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夏]只是想救你》未春秋分

6、序章·苦夏五夏线后续

　　17岁的夏油杰回过神，发现自己在宿舍里，立刻想去17岁五条悟的宿舍找人，刚走两步想起对方似乎出任务了。

　　［那时候的我独自出任务好寂寞的］

　　成年五条悟的话突然在他脑海里划过。

　　夏油杰立刻找到自己手机给五条悟打电话，同时找出纸笔开始记录他得到的情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记忆会不会被清除。

　　跟平时秒接不一样，几乎是要自动终止前，对方才接起。而夏油杰刚好写到［悟死宿傩］。

　　“喂。”电话那边传来五条悟不怎么高兴的的声音。

　　“悟，”夏油杰急急喊了他一声，心里各种情绪翻涌，他紧急做了个深呼吸，才缓下语气，温和开口，“你在哪儿呢？”

　　“在这边出任务啊。”五条悟闷闷地说道，似乎在抱怨出任务地方太远。但夏油杰就是知道，对方在烦恼别的事。

　　“你什么时候回来？”夏油杰当没发现一样，软下语气哄人。

　　“大概，过几天吧。”

　　“悟，你过几天才回来不是为了躲我吧？”

　　“……我要挂电话了！”

　　夏油杰被对方改掉的自称刺得心里一紧，连忙叫住对方。

　　“悟！你回来我们聊聊好吗？”

　　“知道了。杰你好啰嗦！”

　　“给我带伴手礼，悟。”

　　“哈？！”

　　又拌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对方除了自称似乎没有太大变化，松了一口气的夏油杰抓紧时间记录着关于未来的情报，准备等五条悟回来想尽办法也要从对方嘴里撬出具体信息。

　　但他没想到，仅仅只是几天，再见五条悟已是情况巨变。

　　担忧了一晚上，夏油杰才确认了大半自己的记忆应该不会被清除了，不过他还是把记下的情报梳理备份了一份收起来。

　　在出任务前，他又给五条悟发了条骚扰消息:［记得我的伴手礼］

　　收到了对方愤怒六连表情包。

　　夏油杰出完任务回来，正好碰到来找他的灰原雄。

　　“夏油学长！！给您带的伴手礼！其实这份是五条学长买的，他把我给您买的那份吃了！”

　　“悟吗？你们遇到他了？”

　　“是啊！五条学长说您像个啰嗦烦人的母亲所以暂时不想那么快回来。正好顺路就来找我们了！”

　　七海建人阻拦的手根本赶不上同期的嘴。

　　啰嗦烦人.母亲.夏油杰:“……”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没事，本来也是要给他吃的，谢谢你的伴手礼。”

　　“是！五条学长抢过去全都吃光了！毕竟夏油学长也是想投喂五条学长的吧，所以我直接问的他喜欢的口味！”

　　“……你怎么问的？”

　　“我们去买伴手礼的时候他似乎也要买，满脸不情愿的跟来了——啊，原来是给夏油学长买的啊！——然后，我就问他喜欢吃哪个，他说不用给他带，我说是夏油学长您交代的到时候带回去要给他吃的，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五彩缤纷呢！应该是很高兴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都抢去吃了肯定是高兴吧哈哈哈哈！”夏油杰毫不顾忌地大笑出声，他似乎都看到了闹别扭的某个人纠结的脸。

　　“是呢！我还想要不要给您留几个的！”

　　“没关系没关系，谢谢你们，辛苦了。”

　　“那我们先走啦！夏油学长再见~”

　　挥手道别过学弟们，心情愉悦的夏油杰提着伴手礼回了宿舍。

　　什么顺路啊，悟你之前的任务地点跟灰原他们的地点明明隔那么远的。

　　夏油杰拍了一张吃了一口的咸口伴手礼，发给五条悟:［好吃。谢谢悟。你还不回来的话，记得给我带第二份。］

　　对方秒回:［？］

　　然后就是一大堆愤怒表情包轰炸。

　　又过了一晚，比起五条悟的伴手礼，夏油杰更快的从夜蛾那里得到了五条悟毫无理由屠了一个村普通人的消息。

　　夏油杰花了整整五秒才把这句话消化，然后立刻就想到了这肯定跟未来的某些剧透有关。

　　“悟他人呢？”

