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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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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菊芳,连忙上前解释:
“这位小姐,这是我们高府的小姐,睦王府的准王妃。”
睦王,声音低沉而有力:“韩小姐,再有三个月,便是我与灵玉的婚礼,到时你可一定要来。”
韩采玲闻言,心中震惊不已,她想起长安城中流传的关于高家新找回的小姐的传言,却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位与沈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与之联系起来。她的眼神在震惊与疑惑间徘徊,一时语塞。
高灵玉望着韩采玲,心中同样波澜起伏。她记得那个在街头偶遇,让她心生莫名熟悉感的女子,正是眼前这位韩小姐。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却也迅速恢复平静,跟随睦王步入后堂。
“采玲,那真的是高小姐,崔妃娘娘的寿辰上,我见过。”史小姐,韩采玲的闺中密友,轻声提醒道。
韩采玲却像是被雷击中,她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心中那份莫名的慌乱与不安愈发强烈,她不顾一切地冲出珍宝阁,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串未解的谜团。
高灵玉站在后堂窗前,凝视着韩采玲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哥哥,哥哥,今日我在街市上偶遇嫂子了!”
韩采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哪个嫂子啊?”
韩皋心不在焉的道,手中却紧紧把玩着那尊温润如玉的白玉观音,其上雕刻的观音菩萨慈悲安详,仿佛正静静俯瞰着人间的悲欢离合。这是他精心挑选,准备作为母亲寿辰的惊喜。
“就是沈大人的夫人,颜如芝!”
韩采玲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想从哥哥那里得到确认。
一听此话,韩皋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你在哪看到她的?”语气中难掩惊讶与好奇。
“就在珍宝阁,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似乎并不认识我,还跟睦王在一起,说是睦王妃呢。”韩采玲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韩皋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问道:
“可是高府的小姐?”
“对,那个丫鬟是叫她小姐。史家姑娘也同我说,那是高府的小姐,可她的容貌与嫂嫂简直如出一辙。你说沈大人他……”韩采玲的话音未落,就被韩皋打断。
“沈兄应当见过她了,”
韩皋缓缓说道,并放下手中的观音像,
“听说高家那个过世的表哥尸体,就是被高小姐发现的。想来,沈兄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韩皋心中五味杂陈,难怪沈兄最近总是神色憔悴,案子也进展缓慢。那姜家更是步步紧逼,差点就要上奏朝廷了。毕竟这事与韩家也脱不了干系,他不得不时刻提防着。
“沈大哥和她见过,那她……”
韩采玲说到这里,话音一转,继续说道:
“难怪那睦王见到她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原来他早就对嫂子情根深种了。我就说以前每次我与嫂子出门,怎么都能遇着他,原来他早就相中了嫂子。”
“她现在是准睦王妃了,朝廷已经下旨了。”
韩皋无奈地说道,心中暗自感叹世事无常。以高家现在的情形,与皇室联姻无疑是最佳选择。
此时,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人各怀心事的脸庞。韩皋手中的白玉观音在烛光下更显温润,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世间的悲欢离合。而韩采玲则低头沉思,心中满是对嫂子的怀念与对睦王的愤怒。
“唉,这世间之事,真是变幻莫测啊。”韩皋长叹一声,将手中的白玉观音轻轻放下,就是不知有人是不是能放下这份执念。
“王爷,张管家来了!”一名侍卫匆匆步入内堂,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睦王正斜倚在软榻上,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正在挑拣桌上琳琅满目饰品的高灵玉。那些饰品在烛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与她的气质形成了鲜明对比。
听到侍卫的禀报,睦王的脸色微微一沉,显得有些不耐。
“何事?”
睦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静夫人……”
侍卫的话还未说完,睦王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高灵玉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一只镶嵌着宝石的簪子,听到“静夫人”三个字时,她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了正常。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睦王,淡淡道:“有事,你先回去吧,我无事。”
睦王看着高灵玉那清冷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歉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温和:
“府中急事,改日我再去高府与你细说。”
说完,他转头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保护好高小姐!”
“是,王爷!”
