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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苦夏五夏线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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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九点了！！你们俩人呢！！！！”
“悟？！！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没起！杰呢？杰在你旁边吧？！！”
没睡醒的五条悟一手拿着在怒吼的手机，眼睛都睁不开，另一只手把身边的夏油杰推醒。
“杰……杰……”
“嗯……”
听到夏油杰应声了，五条悟把手机递过去。
“接电话……夜蛾找你……”
“什么……”
听到他俩这种状态的夜蛾:“……”
夏油杰迷懵地摸索了半天才从五条悟手里接过手机:“……喂？夜蛾老师？”
“……我昨天是不是告诉过你们今天上午九点，京都高专，要跟政府代表见面。”
夏油杰缓了两秒，理智猛然冲回大脑，整个人噌地一下坐起！
“——！！”
“啊抱歉夜蛾老师！我们这就来！最多十五分钟！悟、悟！起来！！”
“唔……不要、老子不去……”
“你不能不去！！快起来！！”
“额啊……杰好烦……”
“对我好烦，我是你烦人的妈，快点，起来，别往地上躺了！”
十分钟后，夜蛾终于见到了他的两个问题学生，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潦草样子。
“……你们的校服呢？”夜蛾迟疑地问道。
——穿得这么生活化是不是太不尊重这个场合了？而且夏油杰身上的衣服怎么还不太合身的样子？
“……”夏油杰一哽，勉强地扯出笑，“昨天晚上被悟扯坏了……”
“哈啊？！到底是谁先说的玩游戏？？谁说的决战到天亮，结果还先睡着了？？”五条悟超大声地抗议。
“那不是都怪悟胡说八道吗？！”没睡够的夏油杰头也不回，不甘示弱地反击。
“老子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杰难道不是作弊才能赢老子吗？！！”
“你放屁！我昨晚就作弊了一次！悟你还祓除了我两个咒灵！！赔我！！”
“谁作弊是直接抢对手手柄的啊？？用咒灵这种人多势众的战术也超卑鄙！！”
“这是你扯坏我衣服的理由吗？？”
“老子才没有！那时候是杰扯坏了老子的衣服！！杰的衣服是在冰箱面前坏的！！”
“悟你怎么好意思提冰箱！就最后一个罐头明明是我先找到的！”
“都说了那是老子作为赢家的战利品！”
“你、啊——！”
“啊——！”
两步外，五条家的两个代表看着家主和他的搭档被揍得头上起包，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当头上还顶着包的两个少年跟着夜蛾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几位政府代表都控制不住地微微皱眉。
——五条家的家主居然还是这么年轻的未成年。
——居然是这个年轻人能两秒内杀死几十人。
几句客套寒暄之后落座，趁这个时候，政府代表瞟了一眼旁边的禅院家家主——禅院直毘人，发现对方态度依然随便但并不轻慢，他就知道他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个年轻的五条家家主。
本来难得这次禅院家也是家主带着代表一起来，政府代表一度以为加茂家的惨剧有禅院家的人参与，对方想独占鳌头，而五条家不过是对方拉起来的傀儡，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穿得像是出来玩的，在一群正领西装中格格不入，连禅院直毘人的和服也显得郑重了，但没人敢轻视他们。
外交部出身的政府代表很会审时度势，虽然他跟以前的加茂家代表和禅院家代表是有利益瓜葛的，但在人身安全面前，利益还是得缓一缓。