　　“……我刚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在回来路上。”夜蛾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他自己联系辅助监督发的那个村的地址，对了，他还让辅助监督带回来两个有咒力的小女孩。”

　　“……啊？”夏油杰也发出了茫然的疑问声。

　　夜蛾抬手捏眉心:“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说他买完伴手礼就回高专。”

　　“……”

　　五条悟提着伴手礼慢悠悠晃进高专的时候，受到了十来个人的“热情接待”。

　　“悟！”夏油杰没顾及其他人的警戒态度，快步迎了上去。

　　“哦，杰，你要的伴手礼。”五条悟平静地把东西递给对方。

　　夏油杰心情复杂地接过了口袋，想问的事太多，现在又完全不是个好时机。

　　五条悟看了他一会，没管他欲言又止的态度，绕过对方，看向夜蛾。

　　“老师，准备抓我吗？”他的语气依然毫无波澜。

　　夏油杰闻言，也立刻转身，浑身紧绷起来，戒备地看着高专那边。

　　“……悟……”夜蛾语气沉凝。

　　“那群老东西的指令下来了吗？我猜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吧？敢把我叫去总监部我都算他有胆子。”五条悟冷声嘲讽。

　　“悟！这不是你杀这么多普通人的理由！”夜蛾沉声警告。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谁要为了烂橘子杀人啊。”

　　说着，他神色如常地抬步向宿舍方向走，夜蛾身后的咒术师们因为他的走近而齐齐退了两步，只有夜蛾没动。

　　“我回去休息了，那群烂橘子有什么新的幺蛾子再找我吧。”

　　夏油杰紧跟在五条悟身后，路过夜蛾的时候用目光暗示对方——让他先去跟悟聊聊。

　　这一跟，直接跟着进了五条悟的房间。

　　“……”

　　五条悟本来是想把夏油杰关在外面的，但跟对方一脸不容置疑的笑容对视了好几秒，五条悟败下阵，转身进屋了，任由对方跟了进来。

　　“杰有什么话要聊？”五条悟懒洋洋地坐到床上。

　　夏油杰就只是站着，笑眯眯地看着五条悟，朝对方伸手。

　　“悟，手给我。”

　　五条悟低头看了看对方的手，把手放了上去。

　　“这代表你没有获得那个阵法具体内容对吧？”夏油杰微微收拢五指，握住对方温热的手。

　　“……”

　　似乎是没想到对方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拍着夏油杰的手心把对方手拍开，五条悟沉默着翻了个白眼。

　　五条悟的态度很好地默认了这个问题，让夏油杰放下了一半的心。

　　——成年的悟他没有阻止成功，他自己的悟，他一定要阻止！

　　夏油杰这才熟练地拉过椅子，坐在五条悟面前。

　　“悟杀的人，跟未来有关吗？”夏油杰随口问道。

　　“……也许吧。”五条悟第一次开口，给了个零模两可的答案。

　　他不准备让夏油杰知道这部分内容。

　　他救这两个小女孩，也只是因为未来的夏油杰把她们当做是很重要的家人，而且不想让他的杰也陷入痛苦的抉择。

　　五条悟曾思考是只救人还是救人顺便屠村，杀这么多人对现在的五条悟而言，并不是好的选择。

　　这样大概率会让咒术界高层借题发挥，其他都不是问题，五条悟有可能不能在高专呆了，他要防着暗中的羂索，高专和五条家都不是完全安全的地方，重要的是不能让夏油杰一直落单。

　　但最后五条悟还是决定都杀了，毕竟未来的杰憎恨他们。如果咒术界高层敢下驱逐或者死刑命令，正好也都解决了。

　　五条悟还想过，要不要包括这两个小女孩一起，干脆全都杀光，但就算没有这两个小女孩，杰黑化的话，也会有别人。而且如果他以后也做出了那个选择，这些“杰的家人”才会是能让杰继续活下去的支撑。

