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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她觉得白苕明显不想过多说菡萏的事儿,诸多规避的模样,定是有大缘由。于是,她看向寒风辞,问道:“寒风辞,你说菡萏不会被那个二夫人关起来了吧?”可转念一想,又自吟道:“不对啊,二夫人关着菡萏一个丫头作甚?不对不对。”

      见小姑娘颦着眉,很是苦恼,他细细琢磨了她的话。半息后,他启口:“今日早朝,听闻三皇子洑玉有意取丞相府嫡小姐。”

      “你说什么?”她忽抬眼,两颗黑珠子瞪的极大,声调都大了些,很快便左顾右盼地反应过来,压着声线又问一遍:“听闻?听谁的闻?”

      寒风辞神色有些别扭,尴尬地摸摸鼻子。见凤欢欢目光不转,快将他的脸盯出个花来。于是,无奈之下,只得如实招来,“听三皇子和她母妃说的。”

      凤欢欢的眼瞪的更大了,“听三皇子和她母妃?你怎么会听到他们说话?你偷偷去后宫了?”

      “倒也…不是吧,也就是御花园吧。”这偷偷二字,听起来甚是怪异。若不是昨夜应承凤欢欢打听白苕要嫁宫里哪位,他是万般不会做此行径。于是,他接着说:“今下早朝,确实想打探一番。于是去一无人之处屏息凝神,散放五感,忽听三皇子和慈和贵妃在御花园。就隐身探了一番。”

      话说那慈和贵妃原庆照国大家族袁式第八代嫡女,袁式于皇商起家,位于江南,底蕴深厚。当朝皇帝洑定安为皇子之时,为巩固势力,取了袁式第八代嫡女袁慈为侧妃。而袁式也痛快,当举全族之力,几乎散尽家财,扶持了当今圣上。

      凤欢欢听得认真,“怪不得皇上如此宠爱慈和贵妃,那慈和可不是好惹的,后宫里她的权利比皇后还大。儿时和哥哥随爹爹进宫时,爹爹都会在府上一再嘱咐我们,见到慈和贵妃,嘴巴一定要甜,甜不出来就躲着,躲得远远的。告诫我们咱府上没银子,怕是赎不回来的。”

      她看向他,神色甚是夸张,“怪不得爹爹总是说惹了慈和贵妃没银子赎,敢情是袁式为扶持皇上散尽黄金,如今能坑一个是一个啊。”

      寒风辞垂眸看着恍然大悟的小姑娘,应声说是, “袁式确实元气大伤。”他接着道:“但这些年慈和私下的确是为袁式回流不少。这回更甚,想三皇子当太子。”

      “什么?三皇子?”她甚是看不上,就三皇子那病秧子,能熬到登基都两说。于是,她小声问道:“还有呢?”

      “还有,白苕是慈和贵妃为三皇子选的正妃,势必让三皇子得到手。好像这事儿,与左丞相也脱离不开关系。”

      凤欢欢闻言,陷入了沉思。她的内心十分纠结,眼下哥哥快回来,在此之前,决不能让白苕嫁人。他们二人的情感,还是得由他们二人做决定。如若哥哥能噎下黑衣人那个亏,她这个做妹子的也只能当白苕是嫂子。爹爹说过,感情之事甚是复杂,只得当事人自己解决,外人是插不了手的。

      可眼下影影重重,她总觉得白苕在隐瞒着什么。若是白苕愿意敞开心扉,那还知道从何下手。还好有寒风辞,不然,她怕是坐在府上干着急了,她想。

      一想到这,心头那蜜罐早已满的要溢出来。于是,她抬眼,看向他,忽间眉眼弯笑:“寒风辞,有你真好。”

      她的眸子光灼热,纯洁、真挚。真挚的让他觉得不实,他别开眼,轻抿着嘴,不知在想什么。半息后,冷磁的声线在度传来,“走吧,带你去丞相府。”

      虽然他未回应她的话,可凤欢欢心里头依旧滋滋甜。寒风辞这人喜色不露,如若不喜欢她,怎会一直陪伴她身边呢。如今她只想快快及笄,后让爹爹去寒府说亲。

      她想嫁给寒风辞,也能是寒风辞。

      她心里暗戳戳谋定好一切,再次回神,竟这般疾速地到了丞相府。夜色浓黑,诺大的府邸一片死寂,只剩下婆娑地树影。二人相互望看,凤欢欢挠了挠发髻道:“我要去哪寻菡萏呢?”

      只见寒风辞双眼紧闭,屏息凝神,周身发着湛蓝的微光,宛如一块千年寒冰散着寒气,让人臣服,让人怯步。不知时分,她也不敢叨扰,只得静静注视着他。良久,他睁开眼,眉心憋着,很是难启口。凤欢欢不解,心头不知缘由的突跳。于是,她捂着胸口,探问道:“怎么了?”

      还未听到反馈,她脑海瞬时浮现诸多画面。她怔着眼,半张着嘴,越想越是错愕,于是又问道:“莫不是,莫不是死了吧?”

