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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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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子扬在包厢里开酒,许鑫坐在单人沙发上,谢峣刀伤刚恢复好,喝不了酒,就端了杯鲜榨果汁,半张身子乐呵呵地靠着抱枕。
柯子扬纳闷道:“卢玮怎么还没来?”
许鑫说:“他爸爸那边缠着让他结婚,生孙子。估计这会儿在来的路上了。”
谢峣说:“我先自罚一杯,果汁,谢谢你们的助力,让我成功把老婆孩子挽回。”
“以后别犯错了,真的,你的事情跟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怕了!”许鑫端起酒杯,柯子扬也端起酒杯,三人碰了下。
“我觉得我们要给卢玮说实话了!”柯子扬说,“我们不该瞒着他。”
“什么?”
“就是……你被金弟弟先办了的事……”
谢峣差点把嘴里的果汁喷出,急忙拿纸巾捂住嘴咳嗽。
柯子扬解释,“我觉得兄弟间的,不该单独瞒着他,虽然他大嘴,但情有可原。他是我们兄弟,有单独的秘密不让他知道,确实不地道。你们俩人的恋情目前除了双方父母不清楚,基本算公开了,再继续瞒着他,不公平。”
“等他来了我跟他说,”许鑫说:“唉……我怎么开口?我会不会被他嘲笑死?他不清楚我在这段里是上还是下吧?”
谢峣跟柯子扬齐齐摇头。
半掩的包厢门被一脚猛力踹开,卢玮下一秒出现在门口,愠色的口吻:“你们瞒着我什么?说?瞒着我什么??”
“没什么,就是准备现在给你说。”柯子扬打圆场道。
“没什么?”卢玮气愤地把手里提的两瓶茅台甩在地上,幸而有包装盒缓冲,否则真是暴殄天物。
“我大嘴?我不靠谱,行!老子不稀罕听,踏马的傻逼!良心喂狗了!”卢玮骂完直接走了,柯子扬追出去,红色跑车扬长而去。
谢峣对许鑫说:“你去给他解释吧!”
“我找个时间。”
卢玮开车到了一处以前来过的酒吧,把钥匙甩给门童,进去点了几瓶酒,坐在吧台外围独自喝闷酒。被集体瞒着秘密,任谁听了都生气,何况他。
“帅哥。”一个浓妆艳抹的美女坐在旁边,朝卢玮动手动脚。按照之前他来者不拒的态度,今天一定是要把大//胸美女带去酒店快//活一波的,现在,没心没力。
美女没有离开的趋势,卖弄挑逗的动作不曾停歇。卢玮看得出来她对于挑逗的把控十分笨拙。
“要喝自己倒,喝完就走人,别烦我。”卢玮重新添上酒,喝完一杯又一杯。女人不死心地靠近他,肢体接触亲密。卢玮的心思不在女人身上,也不在酒精身上。
“干嘛呢?”突然一记颇为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人被吓得转过头,像当场被抓获的小偷。一个英姿飒爽的帅哥双手插兜站在身后,歪头看着她,眼里更多的是警告。唐新杰本身长得痞气,身材高而强健,又因为头发短,剑眉星目,皮肤整体呈现健康的小麦色,这么看,妥妥的战士形象。
“手拿开。”唐新杰警告女人道。
女人拿开搭在卢玮钱包处的手,随即准备离开吧台。唐新杰伸出一只手臂拦住她,说:“手表还回来,还有袖扣。别让我送你去警局。”
女人起初装无辜,反咬唐新杰冤枉她。唐新杰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我在你们身后录了二十分钟,你觉得我口头冤枉你?那好,视频总不会冤枉你吧?”
女人不说话了,东张西望找逃跑路线。
唐新杰也懒得继续动嘴皮子,“得!还是报警好了,我相信警察同志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女人这才意识到唐新杰不会轻易放过她,十分不甘心地从裸露的胸口处掏出顺下的百达翡丽,又把手里的袖扣放在桌上,唐新杰看了眼东西,点点头,“年级轻轻的做什么不好?以后把偷鸡摸狗的勾当戒掉。还有,找份安全点的工作。”
“嗯。”女人低头回话。
“走吧!”唐新杰发话后没两秒,又说:“等等。”
女人误以为他还想叫警察,急忙说:“我以后不会再偷东西了……我是第一回干这种事!”
“给你。”唐新杰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现金,又掏了两张五十的现金,递给女人,说:“吃个饭,买身安全点的衣服。”
“这……”
唐新杰不等她推辞,直接把钱塞进她手里,“仗着漂亮更要少来这种地方,明白吗?”
