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意》南烟酔雨

21、策论

　　李申一回到云府，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将适才众人在曲水流觞边所抒发的议论记录下来。记下之后，他再次劝说元烈跟自己回北戎，说到他们此行已经颇有收获，现下流言四起，再待在这里不安全。元烈不出所料地拒绝和李申一同回北戎，但李申觉得这策论颇为重要，自己需要亲手交给北戎的皇帝，为北戎的施政提供参考。于是李申吩咐在隐处和清远观保卫元烈的侍从，告诫他们务必确保元烈的安全。崔昕见李申郑重其事地手中拿着写好的策论，便想着是什么重要的物件，一把从李申手中把策论拿过来。盈盈见到崔昕如此无礼的举动，便欲上前阻拦，崔昕打开策论一看，便发现是一些对于当下变法的看法，就问李申这些看法从何处而来，这时只听盈盈道：“这些是我们今天去郊外游玩时谈论的，叔叔你自己不去，人家刚整理好，你就抢着看，一点礼数都没有，你叫李申他们北戎那边怎么看待我们安国？我们可是礼仪之邦。”崔昕听了，就起了兴致，问盈盈哪一句观点是她父亲所说，盈盈指着最后一排小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就这，这算是什么看法？”崔昕轻蔑地笑着，就把策论还给了李申。盈盈见李申将刚才的理论整理地十分清楚，便叫李申多抄几份，自己给爹爹拿去，云朵朵一也问李申要了一份，给自己的母亲看，这样自己的母亲就不会总是说自己不学无术了。
　　很快，白桦就走了回来，众人惊异于她身上的污渍，她却不欲多说，回到房间去找干净的衣物了。与白桦前后脚到的，还有宫中的一位宦官，奉旨叫崔昕入宫面见圣上。在房中的白桦听着，仿若晴天霹雳，难道他真是皇帝，这下叫崔昕入宫，是为了叫他送那两幅仿作到缘来画铺的曝画会？
　　崔昕匆匆地跟着侍卫离开，李申也抄好了几份策论，将多余的策论留在了云府，自己带着一份策论离开安国京城，北上了。白桦倚着窗框，听着院子里云朵朵与盈盈、元烈，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现下城中所发生的天庭惩戒冒犯秦重之人的事件，他们说得绘声绘色，白桦却只觉得十分无聊，她觉得这应该无非就是一种传染病罢了，于是在内心开始嘲笑这帮迷信的古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