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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拦路(4) ...

  •   “不好!”瞿义见那双“血手”朝他伸来,一个侧闪躲开。

      “不错嘛,小子。反应够快。”殷无梦并未停下,直接转向攻击旁边的堂溪胥。

      “这位小郎君,生得好生俊俏。不如就留在这里陪奴家吧。”殷无梦还给他抛了个媚眼,不过手上的招式却未曾停下直指少年的脖颈。

      “小心!”徐凝心一紧。

      只见旁边少年用力蹬地,瞬间腾空而起,蓝白色的袍子在夜空中散开,少年伸手一掌拍在血手观音的手臂上。

      “咯吱”

      不会吧?这就断了?

      这位兄台委实有些狠。
      徐凝有些震惊。

      堂溪胥落地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手帕,专心致志地擦着刚才碰过血手观音的手。

      “你这竖子,好生狠心,竟想断我一臂!”血衣美人顿时笑容尽散。

      “放心,手没断,刚刚她用是脆骨功呢。”少年笑容有些戏谑,意味深长地瞧了殷无梦一眼,“你说,是吧?

      殷无梦被这少年看得后背发凉,有些不寒而栗。此人看着不过弱冠之年,没想到功法如此深厚,竟与她不相上下。

      “这门功法已很久未露面于江湖,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处得见 。”瞿义有些惊讶。

      这个徐凝是晓得的,原书中曾提到脆骨功乃邪门秘法,至于是哪一门书中也未提到。

      殷无梦感到有些恐惧,便不打算再与几人交手。
      “几位还算有点见识,竟识得这脆骨功。此法乃我家主上所创,学得的没有几人,可惜他如今身受重伤,否则必定问鼎中原。”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抚着自己的头发,说到“主上”二字时眼神中有些痴迷?

      “不知这位美人姐姐,敢问你可曾见到过一小孩儿,他额间有枚松花色印记。”徐凝见她收手没有再打的意思,壮着胆子问。

      “小姑娘嘴还挺甜。你说他啊,这小破孩儿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抓他来也不过见他容颜精致图个乐子。就在那儿呢。”殷无梦朝林子那方瞧了瞧。

      “算了,今天我就不与你们计较,放了你们几个。”红衣女子大拂衣袖,转身朝后方走去。

      额……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打不过堂溪胥才“放了”我们的?

      徐凝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否则搞不好到头来神仙打架,她这个小鬼跟着遭殃。

      几人跟上前去,才见一麦子高的白瓷娃娃被绑在一棵树下。他口中还被塞了团布,眯着眸子垂着头。

      殷无梦曲着长指,在金童子脸上轻轻地刮着:“瞧着小模样这般精致,我都不舍得放你走呢。”女子带着笑意,有些蛊惑的感觉。

      【实锤了,她是个颜控。】
      徐凝内心不禁再次吐槽。
      女子的手抚过之处,徐涟都撇开脸。

      “好了,不逗你了,我对小孩儿可不感兴趣。”殷无梦瞬间收回笑脸,“你们走吧。”她又别过头,十分冷漠。

      此时,红日初升,淡红的霞光铺满天际,红衣女子衣上的丝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

      “不知美人姐姐是否丢了件红褙子,以及一把团扇?”徐凝想到了什么忽然一问。

      “没有啊,褙子只会遮住奴家的美貌,奴家从来不用。更何况已凉秋之际,奴家为何要用团扇?小姑娘这问得可真奇怪。”

      “如此啊,那是我多嘴了。那敢问姐姐,近日林子里可否有异常的事发生?”

      殷无梦微顿了下,随即明白她在说什么。

      “小姑娘我奉劝你一句,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查的别查。姐姐我就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殷无梦说完一个腾空,侧身踩着高树飞走了。

      ……

      堂溪胥走向前去给徐涟解绑。“二师兄,你没事吧?怎的就让她给抓住了?”

      “我先前进林子,吸了瘴气,内力减弱,才让这女鬼有机可乘。 ”

      “你中毒了?”徐涟见堂溪胥嘴唇诡异地鲜红,眉头微皱,连忙给他把了下脉。“是紫魁散。你是不是碰了那件红嫁衣?”

      “可是我也碰了啊,还嗅了一下,为何我无事?”

      “嫁衣浸了紫魁散,碰一下自然无事,但若是吸了瘴气的人用有伤口的手去拿,衣上的毒便会侵立即入蔓延。
      更何况他刚才还极大的动用了内力,血液迅速流转,中毒更深。而你则极大可能因为吃了师父的药丸,药丸里有许多药材可抑制毒的蔓延。”

      “竟是如此,那我也中毒了?”徐涟亦给徐凝把了下脉。
      “你身体好得不得了,脉象还强稳了不少。”

      与此同时,“恭喜主人,支线任务二顺利完成!解锁一张保命卡,保命卡已使用。”
      这么快……卡都还没焐热……

      “呵呵呵,可能是药的效果很好吧。”徐凝有些心虚。

      “要不吃一点我这药丸?”