“嗯。我记下来,我会的。”女人攥紧现金,脖子上多了一块布料,唐新杰逛超市时顺手买的纯棉长袖围裙,他把围裙当围巾披在了女人身上。
“赶紧离开。”
“谢谢。”女人说完话朝他鞠躬,小跑离开酒吧。
卢玮喝得趴在台面,混沌不清地抬起头,睁眼看着出现在身边的男人,浑身没有任何刺鼻的香水味,只有一股清爽怡人的沐浴露味道,好闻,舒坦。
“哟?”卢玮看了一圈,目光锁在唐新杰身上,挑衅道:“你一个?”
“不然呢?你觉得还有谁?”
“我又没叫你……”卢玮重新抓起酒瓶,唐新杰先一步摁住酒瓶瓶口,“你已经喝多了,再喝下去会死人。”
“要你管。松手。”卢玮气不打一处来,
唐新杰不惯着他,一把夺走酒瓶。
“那个服务生,再开一瓶,老子有钱……”卢玮洒脱把黑卡甩在台面上,服务生看向正气凛然的唐新杰,小声问:“还……开吗?”
“不开,倒杯温水给我。”
“好。马上。”
唐新杰捏开卢玮的嘴,把一杯温水灌进去。卢玮气得踢腿,唐新杰口头警告:“别踏马蹬鼻子上脸。”
卢玮真的不动了,一秒安静下来。这招好使。
“陪我……陪我喝点儿吧?哥哥今天真的不开心,哥哥被人骗感情……”卢玮委屈巴巴道。下巴附近被唐新杰捏出两道显眼的红痕。
“他们都瞒着我,说我大嘴!”卢玮的表情更加委屈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你就是啊!我姐的消息不就是你透露给谢峣的吗?”唐新杰的话直来直往不掩饰。
“人家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两口子。你再亲,你也不能插手人家的家事。”卢玮辩解起来。
“行行行。”唐新杰耐心不足地问:“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不去。”
唐新杰拍了下台面,卢玮突然说:“别摔摔打打的,我这套衣服更贵,上面的花儿都是纯手工……非遗刺绣。名贵着呢!刮坏了我真的会不开心,真的会不开心。”
“我问你住哪儿?或者,带没带身份证?”
“没家。我住酒店,酒店很远。”
唐新杰啧啧两声,掏出手机给李斯其打了个电话,“你买完东西了吗?有个事。”
唐新杰架起卢玮塞进红色的跑车里,带他回了李斯其家。
“你怎么跟卢哥在一起?”李斯其扶好卢玮,将他先放在沙发上。
“正好去买酒,看见他,就带回来了。”唐新杰喝了杯冰柠檬柚子水,说:“我要出现的晚点,他浑身上下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会被人扒走。”
“有人趁卢哥醉酒偷东西?报警了吗?”
“没有。东西要回来了,那女孩年纪小,又是初犯,我让她走了。”
唐新杰把兜里的手表跟袖扣单独放在电视柜上面。
李斯其进去客卧把被子掀开,唐新杰一个公主抱抱起卢玮。怀里的人四肢修长,尤其腿最长,身上还有一股香水味。他把人丢在床上,脱掉他身上的西装,找了两个衣架挂在阳台散酒味。
回到茶几前,李斯其说:“卢哥吧,他其实人挺好的,乐于助人。”李斯其咬住一串烤牛肉,砸吧砸吧嘴,“这串烤的有点儿老,嚼得我腮帮子疼。”
“你吃这串。”唐新杰新递给他一串肉串,说:“他说醉话,说他不开心,说什么有人骗他的感情,乱七八糟的。”唐新杰坐在骰子凳上,一口接一口吃炒粉。
“新杰,你晚上跟我睡吧?客卧卢哥占了,就剩主卧一间了。”李斯其说完喝了口冰啤酒。
“行啊!我们是战友。”唐新杰不接收李斯其的言外之意。
卢玮睡到半夜三更,挣扎着起来,动静大到引起在客厅喝水的李斯其的注意,他敲门进去,卢玮侧趴在床上,脑袋耷拉在床边,嘴里嘟囔不停。唐新杰临睡前进来帮卢玮脱了衬衫,又用冷水抹了脸。
“卢哥?你要喝水吗?”李斯其把床头其中一瓶矿泉水拧开,蹲在床边问卢玮。
“香……”卢玮半睁开眼:“唐新杰,你有……你有女朋友吗?要不哥……哥给你介绍一个……哥认识很多模特,个比个水灵,还身材好……”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李斯其站起来,拧紧矿泉水瓶,关灯出门。
第二天一早,唐新杰在厨房做早饭,卢玮从客卧出来,扶着脑袋问,“这是哪儿?”
“斯其的公寓,昨晚问你家住哪儿,你说不知道,我们就带你来这里了。”
唐新杰洗完手,拿起沙发上干净的睡衣递给浑身就穿一件内裤的卢玮,“你去洗个澡,新牙刷在洗手台上。”
“谢谢。”
唐新杰没理他的谢谢,进去主卧叫李斯其起床。
李斯其伸伸懒腰,说:“唐新杰,你不许比我早谈恋爱。”
“一大早就犯病,昨晚的烤豆角吃中毒了?”
