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浅&光临》用七喜砸小白

12、第 12 章

　　14、
　　程光霖被他的反应逗笑，躺回自己的位置∶“我这伤啊，是我继父打的。”
　　戈谦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他，程光霖却只是面向房顶灯的方向。
　　程光霖轻笑一声∶“我两算互殴，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带着我改嫁，说实话她要过得幸福我也是祝福，可她过得不幸福，虽然嫁的是个小老板。”
　　他回头脸上带笑看了眼认真听他讲故事的戈谦∶“嫁过去一年后我妈怀孕，生了个弟弟，我就成了那个小老板的眼中钉肉中刺，做对了打我，做不对也打我，我妈心思都在弟弟身上，弟弟哭就是我的错，我有想过自杀，手腕上的疤痕就是两次自杀留下的，后来很久才知道我得了抑郁症。”
　　戈谦心疼的捧着他缠了绷带的手，程光霖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笑着说∶“早就没感觉了，就是看着吓人。”
　　程光霖没有说他第二次自杀继父一度想要放弃将他送去就医，每次做噩梦都有那丑恶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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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搞这出，我们是饿着你还是渴着你了？”
　　“把地板弄这么脏，你知道木地板有多难清理吗？”
　　程光霖妈妈小跑进来∶“我让保姆把小宝带出去了，快别说了，赶紧打120啊。”
　　“他不是想死吗？正好，趁了他的意。”
　　程光霖妈妈拍着快要晕厥的程光霖∶“哎呀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啊，快给你爸道歉。”
　　程光霖只觉得可笑，绝望的闭上眼，可还是没能死成，因为他的继父还要在外面树立好继父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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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们就把我扔给奶奶养，只是过年吃团圆饭时大家做做样子，奶奶年纪大，手脚不利索，她对我很好，我休学了两年，她就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两年，等到吃药自己走出来后，我开始给自己和奶奶做饭，但是做的很难吃。”他说着说着笑出了声。
　　可戈谦却笑不出来，只觉得心酸和心疼。
　　“好在我脱离了他们自己也过得很好，我假期去后厨打工赚钱养我和奶奶，打篮球运气好了也能得奖金，我课业好还有奖学金，攒了点积蓄，够养活你和奶奶了。”他说完看着戈谦。
　　“你打篮球不是运气好才得的奖。”
　　程光霖挑了挑眉，他以为他的悲惨身世能换来戈谦的同情，给个拥抱爱抚什么的，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这。
　　“你得奖是因为你热爱，你用心，你长年累月的练习，和运气有什么关系？发光的金子总会有被人看见的一天。”
　　程光霖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夸人夸的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等哪一天我站上冠军讲台我也这么说，我感谢我自己，我的热爱、用心、长年累月的练习造就了现在的自己。”
　　两人哈哈笑了起来尴尬悲伤的气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你十一是去兼职了？”戈谦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嗯。”程光霖笑着点头，像是意识到什么∶“十月一日之后我没陪你，你想我了？你是不是去找我了？”
　　戈谦眼神飘忽∶“没有。”
　　程光霖欣喜，他以为只有他牵肠挂肚。
　　“往年……你们也会不愉快吗？”戈谦转移话题。
　　“往年我都忍着，今年心情不好，不想忍了。”程光霖说道。
　　“心情不好？”戈谦抓住了关键信息。
　　“嗯，某人要跟我划分清楚，老死不相往来，他又说我是寄生虫，其实说我不要紧，他突然骂我妈骂的很难听。”程光霖垂下眼眸，想起那些难听的话，还是捏紧了拳头。
　　“不过我没吃亏，他被我打掉了一颗牙。”程光霖炫耀的说道。
　　“我哪有说老死不相往来？”戈谦反应过来程光霖在说他，无语的反驳道。
　　“钱和话都说的那么分明，我以为你因为我是男的，就避而远之，今天来找你都是抱着最坏的结果来的。”程光霖委屈巴巴的说着。
　　“如果我不回消息，或者拒绝你呢？”
　　“那我就露宿街头，把自己饿死。”程光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奶奶听了得把你腿打断。”戈谦不上套。
　　程光霖的小心机又失败了。
　　“我喜欢你并不在乎你是男生还是女生，我喜欢你，因为是你。”戈谦虽然说着情话，但眼睛始终不敢看程光霖。
　　程光霖惊喜，眉眼舒展，看着戈谦的眼睛发着光，这是戈谦第一次对自己表露心意，他震惊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戈谦瞬间脸红∶“什么？”
　　程光霖恳求的眼神∶“刚刚那句话，你再说一遍。”
　　戈谦害羞的扯起被子关灯躺下∶“睡觉。”
　　程光霖不依不饶，摇着戈谦的胳膊∶“小谦，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戈谦抬起被子要把自己头蒙住，可听见程光霖痛呼一声，他急忙开灯，看着程光霖面带笑意的脸，无语的又关灯。
　　“你真的打到我伤口了，是真的疼，你再说一遍就不疼了。”程光霖耍无赖到底。
　　“程光霖，你再不睡觉，就去沙发玩去。”戈谦说着狠话。
　　程光霖才乖乖躺下，闭上眼睛嘴里念着∶“晚安。”
　　......
　　第二天戈谦醒来被子完整，旁边空荡荡的，以至于他以为昨晚做了个梦，感觉空落落的，直到外面响起声音。
　　“叔，你看正了没？”
　　“往右一点。”
　　“这里？”
　　“可以可以，贴吧。”
　　戈谦想到什么鞋子都没顾得穿冲了出去，却看见爸爸和程光霖在贴对联。
　　“诶？谦你这个朋友张的帅又能干，让他多住几天。”
　　程光霖嘴里叼着烟，洋洋得意的笑着对戈谦挑了挑眉。
　　“中午饭我不回来吃了啊，你们两吃。”戈谦的爸爸扔下这句话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临走又扭过头回来给桌子上拍了两百块钱∶“带你朋友好好玩玩啊，不够了给爸说。”
　　“谢谢叔叔。”程光霖嘴甜的谢到。
　　戈谦惊魂未定的站在客厅，戈谦怕极了，他不知道自己爸爸跟程光霖都说了些什么。
　　程光霖见戈谦没有穿鞋，关上门拿下嘴里没有点燃的烟，脱掉自己脚上的鞋，拿到戈谦面前∶“地板冷，你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是不是怕我跑了？”
　　戈谦的自卑心里又开始作祟，为什么程光霖这么好？他回屋穿上自己的鞋。
　　程光霖摸不着头脑的穿上自己的鞋跟了出去。
　　吃饭时也心神不宁∶“我爸……早晨有跟你说什么吗？”
　　程光霖给戈谦剥鸡蛋∶“没有啊，就发了根烟，我不抽，已经戒了。”
　　戈谦疑惑的抬头∶“为什么？”
　　“你闻不了烟味，我就戒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时学会抽烟也是心情郁闷，现在也没有什么郁闷的事，戒酒戒了。”程光霖将白嫩的鸡蛋放进戈谦的盘子中。
　　确实自他们在窗口谈话后，程光霖没有在他面前抽过烟，他……太好了，好到让自己觉得怎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