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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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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岑知悦感觉最近走在路上多了些探奇的眼神，他一回头看，对方便扭过头，甚至捂嘴笑。
他问过牧如初，但她说一切正常。
并且，同桌王明轩有时候会突然很紧张且心虚地看着自己，问他有什么事，又解释说只是眼睛不舒服。
课间，乐队键盘手刚好路过看到岑知悦站在走廊上发呆，二人便简单聊了两句。
“你们刚才聊什么啊？”见岑知悦回来，同桌王明轩眼神躲闪着。
“元旦晚会的事。”
“哦对对，你有去表演。”
“怎么了？”
“没有，没事。”
直觉告诉他同桌王明轩好像瞒了什么事，“怎么了？”
王明轩又含糊过去，窝在桌子上，偷偷看手机。
岑知悦权当不知道，只尽可能地在老师来的时候提醒他。
只是今天晚自习他做题已入迷，等回过神时，班主任已站在桌旁，面露怒色。
“抽屉里什么东西？拿出来。”
“没有，老师，什么也没有。”
王明轩摊着手，不安地辩解道。
“等我来搜？老实一点，拿出来。”
全班人都看了过来，王明轩在班主任的无声震慑中，颤颤巍巍地交出了手机。
“考成这样，还有脸看手机。也不懂跟别人学，下课来我办公室。”
班主任环视教室一圈，“你们谁还带了手机，自觉一点交出来，不要等我来没收。”
死寂，无一人敢动。
“马上就要期末考，都给我专心搞学习，不要花时间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尤其是某些人，不要仗着自己现在成绩好就肆意妄为。”
说这句时，班主任特地盯着岑知悦。
班主任走后，同桌王明轩就一直趴在桌子上，岑知悦想安慰他几句都没机会。
下课铃响，岑知悦小心开口，“你......”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王明轩怒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岑知悦，“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我当时没注意......”
王明轩打断岑知悦，“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岑知悦没机会说话，只见王明轩深呼一口气，“你怎么可能会懂。”
丢下这句话，他赴死一般前往老师办公室了。
岑知悦叹了口气，想着等他回来再开解几句，期末考临近，也还算情有可原。
只可惜，王明轩回来后，一言不发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是要换走吗？”
王明轩没有理他。
“需要我帮忙吗？”
“别假惺惺。”
岑知悦闭上嘴，不再开口。王明轩调到前排的空位，暂时留岑知悦一个人坐。
岑知悦有些五味杂陈，这也算他在班里第一个熟人，开始还好好的，不知怎得，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班长段梓琦过来安慰岑知悦，“还好吗？”
“没事，谢谢。”
“你别多想，你没什么问题，有时就是碰着了，单纯合不来。”
一个人坐也好，岑知悦想，更自在一点，随后他再次静下来心来写题。
是夜，王明轩躺在宿舍床上，盯着天花板，越想越气。
如果岑知悦来道歉，他是可以勉为其难原谅的，但是他没有。
拽得十万八千，虚伪，看不起人却偏偏装出一副好人样。
如果不是他成绩那么好，自己就不会挨父母的骂。
小白脸，偏偏没脑子的女生就不分青红皂白维护这种人。
愈发睡不着，黑暗中，王明轩盯着借来的手机，屏幕上倒映着他的笑容。哒哒哒，指尖飞舞，好像有什么东西毁灭于他的手下。
键盘手在手机上鼓捣着什么。
“老大，你不出镜对吧？”键盘手对牧如初说，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马上要二轮海选，大家的衣服也都到了。内搭是白衬衫加黑色马甲背心，外边是白色运动服外套，下半身是黑色长裤。
刚好这天大家试衣，键盘手就说拍个短视频纪念一下她第一次玩乐队。
“哈喽大家好，这是我们主唱，哇，长得真不是人。对，主唱手上捧着的是我们鼓手老大。”
岑知悦捧着平板，上面写着鼓手两个字。
“真心诚意拜老大者，考得全会蒙得全对。”