卢玮洗完澡刷完牙出来,喝了瓶水,又闻着香味走到餐桌跟前,“你做的什么早饭?”
“煎蛋肉汤粉。”
唐新杰盛出一大碗端给他,圆粉上盖着两个煎蛋,瘦肉片不少,上面撒了几粒葱花点缀,闻着很鲜。
“你的手表跟袖扣在电视柜上面。”
“谢谢啊。”卢玮饿得难受,不顾烫嘴吸溜了一口粉,还不忘礼貌道谢。
“不客气。”
“卢哥早,”李斯其从主卧出来,走到餐桌跟前,坐下。另一碗汤粉上桌,李斯其不会吸溜粉跟面,永远是夹起一筷子,咬断吃。
唐新杰也坐下,三个人吃完早饭。李斯其拿了身休闲装给卢玮,“卢哥,你穿新杰的衣服。你个高。”
“谢谢了。”
“不客气。”
下楼时,唐新杰手里提着一袋垃圾,卢玮跟在后面。出了小区门,卢玮又说了句谢谢,突然别扭道:“那个,表……表送给你,新的,我没戴几次。”卢玮把表递给唐新杰,却得了唐新杰一个不理解的眼神。
“你收回。”唐新杰说:“昨晚我出现晚一点的话,你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要被人顺走了。”
“那我送你块新的,你有喜欢的牌子吗?”
“不用,不喜欢。”唐新杰指着停在超市门口的跑车,“你车在那儿。”
“哦。”卢玮突然转过身,凑近唐新杰,嗅了嗅,问,“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不用香水。”
“挺好闻的一股味道,清爽。”
卢玮甩着车钥匙走了,不到中午,一条验证消息传来:卢玮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唐新杰点了同意。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像是收到了轰炸信息,他点开,几十张图片,上面除了手表就是西装,还有跑车。
卢玮:选个喜欢的,我送你。
唐新杰:不需要。
卢玮:手表?车还是房?都可以。哥哥不差钱,你收留哥一晚,哥得记你人情。
唐新杰:真的不需要。而且收留你的人是斯其,去问他喜欢什么。
卢玮:下午有时间吗?有个饭店很好吃,新开业没多长时间,我请你吃个饭表谢意,这总可以吧?不能拒绝吧?
唐新杰:我问下斯其。
卢玮:别叫他。就你来。
唐新杰:为什么???
卢玮:有点事不方便给他知道。
唐新杰:地址发我。
卢玮:行。
卢玮说的饭店是郊区的私家菜,也是个围着半边山头修建而成的度假村。主要接待会员、外宾,也承包婚宴跟会议。
十二人桌的包厢就坐了他跟卢玮两人,餐具撤剩成两份,上完八道凉菜,卢玮笑着示意他动筷,“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招牌菜都上一遍好了。”
“别浪费,浪费可耻。”唐新杰看着八道精美的凉菜,盘子各色不一,花花草草,红中带绿,配色鲜艳,就是菜品份量很少。
“不浪费,请你吃饭怎么能算浪费呢?”
卢玮热情地用公筷给他夹菜,生怕饿着他,“大体格子得多吃点。”
“我谢谢你。”
热菜一道接一道逐渐上桌,上到转盘一圈快没了空隙,唐新杰赶紧打住,问服务生,“还有几道?”
“还有六道热菜,两道汤,四道小吃,两道主食,最后是果盘。”
“停停停。不用上了,这些足够吃了。”
服务生看向卢玮。唐新杰看着他,说:“足够了,真的吃不完,你说请吃饭,没说吃饭要浪费?”
“好,听你的。”卢玮松口,“剩下的热菜不用上了,小吃也不用了,主食跟汤各上一道,果盘待定。”
“好的,卢公子,我马上去通知。”
“以后啊!但凡你请吃饭,我得先看一遍菜单,否则真不敢落座。”唐新杰打趣道。
“这不是为了感谢你替我省下一百来万嘛!小意思。”
唐新杰说:“出门在外,多留点心眼,尤其是一个人没把握喝醉之后。”
“懂了懂了。解放军的话我得听。”
吃饱喝足,果盘也装进肚子,卢玮满脸笑容,唐新杰用新上的热毛巾擦擦嘴,问:“怎么着?看你这表情是想知道我手里握了多少关于谢峣的事?”
