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大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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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没有头绪，浅野明跟中森银三打了声招呼，离开了美术馆，准备去港口转一圈。
港口的海浪一遍一遍拍打着岸边，徒留一层又一层白色的泡沫。夜晚的海面因为光亮不足，显出一种空洞深邃的感觉。
浅野明双手插进兜里，裹了裹自己的风衣。望着停在港口的船舶，眯了眯眼睛。
“孩子，一个人可不能来港口啊。”
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浅野明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年人在冲他招手。浅野明停顿了一下，朝着老人走过去。
“先生，我就是来这边看一下。您说一个人不能来港口是有什么说法吗？”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浅野明，叹了口气说：“一看你就肯定不是在码头做工的。这港口乌漆嘛黑的，眼下也没有几个人。你要是一不小心走进集装箱里被装走了，谁也发现不了。”
浅野明笑了笑：“这也太危险了，谢谢您提醒。”
不知道是不是浅野明一点害怕也没有的样子激怒了老人，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个小年轻别不信！我当年一起做工的伙计就是莫名其妙在码头失踪了，最后是货船卸货的时候，在集装箱里发现的，人早就死了。”
说着说着，他自己又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这个干吗？你要是没事干，就陪我这个老头子转转吧。”
左右闲来无事，浅野明就点点头答应了。两个人沿着海岸线，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所以您这辈子都在跟海打交道？”聊了几句，浅野明也对老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是啊，年轻的时候出海，年纪大了就在港口做做劳工。我这一辈子啊……”老人“啧”了几声，“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小年轻都想不到有多精彩。”
浅野明笑笑没有反驳。
“只是有的时候吧，感觉出海这个事情真的会上瘾。”老人凝视着海面上的一艘艘货轮，眼神有些茫然，“你回到陆地上，反倒觉得不适应。陆地上太安稳了，总会让人提不起劲头。”
“出海是唯一一件有趣的事，不出海的时候，我就会瞎想自己已经出海了。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嘛——只有出海能阻止我对自己举起枪。”
浅野明顺着恭维了两句：“您是天生属于大海的人，我猜您肯定还会再出海的。”
老人笑了两声，摆了摆手：“老了，折腾不动了。”
浅野明没再接话。
两个人一路无言，沿着海岸线走到一个比较大的港口，本想下去看看，却看见很多身穿军服的人在港口边站岗。
浅野明心下疑惑，老人却突然恍然大悟起来：“哦，想起来了，这两天好像要有艘航母停在这里，为了这个，特意把港口清空了呢。”
浅野明不动声色地思考着，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个航母大概什么时候停靠啊？我还没见过呢，真想看看啊。”
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航母停在这你也靠近不了，最多远远地望一望。至于什么停靠，这个……”
“我要是没记错，应该是明天夜里吧。”
那就对上了。
浅野明暗自思忖着，手上摸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给中森银三。
“老先生，我待会还有点事情，陪不了您继续散步了。今天和您在一起很开心，以后有缘分我们还一起聊天。”
说完，浅野明就要离开，却被老人一把拉住了：“哎，那个，我还有两句话。”
老人犹豫了一两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着牙说出口：“你现在跟当年出海的我很像，我能看出来你也在为你的什么东西献出你自己，精神、躯体、思想，你还挺乐在其中的。”
“这很危险，孩子，这比你大半夜一个人逛港口还危险，比在大海上航行还危险。看看我你就知道了，你会对一切都失去兴趣，在陆地上不人不鬼地游荡，每天只想回到大海上。一旦你跨越了某条界线，你就再也回不去正常的生活了。”
“我跟你在一起待得很开心，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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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清点了一下自己要用的东西，坐上了寺井黄之助的副驾驶。
寺井黄之助一边帮着快斗收拾东西，一边不住地唠叨：“没想到少爷这么早就决定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实施计划，我真是不放心，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和盗一老爷交代啊。”
