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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送君茉莉 愿君莫离 ...

  •   我想,拥抱你,拥抱过去的你,拥抱未来的你,拥抱失魂落魄的你,拥抱伤心至极的你,拥抱,每一种你,拥抱,我深爱着的你……

      “我们去露营吧,好不好。”七夕过后一个星期吧。她便把我约了出来,这么说到。
      “怎么突然这么说,可以是可以啦,不过,要去哪里呢?”我问。
      “后天有流星雨,我想去那座山顶上许愿!我去过,坐公交车去,要半个多小时。”她指了指很远的一座山。
      “你确定?”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座山很高,距离这么远还是感觉到大,扶摇楼那里相对这小山来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虽然,那里只能算是丘陵。
      “确定!我上去过了,我知道帐篷搭在哪里。”她说着,
      “你什么时候上去过?”我问。
      她思考了一下,说道:“在……我认识你之前吧。”
      “帐篷睡袋我来搞定。”我说着,帐篷与睡袋这些,家里是有的。
      “杂物就让我来吧。”她说着,杂物大概指的是雨具这些吧。
      “食物呢。买现成的,还是自己做呢。”
      她思考了一下:“你会做三明治么?简单,易携带。”
      “可以。”我说。
      “那,就这样喽,到时候去我家里去做吧,然后再一起出发,流星雨是在她晚上十一点,顺便看个日出吧。”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请求我总是无法拒绝。
      “爬山也需要时间唉。”我说。估摸着大概时间。
      “下午五点吧,半小时路程,一小时爬山,半小时准备,到晚上七点就可以休息一会儿,坐等流星雨了。”
      用得着一小时么……
      对此我持怀疑态度。
      “那,就这样喽?”
      “好!那就这样了!”
      又互相约好了时间,便坐等着隔天的到来。
      到家后,先从杂物间里,找到了帐篷与睡袋,打开看后,完好无损。便放到了房间里。
      虽说,杂物是她所负责的,可我还是找了一把小刀和指南针等放进背包里。
      看着摆放好的东西,以防万一,杂物间里,还有一盏灯,一盏燃煤油的燃油灯,加满油后,又拿了盒火柴,这才放下心来。
      这顶帐篷是星空顶,里头并不算脏,只是简单清理了一下。而睡袋,便要洗洗了,毕竟是要接触到身体的东西。放在天台晾着,一晚上的话,明天,应该就干了 。
      隔天早上,睁开眼睛后,先检查了东西后,又把睡袋拿了出来,折叠好,与帐篷放在了一起。
      注备好了一切,到下午时,刚准备出门,就感受到了目光。
      周围,并没有人呀。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想着。
      前方是个路口,因为我是步行,所以一直靠着围墙走。
      “嘿!”她忽然从拐角处跳了出来,精确的突脸。
      被吓了一跳后,又很快冷静过来,又一脸无奈的说道:“你呀你,吓死我就开心了,对吧?”
      “不开心不开心,怎么可能开心呢?”她说着,忽然挽着我的臂膀,“走喽走喽。”
      顺着她的脚步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这接你呀。”她说着,笑了笑。
      “我怎么需要你接呢。”我说,看向了一旁的围墙上,躺着一只猫,“扶摇我早上去喂过了。”
      “我也添好粮了。”她顺着话茬说。说了一路,到她家里时,厨房的桌面上已经摆满了一些个食材,不过,这条还活着的鱼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在水盆里游动的鱼,指了指,并说:“我,我不敢杀生的哦。”
      他笑了,笑的无比灿烂,但这是似乎是取笑!
