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相志：张居正传》王自淮

30、第 30 章

　　徐阶呈上一纸辞呈，恳请皇上恩准其告老还乡，此举一出，朝野震惊。内阁挤满了来见徐阶的官员，大家纷纷围住徐阶的学生张居正，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居正神色从容，缓缓言道：“诸位大人不要激动，老师只是想退休了，别无他因。”群臣纷纷表示，徐阁老怎么能走呢，这天下没有徐阁老怎么办。说着说着群情激奋。
　　正当大家情绪鼎沸之际，徐阶步入内阁，瞬间被众人簇拥。他温和而坚定地表示：“感谢诸位同仁的厚爱。我诸事已尽，贪恋权位非我所好。余生愿寄情山水，陪伴家人，享受天伦之乐。”众臣听后，纷纷表示不能接受，试图留下徐阶。徐阶则以平和之态，逐一安抚。
　　次日，朝堂之上，百官联名上书，恳请徐阶留任。早朝之时，群臣情绪高涨，一致表达了对徐阶去意的坚决反对。隆庆帝目睹此景，深深震惊徐阶在众臣之间的地位之高，于是对徐阶说道：“徐阁老欲解甲归田，然群臣之心，皆不愿您离去。”徐阶则以温和之姿回应：“是时候让位于新人，为朝廷注入新鲜活力，让后来者有所作为，造福百姓。”众臣纷纷表示，难有人能及徐阁老之万一，期望徐阁老能继续留下来处理朝政。隆庆亦对徐阶的政绩表示肯定，希望他能再多留几年。然而，徐阶心意已决，坦言自己大半生致力于仕途，为百姓谋福祉，余生愿回归自然，享受自由。隆庆帝深知其淡泊名利的性情，终是点头应允。
　　徐阶即将致仕的消息不胫而走，民间直接炸开了锅。百姓们自发聚集于徐府门前，长街数里，人头攒动，皆是不愿徐阶离去的民众。徐阶闻讯，亲自出府，面对众人，深情致辞：“乡亲们，你们的厚爱让我感动不已。然我归隐之心已定，未来朝廷必有更贤能的首辅，我向大家保证。请诸位早日归家，感谢你们在我任职期间的支持与爱护。”百姓们听完徐阶的话，依然迟迟不愿散去。
　　离别之日，徐阶趁着黑夜乘坐轿撵离府，不想惊动任何人，轿撵缓缓驶向京师边界，张居正飞马前来送别老师。张居正深情地望着老师，言道：“老师此行，不知何时重逢，但请随时赐书，学生必当竭力实现老师的政治理想。”徐阶微笑着回应：“有你在此，我甚感欣慰。虽山高水远，书信往来，情谊不减，不必过于伤感。”张居正眼含泪光，表示会时常想念老师。徐阶亦动容，两人紧紧相拥，随后，徐阶缓缓离去，张居正久久凝视，直至背影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