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答案》小莫昂

4、搓背

　　在我们所居的出租屋旁，有一座江滨公园（似乎每个地方都爱如此命名）。夏日白昼漫长，我与 pp 饭后常去漫步消食，彼此分享今日学习中的难题，或是聊聊往昔之事、身边朋友的趣闻。仿佛要将那些没有对方参与的时光一一重现，使其身临其境。故而，许多故事虽已重复多遍，可每次都能收获别样体验。
　　犹记那日，雨刚停歇，湿润的柏油路面熠熠生辉，清新的泥土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街道两侧的树木，绿叶上的水珠在夕阳映照下璀璨夺目。我走在前方，手舞足蹈地分享着过往趣事，她则跟在后面，一边聆听，一边留意我倒着走会不会摔倒。我全然不顾她的提醒，沉浸在故事之中。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散步小路的尽头。她突然上前，靠近我，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正当我满心期待着发生点羞羞之事时，她却转过我的身体，激动地说：
　　“快看！双彩虹，妹，我第一次看见双彩虹耶！”
　　那彩虹确实美轮美奂，一条横跨河面，一条仿若搭在山上。我亦是初次得见。“实在可惜，我没带手机”我说道。
　　“不会啊，我们一起看到就很特别、很幸福了呀！最幸福瞬间需要要通过眼睛永久印在脑海里。”
　　我们一直等到彩虹消散才返回宿舍，回去时天色已黑。虽说刚下过雨，但在沿海城市的夏天，时刻都弥漫着黏糊与燥热，好在宿舍有空调续命。pp 边收衣服，边嘀咕着：“要是在北方的大澡堂就好了，可以痛快地搓个背，洗个澡，不知有多舒服！”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帮你搓啊，这还不简单。”话一出口，我立刻意识到此事绝不简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不分明是赤裸裸地要求与她一起洗澡嘛。我心想，她肯定会觉得我只是在调侃她，肯定会拒绝我。然而，出乎我的意料，pp 的声音如雷贯耳般响亮：
　　“好啊，正好昨天新买了浴球！”
　　啊啊啊，当时的我，一想到要一起洗澡，满脑子都是大澡堂里的画面，一丝不苟的彼此。我还沉浸其中，她已收好衣服，搬来两个小凳子放进浴室，准备好了香皂、浴球、毛巾，还试起了水温，喊我进去。
　　我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她把花洒递给我，告诉我就这个温度，然后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我盯着她，看她开始脱衣服。先是短袖，接着是一件粉色内衣，然后她将头发捋到一边。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她的腰背，白皙光滑，腰线明显，甚至能隐约看到一点点蜜桃的外轮廓。我呆立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世界按下了暂停键。直到她让我给她搓背，世界才恢复了播放。我打开花洒，用手背试了试水温，然后打湿她的背。接着，我轻轻将香皂涂抹在她的背部，香皂有点小，抓起来非常滑，中途掉了好几次，我的手直接触摸到她的背部，指尖传来阵阵酥麻之感，犹如触电。大概是太过紧张，担心搓疼她，我全程都非常轻柔，根本不敢用力，以至于 pp 后来跟我说搓背也就那样。
　　好吧，没有一丝不苟的画面，十分钟的搓背，感觉仿佛过了几个小时。给她搓完背，我灰溜溜地洗完手就跑出了浴室。在等她洗澡的这十几分钟里，回想起搓背的细节，我仍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跳加速，脸涨得通红，像一个初尝禁果的坏小孩，意犹未尽。
　　那天洗完澡，我们一起看了一个超级搞笑的综艺。看完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我们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睡前，还一起回忆着搞笑瞬间，两人躺在床上哈哈大笑，笑得肚皮疼。
　　“睡吧睡吧，再聊下去，睡不着了，关灯妹。”我乖乖关了灯。大概是睡前笑得太激动，我其实毫无困意，就那样干躺着。我以为她睡着了，便侧了个身。
　　她问我还没睡吗，我说“嗯，是不是吵到你了啊？”。pp 说她也睡不着，说着也侧身过来，跟我面对面，由于盖着同一床被子，所以我们离得很近很近。漆黑一片中，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能让我们看清彼此的轮廓。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慢慢变得有些粗重，像是在憋着一口气，没有呼出来。大概是因为靠得太近，pp 呼出的湿热气体，全部蔓延到我脸上，像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肌肤。我的脸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应这气体抚摸。我想转身逃离，刚要动的瞬间，她的唇突然覆上了我的唇，她吻了我。
　　与以往几次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这次，她的手从我的脸抚摸到耳后，直至抵住我的后脑勺，不给我半点退缩的余地。我震惊，脑子迷糊了，她居然会用舌尖撑开我的牙关，一点一点温柔地往里探，将滚烫至极的气息喂进我嘴里。迷糊中，能感受到她的舌尖滑过我的上牙、下牙，在触碰到我舌尖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如触电般微微颤抖。可恶的是，在我意犹未尽之时，她挪开了唇，平躺着喘着气，然后抓起被子半盖着脸，大概是害羞得不得了了。大概不知过了几秒，也可能根本没有时间流逝，我起身反坐在她身上，扯下她的被子。没开灯，我只能借微微月光，能看清她的轮廓，却看不清她的眼神和微表情。也不管了，我双手托着她的脸，有点微烫，如果能看清，应该已经是红彤彤的了吧！
　　我问她：“我可以亲你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再也忍不住轻轻俯下身，缓缓将唇贴上她的唇。触碰的那一刻，酥麻感再次贯穿全身。起初的吻还是克制而温柔的，但随着呼吸加重，我们吻得越来越深。在我用力吸住她的舌头时，她发出了一声很小声很小声的呻吟。听到这个声音，感觉身体的某种开关被开启，我恍然间失去了神志。我的吻开始更具侵略性，与她唇齿交缠，我那不由自主游走的右手，从她的脸，到脖子，锁骨，直至触碰到她柔软部位。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此刻的我，只想把她镶嵌进我的身体，竟好像不能呼吸！终于，在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我松开了她。然后起身平躺在我的位置，我试探性地牵着她的手，她没有拒绝。我们就这样平躺着，牵着手，睡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