      “没让你杀鱼啦,隔壁大娘放在这里的,等会她做饭要用的,怎么,你喜欢吃鱼吗?这里有现成的鱼肉片。”她说着,从冰箱冷冻层里拿出一盒敷着保鲜膜的鱼肉。
      “还好啦,其实。”我说,“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就给你做嘛。”
      “好好好!我想要我想要!”她说着,贴了过来,“我要加鱼肉,荷包蛋,还有火腿等等等等。”
      加这么杂,能好吃么……
      “嗯,好,三明治而已,很简单的。”我说着,看向了一旁的煎锅。
      起锅烧油,鱼肉和火腿煎熟,还有荷包蛋,吐司再煎一下,还有青菜,她不爱吃番茄,所以没有加。
      做了两份后,交给了她。
      “我还带了些零食。”她说着,打开背包让我看,确实,满满的一背包零食。
      所以,你指的杂物是这个?那当然不是,毕竟书包里底部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个手电之类的东东。
      “出发?”她问。
      我看了眼手机,这班车是在四点四十五分,现在是二十三分,走过去公交车站的话,应该也差不多。
      收拾好东西,她带上了一顶草帽,蹦蹦跳跳的走出门外,我还不忘问一句:“钥匙带了吗?”得到肯定回答后,才锁上了门。
      去往公交车站有多条路,其中一条就是要经过湖畔边上的,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湖畔边上,风迎面吹来时,总是令人唏嘘不已。
      今天的风……依旧很大。
      “你真好。”她忽然冷不丁的来一句。
      “我知道。”忽然,我自恋起来。
      “你总能答应我的一切不合理的要求。”她踩在人行道的边边上,双手努力保持着平衡。
      我没往下说,她反倒是继续说:“如果,你可以和我一直待在一起的话,该有多好啊。”有点感概的语气。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看向她。她似乎在努力保持平衡和慢慢保持平衡之间,选择了快步向前跑。忽的一下,像一只翱翔了雄鹰一般,展开了双臂,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跑的很快,风也似乎更大了,以至于把她的草帽吹了起来。
      我伸手接下来帽子,拿着它,戴到了头上。
      “唉?我帽子呢?”她停了下来,往地面看,四处寻找着被我戴在头上的草帽。
      “不知道啊。”我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看到我的草帽了?”她问,目光渐渐从地上转移到我身上。
      “唉?我的帽子!还给我!”她说着,跑过来,伸手就要拿走。
      我一个转身,便躲了过去,说道:“我带带嘛。晚点还你。”
      打闹到公车站台前面的路口时,踩才各自停了下来。
      我把帽子从我的头上摘了下来,随手反扣到她的头上,说道:“应该差不多了吧。”
      “可能吧。”她把双手做成一个望远镜的形状,抵在眼前,四处看着,应该是在找车的痕迹。
      忽然间,被这一幕可爱到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在取笑我?”她忽然靠到我的跟前。
      我连忙解释:“没有没有。”但还是笑出来了。
      “哼。”她撅了撅嘴,随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两条小皮筋,伸手递给了我,说道:“帮我扎辫子。”
      “好好好,扎什么鞭子?”我无奈道。接了过去。
      “给我扎个高马尾就行了嘛。”她说着,坐到了一旁等候座上。
      “是是是,大小姐。”我说着坐在了她旁边。
      “叫我女王陛下。”她说,把头转了过去。
      “好好好,女王殿下,开始扎辫子啦。”我说。
      “这才对嘛。”
      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梳子,递给了我,不是,你这个口袋堪比哆啦A梦的次元袋呀,怎么什么都有?
      “吃零食吗?”我正给她梳着头发。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简易包装的小牛肉干递给了我。
      “你这个口袋里……还有什么东西吗?”我还是问出来了。
      “这个那个。”她说着,又掏出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激光笔是?“我把头发绑好,拿起她钥匙上别着的一支小小激光笔。钥匙上,有我家门的一把,是我在很久以前就给她的了,说是有事,随时可以开,她也同样的,给了我一把。
      “你送给我的呀。”她笑嘻嘻的说。
      是……吗?我似乎,不太记得了。
      “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 ”她说。“我把它别在钥匙上,成了个钥匙扣。”
      “很珍惜呢。”我说着,交给了她。
      “是呀,很珍惜呢……”她忽然又看向了我,眼神对视的瞬间,似乎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因为,这是你送的呀。”

      可是,我能确信的是,并没有。但,这句话却是一直在我脑海回荡……
      不多时,公交车便驶来了,司机并非是上次的那位送我们去隔壁镇那位,而是一位看起来似乎较为慈祥的中年人。
      “去熏山的?”他问。
      我看了她一眼:“是吗?”
