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和暗恋姐HE了》盏目

2、第 2 章

　　第二天早读时，班主任张立诚宣布了在周三开始为期两周的军训以及日程安排。
　　在展示往年军训合集时，岑知悦和同桌在讨论“尖子班天台鬼影”，最后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岑知悦把它归为故意吓人的谣传。
　　上午四节正课一般是语数英加随机一门副科。课上岑知悦被英语老师点起来念课文，获得了肯定。
　　暑假除了高中内容的补习，还找了外教磨口语和发音，虽然初心与应试考试并没有什么关系。
　　下课后，坐在后面的李文浩问，“欸，你中考英语多少分？”
　　岑知悦：“148。”
　　后桌李文浩冲着岑知悦猛地一拍，“牛，以后作业借我‘参考参考’？”
　　岑知悦没有直接拒绝，“看情况。”
　　上午第二节正课下课后是大课间，高二高三正在操场上跑操，高一暂时没有安排。
　　岑知悦坐在第一组靠窗的位置，他正望着窗外发呆时，发现牧如初正一个人靠在走廊的栏杆上。
　　拿着一本书起身，他在走廊上找了一个看得清牧如初又自觉不是很刻意地地方靠着，看着书却时不时往二楼望。
　　牧如初一个人站在栏杆边，似乎在放空大脑。
　　岑知悦看见她就脸上带笑，他无比庆幸自己双眼不近视，此刻周围其他人在他眼里都被自动模糊了。
　　突然，岑知悦感觉背后一凉，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但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了。
　　应该是错觉，他想。
　　回到座位上时，岑知悦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拿着笔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涂涂画画，又把这张长方形的草稿纸裁成正方形，最终叠成了一朵纸折玫瑰花。
　　预备铃响后，王明轩回到座位时一眼就发现了桌上的纸折玫瑰，“才开学几天，我知道你会受欢迎，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谁送你的？这么大胆。”
　　岑知悦：“我自己折的，草稿纸裁的。”他指着上面不规则的线条说，“谁送人拿这种纸折。”
　　王明轩拿起它细看，“文女口......”
　　“我看到班主任来了，快，别看了。”岑知悦赶忙把王明轩手上的纸折花塞进桌肚里，他本以为经过折叠以后看不清了，没想到上面还可能看到她的名字。
　　“哦哦，谢了谢了。”同桌王明轩连忙去掏语文书。后桌李文浩是踩着最后一声上课铃进教室的，手上的篮球随意地丢在教室后面，惹得班主任张立诚往这边狠狠地甩眼刀。
　　班主任：“同学们注意，以后大课间不要踩点回来。”
　　班主任说话时，后桌李文浩毫不在意地扇风。等到不少同学回头看，班主任也没有继续讲课时，他才停止。
　　中午岑知悦又去了昨天碰到牧如初的小店吃午饭，但并没有碰到她。
　　附近有家精品店，岑知悦在门口徘徊了几圈，好不容易等里面的女孩子稍微少一些，他才敢进去，一个人进去让他莫名感到有些心虚。
　　这个有蓝色弦月的发圈好适合她。岑知悦拿下来细细地看，上面还有小而亮的镶边钻石。
　　“同学你好，是想送人吗？”店员问。
　　“啊，没，没有，谢谢。”岑知悦小心地把发圈挂回去，“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谢谢。”说完，他火烧屁股一般从店内出来，憋着一口气快速往回走。
　　岑知悦一路头也不敢回，直到自己彻底憋不住气才停下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回教室后他把历史书拿出来预习，平复心情。
　　下午有难得的一节音乐课，只不过两个人都没带书，摊着一本其他科的教材装模做样。
　　同桌王明轩：“欸，你以前同学，我又听到了些新情况。”
　　岑知悦：“什么？”
　　王明轩：“诶，我听说她初三毕业拒绝了十几个男生的表白。”
　　岑知悦：“不信谣不传谣。”
　　王明轩：“还有人说她小学一挑五把男生揍哭了。”
　　这倒不是全假，其实是二挑四，跟她一起打人的男生其实也哭了。
　　岑知悦：“你都从哪听来的，别听别信。”
　　他俩顾着老师，只敢偷摸讲些小话，后桌李文浩倒是直接把手机藏在桌肚里，桌上连书都没有，装都不愿意。
　　音乐老师没有明说，只是下课的时候提醒大家要珍惜上课的机会，说的时候还往岑知悦这边看。后桌李文浩倒是很不在意地撇撇嘴，老师还在讲台上，也没刻意压着音量，说：“切，管得真宽。”
　　没人搭话，岑知悦和同桌王明轩也加快了步伐，从艺体楼往教学楼走。后面的课还算平稳度过，只是太容易饿了，饿得岑知悦临近放学时大脑已经僵住了，什么也听不进去。
　　等到二人在昨天偶遇牧如初的店里吃上晚饭时，王明轩说，“昨天那个鬼故事听不听？”
　　岑知悦没有拒绝。
　　“尖子班提前集训只在一楼上课，一般晚上二楼是锁上的。”
　　“但是某一天，有人发现门没锁，上到三楼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 ”
　　“还有哒哒哒的敲击声......”
