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新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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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四人都逐渐有些迷离，只是还不到零点，大家也格外留恋这难得的轻松时刻。
林箐箐终于也渐渐恢复到之前的话痨状态，此时正搭着栾旭颜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楚霜月是四人中酒量最差的，此时已经有些微醺，正倚靠在黎骁肩上望着面前二人熟悉的打闹场景笑着。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又轻松。脱离了高压的学习环境，四人终于能放松地笑出来。
不论明年高考后大家是否还能再相聚，至少今年的结尾是大家一起过的。
就好像一起合力画上了年末的句号，又即将转头为各自的前程而努力。
黎骁轻轻揽住身边女孩儿的肩膀，突然惊觉手臂上滴落一滴温热的水。
楚霜月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敏感，明明平时的自己能拒所有的情绪于千里之外，可是为什么现在就连开心都想要掉眼泪呢。
黎骁有些慌了神，她想拿卫生纸为她擦去挂在眼角的泪，手却被楚霜月轻轻握住。
她带着晶莹的泪花冲黎骁笑着，那一点闪光在她带着笑意的眼角中愈发耀眼。
“骁骁，谢谢你。”
黎骁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呀。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楚霜月拭去眼角的眼泪，冲她咧嘴笑。
“谢谢你教会我爱是什么。”
楚霜月脸颊有些红润，黎骁担忧她是否喝的太多。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一辈子就这样顺从父母顺从世俗，不仅仅是感情，而是我的一切。”
“曾经的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有这么多情绪。可是是你教会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好像从那时起才学会如何自爱。”
“所以我觉得我会喜欢你，也是因为你不仅仅是我的朋友，而且还是我的启蒙老师，是教会我如何做自己的姐姐。对于我来说，你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非常善良的人。”
楚霜月喋喋不休，平日里半句都讲不出的话如今却像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倒个没完。
黎骁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宠溺，她这种迷离又活泼的状态曾在喝醉后出现过，黎骁知道她又喝上头了。
可是好像也就喝了两瓶啤酒。
黎骁有些无奈，楚霜月还凑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温润潮湿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精味就黏了上来。
怎么会有人一喝醉就喜欢讲情话啊。
黎骁的心里也有把火在烧，只是碍于对面还有林箐箐和栾旭颜二人，她只能尽力将有些不安分的楚霜月控制在怀里。
“骁骁，我要亲亲。”
楚霜月扭动的身体被摁住，嘴里嘟嘟囔囔地不满着，一边迷迷糊糊地靠上黎骁的侧脸，水润的嘴唇就快要靠上来。
打闹不休的林箐箐和栾旭颜终于发现桌子对面快要燃烧起来的二人，不约而同地惊呆着张大嘴巴。
怎么同样是高三，有的人日子艰苦，有的人甜蜜幸福呢？
眼看楚霜月的双唇就快要印上黎骁的脸颊，黎骁抗拒不能，半推半就地将侧脸迎合上去。
栾旭颜下意识捂住了身侧林箐箐的眼睛，在二人嘴唇与肌肤相接触的一瞬间成功阻挡了她的视线。
“喂！”
林箐箐还从未见过实战，虽说看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书，但是怎么又比得上当面围观真情侣演绎来的浪漫呢？她正准备大饱眼福一番，情绪都提到一半了，谁知道美好画面就被身边欠揍的家伙也挡了个严严实实。
等她下意识挣脱再看去时，黎骁已经再次掌控住了楚霜月，而楚霜月似有不满，不安地在她的怀里撒娇着。
除了黎骁脸颊上若隐若现的水润的唇印，林箐箐是任何重点都没有看见，她又气又恼，卯足了劲就砸到了栾旭颜的肩膀上。
“嘶——好疼！”
林箐箐这下完全没有收劲，栾旭颜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吃痛地哀嚎了一声。
