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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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道的是，一批造型如出一辙的人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也进入了院子里，院外留两个人把守，四个人来回搬东西，最后一个留意屋子里的动静。神情肃然，动作熟练而轻巧，粮食一人递过一人，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将灶房连同地窖的粮食搬了个空。
不料在走的时候，柿子树承受不住这么折腾，咔吱一声脆响，延伸到院外的那根断了。人和粮都被重重的摔到地上。惊醒了屋里的人。那家夫妻拿起扫帚，锄头叫喊着上前打人，女儿被吓的在一旁手忙脚乱。虽然砍伤了一人，但是也落不了好。
男子的腿骨被硬生生打折了，女主人见状也不敢上前阻拦了，就那么眼看着小偷跑的越来越远，楞是一个人也没抓住。只能哭嚎着向周边的人呼救。
附近的居民早在出事的时候就惊动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的，都默契的躲在屋子里边偷看。一是所有人都不待见这家人，二是这群人明眼人都知道是有组织的，谁知道帮忙抓人会不会被报复，保不准因此被盯上成为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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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打着哈欠，泪眼惺忪。一口一口的啃着从国营饭店买来的肉包子。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吃到的第一顿肉，可惜只有一个。三十斤的红薯就换来一张肉票。
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汁水，哪天一定去村里后山深处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动物。因为赵佳怕蛇虫鼠蚁一类的，每次都是在半山腰附近翻找的。
“还没抓到？这都一个上午过去了”“当时有一个人后背还被我爸砍伤了，只要一家一家查肯定能找到的”公安局外，一对母女面色不善拉着警察同志不让人走，咄咄逼人。“我家男人都被人打骨折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警察同志，你们可千万要帮我们啊，不能就这么算了”
衣服被扯凌乱，一脸生无可恋的警察同志“....”，要不是看这家人确实可怜，他早就撂下不管了。“我们已经按那些人逃跑的方向追踪了，也根据群众提供的外貌体征派人在镇上巡逻了，有结果会通知你们的”
“可是...”那母亲不甘心，又要说什么就被警察打断，“婶儿我知道你心急，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任务在身，请不要再打扰我们工作了，你再这样就要以妨碍公务抓你进去住几天。”年轻警察右手胳膊被抓的发疼，额头青筋直跳，口气也不友善了。
“行，行吧。那有消息了一定通知我们啊”母亲也怕自己被抓进去，到时家里两个工作都得没了，多少人抢破头也抢不到。扔下话拉着女儿落荒而逃。
赵佳沉浸在方才听到的话里，没发现戏已经散了，一不小心就和那警察对视上。眉毛一挑，没有偷听他人说话的道德感。赵佳丝毫不带怕的，毕竟这也不算偷听，大马路上的说话声一点也没有遮掩，想不听到都难。别说，长的还挺清秀的。
警察同志被直勾勾的盯着，没多久就败下阵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里惊奇，竟然还有这么大胆盯着男同志的女子，实属少见。
与那警察同志说的一样，镇子上确实多了很多穿警服的人，腰部配着警棍和枪支，让人心生畏惧。将路过的行人都仔细打量一遍。也不知道是啥事，赵佳刚刚听了半天也没听个全。
这会儿每隔一条街就有一个警察，赵佳也就不变装了，她有预感，今天生意是做不成的。果然，远远的就瞧见公路那边除了货车司机之外没几个人，打扮奇怪一点的都会被审查一番。
嗯？这不是何知青吗？赵佳看到前面被警察拉扯的熟悉人影，“哪里人？”“首都来的，黄山村的下乡知青”何煜收粮这事本来就不是好事，这会儿好友几个也都不在身边。不禁有些心虚，“这会儿不是农忙吗？怎么会来镇上？”“我们村是轮流休息的，想着很久没来镇上就过来瞧瞧。”
”他们村确实是轮流休息的，前几天我婶儿过来有听她说过。”旁边另一个同志在盘问那人耳边小声说道。点了点头，大抵排除嫌疑了，但以防万一还是得再核实一番。“有没有人给你作证？”“我自己一人过来的”意思就是没有人能作证。
何煜用脚趾想也知道不能说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从现在表现出来的情况，明显是出了大事在找什么人，而且不止一个。要是说实话，谁知道会不会直接将他们全部都带走。带走没事，主要是耽误了收粮。而且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平日里有什么事他都是被护着的那一个，他也想为大家出一份力。不能就这么被抢走!