毕竟他十几分钟前才得到了禅院直毘人的亲口警告——“你可以试试五条悟敢不敢把你们杀到愿意和他友好合作为止。”
他甚至都不是用的“能不能”，而是“敢不敢”，说明禅院家的家主完全肯定这个五条悟的实力。
那么现在来看——对方肯定敢啊！！甚至完全不在乎地迟到了！！态度超级散漫的啊！！
因此，就算夜蛾提出了完全破坏了政府代表个人利益的新总监部构成提案，政府代表也十分识时务地表示:“我们这边没有任何意见的。”
他甚至都不用再去跟禅院家的人确认眼神，因为全程那个带着墨镜的白发少年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甚至一度觉得对方有点期待他提出异议然后好顺理成章把他杀了，就连他旁边坐着的那个黑发少年也时不时向他投来冰冷的眼神。
如果夏油杰知道这位政府代表的想法，肯定会解释说:“您误会了，悟他也不是杀人一定需要正当理由的人，您有没有想过是您的行事作风招人厌呢？”
毕竟昨天夜蛾用了很久说服五条悟尽量不要对政府代表出手，主要是出于对接下来计划的考量，他们将利用政府官方在普通人那边通缉羂索，让这个政府代表活着至少不会耽误他们计划的实施，否则还得等新的政府代表在他们那边站稳脚跟。
确认了合作方，具体方案由三方代表细谈，五条悟和夏油杰以及禅院直毘人都撤了，走之前，禅院直毘人叫住了他们。
“五条悟，老夫是豺狗的话，你是猎人还是狼？”
——禅院家是否在你的狩猎名单？咒术界是你的猎场还是你的生活之地？
“看老子心情。”
毕竟五条悟就算只是兢兢业业当着老师，不仅是咒术界，整个世界也依然有危险。
他现在的目标只有羂索，无论谁挡了路，都是他的猎物。
禅院直毘人闻言只是笑了一声，又提起另一个话题:“老夫今天给足你面子了吧？五条家要跟我禅院家进行一些合作交易吗？”
比如加茂宪伦留下东西的情报。
被他这么一说，五条悟被提醒了:“对了，老子要接管伏黑甚尔的儿子，他之前卖给你们了吧？”
禅院直毘人完全没想到会出现伏黑甚尔的名字，惊讶道:“甚尔吗？他也留了什么六眼看得上的东西？老夫也没有别的意思，他还欠着钱呢。”
“奥十亿是吧？老子替他还了。”五条悟轻描淡写地说，故意不提他这么做的目的。
【？十亿？？？？】
夏油杰都惊愕地转头看向五条悟。
由于五条悟的反应过于果断且随便，禅院直毘人眯起眼睛不接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未来的记忆，五条悟也不是第一次跟禅院直毘人做交易，见对方没有异议也不意外，留下一句“老子会让五条家把钱送到”就走了。
比起这个事，他现在比较想去弄点吃的。
夏油杰很想吐槽两句，但这毕竟是五条悟和伏黑甚尔的交易。
在等拿到伏黑惠位置情报前，两个人吃着早午饭，夏油杰还企图让五条悟带他回一趟宿舍，如果他们下午要去小朋友面前演戏，至少制服会增加可信度，但被五条悟坏笑着装傻无视了。
以防身上的衣服丧失更多的美观程度，夏油杰一直忍到和小朋友道完别，才新仇旧帐一起算，和五条悟在小公园没用任何技巧、全凭感情地扭打了一场。
然后以夏油杰的手上和五条悟的耳朵上都分别多了一个狰狞的牙印为结束。
闹别扭的冷战开始。
不到两分钟，最终还是夏油杰又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大袋糖把五条悟哄好。
闹别扭的冷战飞速结束。
【这也不能怪我容易对悟心软吧，毕竟都打了这么多场了，悟的无下限从不对自己起效】
【特别是知道了对方感情走向的现在，每次都会意识到这个问题，很难不心软啊】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瞪着充满怨念的猫眼，嘴里把糖咬得咔咔作响的样子，内心如是说道。
夜蛾忙着新总监部的事，暂时没空管这两个问题学生，难得放假的两个人和好后又无所事事地跑去逛街，直到在外面解决了晚饭，天色逐渐暗下才慢吞吞地散步走回到高专。
“悟，衣服我过几天洗干净了还你。”
“哦不用，杰穿过了，它们归杰了。”
“行，那我网上买一套送你，不过别指望跟你的衣服一样贵。”
“……”
五条悟像看什么神奇生物一样上下审视了一番夏油杰。
【虽然这确实是杰平时会做出的回复，但总觉得杰的态度变了一点？】
【是错觉吗，杰周围的距离感变少了……？】