“都怪你！干嘛挡我！”
林箐箐是真有些生气，她本身就悄悄地磕着好姐妹的地下恋情，谁知道难得的当面围观二人亲密场面的机会就这样被栾旭颜阻挠了。
“我…你不准看！少儿不宜！”
栾旭颜一时语塞，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只能强行占理，为自己开脱着。
说实话，刚才下意识捂住林箐箐的眼睛只是她的本能反应，至于真要说出个所以然，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林箐箐看见这些亲密的场面，她更想让林箐箐有机会能自己体验。
有机会和她体验。
栾旭颜自知理亏，她自然不可能对着林箐箐讲出自己心中的真实所想。眼看林箐箐有些愠怒，只得默默夹菜安抚着。
黎骁将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她默默叹了口气，看来小栾这些日子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她离开了一个多月，怎么感觉她俩在感情方面一点进展都没有。明明看起来像是想情相悦，可偏偏都缩在原地。
林箐箐看起来就是处于懵懂和不自知的状态中，而栾旭颜就是纯粹的怂了。
一边想着，身边的楚霜月还在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钻来。黎骁低头看去，她双眼闭上，睫毛轻颤，轻轻抿嘴较劲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明明已经接过两次吻了，可是她柔软水润的嘴唇就像是毒药，每次只需一眼就可以轻易将黎骁勾魂夺魄。
只碍于面前两人还直勾勾看着自己和楚霜月，黎骁可不愿意将楚霜月最柔软的一面暴露在她俩之前，无奈只能将悸动的心又放回肚子里。
…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今年的尾声，店长姐姐还热情地送了一人一杯酒。
黎骁检查时间，她们约定在新年的第一分钟就对彼此说出最真诚的祝福，来年一定会愿望成真。
正巧这时，不远处居民楼的方向突然点燃烟花，巨大又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半个天空都被瞬间点亮，映照成五颜六色的光。
“有烟花！我们出去看！”
林箐箐拉着栾旭颜一个箭步就冲出酒馆，两人都来不及穿上外套，一出门就被冷风吹得直哆嗦。
黎骁慢条斯理地给楚霜月裹上大衣，才又牵着她，拿起栾旭颜的外套也出了门。
刚才还一片寂静的街道突然间就热闹了起来。或许都是出来跨年的人儿，大家各自相拥相偎，倚靠在一起围观着天空中巨大的花火盛宴。
黎骁刻意只拿了一件外套，也就是栾旭颜那件宽大的长款羽绒服。栾旭颜刚接过打开，扑面而来的寒意就让林箐箐忍不住要往她怀里钻去。
于是刚才还闹得不可开交的人儿现在在这个冬夜的大街上又紧紧的抱在一起，裹在唯一一件御寒的外套下，是两颗滚烫的心。
黎骁挑眉，算是不动声色回应了栾旭颜递来的感激的目光。
她这个月老再怎么努力，两人最终的归宿还是要靠自己争取才行。可是现在栾旭颜的状态实在让她这个牵红线的捏了一把汗。
楚霜月在怀里拱来拱去的动静让黎骁回过神来，即使在裹挟着寒冷的空气中她也不太安分，只是看着她的眼眸好似比刚才清明了一些，似乎寒冷促进了她的清醒。
黎骁无奈又宠溺地将她控制在怀里，用自己的大衣又裹了一层，让楚霜月四肢都被层层包裹，只有白嫩的脸露在外面，像是一个蚕蛹。
她冲着黎骁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眼眸中充满单纯的美好，让黎骁的心也跟着融化。
刚在店里环境拥挤，又有林箐箐和栾旭颜盯着，导致黎骁一直馋着楚霜月水润的嘴唇却没有机会得手。可现在身处热闹的大街上，无边际的黑夜和嘈杂的人们给了黎骁冲动的勇气。
于是在盯着楚霜月嘴唇的第三秒，黎骁低头吻了上去。
熟悉的味道和触感，楚霜月柔嫩的嘴唇似乎吹弹可破，黎骁轻轻舔舐过她嘴唇的每一处，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楚霜月还保持着刚才的模样，只是神情中又多了些羞意和愕然。
林箐箐这次是如愿看完了全程。当看着二人在自己面前嘴唇相接，呼吸纠缠的时候，她似乎也宕机了。
难以形容亲眼目睹一对情侣接吻是什么样的感觉，林箐箐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任何揶揄的话都讲不出来。
栾旭颜没看见刚才发生的情况，只是看到三人的状态就意识到刚才自己漏防了。
林箐箐似乎还站在原地怔怔出神，她也好想尝试情不自禁接吻的感受，正想着，脑海中突然蹦出了栾旭颜的脸。
“！”林箐箐不敢再想，碰巧迎面就撞上了栾旭颜递来关切的眼神，瞬间她就像被当场抓包的小偷，就差原地自燃了。
所幸一阵猛烈的冷风吹来，帮助她缓过不少。只是还没等她察觉到寒冷，栾旭颜就已经将外套给她裹上了。