侍卫恭敬地应了一声,目光坚定地看向高灵玉,仿佛是在向她保证自己的忠诚与勇敢。
睦王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显得孤独而落寞。高灵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
瞧着睦王离开的身影,那些结外堂的妇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她们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八卦与好奇。
“听说睦王府上有一位静夫人,很得睦王的宠爱!”
一个妇人压低声音说道,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那当然,听说她还生了睦王的头一个儿子,这正妃还没进门呢。”
另一个妇人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与嫉妒。
“高小姐也是不容易,还没进门,就得给人当后妈。”
又一个妇人感叹道,语气中充满了同情与无奈。
“谁让她是高家的人,这权势本就是双刃剑。咱们女人啊,能如何?”
最后一个妇人总结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
听着这些话,妇人们纷纷低低地笑起来,仿佛是在嘲笑高灵玉的处境,又仿佛是在嘲笑自己无法掌控的命运。
菊芳气得脸色通红,她想去外面教训那些妇人一顿。然而,高灵玉却拉住了她的手,平静的道:
“她们说的没错,我本就是高家人,享受着富贵,自也要受得住流言。你再帮我挑挑。”
菊芳瞪了外面一眼,陪着高灵玉继续挑拣饰品。
一个时辰后,她们又去绸缎庄定了些新来的款式。在侍卫的护送下,高灵玉与菊芳回到了高府。
大理寺内,沈震正恭敬地跪接圣旨。
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理寺卿沈震,近期处理姜澜一案进展缓慢,特命你十五日内务必查清案件始末,以慰姜家在朝堂上进言之忧。钦此。”
沈震双手接过圣旨,起身,目光坚定,嘴角紧抿,他示意谷风上前,将前来宣旨的太监礼貌地送出大理寺,太监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渐行渐远。
“月白堂的事,查的如何了?”
谷风紧随其后,拱手答道:
“回大人的话,月白堂虽已被咱们连根拔起,但仍有一小部分余孽潜藏,他们行动诡秘,似乎并不完全受元将军控制。”
沈震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此事确定与元思无关?”
谷风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暂时还无法断定。”
沈震沉吟片刻,继续追问:“可查到张重留下的东西是何物?”
谷风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瓶身绘有繁复的花纹,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此物是从张重夫人手中所得,经医师辨认,乃五石散。”
沈震接过瓷瓶,瓶中的粉末呈红赫色,他轻轻摇晃,目光如炬:
“那姜澜的尸体上,可曾查到此物?”
谷风面露难色:
“回大人的话,仵作仔细检验,姜澜身上并无此物。但在高其晟的尸体上,以及那个马夫身上,均发现了五石散的痕迹。”
沈震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近日,此物在长安城中频繁出现,传言可延年益寿,甚至能让人梦中遇见仙人,引得不少学子竞相效仿。”
闻言,沈震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五石散,不过是一剂迷惑人心的毒药罢了。可曾查到这些东西的来源?”
谷风神色凝重:
“回大人,据线报,五石散在鬼市有售。但鬼市位于市井深处,鱼龙混杂,不在我们大理寺的直接管辖范围内。”
沈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今夜,你随我去鬼市走一走。”
夜幕降临,大理寺外,沈震与谷风身着夜行衣,身形矫健,如同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长安城的夜色之中,向着那神秘莫测的鬼市进发。
沈震与谷风,身着夜行衣,面容隐匿于斗篷之下,悄无声息地驻足于一位光头男子面前。那男子,面容粗犷,刀疤如蜈蚣般蜿蜒,手中握着一只破碗,内里盛满浑浊的酒液,仿佛能映照出世间最深沉的秘密。
谷风轻声上前,以特有的暗号试探:“月下影斜,货物何在?”
光头男子眼神一凛,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低声回应:“几个客官的东西,此处确有。”
言罢,他领着二人穿过一道幽暗的帘幕,步入后堂。
后堂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光头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咱们鬼市的规矩,官府之人,如入无人之境,但不可犯我。既然你们来了,那就交点‘过路费’吧。”
话音未落,如同鬼魅般,十几个壮汉从暗处涌出,手持利刃,直指沈震与谷风。战斗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