      “是吧……”她底气略带不足的回我。
      “要去爬山玩的对吧?那就是熏山了。上不上?不上我走了。”他说。
      我和她对视了一眼,还是上了车。
      车上不咋有人,几乎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咋有人。
      “熏山?”我疑问。
      “是的吧……“
      “你不知道?“
      “应该吧……记不太清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熏山,山顶的东南风是不是很大?”我问。
      “对!是的!“她有点激动的说。
      那应该没跑了。
      “薰风”常指代夏季的东南风,如唐朝白居易《首夏南池独酌》中“薰风自南至,吹我池上林”。
      因为,这座山的东南风较大,所以才会得到此名,“熏山”吧。
      “你知道了?”她又问。眼巴巴的看着我,似乎很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是的吧。”我吐槽道:“不过,你也是够奇怪唉,不记得山顶名字,却反倒记得山顶东南风很大。”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哎呀,我也不清楚嘛,总能记得一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时间也正如她所说一样,半个小时就到了。
      半个小时后,途径一片子花田,似乎是茉莉花,淡黄色的,很是好看与她今天的衣服颜色一样,均为淡黄,我这才发现,他今天穿了件淡黄的连衣裙,很是好看。
      “唉?这是什么话?”她问,一脸惊奇的看着这片花田。
      “许是茉莉吧。”我说着,看向了她。
      她默默的说:“Jasmine?”
      “jasmine.”
      “我?”
      “你。”
      “茉莉看茉莉。”
      “唉唉唉,茉茉茉,茉什么?到熏山站了,下车!”司机说着,扭头看向了我们。
      我们这才发现,原来车已经停靠了好一段时间了。
      “啊啊啊,是是是,这就走,我们这就走!”她背着背包,便拉着我向门外走。
      “呼,差点错过了。”下车后,她长舒一口气。
      “上山应该往哪条路走呢。”我问,四处看了看。
      “走那条路吧。”她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条似乎是通往山顶的土路。
      “这合适吗?”这条路看着,就给人一种不太安全的感觉。
      那边有个大石头,依依稀稀看得到刻着两个字,走近一看,上刻:香薰。
      “香薰?”
      “应该就是熏山,全名可能是香薰山,被简化成了熏山。”
      “算了,不管了,你看,挺高的唉。”她指了指山顶,确实不低。
      四处人烟稀少,没几个人,也有的一些个带着个帐篷的,可能,是和我们一样的。
      “走吧走吧,上山上山。”她开心的说,拉着我去到了上面。
      “那条带阶梯的路,确定要走这里?”我问,那边着实有条带阶梯的,看起来,比较好走点。
      “就走这里了嘛。”她说着,语气有点撒娇的样子。
      “行,走。”
      她听完过后,便开始上去,这山并不算小。估摸着,约有三百米往上高。这条路,虽说确实是破旧,越往山顶上爬,人便也越多,随便问了一个人,他说道:“来看流星雨哩,还能顺便把日落日出一起看了。”
      原来,并不是没人来,而是我们来太晚了。
      不过,日落的话,大概得到七点左右。现在是五点二十六,一个小时的时间往上走,应该是可以赶在日落之前的。
      虽人多,可是也是显得稀疏,隐隐约约能看到另一条带着台阶新路,那条路的人比较多些。
      “走这条路,似乎是对的呢。”她说道。看着那条人更多的路。
      “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我说着,和上次去到废弃防空洞探险一样,找了根直一点的树枝,用小刀切掉了对手刺挠的地方,然后递给了她。
      “哇哦,倚天屠龙剑!”她接了过去,开心的拿在手上把玩着。
      看着她中二的样子,不想打压她,而是陪着她玩了起来。“是是是,这把剑,可是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是著名名匠:我。所耗费一生的心血所打造的,现在,我将它传授与你!勇者!”
      “唉?不对吧,上千年的历史和你耗费一生所打造的,矛盾了吧。”她拿着那把“剑”四处挥舞着,时不时的,砍两下路边的树枝。
      “树枝它做错了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也没毛病,毕竟,树枝打树枝,鲁迅打周树人?
      “这不是树枝,这是树精!”她说道,有模有样的把“剑”放在腰间,然后又像拔剑出鞘一般拔了出来。
      “树精?这个是这把剑的原材料!很稀贵的!”
