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终于开窍了》》草木水清

18、遭遇险境

　　小五再次醒来时，已身处在了马车上。她隐约听到有人抽泣，环视一周，发现马车上都是十几岁的女孩，她们与小五一样被麻绳捆绑着，其中有女孩忍不住缩着身子哭泣着。
　　“这是要去哪？”小五小声问。
　　大家面面相觑，目光里满是绝望，也没有人回答小五的问题，压抑的氛围充斥在空气中。
　　“青楼。”过了好一会儿，身旁的女孩低声跟小五说。
　　“你们都是流民中被掳来的吗？”小五看着她们都穿着带着补丁的粗布衣裳，心里也明了了三分，大概是自己是女儿身被发现了，所以就被卖给了青楼。
　　那个女孩点点头：“还有一些是被父母卖到这儿的”。
　　小五从车厢缝看见外面已是黑夜，也不知阿银现在身在何处，不过凭他的武功，逃生问题不大。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你知道我们要被卖到哪里的青楼吗？”小五向身旁的姑娘继续打探。
　　“青州。”
　　“后面有动静。”这时，车前面的马夫跟身边正在喝酒的男人说。
　　“没事，车厢门窗都给锁死了，放一万个心就行。”说着男人继续拿着酒壶喝酒。
　　小五也在模模糊糊中听见马夫和男子的对话，虽然心生恐惧，但她还是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着之前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把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演练了一遍，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如果强硬抵抗的话，换来的不过是毒打，甚至可能被强制接客，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拖延时间，找机会逃出来。
　　另一边，阿银也从昏睡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被与其他男人被困在一间柴房里，手脚也被麻绳捆了起来。他低头瞧见自己衣服稍微有些凌乱，大概是已被搜过身，嘴角却一勾，如今正好可以亲手搜集证据，查清背后的主谋，也不枉来青州一趟。现在看来，人口贩卖的主要对象就是流民了。他打量着屋子内同被捆绑着手脚的流民，皆是精壮的男人，又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五十几个，可真是一桩大买卖呢！
　　推算出这里每隔一小时就会有人来巡逻，此时没有暗卫的协助，自己只能养精蓄锐，于是一边闭上眼睛一边在暗中解着捆着双手的麻绳结。
　　凌晨，阿银被在屋顶盘桓的白苍叫声吵醒，想是自己的暗卫已经把这里包围，而此时的他也已将绑住双手的麻绳解开了。他倒在地上翻滚着，换上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嘴里不停地呐喊；“哎呀，我的肚子，疼死我了！我的肚子！”
　　“怎么回事？”门口的守卫循声问道。
　　“大哥，我突然肚子疼，想要上厕所。疼死我了！”守卫打开门一脸嫌弃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银面男子，对路过的守卫说“你们两个跟他去，一定把人看好了。”
　　“是。”
　　玄岭捂着肚子跟着两名守卫来到茅厕，一路上朝屋檐暗处张望了几眼，确认自己的暗卫在暗中守候着，便跟他们左手停止的势示意等待自己下一步动作，又伸出三个指头，说明自己需要三个人的协助。见两名守卫刚要转身便被阿银用手掌击中脖颈的要害，昏死了过去。紧接着从屋檐下飞下三个黑衣人。
　　“换衣服。”玄岭小声说，然后两名暗卫将昏睡过去的守卫，拖到隐秘处换上了他们的衣服。而玄岭和第三个暗卫呼唤衣服，将银面交给暗卫，又帮他将双手假装捆住，交给了扮作守卫的二人，自己则身着一身夜行衣，几步飞跃至屋檐。而他的三名暗卫原路返回了关押流民的屋子。
　　“将那昏睡过去的两人运出来，我要问他们一些事。”玄岭对暗卫长下令。
　　“是。”暗卫长指示完身旁的4名暗卫前去运人。
　　“前几天与我在一起的……女子怎么样了？”
　　“那女子被运往了青州，应是要贩卖至莲花楼的。我已经派三个人前去暗中保护。”
　　“好，非紧急情况不要让暗卫现身，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说完他便戴上黑色面罩。“地图呢？”
　　“在这里。”暗卫长将画的草图拿给玄岭。“经调查，这里的流民大多是被抢劫完之后掠来的，少数流民是被家里卖到这边的。而贩卖到这里的流民，男的大多被贩卖去做苦役，女的都会贩卖到妓院。而这里则是转运站，青州附近掠来的流民大多会待在这里，等待贩卖，再运往他处。南面除了您呆的那间屋子，另外还有两间屋子，被困的人数未知，但这里的守卫人数大约有百人。而北边这间屋子应是主事人待的地方。”
　　“我去北面那个屋子查探一下，你们在暗处听我指令。”
　　“将军小心。”暗卫长叮嘱了一声，然后带着剩下的七人继续隐匿在屋檐上。
　　玄岭独自来到北屋的屋檐上，然后在守卫巡逻过后下行来到窗户近处，隐约看到屋内有二人在交谈，便侧耳听着里面的声音。
　　“最近难民越来越多，皇上已经注意到这边了。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
　　“可是如果减少买卖，势必会影响钱财周转，一旦上面追责，你我也承担不起。”
　　“矿山那边还需要多少人？”
　　“过去的流民没日没夜工作，不出一月便死，如果保持正常周转，一月最起码要补百来人。”
　　“明日先将那百人送去，之后再想办法。”
　　玄岭听见巡逻的守卫要过来了，便小心地翻越到了屋檐上。没过多久见一人从屋内退了出来，便尾随至侧室，从窗檐翻越至屋内埋伏起来。等那人脱下衣衫，稍有不注意，便上前一手锁住那人的脖子，一手拿着短刀准备随时刺入那人的脖子。
　　“别出声。”玄岭将短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
　　“你是谁？”男子余光瞥见身后之人身着一身黑衣，想要侧头看得仔细些，却不想那人将短刀尖划上了自己的脖子。
　　“不要动。”
　　“好好好，我不动，求留小人一命。”男子早已被吓得腿软，一心求饶。
　　“不想死，那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玄岭低沉着嗓音威胁道。
　　“好好好，我定如实相告。”

