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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knowing she woul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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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那晚下了一场暴雪,覆盖了城市各处,海上陆地面临全面交通瘫痪,利物浦陷入短暂停摆,里面出不去,外面进不来。或许一切都是为了迎接圣诞老人的到来,又或许是为一场美妙又痛苦的X爱做铺垫。
“谁准你躺在我家门口的,起来!”我踹了一脚浑身酒气蜷缩在门口的向流星,像是一支冰淇淋掉在地上,脏了,也就无人问津了,只好自生自灭任自己融化。
刚刚听到门外发出一声“扑通”巨响,我被吓到了,犹豫半晌才拉开一条缝隙,结果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模样太窝囊,我甚至一时间没认出他是谁。
可能是听到了熟悉声音,向流星抬头,屋里的灯太亮,刺得只能眼睛眯成一条缝,才好辨认站着的女人。
“吴寂……”他认出我了,他叫我了,看来还是有意识的,竟然还想伸手让我拉起他,回应他的只有毫不留情地关门声。态度决绝,表达自我一点也不难。
三小时之后我该睡了,却又被外面该死的动静折磨醒,让人心烦意乱的家伙。他仍保持蜷起的姿势在地上,可他家门离他只有几步之遥。他该不会这三个小时一直都在这里吧……
秉承,要死也不能死在我家门口的原则,我决定当一次佚名好人将他送回去。首先要找到他家门钥匙。蹲下身到处摸索,从上衣口袋再到裤子口袋,没找到一把钥匙,他出门忘记带了?我还在胡乱摸,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腕。
“别摸我……”他闭着眼从鼻子里发出哼声,配合着话一起传入我耳中。
“谁摸你?!我找钥匙送你回家。”
我拉开了腕上的手,一把钥匙从他掌心掉出,试了一下果然就是这把。原来一直被他握藏在手心里,难怪找不到。
又回到他身边轻拍几下他的脸,对他而言,动作温柔像是一根羽毛在脸上蹭,重复好几次。可正面接收到的话还是生冷。
我说:“起来,进屋睡觉。”
费尽全力将向流星扶起,他的胳膊自然地搭在我的肩膀上,迈着步子往隔壁走,过程异常轻松,可能只是我把这件小事想困难了。
刚进来,屋里的灯还未打开,门就先被关上,不是我做的。错愕回头发现向流星不知何时起,眼神变得清明,与刚刚不省人事的他判若两人。
“你装的。”
他承认了,随后将我逼退到墙角,用手抵在他的胸口也躲不掉落下的吻。没闭紧的牙关被他轻松攻破,尝到了苦涩的烟熏味,他偷喝了威士忌,只是没醉而已。
……(省略一万字你懂就好)
“社长夫人,反正你们是开放式关系,就算你给他戴绿帽子他也不会介意,说不准他还以为绿帽子象征着和平。”
向流星故意用怪腔调说完,就狠狠地捏了一把我的……我被他捏疼了,叫出声。
他一面托住我臀往卧室走去,一面又说着富有道德的话,“我给你时间考虑,一分钟,跑出去别再见,或者留下来。”
口是心非,他不想放我走,却又要给我离开的机会。向流星久久等待着,小小期待着,我的选择。
一分钟太漫长,三秒,我就已经考虑好了。一秒,我需要跑出去;二秒,我应该跑出去;三秒,我不想跑出去,我要他进来。
……
我泪水含在眼眶,在落下边缘,“你就是个变态,我很讨厌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我也讨厌你,没有记者精神,又心口不一,满口谎话的女人……你骗了我很多次。”他埋在我的颈窝告诉我,掺杂着喘息,热气呼在肌肤上。
我终于缓过来,即刻反击道:“你以为自己是好人?你同样也有很多秘密。”
向流星没理我,沉默着把我带到落地镜前,我趴在上面,呼出气洒在镜子上不断反复,不禁伸手附上,他的掌心随之压上来。世界失真,他失控,我失态。
大腿内侧,那里有一颗痣,他低头虔诚地去吻。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消耗掉我所有精力,快要睡去时忽然感觉有东西套在指上,睁开眼去看,是一枚粉钻戒指尺寸正合适,不是鸽子蛋却仍让我震颤,似有千斤重,已胜过千言万语。
“看到了吗,你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我先替你戴上的,你老公连钻戒都没给你买,他根本不爱你。”
“那你爱我吗?”替他擦掉额角汗,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并不专心。
“那你讨厌披头士吗?”他答非所问。
“讨厌……”
“我也没那么喜欢他们。”
我抚摸着自己的掌心弯弯绕绕,若把掌纹比作一颗大树,每条细小断裂的纹路就是长歪的树枝,只有长对地方的枝才能汲取营养变得更加粗壮,继续延长。如生命般莫测的枝干,千万别在分岔处选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