      “哦?拿妖精做原材料,您可真恶毒的,世纪名匠。”她说着,把一根较长且较直的树枝挥断了。
      “破坏公物哈,罚款一百。“我将其捡了起来,拿在手上,也削了削。
      “略略略。先过我这一关!”她说着,持“剑”攻向我。
      我把刚做好的剑横跨在胸前,挡下了这一击。并且把它还了过去,一击突刺!
      “我看你,活了上千年了,也说不定是什么妖精变得,得亏还是个名匠!”她说着,将身一扭,躲了过去。
      “此剑名为:相雨剑!”我说,和她对峙着:“来战啊!拿着我给你的剑,来战啊!”
      本该路过的路人,在这个时候,忽然看不见人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一剑横劈,被我侧身一竖剑,挡了下来。
      突刺!上挑!玩的有来有回,很是中二。
      她忽然一个跃起,从上面狠狠的给我来了个下劈。得亏我得是把剑一横,挡住了。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我的“相雨剑”断成了两节。
      “你这剑,玩得和刀似的。”下劈,横斩,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刀啊喂!
      “被你看出来了嘛。”她嘴角微微挂起,充满神秘感。
      “应……该吧?”
      “没错!此乃不是剑!此乃,上古神器!夏蕾刀!”她说着,改双手持刀。
      “随便改我设定……”我一手拿着一小节断枝,化为两个匕首,冲了上去:“这合适吗?”
      “合适!我,不是什么勇者!我,是上古真神!”她将身一扭,躲过了我这一击,持刀,斩了过来。
      我很是吃力的挡了下来,微微感到压力逐渐增加,忽得一然,我的两把小匕首,被震飞了。
      “女侠,饶命!”我很是识趣的先求饶。
      “叫我女王大人!”她得意的笑了笑,高高在上的看着我。
      “好啦好啦,女王大人,快走吧,在这里已经浪费不短的时间啦。”我妥协道,背起背包。
      “唉?再玩玩嘛~~”她说着,也背起背包。拿着“夏蕾刀”戳了戳我的背包。
      “到顶上再玩吧,快走,赶在日落前把帐篷搭好。”没有别的特殊原因,单纯是因为,白天比较好搭帐篷。
      “拉我一把。”她说着,伸出了手。
      我拉了过来,这一下,没轻没重的,她一下子没站稳,正巧的,趴在了我胸口上。手也不由自主的搂到她的腰。她的“夏蕾刀”也掉了下去。她似乎很敏感,轻轻的“啊”了一声。
      忽然,脚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会动的不知名物体,她被吓了一跳,我被她这一下吓了一跳,搂着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些。可能是压力又或是搂的太紧了,她很是敏感的“啊”了一下。
      一会儿,我搂着的手放了开来,她贴着我胸口的手也放了下去。
      “咳咳,这个,意外,意外。”她有点尴尬的说着,脸上均附上了红晕。
      “刚刚,是什么东西?”我扯开了话题,问道。
      她朝脚底下四处找了找,找了一会儿,发现有一只刺猬,刚刚,应该就是它了吧。
      “我们这……是南方吧?”我有点不可置信,南方出现刺猬,着实少见。
      “额……是吧。”她把刺猬拾了起来,抱在怀里。“它不扎手唉。”
      我尝试着抚摸了一下,本以为会很扎手,结果却并不是这样的。正如同她所说的,并不会。
      “刺猬是吃什么的呀。”她问,看向我。
      “果子之类的吧。”我说着,看到树林里不远处有一小颗桑葚树。跑了过去,摘了一些。尝试着喂了一下,似乎挺喜欢的。
      “唉?我也要喂,我也要喂。”她说着,我便分了写给她。
      “把它带到山顶上去吧。”她喂了几颗,说道。
      “它愿意和我们走吗?”