卢玮收回微笑,挑挑眉,“他好歹是你姐夫,而且,你姐已经不追究了,你再追究,真真应了那句皇上不急太监急。”
“呵呵!我就知道这顿饭不单单是道谢饭。”唐新杰端起茶水,满杯清香侵入嗅觉。
“我就一个姐姐,她近两年受过的苦是真真切切的,主要原因就是谢峣。你作为他的兄弟,应该也知道不少情况?不如我反客为主,从你嘴里套出些信息。你愿意吗?”
卢玮端起果汁杯,喝了一大口,嘴抿成一条缝,摇头。想从他嘴里套话,那得看情分。他跟唐新杰,算不打不相识,一招过肩摔赐了他一身狼狈。当时气得牙痒痒,奈何打不过。
卢玮又摆出一张笑容,说:“我请你吃饭就是单纯想感谢你,没其他意思,至于你说的我要打听你手里有多少东西?真不是。还有,话题是你挑起来的,不是我。”
“好。饭吃完了,我也该撤了。”唐新杰说完起身准备离开,卢玮站起来挽留他,“这么急干嘛?饭吃完了还有娱//乐的事没做呢!”
唐新杰斜眼看着他,眼里是警告。
“我说泡温泉。”
“不用了。”
卢玮先斩后奏,“我钱都付了,不消费就等于浪费。”
卢玮驾轻就熟地进包厢换衣服,去双人温泉,唐新杰跟在身后,前面走的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头顶飘过四个字:强健力量。卢玮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幸好唐新杰在当时手下留情了,否则就不是废套衣服就能结束战斗的。
下水后,卢玮发现他身上有多处旧伤,前胸有一处凹痕,还有不规则的几处烫伤,面积大概小拇指大小,大腿外侧有一道七八厘米长的疤痕。
“你这儿怎么受的伤?”卢玮指向凹痕处。
“子弹穿过匕首打的。”
“那这几处呢?”
“烫伤。”
“怎么烫的?”
“子弹烫的。”
卢玮还想问他腿上的伤,唐新杰提前闭上眼睛,享受温泉的在身上解乏的功效。
*
许鑫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许母情绪激烈,“你居然真的跟金家的小子纠缠在一起了?”
许父蹙紧眉头,压制怒色,“你坐下。”
“立马分手,任何人都可以,除了金家的。”许父说:“我不反对你跟男性恋爱,但事情要有个限度。金家没好人。”
“我们分不了,还有,长辈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晚辈?”许鑫态度坚决。
“你自己选,要家人还是要他!”许父下了最后的通告,将文件甩在茶几上。
许鑫侧头看向桌上的文件,“你们要做什么?”
许父说:“你如果选家人,一切安好。你如果选他,那我就会想方设法让金家最少在未来的五年内做不成一单生意。他们想稳赚不赔,我就偏鱼死网破,要他赔到底。我就是抱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心了!”
“爸,你能不能成熟点?”许鑫看了眼他妈,许母没插话。
“你儿子我老大不小了,自由恋爱的权利都没有吗?你们如果硬碰硬,对你们没好处,也对我们没好处。”
许母继续闭口不言。
金桥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婚房都要被他爸妈盯着装修到尾声了,几沓几沓的照片放在茶几上,都是待选“女友”。
金桥一股脑把照片全收进文件袋里,封口,“妈,你省省心,你儿子什么为人你不清楚?”
“不行,不行不行。”金母焦急异常。
“许家的那个儿子,比你大太多,当干爹差不多,你居然跟他谈恋爱?我看你真是饥不择食了!”金母气得戳了下金桥的额头,“之前还故意骗我对方是女生。”
“婚房马上装修好了,你赶紧选个女朋友,结婚生子,我带孙子孙女。”
“结不了。我跟女性不结婚。”金桥说。
“你爸知道的话会打断你的腿!”
“打就打呗,我还怕了不成?”金桥抓了一把蜜饯,往嘴里塞了两粒,说:“我在部队驻地的海拔是5000到6000米之间,是生命科学家们所说的“生命禁区”。生存环境、自然条件、塌方泥石流、雪崩、车祸等等我都扛得过去,我就不信我爸能把我打死?你们就我一个宝贝儿子,打死了还要生二胎,你们也年纪不小了,冒险多不划算。”
金母被他叭叭的回应堵到不再说话,她这个儿子,如果不是因为执行任务受伤退役,她都不一定一年能见上一面。金桥受过伤,肉//体、精神、心理,所以金母先一步妥协了。哪怕是宿敌家的儿子,她也自认倒霉了。
“你爸那边,你准备怎么认错?”金母问他。
“你是咱家的代表,你说一我爸敢说二?”金桥抽湿纸巾擦擦手上的糖霜,抱住他妈的胳膊撒娇,“您就帮帮您儿子吧!妈?你知道我是一头倔驴,谁的劝诫对我都没用。”
“撒手。”金母为难道:“给我捏捏肩,昨天打麻将,赢了一天钱。累挺。”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