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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晓之以情,威逼以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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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令还是维持着被李聿猛然搡到床上时的样子,她蜷缩着身体,双手微微颤抖,心跳动的厉害,眼中惊魂未定,她真没想到李聿放过了她。
李聿见时令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本心中还涌动着要做些什么的,但此刻却已全然了无心情,瞪了她一眼后,随后起身,向浴室走去。
时令在听到李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不久,花洒的水声在浴室内响起,时令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许,心中涌起一股侥幸,赶紧趁着这个空档,迅速调整姿势,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窝当中,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远离刚才的恐惧和不安。
当她听到李聿的脚步声再次接近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李聿从洗手间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时令在被窝里捂得严严实实的样子,他不禁嗤笑了一声。
他发现时令就是个鳖,一弄她,就缩脖子,弄得狠了,又开始伸头出来准备咬人,而现在,他放过她了,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李聿走到床前,毫不犹豫地掀开了被子,也趟了进去,伸手将背对着自己的时令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只见时令紧闭着双眼,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就知道怎么惹我生气是吧,睁开!”
时令听到他的语气,怕他再整她,立刻睁开了眼睛,但眼中又恢复到了满是不服和倔强,李聿看着她那双充满挑衅的眼睛,真想把眼珠子给她挖掉,“你做生意也是这样子的?答应别人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守信用?”
时令抿着唇,选择不吭声,李聿见状,又继续说道:“既然答应了别人,就得兑现,不然就不要乱答应。”
时令听着李聿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心中愤怒与无奈交织,想反驳,却又无力,心中暗骂,真想呸他一脸,什么话都让他说了。
那是自己答应的吗?是他自己在那里自说自话让自己晚上去找他,她当时可一个字也没说,更没有点头答应。
李聿见时令依然沉默,用搂着她的手晃了晃她,低声询问:“嗯?”非要等她一个答案。
时令闷闷的嗯了一声,李聿这才满意。
回想起她刚才说自己生病的事,大掌不自觉地轻覆在她额头上,试探着温度,也不热呀,低声问道:“头还疼不疼?”
头疼?哦,对,时令赶紧说道:“疼疼,还是好疼,”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弱。”
李聿闻言,立刻拿起手机,手指迅速在屏幕上跳跃,发信息给司机,让他赶紧送些药过来,并顺道带些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还有晚餐,给他气的这大晚上都还没吃饭。
时令又缓缓闭上了眼睛,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整个脸也埋进了他的怀里,她现在看到他眼睛就疼,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但是李聿却对她这个举动极其受用,时令这种依偎着他的感觉,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新奇,让他的胸口不禁一阵阵发热发胀,仿佛被一股暖流充盈得满满当当,几乎要溢了出来。
她只要乖乖的,他也是很愿意迁就她的小性子的,年纪这么小,生的又漂漂亮亮的,还洁身自好,除了和许昼那段发乎情止乎礼的情愫,她甚至还没正经谈过恋爱,连接吻的滋味都不曾尝过,自己又是她第一个男人,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赋予的,想到这里,李聿的心中不仅更加发胀,此刻全身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酥酥痒痒的,好像真的有无数根羽毛在他身上轻轻拨弄着
跟她同龄的人,此刻或许正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校园时光,被父母呵护着、宠爱着,而她却已经早早地出入社会,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才华,把公司办得风生水起,还成功拉到了那么多的融资。
他知道唐寅对她肯定是有些意思的,好在自己想下手为强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很优秀、很有能力,如果只是凭着容貌,想要从唐寅那只铁公鸡手里拿到那么多钱,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么干净纯洁的她,有资格让自己对她宽容一点,偶尔迁就一下的。
随即,李聿又把人搂得更紧了,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一只手就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想着,刚刚的事情估计让她心里还有些委屈,又用他那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哄了起来,“刚刚是不是吓着你了,我那是被你气急了,他们一个是你最好的朋友,一个从小对你那么照顾,我怎么会去动他们呢?”