      “似乎没有什么怨言呢。”她把刺猬放了下去,刺猬又爬到她的脚边。
      我看着这一幕,略带无奈的说道:“好好好,你愿意就可以。”
      她欢呼了一小声,便把它放在了背包上。
      带着它,向着山上走了一会儿,很快就坚持不住了,爬山是项体力活,我又并不怎么爱出门,体力差,很快就气喘吁吁。
      她也坚持了不算久,大致走了二十几分钟,差不多是半山腰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座神龛。
      神龛坐落于半山腰的一处分叉路口,通常来讲,神龛所指引的地方,大概是正确的方向。
      往里一走,仔细一看,似乎是个山神。
      “神龛?”她说着走向前去。基座通体由石材所搭建,而神龛主体,虽然也是以石材为主,可是在较顶上以及屋顶却是木材所制作。
      “大概是个山神神龛。”我说道,瞧了瞧。
      “因为坐落在山里,主体又是用石材为主,再加上,这个屋顶刻着虎,鹿,以及些许山林里才会出现的动物。”她替我解释道。虽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正确路线应该走这里吧。”她指了指另一条路。
      “可能是神龛坐落的这条吧。”神龛坐落在左边,可她却是指着右边。
      我朝拜了一下,拿起了六片树叶,往天空一扔,掉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她问道。
      “求山神指引,我刚刚看了,手机完全没信号。”
      “求山神和你撒树叶什么关系。”
      “六爻。”我解释道。
      “六……爻?”
      “《易经》里面的,我看后,恰巧学了。”我说道。
      时间,得看,不能乱来,傍晚与清晨是最好的。树叶,选的是神龛靠着到树上面的。
      “能行吗?”她问道,似乎有点担心。
      “心诚则灵。”我看了眼树叶,由上到下摆好后,解读出来是“风火家人”为《易经》六十四卦中的第三十七卦。
      “怎么说?”她问道,顺着我一起看向树叶。
      “小吉。神龛坐落的位置是对的。”我说道,思考了一下,又拿了起来,再次占卜。
      这次结果为“雷地豫”为第十六卦。
      “走你说的的那条吧。”我说道,再次朝拜了一下。“我试着占卜了一下你说的那条路,是中吉卦象,两条都可以走,但你这条似乎更好走一些。”
      “你居然还懂卦象?”她有点震惊。
      “研究过,塔罗牌,六爻,这些多少会一点。”确实,毕竟我在家里看书时,看到《鲁班经》《易经》时,都会瞧一瞧看一看,研究研究。
      天生对抽象事物感兴趣。
      “好厉害哦,给我算算,给我算算。”她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回去再说。”我伸了个懒腰。
      “那,这个神龛……”话说了一半,被我打断了。
      “应该是迁到山顶了。”刚刚来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到山顶上有着类似于庙宇一样的红色屋檐。
      “太阳在那边应该是坐北朝南吧。”她说道。
      “那这座山也是南北朝向。”
      “原来如此。”他一脸认真的摸了摸小刺猬。
      “走吧走吧,还有半个多小时就日落了。”她也跟着我朝拜了一下,便又一次上了山。
      山顶距离我们仅有大约十分钟左右到路程,可天色已经开始变了色,便抓紧的,加快了脚步往上走。
      到山顶时,天色还懵懵懂懂,这是我第一次用“懵懂”来形容一个非人物体,它甚至都不能算是个物体。所以,但我心里在想着这里时,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她戳了戳我的脸,略带疑惑的说道。
      “没事,想到了些许其他的。”我说着,彻底到山顶上时,人,确实不算少,估摸着,得有二十来号人。
      不过确实,山顶的东南风刮的很大,所以便添了件衣物,她似乎没带,开始有点流鼻涕的样子,我便脱下身上这件薄外套,递给了她。
      山顶并不算小,并且很平,甚至有点过于平整,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人工铲平的,最里面,是一座庙宇,庙宇不算是很大,二十五平方米左右,没错,是山腰上的那座神龛上的神明。
      怎么确认的呢?我问了一下来参拜的中年女人,这位阿姨性情很好,很是耐心的和我解释道:“这座山名为熏风山,但是当地人认为熏山更好听,叫着叫着,习惯了,也就这样了。”
      “那后山路的半山腰上的神龛和这座庙宇是同一所吗?”
