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杰森(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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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一天结束后，两人总算可以在客厅的小沙发上休息片刻。这沙发不大，但柔软舒适，适合他们这样筋疲力尽的身体。
这间小小的列车长室，从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里面空间却大得惊人。入口的玄关旁就是客厅，隔壁还有整洁的厨房和用餐区，而书房则在另一侧，书架上满是琳琅满目的书籍，不定时就会有新书出现在架上——来自世界各地、不同时代的书。
游戏室里更是惊人，从古早的街机机台到最新的游戏主机一应俱全，只是无论什麽游戏，都是单机模式。每当杰森经过游戏室时，总是忍不住怀疑这个空间到底怎麽来的，总觉得这地方完全不符合现实的物理规则。
他们各自拿了点东西消遣。杰森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列车长则抱着掌上游戏机，眼神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沉迷在像素角色的冒险世界中，时不时还能听到游戏的音效声和她不满的小声嘟囔。
客厅佈置得温馨随意，桌上还残留着被随手丢弃的空罐和零食袋。
一天里，他们完成了大大小小的任务，从安抚某位惊慌失措的旅客，到一场小小的「猫咪营救行动」；列车站里总有做不完的琐事，而他们两人如今也默契地习惯了这样的搭档生活。
杰森正专注地看着书，忽然听到列车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声音问道：「对了，杰森，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麽的呀？」
这问题来得有些突然，他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向她。「嗯？怎麽忽然问这个？」
「你不是知道我是从那里来的吗？」他指了指远方的城市。
「我知道你来自哥谭，可是哥谭人那麽多嘛！你到底是哪一个？」她说着，像隻好奇的猫一样凑近了些，「我就知道你叫杰森……还有，你以前好像是个英雄？」
杰森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眼书，然后轻轻合上。随后他靠在沙发上，目光飘向远处，彷彿透过这个舒适的客厅望见了遥远的过去。
「我……曾经是蝙蝠侠的搭档。」他低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怀念和微微的苦涩。
「蝙蝠侠……？那是谁啊？」列车长按下「暂停」，目光从屏幕上移开，眼神里闪烁着好奇。
杰森一愣，抬头看向列车长，她的表情不似开玩笑，才意识到她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他微微歎了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耐心地解释给她听。
「好吧，那就从头开始。」他低声说道：「哥谭市是一个特别的地方……那里充满了犯罪、混乱和黑暗。说白了，它是一座极度危险的城市，几乎每一天都在与罪恶抗衡。」
列车长眨眨眼，轻轻点了点头，正在消化这些资讯。
「而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人叫布鲁斯·韦恩，大家都认为他只是个富翁，是哥谭的有钱人之一。」
杰森缓缓说道，眼神似乎闪回到那个沉默、强大而又孤独的身影上。「表面上，他是个有钱的富豪，但事实上……他有着另一个身份。
「另一个身份？」列车长眼睛一亮，凑得更近了些。
「没错。」杰森的语气轻柔而怀念，「他是蝙蝠侠，夜幕中的黑暗骑士。他白天是布鲁斯·韦恩，到了夜里，他就会穿上黑色斗篷、戴上面具，成为守护这座城市的英雄。」
「哇哦，黑暗骑士……」列车长低声重複，眼里闪着光，「那他专门保护哥谭市？」
「可以这麽说，」杰森点点头，接着解释道：「蝙蝠侠总是在夜里打击罪犯，维护哥谭的秩序。他是个不擅长表达情感的人，沉默寡言，冷酷无情……但他真的是个英雄。」
列车长听得入迷，微微张着嘴，彷彿眼前浮现出那位身披黑色斗篷、独自行走于黑夜中的英雄。
她瞪大眼睛，脸上透出几分惊讶和兴奋，「哇哦！那你是怎麽和他一起行动的？」
杰森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複杂。「我是他的搭档，罗宾……他的助手之一。我和他并肩作战过一段时间，能够成为他的伙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和他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部分。」
「罗宾……那是你的代号？」列车长捂着嘴偷笑，「听起来和蝙蝠侠有点不搭呀，蝙蝠和罗宾鸟……」
「那是上一任蝙蝠侠助手的代号。」杰森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却也隐藏着某种说不清的失落。「我只是继任而已。」
「原来如此──」列车长点了点头，眼睛眯成两条细缝，好奇的继续问道：「那接下来呢？」
「后来，一个人出现了……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谁啊？」列车长眼睛瞪得圆圆的，迫不及待地问。
杰森的神情一暗，低声吐出那个名字：「小丑。」
「小丑？他也是超级英雄的一员吗？」
杰森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表情僵硬得像是被冻住了。
「不，小丑才不是什麽英雄！」他的声音中透着压抑的怒火，「他是哥谭市最疯狂、最邪恶的罪犯，完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对他来说，製造痛苦和混乱就是唯一的乐趣，他不在乎金钱，也不在乎权力，只想摧毁别人的人生。」
列车长被他的话吓住了，脸色微微发白。「他……听起来真像是个恶梦。」
「对我来说，他的确是个恶梦。」杰森神情一暗，眼神中闪过痛苦的阴影。「他设了一个陷阱，把我引到废弃仓库，用铁棍把我打得半死……最后还引爆了炸弹，把仓库炸成了碎片。」
列车长听得目瞪口呆，呼吸都屏住了。脸上浮现出震惊与不捨，眼角有些微微泛红。「所以……你就是这样……」她的声音颤抖着，说不下去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这里。」杰森声音带着哽咽，眼神中带着不甘和遗憾。「我还有话没说，有些事还没做完……我、我不甘心什麽都没有留下就这麽消失。」
话音未落，杰森突然感到被一双温暖的手臂紧紧拥住。她将他抱的很紧，整个脸埋在杰森的肩膀里，「对不起，又勾起了你伤心的回忆……」。杰森感觉自己的肩膀湿湿的。
「没事啦──」杰森怔了一下，随即安抚地回抱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这几个月的相处，杰森知道眼前这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很单纯，她没有恶意，只是很少与人相处而已，「都已经过去了。」
「不──」列车长摇了摇头，眼睛红红的，「我不想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等。无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我都会陪着你，一直到你等到为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杰森(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