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和暗恋姐HE了》盏目

1、第 1 章

　　“第一名的位置比‘孩子’好争 。”
　　“为什么？”
　　小学时的牧如初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着他，“不要明白这句话。”
　　没有人跟他解释为什么，现如今只隐隐约约悟出了一点。
　　牧如初就像她四年前说的那样，一直都是第一名。时隔三年，岑知悦又和牧如初同校了。
　　同校带来的喜悦冲淡了美名其曰“高一综合素质培训”，实则为八月提前两周开学的烦闷。
　　他略眯着眼向台上望去，女孩扎着高马尾，作为新生代表在台上发言，晨光下，她是金色的。
　　小学同校时，她就已经老师口中“大家要向她学习”的榜样，初中以后更是大放异彩，没人能忽视她的名字。
　　典礼结束后，岑知悦没有直接回班，而是上到二楼，透过窗户往里看，牧如初不在。
　　十二班旁边就是高一教师办公室，岑知悦在外面走廊来回晃，瞄见牧如初在跟一位年轻女教师说话。
　　真好，好幸运，好可爱，岑知悦心想。
　　踩着铃声回班时，教室里还是闹哄哄的。
　　岑知悦坐在倒数第二排，一米七八，没有外向到能跟陌生人打成一片，又因为刚去偷看牧如初，此时有点臊得上脸，摊开辅导书假装自己在预习。
　　同桌王明轩：“诶，你知道新生代表吗？”
　　岑知悦：“怎、怎么了？”
　　王明轩：“我之前还觉得传夸张了，现在见到人，才发现是名不虚传。”
　　传闻里，同龄小孩还在幼儿园小班挖泥巴时，牧如初已在勇挑中学数学。又比如她出生时天象异常，有着神仙下凡般的生辰八字 。
　　岑知悦：“你这也太离谱了吧。”
　　同桌：“反正我妈以前还说过我不如她会挑好时辰出生，踩线上一中后，又觉得我命中文曲星。”
　　“咳咳，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英语老师，林盼松。”英语老师转身写下自己的姓名和毕业院校，“同时兼任高一十二班的英语老师。”
　　话音刚落，台下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本硕部署师范院应届毕业生，年轻却气质老成，是今年因手术修养的英语教研组组长“亲传弟子”。
　　岑知悦自荐成为课代表，晚读之后被要求去年级办公室数练习卷。
　　“以后给我抱大腿”见到岑知悦回来，同桌王明轩打趣道。
　　“没有，没有。”
　　其实是为了增加潜在的见面机会。
　　刚才和牧如初讲话的老师是不是她，岑知悦对着辅导书发呆，应该没有注意到我吧。
　　“欸，你怎么在走神。”王明轩用手肘轻碰岑知悦，“数学，把数学掏出来。”
　　“哦哦好，谢谢你。”岑知悦长呼一口气，收心专注于后面的课程。
　　一转眼就到中午下课，岑知悦虽然是走读，但中午也没有时间赶回家吃饭，和同桌王明轩一起冲去了食堂。
　　紫菜蛋花汤像刷锅水，糖醋里脊大部分是姜，青菜上面有不明的透明黏糊物。
　　难吃得让他们决定从此告别食堂，而此时的宣传大屏，正在轮播各届优秀学生代表。。
　　“欸你看，高一的”，王明轩顿了顿，“是不是有人偏心只给她修图。 ”
　　高中的照片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笑容几乎没有改变。
　　岑知悦在小学之后就基本只见过她的照片，没机会跟本人相处。
　　开学前几天公交车坐错坐反后，他意外来到一片没什么人住的小区，好像看到一个感觉很像牧如初的人。
　　可能是我坐车坐迷糊了吧。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下午的课也没什么压力，基本上与老师见面的第一堂课都是比较轻松的，只是岑知悦下午三点半就饿得提不起精神了，在同桌面前表演灵魂出窍。
　　放学铃声一打，岑知悦和同桌王明轩转身就从教室后门往外跑。跑出校门口时，岑知悦问，“去哪吃？”
　　王明轩：“好问题。”二人在附近随机抓了一家小店进去吃便餐。
　　小店主要是一位老妇人和中年女士操持，味道还不错。吃着吃着岑知悦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和王明轩说着话，眼神却往旁边瞄，筷子夹着菜停在半空中。
　　发现确实是牧如初时，岑知悦眼睛都亮了，止不住地看她。好可爱，戴了一个冷漠荷包蛋的头饰。但在牧如初回头，二人即将发生对视时，岑知悦猛地回头并把菜塞进嘴里，很不幸被噎住了。