林箐箐默默钻了进去，冷风让她实在受不了，栾旭颜的体温一向偏高，她也常常靠着栾旭颜取暖。
于是四人默默变成了两对连体婴儿，在这寒冷的冬夜里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天空中不停变换的荧火。
“十二点了！”
不知道人群的哪一处突然发出声音，与此同时的花火瞬间又被点亮好几种，刹那间天空亮如白昼，整片夜空都变成了这一场烟火盛宴的舞台。
五彩缤纷的色彩印在四人的眼眸中，与周遭嘈杂的人群一致，在充斥着烟火声和人声的喧闹环境中，她们也期待又兴奋地对彼此表达自己最真诚的祝福。
“祝箐箐和小栾都学有所成，心愿得偿。祝我的霜霜万事胜意，永远爱我。”
“祝大家高考顺利，我们顶峰相见！”
“祝小栾，霜月和黎骁所愿皆所得，祝我们一切顺利！”
“祝我们永远幸福，希望骁骁快快好起来。”
四人在吵闹的环境中默契相视一笑，明明耳边尽是各式各样的谈笑声，但是她们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她们四个。
在略显中二又真情实感地相互祝福之后，店长姐姐举着四杯酒也跟着走了出来。
“这也是送你们的酒。你们是我店里去年的最后一桌客人，也是今年的第一桌客人。”
四人惊喜接过，喜悦之情洋溢于表。于是大家都不再言语，在烟火下的冬日大街，四人不约而同举起酒杯碰在一起，说话间嘴边带起一阵朦胧的白雾。
“新年快乐！”
店长姐姐笑眯眯在一旁看着嬉笑打闹的四人，仿佛像翻起了落灰的老相册。她掏出怀里的相机，对着四人发出邀请。
“我给你们拍张合照吧。”
一听说可以拍照，四人瞬间又恢复正经，各自打理着着装，亲密又和谐地靠在一起。
就像是曾经拿无数个黄昏或清晨，四人总是一有空就黏在一起，现在也不例外。只是她们好像从来没有认真地拍过合照。
所以大家都格外地珍惜这次合照的机会，况且是在新年的第一天，对于她们每个人来说都意义非凡。
于是大家都对着镜头露出最真诚的笑容，弯起的眉眼和上扬的嘴角表露着她们轻松又留恋的神情。
“好啦，我待会将照片传给你们。”
店长笑吟吟地说道，一边替四人打开了门。“快进来吧，外面呆久了容易着凉。”
四人也不再耽搁，今晚能一起跨年，还看了一场绚烂的烟花，大家都心满意足。
“老黎，你们待会怎么回去？”
十二点已过，散场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栾旭颜担忧地看着黎骁依旧被固定的脚踝，出声问道。
黎骁这样显然是不能开车的，况且自从上次在没有告知黎扬的情况下就擅自开车去调查，结果差点折在那之后，黎扬就已经没收了她的钥匙和车，严厉禁止她高考前再开车。
黎骁有些无奈地冲栾旭颜晃晃手机，“我姐来接我。”
不能开车后她的出行便是一个问题，再加上腿脚不便，黎骁出门的次数和范围半径都大打折扣。
好在黎扬格外重视她，只要没有出任务，便都开车来接送黎骁，竟然也做到了随叫随到的境地。
刚才黎骁抽空给她发了消息，想必现在她已经在路上了。
“待会我姐顺路把霜霜也送回去，你们要不一起吧，反正也都不远。”
黎骁看着时间，凌晨的冬夜向来没有什么出租车，栾旭颜和林箐箐又住在同一个小区，不如就让黎扬把她们一起送回去。
刚打定主意，黎骁的电话就响了。
“出来吧，我到了。”
黎扬的声音裹着寒风传来，不知为何，黎骁觉得今天黎扬坐在车里的声音格外有些喧闹。
于是一行人结账后走出大门，黎骁没看见熟悉的银色轿车，便四下张望着。
“这呢。”
黎扬在路边冲黎骁招手，黎骁顺着声音转过头去，当场石化。
黎扬身穿皮夹克和工装裤，带着黑色头盔坐在她那辆红色的杜卡迪上。摩托停靠在路边，后视镜上还贴心地挂着一个黑色的半盔。
“姐！你怎么今天骑摩托来了。”
黎骁哭笑不得，这摩托是黎扬的宝贝，平日里鲜少看她骑上路，要么就是嫌太阳太大要么就是路太脏，倒是一有空就拿着毛巾在车身上来回擦拭。就连黎骁也总想不起她还有一辆摩托车。
怎么偏偏在今天就骑出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
黎扬摘下头盔，在风中甩了甩波浪长发，冲表情一言难尽的黎骁翻了个白眼，又挂上笑容给她身后的三人打招呼。
“哇，你们今天聚餐啊。”
“姐姐好。”
楚霜月酒被冷风吹醒大半，此时看见黎扬，立刻乖乖地打招呼。
“霜霜好～”
黎扬冲着楚霜月咧嘴一笑，模仿着黎骁平日的口气肉麻地唤楚霜月的名字。
黎骁：“…”
打趣结束，黎扬看着这一行人，也明白了黎骁本来的意图。
“你想让我送你朋友回家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就开车来了。”
她眉头一皱，没好气地批评着黎骁，语气严肃，吓得栾旭颜连连摆手。
“没事的…我们自己也可以回去…不麻烦您了。”
栾旭颜和林箐箐只是短暂又遥远地见了一次黎扬，自然也就没有楚霜月对她那么熟悉。此时听着黎扬严厉的训斥，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楚霜月习以为常，安静乖巧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女朋友低着头挨骂。