　　所有五条悟都清楚这一点。

　　不过同样也不能让杰知道这些人被杀是为了他，他肯定会胡思乱想的。

　　“悟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夏油杰神色认真地问。

　　——注意安全。

　　——别离我太远。

　　——别离开我。

　　……

　　还有更多更多，已经拿到未来五条悟记忆的17岁的五条悟，也说不出口了。他似乎懂了为什么成年组的五条悟总是沉默，五条悟想要夏油杰给的东西，似乎太过贪婪了。

　　“杰记得帮我找找关于宿傩手指的情报。”

　　夏油杰瞬间沉默。

　　并不是因为他想到29岁的五条悟是因宿傩而死，而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五条悟故意提起这个来掩盖别的。

　　不提夏油杰的死，不提夏油杰的“复活”，不提两个人的吵架。

　　夏油杰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悟，我们不是挚友了吗？我，已经不值得你信任了吗？”

　　这是之前16岁的五条悟对27岁夏油教祖的质问。

　　——为什么要瞒着他，独自一人去承担所有。

　　五条悟偏头躲开夏油杰视线，不敢跟对方温柔又悲伤的眼神对视。

　　察觉对方的示弱退缩，夏油杰心情回复了一点，毕竟这还是17岁的悟，有机会软化的，不像十年后的成年悟那样……因为难过所以格外心硬。

　　夏油杰想了想，决定开口抛出炸弹。

　　“悟，17岁的你，还没喜欢上我吗？还是说，因为那个当了教祖的未来的我，所以不想再喜欢我了？”

　　“…………”

　　“？？？？？？”

　　17岁的未成年五条悟被这两句炸得找不着北。

　　夏油杰眼睁睁看着17岁的五条悟呆滞了好几秒，然后瞬间推开脸上的墨镜，上下来回审视，他能看到对方的湛蓝眼睛在熠熠生辉，这表明对方的六眼在超常运转。

　　“……悟，你在干嘛。”夏油杰忍着笑。

　　“在看我是不是带错了灵魂意识回来。”五条悟心绪难以平静，彻底忍不住开始吐槽，“杰你生病了吗？之前的任务吃了什么奇怪的咒灵吗？你开始胡言乱语了！”

　　“很失礼啊，悟，”夏油杰被对方的反应彻底愉悦到，重新挂上不怎么善良的狐狸笑容，“16岁的悟都表白了，而17岁的悟还在闹别扭呢。”

　　“……谁闹别扭了。”

　　“明明还是17岁的小鬼，却要假装已经27的成年人，想自己解决一切呢。”

　　“……现在在装成熟的到底是谁啊！”

　　“悟现在拿到攻略了都不会跟我分享了，世风日下。”

　　“……杰你正常点。”

　　“给老子分享攻略，你这该死的好看的白毛。”这句话是夏油杰端着狐狸假笑，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因为他不想再去重复关于喜不喜欢的话题了，他的羞耻心不允许。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夏油杰炸毛永远是五条悟快乐的点。

　　“杰你想知道什么，我不是有在回答嘛。”

　　“悟！你是牙膏吗，非要我用问题一个一个挤？”

　　“16岁的杰已经答应了表白，而17岁的杰还在骂老子是牙膏。”

　　“……”17岁的夏油杰感觉到耳根开始发烫，但又是他先提的，他努力把话题拉扯到正事上，“悟，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高层那边。”

　　“都杀了。”五条悟轻描淡写地答。

　　“他们也跟未来有关吗？”

　　异常冷静的夏油杰让五条悟多看了两眼。

　　“算吧。反正他们再活十年对未来也没好处。”

　　“悟，”夏油杰无奈，“哪有你这样的，不要用这么模糊的回答敷衍我。你不告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五条悟没有回复这句话，只是用摘了墨镜的猫眼认真地看着夏油杰。

