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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舞女的屈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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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福还真不老实啊，墙上挖个洞偷窥啊，真是够不要脸的，他这种人真是该死。”齐寒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始痛骂，暴脾气真是和袁多多有的一拼。
隔壁是木槿的房间，三人确定王福屋里没有线索遗漏后便向木槿房间走去探查。
刚推开门便有一股强烈的香气传来，还惨杂着其他味道，令人喘不上来气，袁多多止不住的咳嗽。
“这味道好闻的有点过了，太呛鼻子了，这姑娘怎么能忍得了啊！”
房间内整齐洁净，门窗紧闭，各种物品摆放都整齐有序，更像是精心布置过的一般。
三人走到房间角落，那里摆放着一盆茂盛的绿萝，其枝叶刚好将洞口挡住，对面将画作挂上，更是极其不易被发现，看来这王福早已偷窥木槿多时了。
围着房间转了一圈，三人又开始了搜查，林舟凉立在梳妆台面前，各种胭脂水粉摆满在上方，林舟凉将口脂一个个打开嗅了嗅，却没有找到了那个带着草药味的口脂，她常用的的口脂大都无味，所以那淡淡的草药味到底是哪里来的呢？难道那口脂不是木槿留下来的吗？
林舟凉盯着面前铜镜中的自己思考着问题，突然，他看到身后混乱的床榻，与这干净整洁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起身走去，他微微掀了掀上方散乱的被子，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又传来出来，这味道和杯壁上的口脂相同。
这一刻他断定床上肯定有线索，将被子翻起却无任何东西。
“林舟凉，你干嘛呢？查线索还翻人家的被子。”齐寒搜查一番无果，朝着林舟凉的方向走来。
“这床榻处一股草药的味道，我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齐寒与他一同寻找，将床褥抬起，下方只有一本泛黄的册子。
二人移步到一旁的书桌处翻看，这大概是一个日记册，最开始的一页是三年前的中秋。
“今日在迎安街表演，碰到一位出手阔绰的老板，他说自己叫王福，是一间客栈的老板，他将我们姐妹十二人赎下，说我们今后可以跟着他，只要他在就有我们姐妹的一口饭吃，我们这算是有家了吧！”
“今天是到悦来客栈的第一天，这客栈可真是大啊！王掌柜说我们每天为客人跳舞便好，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舞台，今天午餐他还特意为我们作了一桌子菜，说是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终于不用再挨饿受冻了。”
“今日是来悦来客栈的第二天，王掌柜说我们跳舞吸引了好多客人，夸我们是客栈的大功臣，奖励了姐妹们好多银子，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子，这种可以吃饱穿暖的日子可真好！”
......
“今日是来悦来客栈的第30日，今日海棠在舞台上出了岔子，我们的排练了很久的演出毁了，王掌柜很生气，他罚了海棠一个月的银两，还打了板子，海棠一个月都不能表演了，好凶啊，看来以后必须要认真表演了，可不能再出岔子惹老板生气了！”
……
“今天是到悦来客栈的第60日，王掌柜发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姐妹们要学好多曲子，铃兰的脚都磨破了，真的好辛苦啊，但是王掌柜说练的越熟练才有更多客人打赏。”
……
“今日是来到来客栈过的第一个中秋，客人好多哦，还以为可以和大家伙一起吃团圆饭呢，又泡汤了，不过老板说把客人哄开心可以多给我们月俸，这也不错呢！”
“昨日中秋好累啊，本来想休息一天，没想到还是如此多的客人，痛苦的一天。”
……
“今天王掌柜突然大发雷霆，说我们表演一点都不努力，都没有客人愿意看了，可是我们明明很认真了，还是被老板扣了半个月的工钱，呜呜呜。”
……
“今日客人点了首曲子，但是姐妹们从来没有练习过，又把王掌柜惹生气了，罚我们不能吃晚饭，还要我们一夜之内把曲子和舞蹈全部学会，又是一个不能好好休息的晚上。”
……
“今日王掌柜将我叫到了他的房间，他说只要我陪他一晚便能给姐妹们涨工钱，可是我害怕，我拒绝了，但是他打了我，说我不识好歹，还关了我三日，不准我吃饭，我应该怎么做？”
“今日是被关禁闭的第三日，王掌柜来看我，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凶巴巴的表情好可怕，他揪着我的头发问我还敢不敢抵抗他，我好害怕，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王掌柜。”
“今日他又叫我去陪他，我不敢不同意……”
……
“他愈发无赖了，以我们表现不好为由，将我们的工钱减半，可是姐妹们都兢兢业业，练舞更是没有一丝懈怠，这又是为什么呢？”