“那这样吧，我先送霜月回去，你们三个现在这里等一下。”
黎扬挨个询问了几人的家庭住址后，当机立断地计划好了方案。
楚霜月也不推辞，只是坐上后座对她来说有些吃力。
黎扬白了黎骁一眼后转头就发现楚霜月正和后座较着劲，于是轻松地将她抱起又放下，一眨眼间楚霜月已经带好头盔，安稳地搂住黎扬的腰了。
“走了。”
黎扬不再浪费时间，点火之后就扬长而去。
黎骁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背影欲哭无泪，她还没来得及和霜霜说晚安呢。
眼看着二人消失在视野里，街道上的人群也逐渐散去，转眼间街道又恢复到往日的寒冷寂寞景象。
黎骁垂头丧气转身，刚准备回到酒馆再避避风，却对上栾旭颜揶揄的眼神。
“老黎，你和霜月进展迅速啊。”
黎骁此时没心思和栾旭颜打趣，只横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话说，你家的事情，霜月知道了吗？”
栾旭颜犹豫再三，似乎也是将这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的模样。
“算是知道了吧，但是她不清楚细节，只知道我爸出轨的事情。”
黎骁想起那个让人厌恶的男人，眉头不自觉一皱。这一个多月以来，她都忘记了还要找机会报复他了。
“那你受伤，是和这件事有关吧。”
栾旭颜语气中有些担忧。她和林箐箐并不清楚黎骁伤得多重，只是想起那天在医院里看着插着管子不能动弹的她还是有些后怕。
“对。因为我查到这件事和汪瑶有关系。包括我收到的那封信。”
黎骁并不会对栾旭颜设防，她本就是知情人，此时就更毫无遮拦的将所有进展都全盘托出。
“汪瑶？！”
意料到栾旭颜会如此惊讶，就如同黎骁第一次从汪瑶嘴里听到黎贺的名字时的反应一致。
“对。现在出事之后她就转学了，我不清楚她现在去哪了，反正不在我们学校了。”
栾旭颜眉头紧皱，直接告诉她此事不会就这样结束。
“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黎骁也有些紧绷，她皱着眉沉吟：“我应该会先专心高考了，高考结束之后就和我爸摊牌，让他净身出户，从我们家滚出去。”
“你觉得这样成功率高吗？”
“不知道。”
黎骁心里也没底，她也总觉得汪瑶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
可是她现在无法参与调查，自从上次出事后，黎扬都得避嫌，更别说她还能不能打探到情报了。
不过事已至此，虽然自己打草惊蛇，但也总算是换来了暂时的安全。毕竟她现在作为高中生，首要任务还是先顺利完成高考。
反正自己是再也不想读第四个高三了。
黎骁无奈耸肩，将心中隐隐的不安摁下。
她环顾四周，只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一个人，突然惊觉身边没有林箐箐的身影。
“她刚才有点冷，我把她送回店里坐着了。”
栾旭颜看出了黎骁的意思，出声解释道。
一说起林箐箐，黎骁就想起今日栾旭颜又是那样畏缩软弱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窝火。
正好现在林箐箐也不在，索性就问清楚。
于是黎骁忍不住对着栾旭颜发问：“你现在和箐箐到底怎么样了？你到底还追不追她了？”
栾旭颜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刚才还因为打趣黎骁而嬉笑的嘴角也抿成一条直线。
“我当然想追她，只是…”
“那你怎么这么久一点行动没有啊？”
黎骁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栾旭颜的想法，明明最简单的两情相悦怎么就被她搞得这么复杂。
“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好机会。”
栾旭颜低着头嗫啜着回答。
最近训练太繁重，体考和高考又近在眼前，林箐箐也因为高考而闷闷不乐，而自己明明和她家近在咫尺却又没有合适的机会和她见面，栾旭颜只觉得快喘不过气来。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能算做好机会？”
黎骁看出她心中愁绪，也不再咄咄逼问，只是她也觉得疑惑，于是放轻了语气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高考之后吧。”
栾旭颜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出神。刚才绚烂的烟火早已消散，只剩这望不到头的黑暗。
黎骁也沉默下来，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栾旭颜的肩膀。
那就先好好高考吧。
祝我们高考都顺利。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