　　——杰你不也什么都不告诉我。

　　——杰你先拒绝被我帮助的。

　　夏油杰被这个湛蓝猫眼里的指责堵得呼吸一窒，他垂下眼沉思了一会，放弃了一般叹了口气。

　　五条悟刚被对方的叹气刺得心里难受，下一秒夏油杰已经重新抬头跟他对视。

　　“好吧，抱歉悟，我也有错。虽然你可能都知道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会回答的。”夏油杰温和地微笑。

　　“……为什么还要我来挤牙膏。”五条悟移开视线，不想被对方的怀柔政策软化，嘴里不满地嘟囔。

　　“因为要让我主动说的话，我很难开口，悟。”夏油杰笑容不变。

　　这句话已经说明他有在努力让自己变得坦诚。

　　五条悟把目光重新放到微笑的夏油杰身上，他突兀地想起了在未来的记忆里，在新宿时看到的叛逃的杰。

　　疲惫、遍体鳞伤、冷漠、坚硬，像个把尖刺都竖起朝外的刺猬。

　　而现在面前这个同样是17岁的夏油杰，似乎是把刺都软化，温顺地仰面朝天，把柔软又脆弱的肚子展露给五条悟看。

　　17岁的五条悟心里甚至有受宠若惊，一时间无从下手也舍不得下手去戳。

　　“……杰你，最近没事吧？”想了好一会五条悟才问出这句废话。

　　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问才不会给夏油杰压力，最终又只能问出跟以往同样的话。

　　以前他得到的回答是:“我没事，苦夏而已。”

　　但他现在面前这个夏油杰直接絮叨起来，从和九十九由基的对话，一直絮叨到星浆体事件。把很久没听过对方长篇大论的五条悟震在原地。

　　“和九十九由基那家伙的事就算了，星浆体那会杰为什么也什么都不说啊？？”

　　“唔……有点受打击吧，总觉得已经不能跟悟一起并肩‘最强’了，感觉谁都保护不了什么的、悟——？”

　　夏油杰有点自嘲的话被五条悟猛然的站起身打断，惊愕地抬头看到对方怒火冲天的神情，夏油杰有些哑然。

　　“杰你不在老子当什么最强啊？！”

　　“杰你是傻子吗？？游戏里的组合技都是1+1＞2的啊！！”

　　“可是我连1都算不上……”

　　“是，老子是那个1，老子是最强，老子十年后和别人单挑战败被杀，这就是杰你想看到的‘最强’吗？？”

　　“悟……？？”

　　夏油杰瞪大了眼睛，被这个信息吓到，急切地伸手刚准备把人抓住仔细询问，就被五条悟捧住了脸——

　　五条悟恶狠狠地在夏油杰唇上亲了一大口！

　　“…………？？？？”夏油杰瞬间脑子空白，视线全被近距离的五条悟填满。

　　“杰的嘴巴不会好好说话就闭嘴！干脆就只用来给老子亲算了！”五条悟冷声道。

　　没等夏油杰想起来挣扎，五条悟已经退开，重新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抱胸，整个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不爽。

　　夏油杰能感觉到脸上迅速发烫，但他的脑子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刚刚被五条悟强吻了。

　　……还没谈上，初吻就没了……

　　……这个初吻，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察觉自己的胡思乱想，夏油杰当即决定把这件事先抛在脑后。

　　“悟，你刚刚说的，未来杀你的人，是那个宿傩吗？”

　　“杰你怎么知道？”

　　“只知道这个。他被解封了吗？什么时候？谁做的？为什么是单挑？可是28岁的你说你的死跟我有关系？对了，我的‘复活’是怎么回事？跟这个有关吗？”

　　“杰问题好多！老子不想回了！”

　　五条悟不满地大喊一声，躺倒在床上，开始耍赖。

　　“什、悟！！你给我起来！！你答应了我要告诉我的！！”夏油杰也开始上火，伸手拉对方。

　　两个人迅速且熟练地扭打起来。

　　“老子才没答应！！”

　　“你答不答应都没用了！我全都坦白了！你今天必须也给我坦白！！”

　　“告诉了杰又有什么用？！杰只会胡思乱想钻牛角尖！”

