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相志：张居正传》王自淮

20、第 20 章

　　张居正踱步至国子监的门槛，那一刻，他的眼神空洞，失去了往日的锐利。他的步伐踉跄，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与心疼。高拱，这位一向敏锐的朋友，一眼便捕捉到了张居正的不同寻常，急忙跨步上前，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目光中满是关切与忧虑，低声询问：“居正，你这是怎么了？”

　　张居正轻轻摇头，试图用“无碍”二字来掩盖内心的波澜壮阔。然而，那难以掩饰的失落与哀伤，却如同夜色中的暗影，无声地泄露了他的真实情感。高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深知张居正是一个怎样的人，此刻的沉默与回避，定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心痛。尽管心中焦急万分，高拱却也十分默契地选择了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旁，用行动表达着无声的安慰。

　　张居正的心里万分清楚，李罄宜这一次放弃他，是他们之间的结束。张居正和李罄宜都是不轻易给出答案的人，但一旦给出了答案，就不会轻易变更。所以张居正心中的失落是那么深重，如同千斤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呼吸，更难以释怀。
　　早朝之上，高拱偶遇徐阶，徐阶关切地询问裕王的近况，高拱答道：“一切如旧。”徐阶满意地点点头，嘱咐高拱代为向裕王问好。高拱应允，徐阶正欲离去，忽又想起张居正，便多问了一句：“张司业在你手下用着可还顺手？”高拱笑道：“张司业为人谦逊有礼，才华横溢，自然是极好的。”徐阶听后，满意地点点头，心情愉悦地离去。
　　街市之上，裕王妃正为裕王挑选茶具，李罄宜侍奉在侧。裕王妃问李罄宜：“你瞧这两套茶具，裕王会更喜哪一款？”李罄宜选了青绿色的一套，道：“裕王性情清雅，青绿色与之相得益彰。”裕王妃却道：“裕王身为皇子，浅蓝色与之更为相配，犹如天空之色。”最终，裕王妃两套皆买，对李罄宜说：“你所选之物，裕王定会喜爱。”李罄宜望着这位大度温婉的女子，心中不禁生出敬佩之情。
　　裕王前来与裕王妃共进晚餐，李罄宜亦侍奉在旁。裕王为裕王妃夹菜，裕王妃则吩咐李罄宜为裕王盛汤。晚餐过后，裕王留宿于裕王妃寝宫，裕王妃轻声问道：“你对李罄宜有何看法？”裕王沉默不语。裕王妃笑道：“若你对她有意，便纳了她吧。难得见你如此喜欢一个女子。”裕王反问：“你不吃醋吗？”裕王妃笑道：“我已是裕王妃，又何须吃她的醋呢？”裕王闻言，整理了一下衣衫。
　　裕王召李罄宜前来研磨，让她书写自己的名字。李罄宜写到一半，裕王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将她转过身来，深情地亲吻着她。李罄宜放下了笔墨，与裕王共行鱼水之欢。
　　一日，裕王在书房看书，李罄宜侍奉在侧。突然，李罄宜干呕起来。裕王见状，连忙唤来医师。医师检查后，惊喜地宣布李罄宜怀有身孕。裕王听后，开心地抱起李罄宜转圈，李罄宜让裕王快把她放下。
　　一年后，李罄宜诞下皇子朱翊钧，裕王欢喜异常，对李罄宜更是宠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