      寒风辞脸色依旧难懂,见她紧张不安,便咬着牙生生挤出几个字:“菡萏在……在………”凤欢欢心中甚是着急,摇着他的袖口,急迫的催促,“在哪啊?”随之,他眼睛一闭,“在…左丞相的………”

      见寒风辞难以启齿的模样,凤欢欢灵眸一转,随着他的话顺下,“的……榻上?’

      寒风辞点头,凤欢欢干笑了两声, “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深宅大院儿看上丫头很是正常。”下一息便敛起笑容,看向他,“我见你那样子,还以为她死了,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寒风辞扯了扯嘴角,并未应答。他倒不是因为白填霆看上个丫头而难以启齿,只是他耳识寻得菡萏,听了些不该听的,甚是污秽。没想到这左丞相整日肃着脸,私下竟有如此惊人嗜好。可风欢欢好似还未意识到,她手一伸,拽着他的袖口,笑道;“走,我们去左丞相的院子。”

      他顷刻间大手一挥,将凤欢欢揽了回来。

      她原地转个圈,站定,颦眉怔眼,目光不转地看着他。只见他别开眼,眸光飘忽,甚是心虚。

      凤欢欢抬手摩挲着下巴,在他面前来回踱步,上下打量。他喉间一紧,甚是不敢对上视线。只见她忽间站定,仰着头,沉着眼,道:“你有事瞒着我!”

      那语气说不上来,有些娇嗔,有些质问。可他实在不知如何表达刚刚耳听的一切。见她粉腮微鼓,眸中沾染了些雾气,他又心下一软,见不得她受半分委屈。于是,他只得拐着弯道:“你…还为及笄,有些事,不适听看。”

      如此说,凤欢欢立马意会,眸子光瞬息亮起,好似很是感兴趣。于是,在她的质问下,寒风辞只得全盘托出。

      原来,那白丞相本没有那嗜好。可架不住菡萏的主动攻势,二人于榻上冰火两重天,吟叫不断。

      话说菡萏为何在丞相院子里,自那日白苕被关进泥坯宅子禁足,菡萏也被关到了柴房。听那床榻之意,大抵是菡萏主动,至于为何,不得知。白丞相一把年岁,还能这般折腾,着实让人佩服。凤欢欢瞑目深蹲墙角之下,面不红,心不跳,听得津津有味。相反站的远远的寒风辞,耳尖早已绯红。

      见她一会儿锁着眉,一会怔着眼,他垂覆着睫毛,走上前,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再想菡萏什么时候有这般念头了?她这般做的意义为何?还是受谁的致使?定不会是白姐姐,莫不是那二夫人吧?”

      可听音菡萏似是享受,不像是逼迫。这满脑袋接连的疑问,让她更不明所以。

      寒风辞道:“菡萏的确古怪,不过眼下……”

      凤欢欢噌地站起,抢了话:“不过眼下,得让那二夫人知道!”于是,她拉着寒风辞的臂弯,向二夫人住处疾速跑去。身后的寒风辞垂眸看着那衣袖处紧攥的小手,嘴角无察觉地泛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跳着步伐雀跃的模样,甚是无奈。他本欲想说,不过眼下不知缘由,还是在探一番,在做打算。

      罢了,由着她吧。

      二夫人的院子此时寂静无声,可窗柩内烛火通明。凤欢欢曳步向前,身后的寒风辞轻笑着摇头:旁人又看不到他们,这般鬼祟作甚。只见她蹲身窗柩下,贴耳倾听,很是认真。不多时,她转身回头,双眼瞪的极大,用指尖来回指着厢房内。他瞬开耳识,忽听一阵男女欢好之音,顿时眉宇紧蹩,心下无奈:今日真是够了。

      似不到一息间,凤欢欢又拉着他跑回丞相院子,见四下无人时,她叩门捏着嗓子道:“老爷,二夫人有急事,说与大小姐有关,请老爷速速前去。”

      正闹腾的白填霆忽一惊,双腿瞬间瘫软。

      两人闻声同时看向门外,身下的菡萏也吓得不行,只得一会儿,便反应过味儿:老爷早早地便遣散了院中的当值小厮,这会儿哪冒出来的人,定是那二夫人故意破坏她的好事。于是,她攀上白填霆的脖子,用额头摩挲着他的络腮胡,发出嘤嘤声:“老爷,奴婢还没够呢。”

      白填霆今日算是涨了见识,生生活了半辈子,竟不知那醉乡如此妙不可言。虽不舍身下妖娆的酮体,可事关白苕,那丫头的脾性像她娘,傲的很。眼下她可不能出大事儿,心下掂量完,他躬起腰,在菡萏脸上啄了一口,遂附耳低言:“小妖精,本相先去看看。”

      菡萏虽不乐意,但从小在深宅,惯会察言观色。如今老爷早已恢复平日肃面,怕是没了兴致,倒不如当个体贴的,顺着他。

      于是,她胳膊撑着身子,斜倚在榻上,露出半截香肩,发丝于胸前荡漾着,故作依依不舍样,嘤嘤道:“老爷,奴婢在这等您。天黑路滑,老爷要万般小心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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