　　岑知悦：“有人故意吓人吧。”
　　“你别急，据说当时也冲着楼上喊了，结果被一个微笑黄豆脸的头饰砸中了，”
　　“那人往上看，紧接着就是晃动的人影......”
　　岑知悦：“好拙劣，完全吓不到人吧。”
　　王明轩耸耸肩，“诶，听着玩玩。”
　　岑知悦转移开话题，没再继续讨论。回班后则是拿出辅导书做额外的数学练习和预习。
　　现在才第二天，没太多学业任务，但岑知悦想高二分班的时候跟牧如初分到一起，最后综合排名得进年段前50，容不得马虎。
　　晚上十点，教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楼上尖子班也下课了。岑知悦想看看能不能碰见牧如初，只是给自己一个盼头，求个万一，而不是真地堵人。
　　当然他并没有那么幸运，岑知悦在人群中没有见到牧如初，一边走着还时不时回头望，猜想她会不会才下楼。但直到他回到家，他也没有碰到。
　　推开门时，父亲岑钧平和母亲秦安和正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看到儿子进来，岑父说：“小岑，你回来了。”
　　岑知悦边拖鞋，边答道：“是的，老岑，晚上好。”
　　母亲秦安和：“晚上我煮了小馄饨，吃吗？”
　　岑知悦点点头，父亲母亲也随着坐到餐桌边，陪着岑知悦吃夜宵。
　　母亲秦安和：“今天怎么更迟？”
　　岑知悦：“多写了会儿作业，尖子班也十点才放。”
　　岑父：“我看你们学校的推送，关于昨天你们新生开学的，我怎么没找到你。”
　　岑知悦顿了顿，“爸，这么多人，找得到才稀奇吧。”
　　母亲秦安和：“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的小学同学？叫牧如初，我看着好眼熟。”
　　母亲把手机递给岑知悦，上面是题注为新生代表发言的照片，是牧如初，但岑知悦不想承认。
　　岑知悦：“我哪记得，小学都已经这么久了，记不清了。”
　　岑知悦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机还给母亲，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闪躲。岑父岑母悄悄地对视了一眼，没有继续往下说。
　　母亲秦安和：“刚开学不要搞得压力那么大，早点休息。”
　　岑知悦嚼着馄饨跟母亲道晚安，随后洗漱完也跟父亲道了晚安。
　　回房后，岑知悦先把学校公众号的推送收藏起来，又把牧如初的照片存在了需要密码打开的文件夹里，打算攒一攒再去印。
　　于此同时，牧如初如往常一般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探出身子，感受风吹过自己，放空大脑，放松身心。
　　她住得楼层足够高，也没有防盗窗。
　　过了会她关上窗户，把玩着水果刀，吃着带皮苹果在听英语，随后她熟练地拿出抽屉里的各式瓶罐 ，分配好后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