      “是的,听我母亲那一辈讲,民国的时候就有的这座神龛,而山顶上的庙宇是前几年开发商来的时候搭建的。搭建后不久,也便把那里的神明迁到这里来了。”她取出三支香,递给了我。我道了声谢,接了过来,参拜了一下,上了香。
      “你们,从后山路来的?”她问道看着我,我从跪垫上起来,在香炉里插上了香才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后山路是一条老路了,那里有野生动物,而且路也不好走,修了新路后,便舍了,不常走了。”她又跪了下来,似乎是在祈求些什么。过了半响,她才起来,指了指我手上的手串个,问道:“这手串是?”
      “啊,我一个好朋友送我的,说是可以保平安。”我解释道。
      “是刚刚和你一起的小姑娘吧。”她问道,原来,她是有看到我们的。“这个小姑娘看着活力不错嘛,好好相处。”她打趣了一下,微微笑了笑。
      “谢谢你的祝福。”我说道,也笑了笑。
      被这么说,感觉好高兴呀,虽然,嘴上还是不愿意承认。
      我和她便走庙宇外面,丹在这个时候拿着相机跑了过来,说道:“你看看,我拍了好几张照片!”
      她们两个互相打了个招呼,那阿姨微着笑说:“你们先聊,我先下山了,好好相处哦,祝福你们。”
      接着,当她准备走的时候,又指了指一处小片草地,说道:“那里可以搭帐篷,时候不早了,天色一晚就不好搭了,快去吧。”
      甚至都没等我道谢,说完便朝着下山的路走了。
      “你认识这个阿姨呀。”她说道,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没有,刚刚打听一些这里的事情而已。”我解释道,便凑过去看她拍的照片。
      帐篷,实际上比不是非常好搭,搭帐篷的草地上,已经有六七顶了,找了个不偏不倚的位置,拿出帐篷,开始搭建。
      帐篷主体是浅黄色,是茉莉花的颜色,而顶上有一部分是透明的,可以从里面把遮挡着的一部分拉开,便可以看到天空了。正可谓星空顶。
      帐篷主体耷拉起来,便稍微有了个帐篷的样子。地钉固定住四个角,在用门厅杆从里面支撑一下,便也算好了。门厅杆本该是在外面的,可我喜欢放在里面,更好支撑。
      吃完东西后,也就彻底到了日落的时候,周围已经有人支起天文望远镜来了,虽然我真的很想问,那么大一个,是怎么带上来的呢?
      她带着我,拍了几张日落的照片,日落的时间并不长,到了晚上,这才发现,这上面除了庙宇附近外,居然没有一点光源,全靠自带。
      时不时的,便能听到有人苦恼:“哎呀,就只带了一个小手电不知道能撑多久。”
      声音并不算大,可是却正好能被我听到。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还是拿出那个小手电,说道:“我们……似乎也只带了个小手电。”
      我略道了声无奈后,从背包里,拿出那盏灯,那盏燃油灯。点燃后,火光很亮,照亮了半径约五米的的距离。
      有一个也是吧帐篷扎在附近的人见此,凑了过来,问到:“朋友,你这个灯真亮嘿。”
      “啊,谢谢。”我回了一句,这才发现这个人带着个眼镜,斯斯文文的。虽然不能一概而论就是了。身材和年龄,看着和我差不了太多,应该也是个同龄人。
      “朋友,我有带煤油和小桌板凳,可是忘记带灯了,你看,晚上把灯放这里,我给你添油,行不?”这个人略带诚恳的说道,我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异议,便也答应下来。
      “谢了兄弟,这个,祝你们百年好合,我先走了。”他说着,不给我任何一点解释的机会,便回到他帐篷里去了。
      “百年好合哦。“她靠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耸了耸肩,说道:“是是是,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希望,真的可以百年好合。
      “流星雨是在后半夜,我调好闹钟了,先睡会?”她问道,我没细想便答应了下来。铺好睡袋,便先钻了进去。
      帐篷里,安静的不行,直到了后半夜,才睡意朦胧的起来。
      并不是闹钟所叫醒我们的,而是外面一整晚没睡的人看到第一波流星雨的欢呼声把我们叫起来的。
      拉开帐篷,外面的夜色上挂着成千上万的星星,这才发现,似乎很久没见到星星了呢。
      看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有几颗流星划过,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你说,人死后,会不会就像这星星一样呀,变的如此优美。“她指了指一颗流星说道。
      “人死后会不会变成星星我不知道,但星星死后肯定会变成流星。”标准的不好笑的冷笑话。
      “不好笑。“她回到,忽然浑身颤抖了一下:“但是够冷。”
      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不经意之间,笑出声来。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笑的身位越来越低。
      忽然,流星一条条滑落下来,是的,流星雨开始了,只见成千上万的弧线在暗黑的夜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她说道:“快许愿,快许愿。”便双手合十,心中默念。
      我也一样,许了个愿望。
      过了一会儿,她拿出相机,递给了我,说道:“给我拍照。“便站在了前方,我摸着快门,拍了几张,不过,拍照技术确实得好嗨提炼提炼。
      她把相机交给了刚刚那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想着能帮忙拍几张合照,那个男生也爽快答应,拍出来有,我仔细一看,至少比我拍的好看多了。
      这时,她拿着相机边看相片边问道:“你刚刚,许愿了吧?”