“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到我们老大，你看不到？博主从不骗人，反省你自己。”
此刻传来牧如初带笑的画外音，“拒绝封建迷信。”
键盘手举着手机，叽叽咕咕绕着众人说了一圈，口才非常好，逗得大家一直笑，奈何语文只能考一百分。
拍完键盘手非常满意，准备挑特效和滤镜。
“很好，岑知悦，你被禁止出镜了。”
“嗯？”
“建国后不许成精。”
只见挂了美颜滤镜后，岑知悦的脸变得很怪。牧如初看后，笑得更开心了。
见此，岑知悦也跟着笑起来。
“行，那妖精请你喝饮料，喝吗？”
“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世界大同，众生平等，我就是人类派出的和平使者。”
众人狮子小开口，只各点了一杯柠檬水。等外卖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或者试着新曲段。
“家人们朋友们，听不听八卦？”
键盘手突然来劲了，眼睛放光。
“什么？”
主音吉他是个一向寡言的男生，“你想干嘛？”
“没干坏事啦，不然你们两个男生回避一下？”
岑知悦和主音吉他对视一眼，又转去看牧如初。
牧如初摊摊手，一副随你们的模样。
“行，我俩下去等外卖，刚好快到了。你们女生有自己的小秘密。”说完，岑知悦便和主音吉他出去了。
待他俩出去后，键盘手立马收起搞笑的神情，“老大你过来。”
“你看评论里有人说是岑。”
牧如初看着屏幕，表情严肃。
她从繁复的缩写、表情符号、代称里概括出一下内容，“扒扒一中某人，好多人都被他的外表骗了，仗着自己长得帅，成绩好。他初中搞霸凌，嘴上装着正义使者实际上私底下搞骚扰，故意堵着女生趁机咸猪手……”
又来了，又是一个匿名账号，大概有二十几个转。评论有人报了岑知悦的缩写，被号主点了个赞。
牧如初想到了那封发给自己的匿名邮件。
谁活得这么不耐烦？
为什么剑指岑知悦？
要跟他说吗？
“嗨，我们方便进去吗？”
岑知悦和主音吉他各拎着一袋饮品，站在门口问。
键盘：“进进进，也没拦着你们。”
分发完饮品，岑知悦问，“你视频搞得怎么样了？”
“我不想发了。”
“怎么了？刚才还兴致勃勃的。”
“没，就是突然不想了。”键盘回避着。
“怎么？怕我被骂？”
岑知悦笑着，轻描淡写地说出。
“哪有，你瞎说。我觉得没拍好。”
“那就重拍一遍。”
键盘眼神躲闪，往她朋友节奏吉他身后躲，“不听不听。”
“你发出去刚好钓鱼”，岑知悦解释道，“看看谁坐不住。”
键盘从朋友身后探头，看看牧如初，又看看岑知悦。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牧如初问。
“也没多久吧。”
岑知悦和前同桌王明轩起口角的次日，班长段梓琦就神色严肃地来找自己，说是之前被举报掉的匿名账号又死灰复燃，这次上面有疑似岑知悦的内容。
事情摊到自己身上，倒是平平无奇，内心毫无波澜，倒是之前牧如初那次，才是真得生气。
“不过牵涉你们其他人倒是不太好。”
“你怎么这么说！多有意思！来抓鬼！”
原来蔫的键盘手突然回了神，“来破案！”，话音刚落，被她朋友节奏吉他锤了。
“我没意见”，牧如初首先表态，“本来我也不在视频里。”
贝斯手，短发女生也难得开口，“我不介意，看到背后嚼舌根的人就烦。”
在经过众人决议后，这个视频还是按最初的设想发了出去。
“好啦！链接发群里了，大家收拾收拾，做好出道准备，预计明年上春晚，后年人手一辆法拉利。”
键盘手美滋滋给大家画饼，“把大家做成小卡盲盒，老大是端盒隐藏款，狠狠大赚一笔。”
节奏吉他泼冷水道，“梦里什么都有”。
一如往常，其他人默契地留岑知悦和牧如初收尾。
“怎么了？不开心吗？”岑知悦温声问道。
牧如初：“是我该问你。”
“没事，毫无影响。”
“真的？”
“真的，有精力花在讨厌我的人身上，不如多写点题。”
牧如初笑笑，“那我送你点？”
“好，好啊。”岑知悦看了眼牧如初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么好啊。”
“也许因为我要骗你钱。”
“啊？”岑知悦眼睛亮了，“这么好吗？”
牧如初按在岑知悦的包上，推了他一把，“现在就把你卖了。”
“那我帮你数钱。”
“不准说话。”
岑知悦老实闭上嘴，仿佛被施了禁言咒。
晚上十一点，牧如初从垃圾邮箱里拖出那封匿名邮件，一字一字地细看。
“青，你姐最近忙吗？”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自动回复】”
十一点半，尚佑青回复道，“初宝初宝我来了！怎么了？我姐活着，看起来快死了。”
“姐姐她最近有空帮忙查个IP地址吗？”
“小事，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