　　“你放屁！”

　　“杰你说脏话！！”

　　“快点、告诉我！你这个、臭小鬼！！！”

　　“老子——不——要——！杰才是臭小鬼！动不动就自暴自弃还擅自抛弃老子！！”

　　“都说了——那不是——我干的——！！”

　　“犯罪未遂有什么好骄傲的！！！！”

　　“不许给我判刑！！”

　　“反正杰知道了也只会觉得离开老子就万事大吉了！老子干嘛还要告诉杰！！”

　　“……”

　　确实是他会做的事。

　　夏油杰顿时心虚又心疼。他的悟有严重的ptsd了。

　　因为夏油杰的卸力，气喘吁吁的两个人短暂地停战了，也不是累，就是互相被对方气得不行。

　　“我们立束缚吧，悟。”夏油杰极其认真地提议。

　　五条悟不敢相信地愣住，他甚至能看到夏油杰眼里一点温柔的笑意，但他立刻又移开视线。

　　“……老子才不要。”

　　“如果我擅自离开悟的话——”

　　“杰，”五条悟打断夏油杰的话，重新用一种死寂一般的神情看着他，“如果要立束缚才能让杰留在老子身边的话，也许杰离开老子确实比较好。”

　　他说着，就要挣脱两个人的纠缠，但又被夏油杰反手抓住。

　　“悟！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油杰紧紧抓着五条悟，他觉得下一秒，似乎和对方之间就会出现那种永远消除不了的空隙。这代表他的悟也选择了那条路。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说服陷在ptsd里的五条悟了。

　　“悟，我保证，不会留你一个人。”

　　“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你不能让我置身事外。”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不再准备离开，闷闷不乐地开始交代情报。

　　夏油杰有些惊讶就这么说服对方了，感觉、似乎也挺好哄的……？他好像找到点哄人的方向了。

　　刚没高兴多久，就被关于自己的未来剧透给冲击得怀疑人生。

　　叛逃、十年后宣战、百鬼夜行失败、尸体被偷、偷尸体的人发动了涩谷事变、封印了悟、解封了宿傩、又发动了死灭回游……

　　过于离谱的展开让17岁的夏油杰完全无法把这个未来当作是自己的未来，特别是看到过口不对心的27岁夏油教祖本人之后，丝毫不客气地开骂了。

　　“他有病吗？他不死的话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了！”

　　五条悟无语地看了正在自己骂自己的夏油杰一眼，在他看来，就算是那个未来的杰也没什么错，在世界恶意下活不下去不是杰的错，因为稀有术式被利用也不是杰的错。

　　“杰你自己知道就好，你要是死了，老子就算拯救了世界，杰也享受不到，老子很亏欸。”

　　“悟？！你不是说你没掌握具体方法吗？？”夏油杰瞬间炸毛。

　　“那东西见过成品就行了，花点时间就能分析出来……啊，杰你踢老子？！”五条悟的小声嘟囔突然声调提高。

　　“现在想自杀的人究竟是谁啊。”夏油杰一脸笑眯眯，额角隐约可见青筋，完全的气极反笑了。

　　“都说了不会死——杰你干嘛——唔！”

　　以为新一轮拉扯战斗又要开始，五条悟刚挣扎到一半，被扑过来的夏油杰也捧着脸亲了非常大声的一口，五条悟一下子被按了暂停。

　　“如果悟的嘴巴也只会说些让人生气的话那最好也闭上！”夏油杰脸上笑眯眯，嘴里咬牙切齿。

　　看着五条悟几乎失去反应，只是呆呆地睁着好看的猫眼瞪着自己，似乎在大脑重启企图理解刚刚发生的事，夏油杰仅剩的一点羞耻被愉快的情绪覆盖。

　　顺着莫名的冲动，夏油杰维持着捧着对方脸颊的姿势，再度靠近过去，轻轻地在五条悟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是之前我说错话的道歉。”

　　夏油杰愉悦地看着五条悟难得宕机的样子。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继续讨论该怎么自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