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成神之后》五条镜

11、违和感

　　白小明微微垂眸，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意味。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了我就是枢夜的？”
　　“很惊讶吗？”
　　“如果我说我在其他世界线看到的呢？”时宴说道，“在系统的加持下，我窃取了［时间］的权柄。”
　　“在我的视角里，你不仅仅是枢夜，还是[命运之神]白黎——本人。”
　　“这就扯得太远了吧，时宴。刚刚你才给我扣了一个月神的身份，现在又要给我发一个命运之神的身份吗？”白小明冷道，“命运之神与妖异之主交易，并且将拯救人类的计划下放给枢夜的文明永续组织实施，这是有可能的。”
　　“但是你说命运之神就是枢夜，这不是太过牵强了吗？”
　　“我看到了这一切。”时宴盯着白小明道，“我看到命运的意志进入了枢夜的体内。”
　　“不可能，这说不通。”白小明冷静道，“你在诈我。”
　　“时宴，就算你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时间的权柄，你的跳跃也一定是有限制的。”白小明冷冷地看向他一眼，“你不可能看到新世界历以前太久的事情，也不可能看到命运之神与妖异之主的交易。”
　　“不然的话，你为什么不跳跃到足够久远的过去，从根本上直接阻止太阳神的湮灭？这样一来，你的爱人陈秋月就不会死了。”
　　“不愧是你呢，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并不容易。精彩，真是精彩。”时宴冷静道，“你就是命运之神白黎这件事，确实不是我看到的，而是我推断出来的。”
　　“首先，你是神。”
　　“虽然这一点非常令人惊讶，但是，我可以确定你是神。”
　　“神之楔是对付妖异的终极武器，能够被神之楔钉在森林王座上却完全不受到实质伤害，你不可能是普通的妖异，所以你要么是神，要么就是妖异之主。”
　　“我实在想不出，如果你是妖异之主，为什么要这样不顾一切地保护人类，因此你是神。”
　　“在你是神的前提下，我是死亡，若你不是月光，你就是命运。还是说你想明白了，此刻想要反悔，承认自己就是月光女神呢？”
　　“绝无这种可能。”白小明斩钉截铁道。
　　“那么，我们就来讨论彼此都更能接受的另一种情况。你能够成功实现全民飞升计划，这是人类之力所无法实现的。要么你借助了命运的力量，要么你就是命运本人。”
　　“如果你借助了命运的力量，那么大概率是命运的意志进入了你的身体。枢夜，有没有可能你已经被命运之神侵袭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白小明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警惕，但是他最终望向时宴，再次摇了摇头。
　　“很有逻辑性的分析，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可能？”
　　“时宴，不如我们先谈谈你口中的[系统]吧。”白小明说，“你口中的系统，在我看来也是十分匪夷所思的东西。”
　　“假设你口中的系统真实存在，并不是你凭空捏造。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系统的实质到底是什么呢？”
　　“这正是我想要向你寻求的答案。”时宴说道，“在我的记忆中，我只是一个有幸与神明相爱的普通人，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系统的存在，它又为什么会找到我？”
　　“如果按照系统所言，我就是死亡之神，因此秋注定会爱上我。然后我的记忆又因为我自身的湮灭而丧失了的话……神界，究竟是什么样的？诸神，又是什么样的？”
　　“又有谁能够汇集诸神的权柄，制造出这么一个系统呢？”
　　白小明沉默了。空气中霎时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周遭的喧嚣仿佛都被他周身无形的气场悄然隔绝。
　　“我不知道，我是否该告诉你，我所得到的信息。”白小明望向时宴道，“和你一样，我甚至无法信任自己。但是有一点你猜对了，我的脑海中留存着与诸神的记忆。”
　　“但是在我的视角里，我并不是命运之神。我是一只悬浮在虚空之中的眼睛，时刻观测着世界。”
　　“我不是神，也不是妖异。你说，那我到底是什么呢？”
　　白小明望向时宴，瞳孔中流露出深深的迷惘。
　　时宴当即打了个激灵，他突然有种预感，这个白小明可能比他还要疯。
　　“谁能够汇集诸神的权柄，制造出这么一个系统呢？答案其实很简单。”
　　“能够窃取诸神权柄的东西，只有两个。第一个是妖异之主［噬］，因为它本身就有吞噬的属性。第二个就是欺诈之神。”
　　白小明冷冷地望向时宴道：“祂可能会通过欺骗获的手段得到其他神明的权柄，甚至说，祂可以欺骗妖异之主。”
　　时宴思索道：“欺诈之神吗？”
　　白小明倒是给他打开了一个新思路。
　　“是的，欺诈之神，只有那家伙，有可能从妖异之主那里，窃取到诸神的权柄。你口中的系统，一定是这二者之一。如果你询问我的意见，我认为这个系统是欺诈的可能性更高。”
　　“毕竟，如果这个系统是妖异之主[噬]，它为什么要将诸神的权柄分给你？”
　　时宴有些不解：“可是，[欺诈]不是在新世界历到来之前湮灭了吗？”
　　“是吗？”
　　“当年在诸神终末的时候，［欺诈］那家伙真的湮灭了吗？”白小明直勾勾地盯着时宴道，“有谁亲眼见证了［欺诈］的湮灭吗？就算你亲眼见证了欺诈之神的湮灭，要知道那可是[欺诈]啊，祂想要欺骗众神也并不是难事吧……？”
　　“以及，如果[欺诈]还活着，那么如今隐藏在世界上的神，真的是命运，死亡，与月光吗？”
　　白小明说完，时宴同样陷入了思考。
　　“看来我们的交流暂且只能到这里了。”时宴唇角扬起，“你提供的信息很有趣，我会认真考虑的。”
　　说完这句话，时宴走近了被钉在森林王座上的白小明，然后……解开了后者的上衣口子。
　　“你要做什么？！”白小明瞬间炸毛，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这时宴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然而，时宴只是从白小明的上衣内衬里掏出了他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白队长，我还会继续作案，或者教唆别人作案的，如果你有什么特殊情况，或者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要给我打电话哦。”
　　“我先走啦，拜拜~~~”
　　系统空间内
　　第二案完成。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不许回头第二阶段，获得奖励秋之碎片×5。
　　开始抽卡。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生生不息]体验卡×1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毁形灭性]体验卡×1
　　这次任务后，系统奖励的神性，是生命和毁灭吗？
　　........怎么这系统给的总是体验卡呢，是不是有点抠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