　　天微亮，小五坐的马车进了青州城，一行人被送到青州最大的青楼——莲花楼的后门，随着车门上的锁被打开，几个小吏将几人的被捆的双脚解绑，粗暴地将车上的几个姑娘拉下来。几人被押着来到莲花楼的柴房关了起来。等小五视线适应了昏暗，定睛一看，原来这个柴房还关押着其他女子，约莫10个，大概也是被卖或者掳来的良家少女。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暗色红衣的老鸨推门而入，环屋子扫视了一番，说道：“既然来到了这里，你们就要乖乖听话。否则，自讨苦吃我也愿意奉陪。”说完老鸨侧头向背后的小吏使了个眼色。小吏便一把抓起房间内的一个女子，想将她拖出了门口。
　　“给她洗洗，晚上好接客。”老鸨吩咐道。
　　“是，顾妈妈。”小吏躬身应答。
　　“不要，不要……”被抓的女子奋力反击，却换来小吏用力朝她的肚子踢了一脚，虽不伤外表，但让人疼痛难忍，女子抵不住吐了一口鲜血，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刚要被人拖出去，小五站起来，对老鸨说：“这位妈妈，我有一个更赚钱的方法，可否愿意一试？”
　　“哦？说出来听听？”老鸨瞧见一穿粗衣扮男相的女子站起身来，之前见过不少女子迎合她，却从未见过向她献计的，对她顿时提起了兴趣。
　　“既然总要将我们送去服侍客人，为何不细加教导后赚个高价呢？”小五走上前问。
　　“哦？有意思！”顾妈妈转念一想，眼底有了些许闪光。
　　“反正我们来了也跑不掉，不如将我们教养着，等姐妹们知书达理后，性情温顺了后，价格自然也上去了。您觉得呢？”
　　“看你也是个懂事的，就按你的意思试一试吧。”
　　“那这个姑娘，我看不如我劝导几天，或许她能回心转意呢！”小五瞧着刚才被施暴的女子说。“小女早年曾遇到过一位老先生，学了些驻颜之术，按我调配的香膏，长期使用可让皮肤白皙光滑有弹性，若妈妈需要，小女也可制些来。”
　　“哦？你还有这本事？”顾妈妈颇有惊喜之色，赶紧让人给小五松绑，态度立马反转了。
　　“若你的驻颜丹真的有效，我便不再为难于你。”
　　只见小五要了纸笔，蹲在地上写着什么，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光是药材足足写了一页半纸。
　　“顾妈妈，这是我拟的养颜方，您可叫人按方子把所需的药材带来，我自会制作成药膏。”
　　小五将写好的养颜方，递给顾妈妈。“只是这养颜膏需要七日才能制作好，制作好后还需要每晚涂抹，七日后效果最好，还望妈妈不要着急。”
　　顾妈妈虽半信半疑，但也不想错过，她倒要看看这个养颜方到底有多神奇。
　　“好好好！怎么称呼姑娘呢？”顾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与之前露出的狠厉截然不同。
　　“紫烟。”
　　“紫烟姑娘，您瞧我手下这些姑娘不懂事，之前你说可以教养一番再卖个高价，可否告知详情呢？”
　　“很简单，你去找一些能教琴棋书画的老师过来，集中进行培训，有天赋的就专门培养，没天赋的可教些针线女工、管理账本等技能，这女子有了技艺自然物以稀为贵。”
　　“上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聪慧，我可真是得了个可人儿。”顾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便命人将柴房的这些女子清洗打扮后，养在了后苑大厢房内。为了安全起见，派人将厢房上了锁，定时送去些吃食，并派两名看守站在门外，防止人逃跑。
　　“去查一下这个药方，若无问题，就去把这些药材买来。”顾妈妈便将药方递给一小厮，吩咐完便扭着身子去了前厅招揽客人。
　　“是。”
　　小五嘴角一勾，这老鸨果然上钩了，待自己从这养颜方中筹集到足够的药材，便让她们体验一把安乐死。本想自己逃跑的，但看到那十几个被抓来的姑娘，于心不忍，想了又想，还是到时带她们一起走吧。
　　众人见小五与顾妈妈成了一伙人，对此颇为嗤之以鼻，都不愿与她讲话，不过也因此暂时不用被强迫拉去服侍客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