这种距离感是夏油杰身上类似于［生活原则］的一种，就像是正常人不会看着别人上厕所一样。
“眼神很不礼貌，悟。”夏油杰微笑着抗议。
五条悟没听进去，自顾自地在思考。
【杰的变化……是好事吗？】
【他好像在主动消除他潜意识里和我之间的无下限】
【我的入侵他会高兴吗？能够给他一点支撑吗？】
【……这点支撑也不够吧】
五条悟没让自己产生太多的期待。
“悟，夜蛾让我们明天可以继续接任务了，他的课要停一周。本来是加茂家的委托基本都转给了五条家，他还叫你不要把手机静音。”夏油杰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无奈道。
“哦。”五条悟应着声，但依然老神在在地吃着棒棒糖，没有任何拿出手机的动作。
没一会，夏油杰就知道为什么五条悟不乐意看手机了。
“……这任务量也太多了吧？”夏油杰咋舌，“有五个辅助监督联系我了，悟，我们先去解决仙台周围的任务吧？正好能去买你喜欢的喜久福。”
“……哦，好。”
“顺便给灰原七海他们带点伴手礼吧，就当上次他们的回礼。”
“嗯。”
“悟，我们等会绕去硝子那里一下，我拿资料。”
“嗯。”
“明天也要早起，今晚早点睡。”
“杰。”
“嗯？”
“硝子的金盏饼……”
“……”
——昨晚被他们俩吃了。
半小时后，家入硝子对夏油杰手里的一根儿童包装的棒棒糖嗤之以鼻。
对，只剩一根了，本来因为俩小女孩要被五条家接走，夏油杰干脆拿去哄五条悟，被他吃了一根，剩的这根勉强存活下来，被五条悟贡献出来搪塞硝子。
夏油杰真诚的保证——“明天一定给你带喜久福”，家入硝子半信不信地不计较这个事了。
【过去了这两天一夜，这俩笨蛋果然又和好了】
在回到各自房间前，夏油杰如他所言地叮嘱道:“悟，记得好好刷牙。”
五条悟撇嘴:“老子不刷杰你也不知道吧。”
夏油杰笑眯眯地看着五条悟回了房间。
两分钟后，五条悟看着眼熟的咒灵拿着一张纸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纸上写着——［看见你刷完牙就会离开。如果祓除它，我会住到你房间来。］
五条悟:“……”
【这是什么恐怖片展开，杰你是什么背后灵吗！】
这天的整栋宿舍楼都能听到一句——
“夏！油！杰！你！这！是！性！骚！扰！！！”
夏油杰:“……”
七海建人:“……”
灰原雄:“！！！”
高专住宿舍的人不多，但正好他们今晚都在。
等这声音彻底消失在夜色里，七海建人的手机响了，是灰原雄:［夏油前辈性骚扰五条前辈！他们要交往了吗？！］
七海建人:“……”他没回，他不想参与。
喊完这句话，五条悟等了几分钟，隔壁宿舍都没有立刻冲过来要打架的动静，而这只咒灵“无辜”且“固执”的站在原地盯着他，五条悟只好翻着白眼去刷牙。
等他确实刚刚刷完牙，咒灵消失了。
而五条悟有了想冲去隔壁打一架的冲动。
最终他没去，因为他非常离谱地觉得去了隔壁后的结局肯定不止打一架，最近两天有点平静着发疯的夏油杰可能会把他捆在那边。
如果是以前的五条悟，没在怕的。
但现在的五条悟不行，他既没有信心拒绝夏油杰的要求，也没有信心现在感受过了逐渐跟夏油杰更加亲密的快乐，自己还能坚持走向那个选择。
【难道这是杰的计划吗】
【为了阻止我甚至把他自己变成砝码……？】
【不，杰不会做这种事】
【杰不屑于做这种事，而且太荒唐了，用“美人计”把男同学钓住什么的……】
【杰不会觉得“美人计”有用】
【杰还会觉得他付不起“美人计”的代价】
【就算“美人计”成功了，随之而来的不仅是五条悟的留下，还有五条悟的感情，这对杰来说太棘手了】
【……】
【我已经提前成为了杰的牵绊吗？】
【因为不忍心五条悟去牺牲，但也接受不了五条悟的感情？】
【……我在逼杰吗？】
【……但现在不行，杰的其他支柱还太少了，难道我当时应该叫上杰一起，他去救那两个小女孩，我负责杀人？这样他的［家人］里最重要的两个就会像原本的时间线的那样，成为杰面对命运恶意的支撑】
【杰如果不认识六眼就好了】
——“悟，我很高兴能遇到你。”
——“我……想遇见你。”
在异时空里他的杰拥抱着他说的话一下子浮现，打乱了五条悟的胡思乱想，温暖了他的心情。
五条悟只好不情不愿地从低落的情绪里被捞出来。
【算了，反正现在肯定不行，过一段时间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