“况且,你上次也答应过我,我们要继续相处下去,但是你看看,你每次都这么跟我犟着来,这还怎么好好相处呢?”李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我约你吃饭,你不应,让你来我家,你也不应,还挂我电话,不回信息,甚至拉黑我,换做是你,你生不生气?要是别的人敢对我这样,他现在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说到这里,李聿的语气微微一顿,心里又起了气,平息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们后面试着好好相处半年,我陪着你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你哪天想结束了,就还是像上次说的,我们到时候就喊停,好不好?令令,以后不准跟我犟了,我怕我一时冲动做出些伤害你的事情来。”
李聿晓之以情,威逼以理,半年,这个时间长度对他来说刚刚好,到时候,估计自己也对这段关系腻了,正好可以好聚好散。
说完后,稍微用力的拍了拍时令的头,“听到没有。”
时令还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司机很快便将东西送了来,李聿围着浴巾出去拿了进来,又耐心地给时令倒水准备让她吃药,时令盯着那杯水和药,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李聿见她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催促道:“不是病了吗?赶紧吃呀。”
时令怕他发现自己是在装病而再次发火,只好硬着头皮拿起他手里的药吞了下去,李聿见她视死如归的样儿,毒死她才好,整天心眼儿多到不行。
饭后,李聿洗漱一番,便上床搂着时令准备睡觉,见她又一次转过身背对着他,便将她枕着的那只手从领子伸进去,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双手轻轻握住,不时的揉捏一下。
时令感受到了他温热的手掌,心中一阵慌乱,脸也暗暗的发烧,使劲挣扎了几下,却扯不开他的禁锢,让她无法逃脱,最终,时令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李聿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的动作,嘴角不禁上扬,得意地笑了一下,仿佛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他再次占据了上风。
早上刚过七点,时令就醒了,她发现李聿的睡相极其不好,每次跟他睡一起,早上醒来时,他总像个八爪鱼似的,四肢缠绕,将她紧紧束缚在怀中,她可不在意会不会弄醒他,直接死命搡他,她要起床。
李聿昨晚很晚才睡着,此刻被时令的挣扎惊扰醒来,他起床气控制不住的发作,含糊不清地低吼道:“才几点,你要做什么你?。”
时令轻轻掀开被子,淡淡的道:“起床。”
她再次试图挣开李聿那又缠上来的手臂,但那手臂如同铁钳般有力,紧紧锁住她的腰。
“起来做什么?”李聿带着几分困意和不解地问道。
“运动,”时令简短吐出两个字。
听到这话,李聿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直接把她压在身下,昨晚没吃,没道理今天还不吃,“我陪你运动。”
只见床上的被子开始剧烈地涌动,仿佛有一场无声的角力正在进行,而被子下面,李聿本就未着寸缕,他轻而易举地将时令的睡衣推到头顶,手法熟练地将她的双手束缚住,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快速的把衣服打结,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啊,你别咬那里!”时令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和惊慌,她试图躲避李聿的挑逗。
李聿得意地哼笑一声,换了一边继续,时令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在房间内回荡,为这清晨的时光增添了几分旖旎。
随着男人的一声重重的闷哼,一切归于平静,李聿从时令的背上翻下来,掀开被子平躺着,两人满头大汗,胸口还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歇息片刻后,李聿准备去抱时令去洗漱,时令却挥开他的手,脸上带着几分戒备:“我等会儿去,”她心里暗自嘀咕,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浴室还要来,真是个米青虫上脑的死男人。
被她拒绝,李聿便自己去了。
时令躺在床上,心中满是迷茫,虽然和李聿做是蛮快乐的,但似乎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性就能让人忘记痛苦和烦恼,当欲望上头的那一刻,或者到达顶峰的那一刻,确实是让人忘记所有,只能在欲望里面飘荡着,但是回归平静后,虚无好像并不会因为这短暂的快乐减少,反倒让她更加困惑。
她脑子里面此刻正在复盘她和李聿,从两人认识,到怎么搞在一起的,还一次又一次,而且他们现在这算什么,他所说的维持这段关系,这是段什么关系,火包友?那自己现在和许昼他们有什么区别?
这些问题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非常迷茫,但她也找不到人帮她解答,找仲秋?她难道要告诉仲秋自己和李聿上床了?时令迅速摇摇头,她不想让仲秋知道,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和李聿的这档子事儿。
人活着怎么这么难呢?她不禁感叹,这比工作上的难题难解多了,时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的迷茫与无助愈发浓烈。
“你还趴在那里干嘛呢,”李聿从浴室里出来,见她脸皱成一团,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时令的思绪被李聿的声音瞬间打断,她本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绑着,刚才李聿忘记给她解开了。
她试着自己弄了两下,却没能成功解开,无奈之下,她只能转头向李聿投去求助的目光。
然而,李聿却站在那里,看着她东扯西扯,想让人帮忙还不说些好话,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朝时令说道:“求我”。
时令迅速转过头去,继续自己努力着,不愿向他低头,李聿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他有时候真的很想问她一句,这么死倔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帮她解开了。
等时令洗漱完后,李聿已经叫人送来了午饭,此时,阳光已高悬中天,时间悄然滑向了近午,时令特别饿,早饭没吃,又还激烈运动了几个小时。
面对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午饭,时令的胃口大开,每一口都吃得津津有味,当她差不多吃饱喝足之时,李聿适时地拿来了药和水放在她的旁边,时令见状,嘴角不禁微微抽搐,淡淡的说:“我已经好了。”
李聿却坚持道:“再吃一点,巩固一下,万一等会儿你又喊疼呢,”说完,他便又坐回原位,等着时令吃药。
时令觉得自己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认命的喝了下去,别到时候给自己吃的肾衰竭吧。
其实,李聿心里清楚得很,时令是在装病,他给她的根本不是什么治头疼的药,而是驱寒的药,但他就是故意不告诉时令,让她心眼儿多。
随后又朝时令问道“你捡的狗也不要了是吧,”
时令撇撇嘴,“我以为你喜欢喂,”她那天早上匆匆忙忙忘记喂狗狗了,等中午的时候她还特意回来了一趟,狗又不在了,除了他谁那么无聊来她家偷狗。
“等会儿去拿回来,”李聿又说道。
“你让人送来一下吧,我就不去了,”时令拒绝。
李聿闻言,语气变得直白而强硬:“我时让你今天晚上去我那里住,听懂了吗?”他向来不习惯住在别人家里。
“明天早上就要上班了,你那里离我公司太远了,”她不想去。
李聿的好心情被她一秒钟整没,一脸不悦地看着时令,真是记吃不记打,他有些后悔昨天晚上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