“不只是我，他愈发不满足，竟然要求妹妹们陪他喝酒睡觉，芙蓉宁死不屈，被他狠狠打了一顿，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如此地步。”
……
“今日是新年，我们十二个姐妹都被他糟蹋了遍，看着大家痛苦的模样，我好难过，当初和他来到悦来客栈到底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这里不是救赎，更是深渊！”
“今日换衣梳妆，我透过铜镜发现墙壁上有个人脸，他在偷窥我！但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假装没有看到，搬来一盆绿萝来遮掩，让我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吧，我们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应该如何反抗？”
……
“为何会这样！我们的表演时间越来越长，他甚至要去我们去陪客人！海棠就那样被他推向了一个糙汉大叔，弄得浑身伤痕，那一夜海棠的反抗声不断砸在姐妹们的心中，我好绝望，又应该如何？”
……
”姐妹们的身体好像出问题了，没日小腹绞痛，狂呕不止，不敢和王掌柜说，我好害怕，只能偷偷用为数不多的工钱去镇上买了药熬来喝，可是这药又能坚持多久啊？姐妹们今后又该怎么办？”
“我好想逃离这里，又要跳舞陪人，还要受姓王的侮辱打骂，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
“今日路过姓王的房间，偷听到他竟然要卖了我们给无赖做小老婆，我不要，坚决不能让姐妹们陷入又一个生不如死的地步，我们得反抗，一定要让姓王的付出代价！”
“这个月的工钱又被他克扣了，我偷偷潜入他的房内将账本撕掉打算去官府报官，但我还是不敢，悦来客栈背后有青云山的扶持，官府也定不会为我们这些卑贱的舞女做主，我不服，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下月青云山要举办春日宴，王福又逼迫我们跳舞，还说如果不能让客人满意，他便要将我们扔回迎安街，但在悦来客栈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在街上表演……”
……
“今日客栈来了一位女子，她好像知道我们的遭遇，说她可以帮助我们，给了我一副迷药和一把匕首，说剩下的她都来解决，我们该相信她吗？”
“明日就要来了！”
日记册的最后一页只有六个字，落款日期是前日，就是林舟凉三人到客栈的前一天。
将所有三年的日记尽数看尽，合上书册，林舟凉低着头闭上眼不知在想着什么，他对舞女的悲惨故事感到同情，同样对王福的丑恶嘴脸感到恶心。
齐寒也同他如此，从刚被带回客栈时的兴奋，将赎她们的男人视为救赎，却没想到这是另一个深渊，是无尽的黑洞，不断吞噬着她们，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如今却永远被痛苦所笼罩，原本心向骄阳却等来风霜雪雨。
*
袁多多将其他女子房间巡查一番一无所获后回来，实在是受不了木槿房里的味道，走到窗前一把将窗户推开。
“你们一直在这屋里不嫌憋得慌吗？把窗子打开透透气。”
正当他推开窗子，突然发现窗外侧边平台上放着一个竹筐。
“哎，这是什么啊？你们快过来看看。”
袁多多伸出手将竹篮拿了回来，只见里面有一口黑色的熬药砂锅，几副药包，以及一些黑炭。
“她在这屋里熬药啊？这多不透风啊！”
林舟凉一看便想到书册里记录着姑娘们被残害到身体垮掉，无奈之下只能偷偷买药来吃，看来这便是了。
林舟凉将手里的书册交与袁多多翻看，自己拿起筐里其中一个药包。
“这药中有当归、枸杞、黄芪、党参、西洋参和甘草，这应该是补气血的药。”
“这个里面有陈皮、川芎、芍药、甘草和五味子，是治疗腹泻腹痛的。”齐寒拿起另外的一包说道。
“看来些姑娘们迫不得已在偷偷躲在房间熬药，害怕被发现所以喷洒香薰来加以掩盖，所以房间才这么呛鼻，昨晚去王福房里的那位姑娘肯定喝了药，沾染到了口脂上，所以杯壁上残留的痕迹才有药材味，这就说得通了！”
袁多多一边听二人的分析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书册，皱着眉头，手握成拳，好不愤怒。
“这王福果不其然就是个畜生，连畜生也不如！又是克扣工钱又是让陪酒，到现在还要把她们给卖了，要不是这几位姑娘的名声，他和悦来客栈又怎会如此闻名，不识好歹，真该死！”
“确实该死，这不果然死了吗？”
“所以是这十二个女子受不了王福的压迫，拼命反抗杀了王福吗？”
袁多多询问道。
“姑娘们确实如此打算还动了手，但这匕首不是致命伤。还有，日记上还出现了个女人，是那个神秘女子将落后交与她们，而且还说剩下的她来办，所以她又是谁，这女人有极其大的嫌疑，她应该是这案件的幕后主使，贺自秋那里还没有查出真正的死因，现在还需等待。”
“神秘女人？这到来的江湖人中只有方落雪一位女子，会不会是她？”
“不一定！”
林舟凉抬头望着门口，眼里满是探究和困惑，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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