘛！”
　　李华站在原地，往四周看了圈，像根立住的探照灯。
　　“有没有什么不同？”跟随着他的问题，他行走起来，观察起周围的空间。
　　富丽堂皇的展览厅，琳琅满目的展览品。上等的宾客，奋力的讲解员。
　　他停在了某处。“……变了。”他喃喃道。
　　“这是月链公司造船工程竣工庆典的照片。”彼得兴奋地介绍着。“我们此次共建造三艘船，我们的工程师用古希腊的三位月亮女神来为船只命名。新月女神，阿尔忒弥斯，满月女神，塞勒涅以及冥月女神赫卡忒。”、、、、、、、、、、、、、、、、、、、、、、、
　　照片中，三艘巨船并排而行，而阿尔忒弥斯号与赫卡忒号几乎一模一样。
　　展品变了。
　　“这是月链公司造船工程竣工庆典的照片。”彼得兴奋地介绍着。“我们此次共建造三艘船，我们的工程师用古希腊的三位月亮女神来为船只命名。新月女神，阿尔忒弥斯，满月女神，塞勒涅以及冥月女神赫卡忒。”
　　照片中，三艘巨船并排而行，而阿尔忒弥斯号与赫卡忒号几乎一模一样。
　　“真相碎片+1”
　　李华好像意识到什么，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你明白了吧。平行宇宙之间并非是一模一样的。”本看着照片道。
　　“莫比乌斯环。”李华脱口而出：“那个象征着无穷无限的符号。”
　　一条圆环从中间剪开，断开的两段正反面相粘形成的数学模型，如果从它的正反面各放一只蚂蚁，两只蚂蚁原本永远不会相遇，但在这样的模型下，它们会在某个区域会面。这个区域，就可以被称为平行时空的重叠区域。
　　“你好像明白了？”本对着他的表情幸灾乐祸。
　　“你和我不属于一个平行时空。”李华道：“甚至是上一个循环的我，和下一个循环的我，也不属于一个平行时空。”莫比乌斯环可以无限嵌套，这样无数的平行时空就可以交汇在一起，形成重叠区域。
　　回去？遥遥无期。他还要经历多少个循环？一只迷路的蚂蚁，怎么走回它最初的蚁穴？
　　“乐观点。”本道。
　　“你不是还有机会嘛。收集真相碎片，100%，你就可以结束循环。当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又会进入下一个循环。”
　　提到真相碎片，李华如同当头被浇了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在他刚刚思考的全过程里，并没有提示真相碎片的增加。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并非他们所想象的那样。还有转机？
　　离这艘船沉没还有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他不能坐以待毙。
　　“我要去甲板上看看。”李华好似下定决心般。“随你的便。”本摊摊手。
　　“我会找到真相。”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李华冲出展览厅，一路奔向甲板。途中，与侍者相撞。酒水泼洒在衬衫上。
　　“抱歉。”李华抬眼看见张明。果然不一样了，这次不是本撞向他导致酒水打翻，而是自己撞到了托盘。他还穿着最初的衬衫，这不是上次那个时空。
　　张明是他在这个循环时空中遇到的第一个人。但是，他还是最开始的张明吗？如果他来自另一个平行时空，很显然他将不会有他们相遇那段记忆。
　　“先生。”张明拧眉道：“需不需要去换件衬衫？”
　　“……”李华盯着他，心里有些异样的情感，他决定试探下他：“你们佣人间有替换的衣服是不是？”
　　张明似乎有些错愕，但很快恢复彬彬有礼的样子：“是的。所以我想您需不需要换件。虽然可能会有些简陋粗糙……”
　　“你知道吗？我喜欢穿女装。”他大气不出。
　　空气凝滞了半晌。李华观察着张明的表情：“如果你带我去佣人间我可能会偷穿女佣装。”
　　沉思后，张明给出回答：“如果您有这样的爱好，无可厚非。”
　　没有任何破绽。看来，他果然没有上一次的记忆。
　　他干笑一声，遮住了自己的眼道：“我开玩笑的。哈哈。”
　　“很有趣。”张明微笑着回答他。
　　“换衣服就不用了，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李华眼神示意后匆匆离开。
　　他来到甲板上，大雾蒙蒙。甲板上几乎没有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一场雨。让海面上水汽蒸腾。深入雾间，发丝上挂满了水珠子。
　　无法看清附近海域的情况，他心里越来越焦灼。与看不见的敌人斗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