      “不可,药中亦有药材是活络经脉的。更何况,他中毒已深,吃了只会加重。”

      “诸位不妨听我一句,天快要亮了,我方才见前面不远处有户人家,不若休息半日,也好让这位兄台平缓一下。诸位意下如何?”瞿义已经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

      几人同意,随后来到农户家中。

      “老人家,我们几人途径此处已一宿未休息,能否借地休息半日?”瞿义半扶着堂溪胥。

      堂溪胥逐渐无力,有些绵软,他抬眸眸扫了眼面前的老妪。

      老人弓着背,头发花白,皱纹爬满了脸,杵着拐杖,扫了眼这行人——两个少年其中一个还受了重伤,还有一个小姑娘和小童子,于是道:“进来吧。”

      瞿义将堂溪胥放在木床上,徐涟给他运行了一个周天。

      “你也感觉到了?”徐凝一进里屋就嗅到了淡淡的异香。

      “嗯。有方才那位公子中毒后散发出来的味道。”

      徐凝在四周转了转,不过普通农户家模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婆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点小米粥还望小友们莫要嫌弃。”

      “怎会,婆婆能收留我们,已是万分感激。又怎会嫌弃。”瞿义在一旁望风,与老人周旋。

      徐凝进了小屋,将四周物什摸了一圈,也没发觉异常。

      “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徐凝有些累了,将茶壶拿起正欲倒杯水喝。茶壶却怎么也拿不起来,她又将茶壶转了转。

      “轰”

      正对面一扇墙像门一样打开。

      里面是一条长路,里面虽点了些蜡烛但黑乎乎的,一眼望不穿。

      “我嘞个天。”徐凝点了个火折子,准备进去一探究竟。堂溪胥已经好了不少,嘴唇已变回正常颜色。

      “你这么快就好了?毒清干净了没啊?还有没有危险啊?”徐凝叭叭叭,一顿输出。

      “死不了。”

      徐凝无语。
      不是,哥们,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多说点要死啊?

      徐凝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出来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安静点。”徐凝一下收住嘴,不是因为怕他,而是才反应过来这在地下室里,此处危险,多语易惊扰敌人。

      路道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腥味。

      路的尽头,一个穿着布衣的男子正埋头捯饬着什么。男子正面的高台上躺着一女子,准确来说是一个新娘。

      女子头戴金色发簪,脸色苍白,闭着眼,右手手腕上被割了长痕。

      他竟是在放血。

      “什么人?”壮年男子惊恐抬头见是两个少年少女,又随即壮势“没想到啊,竟有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一张脸堆满肉,笑起来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男子拿起一把长刀,直指堂溪胥。

      徐凝连忙过去给女子止血。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活着。堂溪胥不久也制服了那人。

      “交出紫魁散解药,否则让你命丧黄泉!”堂溪胥用那人的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大侠饶命,小人不知什么紫魁散,更没有什么解药。”

      徐凝通过原主记忆得知,山脚下的城镇近月来有许多年轻女子失踪,都是被迷晕放了大量血又被随意地放在路边,似是等着人发现。有的被人找到,有的找到了也只剩一口气。

      其中不乏新娘,而官府至今未查出。这也是为什么近月来没有女子敢独自外出。

      “你为何抓了那么多女子?”

      “家中贫穷,这些年,岁凶连年。加上老母病重,实在无药可医。半年前有一神秘人突然过来与我说,每月喝碗女子血就可以保命。

      这北牢山是出镇的必经之路,许多女子会独身外出。新娘出嫁,人多了,那神秘人就会给我派些帮手。至于是哪些人,我也重未见过。他也从不允许我们私下见面。”

      “没想到他还挺谨慎的。也是,这种事一环输,满盘皆输。”瞿义不禁感叹。

      “看来,血手观音就是‘他’请的帮手。我有些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竟能有脸面请到沉寂多年的魔教中人,而且还是四大护发之一。”徐涟陷入沉思。

      “那神秘人给了我许多迷药,紫魁散就是其中一种。为了避免其他意外发生,我们还会把药洒在衣服这种可以接触到的地方。我只知道它可以迷晕人,真不晓得伤口接触到就会使人中毒啊。也从来没用过什么解药。我是真不知道啊。”

      “而且每次我放完血后,我就会把她们放在麻袋里,放在固定的位置。神秘人自会过来取。每次他都会在树下留五两银子。”

      真是讽刺啊,在这个世道女子的命竟只值五两!

      徐凝唏嘘不已。

      她有些庆幸,幸好她所生的时代是那么的和平,虽然女子在许多时候也是处于弱势,但至少女子的价值不是用金钱来衡量。

      “要不是老母重病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男子跪在地上十分后悔。

      “儿啊,都是我害了你。”瞿义将老妪带进来。
      “还请你们饶了我儿,他也只是一时冲动。”老人对的眼泪布满整张脸。

      “也不是不可以,你今夜就带我们前去,抓住凶手我就饶你一命。”堂溪胥收刀,将男子绑了起来。

      女子失血过多,还是未醒来。

      几番商量,徐凝决定亲自作饵。

      ……

      是夜,恰有乌鹊南飞。

      徐凝换上女子的嫁衣,到了地方后自己进入麻袋。

      堂溪胥和徐涟各自埋伏着,瞿义在屋里看着老妪二人。

      午时左右,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张全脸面具的人出现了。身量没有堂溪胥高,还戴着手套,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珠子。偏那有一只眼睛空空洞洞,没有瞳孔的光亮。

      堂溪胥立即出来横踢了黑衣人的腿一脚,同时徐涟从树上跳下来用尖刀刺了黑衣人作肩。

      黑衣人抬手捶徐涟,徐涟使劲拨开他面具。

      “啊!不要。”这人的声音十分尖锐,像极了公鸭的声音。

      这时徐凝也出来,将那人迅速绑紧,不带一丝犹豫。

      “说,你为什么要怂恿农户抓女子?”徐凝直接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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