“哎呀，寺井爷爷。”快斗有些不耐烦地抱怨，“这句话您这两天都说了好几遍了，不会有问题的，相信我吧。”
寺井黄之助叹了口气：“唉，我也劝不动少爷，只能提醒少爷小心了。还有那位浅野先生，你说他被中森警部叫走了，我猜这回你肯定会和他对上了。”
“万事小心啊，少爷。”
快斗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哑：“啊，知道了。”
与此同时，小泉红子也准备动身了。
她本来是打算去给怪盗基德找点麻烦，甚至为此准备了不少法器。可既然占卜有异象，她还是准备多做些打算，这次先去探探虚实。
即便她不信路西法说她会失败，她也不打算做一个过分自信的莽夫。
“大小姐，您的法杖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是怪盗基德行动的日子，也是圆月之夜，您一定能发挥出您全部的实力的。”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小泉红子身后，汇报着情况。
小泉红子听后点了点头，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就走吧，让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阪的晚风越来越大了。
由于过于着急，打不到车，又离美术馆不是很远，浅野明直接跑了回来。他穿得不厚，高领毛衣加了一件黑色风衣。赶回美术馆的时候，他的手脚都有些发凉。
下回一定记得租一辆摩托车到处跑。
中森银三收到消息便一直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过来，不由得大笑几声：“我就说我把你叫过来是对的，你刚刚在电话里说怪盗基德会在航母停在港口的时候动手是什么意思？”
浅野明匀了匀气解释了起来：“其实很简单，只是我们的思维太局限了。”
“‘海’代指的是港口里的船，‘陆’就是指陆地，‘空’是指的飞机。我刚才才知道，明天有一艘航母要在大阪港停泊，船和船上的飞机都靠在岸边，想来怪盗基德指的就是这个时间了。”
中森银三一锤手：“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我马上去安排。真是谢谢你了，浅野。”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浅野明现在才感觉到有些奇怪，这三两句话电话里也能解释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跑回来？
他摇摇头，有些自嘲地想，习惯真是太吓人了，现在他有什么话都只想着当面说。
既然都回来了，浅野明索性去围观一下现场。
既然确定了时间，警戒的策略也要有所调整。中森银三刚刚确定了时间，航母停泊计划是在明天晚上八点，现在自然而然就让大家尽量休息去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人看守。
“我现在倒是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基德管这颗宝石叫‘夜空中的海水了’”浅野明在展柜外不停打量着。
听了他的话，中森银三有些疑惑，歪过头来看他：“怎么说？”
浅野明说：“我刚才去散步才想到，夜空下的海水，看起来其实应该是黑色的吧。这颗海蓝宝虽然颜色确实很浓郁，却只能让人想到阳光下澄澈的大海，或者是深海区的海面。”
“硬要说的话，说这颗宝石是黑夜里海面反射出的光更合适点吧。”
中森银三飞快地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基德的目标更可能是一颗黑色的宝石？”
浅野明摇摇头：“只是一种猜测，我也不能确定。”
中森银三声音坚定：“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种合理的猜测。我去问问大田馆长，等我消息。”
大田正帆似乎没想到会再生变数。面对中森银三气势汹汹地询问，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我们馆里是、是有一颗宝石是黑色系的，您、您先冷静一下。”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那是一颗灰黑色的尖晶石，那是老馆长收的，在馆里很多年了，他特别喜欢。虽然说灰色的尖晶石价格不是很高，但是这颗尖晶石不论是克重还是切割工艺都相当好，也一直有人想出价买走。”
“但是现在人们普遍还是都喜欢彩色的宝石，对于这种黑色系的宝石自然就不是很欣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把它放在一楼的角落里，我带你去看看。”
一颗黑灰色的尖晶石，泛着冷淡的金属质感，像是一把骑士枪，在无人的角落静默地守护着这里。
中森银三盯了一会宝石，又问大田正帆：“馆里没有别的黑色的宝石了吗？”
大田正帆摇摇头：“黑色系的宝石收的少，这一颗是馆内唯一一颗了。”
中森银三思考了片刻：“那就把这颗宝石搬上去，和楼上那颗海蓝宝一起保护起来吧，毕竟不知道基德的目标到底是哪个。”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大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