      “对呀。”我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可以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望吗?”她的视线从相片移动到我身上。
      “愿望,说出来不就不灵了吗?”我说着,一脸笑嘻嘻的看向她。
      她眼巴巴的看着我,似乎是真的很想知道。
      我于心不忍,便说道:“可以给你个提示。”
      她眼睛睁得溜圆,看着我指了指她送给我的手串。
      她兴许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是和手串的寓意有关吗?”
      这是,保平安的……
      “差不多吧。”我说道,实际上,最主要的,不是和手串有关,而是,和你有关呀。
      正如那天夕阳黄昏下你和我说的一样:我要,你平平安安的。
      可我最大的心愿,也是你平平安安的呀。
      她又胡乱猜测了几个答案,等猜到第四个时,我问她:“那,你许的愿望是什么?”
      “我也给你个提示。”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好一会儿后,她才说:“是,和茉莉花有关的!”
      和茉莉花有关,我第一反应是,和茉莉花的花语有关。
      接着,她拿出似乎准备了很久的一个小盒子。很小,比当初她送我的手串装着的小盒子还要小。
      打开一看,是,一颗胸针。一颗,茉莉花形状的胸针。
      “作为,你陪我爬山的奖励。”她说着,给我戴到了胸口上。
      我有些急促的看着她。心脏跳的很快。
      “别紧张,给你戴个胸针而已。”她说道,把手放了下来,笑着看我。“你瞧瞧,很好看吧。”
      我抚摸着这个胸针,并没有说话。
      过了半响,才说道:“谢……谢了。”语气有点紧张。
      “不客气。”她背过手,笑嘻嘻的看着我。
      不多时,便回到帐篷里,躺在睡袋里,把拉链拉了起来,这时,感觉到一点不对劲:“拉的那么紧干嘛?跟裹尸袋似的。”便只剩下脸在外面。
      她也还没睡,眼角余光中,我能看到她在看着我。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她忽然冷不丁的问道。
      “干嘛这么问?”我说,别过脸,看向她。
      “就想问问嘛。”她说着,语气有点撒娇的意思。
      “海边吧。”这可是我深思熟虑后,留下的答案。
      “为什么呀?”她问道,一脸好奇的看向我。
      “因为呀,日落很美呀。”我说着,又别过脸,睡觉了。
      到了凌晨才又一次起来,看日出,日出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丽,但朝阳也确实是那么绮丽。很是刺眼,比夕阳要刺眼。
      看过日出,收拾好东西,便要回去了。
      背着背包,这次并没有走往常的小路,而是走那条带着台阶的新路。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那只小刺猬呢?”
      她没有思考的说:“到山顶时,第一时间就给它放生了。”
      挺好的。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不是假的。到了山脚下,我们就气喘吁吁了。直到坐上了返程的公交,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一路上,她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你真的想去海边吗?”伴随着汽车的启程的声音,她问道。
      “可以的话,我还想去北方看雪。”我笑道。
      “等我们长大后,在一起去看吧。”她也笑着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我抓紧着胸口上的茉莉花,暗暗说道:

      “送君茉莉,愿君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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