“这样的话，只能和我们走一趟了，等排除嫌疑了再让你离开”说完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将何煜夹在中间，防止逃脱，带着人往警察局走去。“诶不是，我真的是知青啊”何煜急了，他还没有完成徐哥给的任务呢。
“只要确认身份信息没错就放你走，放心吧”他是怕这个吗？何煜心里那个急啊。
忽然间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赵知青。他也不顾场合了，生怕没人注意，大喊的同时手舞的那叫一个快，“赵知青！赵知青！这儿，看这儿。” “我有证人了，那是我们村的赵知青，她可以帮我作证”。赵佳扶额，很想装作没听到，早在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的时候就暗感不妙，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叫住了。
“呵呵，两位同志好啊，何知青这是犯了什么事？”赵佳心里不由埋怨，讪笑着。“你是？”左边的警察狐疑的打量一下，挺秀气的一个姑娘。就是这一个两个的样儿都不坦荡，让他总觉得哪儿不对。
“我叫赵佳，和何知青一样都是黄山村的下乡知青。刚来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等等啊”右边的同志拿出一本册子翻了翻，嘴里嘀咕赵佳的名字，“找到了，确实有这个名儿。行吧，那既然你们认识，就不用到警察局那边查证了。”册子里收录了半年内新出入镇子的人员姓名，籍贯和样貌，每隔六个月会更新一次。方便警察在工作时核实外来人员身份。本来是不会随身带在身上的，但是这次是查找可疑人员，所以就带上，刚好派上用场。
“我就说我是知青吧” 何煜一听不用去警察局了，直接绕过两名警察，躲到赵佳背后，脸上欢喜的很。赵佳感觉何煜比她还像现代人，就她觉得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吗？忍不住往旁边挪了一步，后面的人也跟着挪。
赵佳抿嘴，无奈放弃。趁着人还没走问道，“两位同志，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我看今天这街上巡逻的人很多。”“嗯...也不是不能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也就你们不清楚。”何煜耳朵动了动，聚精会神。他也很好奇，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这么大阵仗。
“昨儿半夜，镇上有户人家家里的粮食全被人偷走了，男人腿骨也被打折了。这不，报了警，上面派了好些人出来调查这事。” “是看到那人长什么样了吗？” “那倒没有，就是有一个人后背被砍伤了，多少是个突破点。”镇上的人各家各户基本都知根知底，谁家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发现，瞒不了多久。所以他们查的，是镇上的陌生面孔。
还真给余哥说中了，何煜震惊的瞪大眼睛。昨儿说的时候他还存有侥幸心理，心想不会吧。没想到今天就听到了，还是徐哥和余哥有先见之明。
赵佳脸色凝重，没想到这粮食短缺的苗头刚冒出头，就已经到这种地步了，都开始偷了。也是庆幸自己有空间，不然到时饿极了偷东西里头恐怕得有她一份。
“镇子最近不太平，你们要没事就少上来。”顿了顿，左边的警察提醒道。“好的，谢谢警察同志。”“谢谢啊！”赵佳做出乖巧状。何煜从收粮的念头中抽离出来，点头附和表示感谢。
两名警察也不管两人听没听进去，反正他们也算仁尽义尽了，要是不听劝出了什么事也怨不得别人。
“赵知青，今天谢了，下次请你吃饭啊。”何煜目送警察离开，转头说道。“不用，就一句话的事儿”没想到这人还挺客气的，“那不行，你是不知道这一句话的事帮了我多大的忙。”赵佳挑眉，听出话里是真心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呐，那可不”反正最多等她有钱了也请一顿回去。“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哈”“行”何煜说完朝着原先的方向跑去，赵佳还以为啥急事，眼睁睁的就看着何煜在她本来支摊的地方附近停下，往地上就是盘腿坐，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啊这，这就是他的有事？赵佳一脸黑人问号，表示不理解。
不过这和她无关，也不知道这事出后黑市还开不开，要不过去远远瞧一眼？赵佳觉得这想法可行。
一个字，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