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咒回交朋友啊》醒时春

4、第 4 章

　　今天是古贺春瑠约了五条老师的日子，准确的说是五条悟在电话里面，“喂，春瑠。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来和老师喝杯奶茶？”
　　“……”古贺春瑠在想五条老师是不是太自来熟了点。
　　“哈哈，开玩笑的。你的入学资格还差一个咒术师资格证，今天有空来办一下吧。我把地址发给你。”电话里五条悟收起了嘻嘻哈哈，“就这样决定了。”

　　所以在星期六，古贺春瑠难得的出了门。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古贺春瑠打算去附近的公园走一走。可能是因为周末，即使是偏远郊区，公园里还是有接连不断的游客。古贺春瑠随意地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打算消耗一下时间。
　　时间过去的不知不觉，正当古贺春瑠刷着手机，旁边响起一个女声：“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古贺春瑠一边回复道：“当然可以。”一边抬眼望去，“请坐。”对面的女高中生即使在周末也穿着深色的校服，身材消瘦挺拔，高马尾整齐的梳起。两人不约而同地各自刷着手机，互不打扰。
　　可能是因为风吹到了眼睛，古贺春瑠眯着眼睛看向远处。咦？古贺春瑠只看见一个有婴儿般大小的咒物附在一个女人背上，形状如一节一节扭动的长嘴蜈蚣。看得让古贺春瑠不适到直皱眉头。我来处理掉吗？放着不管会出事吧。古贺春瑠心想道。

　　女人名叫木下美香，是附近写字楼的一名白领。因为最近有几个工作的单子堆积在了一起，她每天都在加班。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木下美香觉得自己的肩膀左边酸痛的厉害，就像是高中时的书包背久了一样。
　　今天她突发奇想，想要在上班前到一下公司附近的公园放松一下。木下美香选择了在公园里的湖泊前张望一下，感觉望着平静的水面整个人都能安静下来。但是，木下美香突然觉得一阵郁闷，为什么自己等等还要去上班呢？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她好像要坚持不住了。
　　木下美香觉得自己身体变得整个沉重起来，她已经分不清是什么原因让她感觉到好累了。木下美香看着眼前的湖水，她想如果痛苦能结束就好了，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会结束呢。

　　“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木下美香闻声回头望去，只看见两个女生站在她的身后。跟她说话的是一个高马尾女生，另一个披头发的女生则是一脸紧张地站在旁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木下美香不自觉地也跟着紧张起来，她说：“你们有什么事吗？”
　　高马尾女生爽朗地一笑，道：“是这样的，我们是附近学校戏剧社的学生。”说着，女生慢慢从背后的高尔夫球袋里，竟然掏出了一把日本刀出来，“我们有一场武术表演，想要邀请你当观众看看。”
　　木下美香惊呆了，她首先是被日本刀给镇住了，看着女生熟练地拔出，刀刃雪亮，木下美香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道具了。然后是武术表演，木下美香离开祭祀节就没见过有武术表演了，现在的高中生这么多才多艺吗？
　　这个时候，披头发的女生也跟着补充劝说道：“小姐，你就当帮我们一个忙吧。我们也很希望得到观众的评价，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请你帮我们看看到底行不行吧！”
　　请我帮忙吗？我真的可以吗？木下美香犹豫了。但是回望过去，面对对方充满希望的眼神，木下美香实在不忍心拒绝。“好吧。”
　　话音刚落，高马尾女生双脚分开，右手从刀柄中飞快地拔出日本刀。朝着木下美香的左肩上方一刺一挑，又利落地收回了刀柄。动作干净得像有特定的运行轨迹，重复了几百遍般的熟练。
　　只是这就结束了吗？看着高马尾女生转身整理高尔夫包，木下美香充满疑惑。并且，不知道为什么，连续积压她好几周的压力好像消失了一样，木下美香觉得自己心口一松。回想刚刚简单又突兀的表演，木下美香竟然觉得好笑极了：“哈哈哈哈。你们这样放到正式表演，可不太行哦。”

　　古贺春瑠觉得自己尴尬到手没地方放，她总不能讲没关系反正不会有所谓的武术表演的，再欺骗就不好了。正当古贺春瑠纠结的时候，旁边的高马尾女生已经收好了高尔夫包，说道：“那我们先告辞了。”
　　“是的，那我们告辞了，十分感谢您的帮助。”古贺春瑠害怕女人再问些什么，于是跟着高马尾女生离开了。