　　王明轩往回看了看，挑挑眉，“呦，这么激动？”
　　岑知悦深吸一口气，慢慢往下咽，虚捂着嘴，“以前同学。”
　　王明轩：“那你上午不说？”
　　牧如初经过他俩转上二楼时，似乎看了看他们，但岑知悦不敢转头，试图放松自己装作一切如常但演技拙劣。
　　等到牧如初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时，王明轩问，“嗯？”
　　岑知悦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表情严肃，灌了几口水后慢慢松了口气，“刚噎住了。”
　　王明轩：“怎么，吓到你了？”
　　岑知悦：“没有。”
　　他俩吃得差不多就走了，岑知悦没有刻意等牧如初出来，虽然他有些心思想等，但自觉刚才有些太明显了。这周边还有些奶茶店，精品店什么的，都是做学生生意的。
　　王明轩：“坦白从宽啊。”
　　岑知悦：“同校不同班，没什么交际。”
　　“最好是哦。”
　　我倒真希望自己能有什么交际。
　　回去后王明轩去找其他同学聊天，岑知悦坐在位置上转笔，放空大脑。
　　晚读时班主任来下班，是个略有发福的中年男子，姓张，教语文。
　　临近结束，岑知悦来到高一年级办公室找英语老师林盼松，但办公室里一个老师都没有，只有几个学生在数卷子，其中牧如初坐在一个办公位前。她见岑知悦进来后面色迷茫地站在那儿，开口问道：“你是六班英语课代表吗？”
　　岑知悦愣住了，傻傻地点点头。
　　牧如初：“林老师被临时喊去开会，练习卷在那，最旁边是十二和十三班，别数错了。”她顿了顿，看看桌上贴的晚自习安排表，“你们班是第二节课英语下班吧，那林老师应该回来了，她下班的时候会告诉你什么时候交。”
　　岑知悦不敢看牧如初的眼睛，往下看觉得冒犯，看旁边不看人也觉得不尊重，整个不知所措。
　　牧如初：“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同学？”
　　“没，没有，谢谢。”岑知悦甚至微微鞠了个躬，来到旁边数卷子。数得心不在焉，五十张卷子反复数了三遍。
　　等岑知悦数完，已经响过了第一节晚读课的上课铃，办公室里只剩下牧如初和岑知悦了。
　　牧如初：“你数完了么？”
　　“嗯嗯。”岑知悦抱着卷子，点点头。
　　“那走吧。”牧如初起身，示意岑知悦，并在办公室门口跟他说拜拜。
　　岑知悦机械般地回到班上，把卷子放在讲台上。十二班和教师办公室同在二层，六班在一楼，他俩并没有同行多长时间。
　　回到座位上摊开数学辅导书，岑知悦觉得这些题目长得慈眉善目，颇具亲和力，每一个数字都生机勃勃，做题做出了春天般的笑容。
　　下课铃响，岑知悦到讲台前把卷子按组分好，递给第一排的同学，面带微笑地跟每一个人说谢谢辛苦了。
　　王明轩：“你怎么了？笑得我发毛。”
　　岑知悦：“学习好，我爱学英语。”
　　他珍重地把英语练习卷放在桌子上，“对不起，我脑子有点问题。”
　　王明轩假装把凳子往旁边挪挪，“你知道就好。”
　　英语自习下课时林老师把岑知悦喊出去，告诉他牧如初是十二班课代表，偶尔会托她代转告一些事。
　　岑知悦全程点头答应，表示自己会好好做，好好学习。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高一通常是九点四十下课，尖子班十点下课。
　　回到家时，母亲秦安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儿子回来，问道：“今天怎么样？和老师同学相处得还好吗？”
　　岑知悦：“还行，第一天没什么太重的内容，好当了个英语课代表。”
　　母亲秦安和笑着拍拍岑知悦的肩膀，说：“好。给你蒸了蛋羹，饿了就吃，不饿放着。你爸还没回来，早点休息，我先回房间了。”
　　岑知悦：“好，谢谢妈，晚安。”
　　洗漱完在房间预习时，岑知悦从抽屉深处掏出一本册子，里面是一些牧如初的照片 ，都是从公共领域里收集来的。
　　这还是他初中跟追星的同学学的，他觉得好用极了。
　　好高兴，同校真好，见到你真好。岑知悦看着照片露出傻笑。
　　“我靠宿舍里在讲鬼故事。”
　　嗡一声，岑知悦收到了同桌王明轩发来的消息。
　　“我们本来在讨论尖子班提前集训的事，结果有人说尖子班晚上自习撞鬼了。”
　　“嗯？”
　　“那个时候他们好像在综合楼上课，结果有一天好像在天台看到了鬼影 。”
　　“长头发，念着听不清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