　　古贺春瑠望着前面的女生，犹豫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在古贺春瑠才发现咒物的存在，高马尾女生已经起身，拿着她的高尔夫包准备行动了。
　　“你也看得到刚刚的咒物对吗？”没想到的先开口的是高马尾女生。
　　古贺春瑠惊讶地看过去，高马尾女生已经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古贺春瑠。“或许你叫古贺春瑠吗？这是五条老师告诉我的名字。”
　　这下古贺春瑠有一种被揭开皮肤的赤裸感，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我叫禅院真希，你叫我真希就可以了。我也是咒术高专高二的学生，也是五条老师的学生之一。”高马尾女生，也就是禅院真希回复道，“五条老师安排我今天和你一起去咒术师评级。”
　　禅院真希像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回忆，愤怒地一扯背包的肩带，说：“但是，那个无良教师根本没告诉我你长什么样，要我怎么去认人啊！”
　　“好的，真希学姐。”看着被逗得哈哈大笑的古贺春瑠，禅院真希也不好真的生气了。
　　“那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禅院真希率先往公园出口走去。

　　古贺春瑠是第一次去跟咒术师有关的机构办理手续。在古贺家的时候只要能力突出就可以了，不需要和外界有接触，所以古贺春瑠也不知道原来咒术师也分三六九等。机构在一座普通的写字楼里面，不同的是整座写字楼都归咒术师使用。
　　“请坐，稍等一下，负责人正在过来。”前台工作人员将古贺春瑠和禅院真希带到一处僻静的沙发休闲区。

　　古贺春瑠端起前台端来的饮料，打量着周围，小心翼翼地跟禅院真希说：“真希学姐，你的评级有多高啊。”
　　没想到的是禅院真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古贺春瑠，才慢慢说道：“我的等级是四级咒术师。”
　　“什么？”古贺春瑠怎么也想不到，拥有抽刀断水姿势的刀法的禅院真希只是个四级咒术师。难道自己也……

　　“你好两位，久等了。”西装革履的负责人终于来了。他打开携带的文件夹，拿出一张银行卡大小的特制卡片，两手恭敬地递给古贺春瑠，说：“资格证就在这里了，请好好保管。”
　　古贺春瑠接过卡片一看，在自己的姓名年龄等基本信息之下，还有一行特别的刻字——“四级咒术师”。果然。古贺春瑠竟然不觉得惊讶，好像自己理所当然拿到这个等级一样。
　　但是没想到的是，禅院真希瞥了一眼后，开口道：“为什么她的等级是四级？”
　　负责人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按了按额角，说：“禅院小姐，这是咒术师协会一致通过的结果。”
　　禅院真希嘴角冷笑了起来，她从古贺春瑠借过资格证，拍在茶几上，质问道：“你们的决定为什么不是公开透明的呢？还有不要叫我的姓氏。”
　　负责人擦额角越来越频繁了，他紧张地说：“额……真希小姐，这和你当初获得咒术师四级不一样。我们采用了哲理中学的调查报告,并且去现场查看了古贺小姐的使用咒术痕迹，最终得出的结果就是如此——古贺春瑠是四级咒术师。”说完这一番话，负责人松了松自己的领结，长舒一口气。
　　禅院真希把茶几上的资格证还给古贺春瑠，站起身垂眼俯视着负责人，说：“看来你们一直是这套说辞了。没必要再问下去了，我们走吧春瑠。”
　　哇塞，真希学姐真帅啊，是我的话文斗不敢问就收下了。听到喊道自己名字，古贺春瑠也起身跟着离开了。

　　两人又沉默地走回公园，走回到他们相遇的长椅上坐着。古贺春瑠率先打破了沉默：“真希学姐，你为什么说他们有一套说辞啊？”
　　禅院真希扭过身子，正对着古贺春瑠，郑重地看向她，说：“你知道吗，我没有术式。”
　　没有术式？那真希学姐是怎么杀死咒物的？还没等古贺春瑠震惊完，就听到禅院真希继续说：“我用的是特殊的咒具，即使没有术式也能释放咒力。”
　　“更重要的是因为我没有术式，所以我是四级咒术师。而你是因为术式是构筑术式，所以才是四级咒术师。这是咒术师协会默认的规矩，在我们不够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