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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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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天的航程,下大船上小船,一路沿河而下,过了这条河,还有那条河,走出大路,踏上小路,蒹葭似有所悟:“还好还好,万幸万幸。”
小丁警醒环顾:“什么?”
“还好不怎么看霸总小说,不然以为私人飞机是标配,再看自己,落差太大,会抑郁在这深山老林中。”
宋灼感同身受:“本霸总也要抑郁了,是不是人到一定年龄,必然找个地方避世修行?”
昱姐孩子父亲莫非原始部落土著人,有豪宅不住,跑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落叶归根来了?总之无论何时她都喜欢繁华的都市,可以闹中取静,不能完全寂静。
小丁看地图:“最后一条河了,我去找船。”
山中大宅若隐若现,河面有雾,岸边也有,据说这叫瘴气,有毒。
太阳完全不见,头顶乌云飘过,速度很快,按了快进一般,据说在山里很常见,一朵云都这么变幻莫测,人生无常也正常。
自打出发精神紧绷,料想一路危机四伏,这一刻她完全走神,宋灼低声说了什么没听清楚,危险来临没有察觉,第二声枪响才意识到发生什么。
两枪都没中,浓雾救了他们。
这么快就来了,老王效率不低,这次玩的什么?
又是做局,见机行事呗,看样子生死局,不是责怪她和宋灼进展太慢吗?这就来快的了,还有什么招数快亮出来!
被宋灼一瘸一拐地拉着跑,开小差的感官恢复敏锐,头顶什么?反正不是好东西,宋灼不能有事,否则一切努力白费,她扑倒他,树上影子一跃而下,什么东西刷地挥过来,被宋灼一脚踢开,两人近身搏斗。
这是外行,攻击不成章法,宋灼一个肘击,对方摔了一骨碌爬起来,又被赶来的小丁制住。
全程哇啦哇啦,说着听不懂的话,皮肤黝黑显然当地人。
“猎枪,很原始,只能打打兔子。”宋灼对小丁说:“这个干脆镰刀,什么杀手两把枪都凑不出来……”
林子里的负责打黑枪,没中,树上这位双保险,也没得手,此地不宜久留。
“放了吧。”小丁愁眉苦脸,苦瓜脸更苦了,比出差更累的是出差还要加班:“我不想扛他走,心情已经沉重还要负重,哪怕多一根羽毛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宋灼点头没说什么,过去问脸色苍白的蒹葭:“抓紧渡河,过去林氏地盘,至少安全点,没事吧,能走吗?”
“枪响前你是不是还提醒我,对不起没听见。”她不住抖动身体,推开他时跌入浅滩浑身湿透。
“不是我没……”当时他说的是这次出生入死,如果能回去,想和她不仅仅是同事关系。
原来她一个字没听,宋灼十分无语,怎么后来莫名其妙遇袭,不说英雄救美,反倒被她救了一命?!
差点成为第一个被镰刀砍死的霸总。
“我不太行。”蒹葭哇地吐了出来,裹着湿衣服出一身冷汗:“脖子。”
“脖子怎么了?”
视线模糊,刚才能勉强说话,现在已经看不清还倒吸冷气,跌倒时咔嚓一声就觉不妙,大概是颈椎病雪上加霜。
“扭到啦。”小丁比较有经验:“错位,和我那次一样,要正骨。”
“那也得过了河。”
“越快越好,她这样很痛苦,失温严重,一旦休克凶多吉少。”
宋灼权衡一下:“脱衣服。”
小丁脱掉外套,他接过来,反手套他头上。蒹葭半昏迷状态,难受地蜷缩,双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抓地。宋灼脱去她的湿衣,寻找印象中按过的位置,一点点摸索,慢慢地用力。
一声轻响,她跟着哼出声,呼吸频率正常了。
为她穿上自己的衣裳,他拍拍小丁:“走吧。”
重见光明的小丁捧着外套:“老大,你穿吧。”
如果他没亲眼见他抠完鼻子在衣服上擦手的话,会笑纳的:“穿着吧,这一身疤太扎眼。”
小丁热泪盈眶:“那我来背。”
“不是不可承受之重吗?不是我说你,学学新员工,多做事少抱怨,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船到对岸有人接,天亦放晴。
抵达林宅蒹葭已无大碍,脖子完全转动自如:“没想到啊,你会正骨?”
“不会。”
“那你……”
“逼上梁山,换你也会。”宋灼给她看手:“还是抖的,被你传染。”
她一哂:“恩将仇报。”
以为会问衣服的事,结果她只字不提。罢了,江湖儿女光明磊落,都别婆婆妈妈。
林自然家中恭候:“小昱怎么不来?”
“顺便把孩子带来,让你故技重施吗?”宋灼不给好脸色:“孩子不是物件,让你们两个抢来抢去,若真体恤她们母女,就把监视的人撤掉,给不了父爱给清净。”
“你来当判官?”
“来讨饭。”宋灼瞪他:“有人不想让我见你。”
“他们是不想让任何人见我,最好明天连我也滚远远的,这片地界才算彻底干净,恢复到无政府状态。”
“混战时代已经结束,这些人还心存幻想。”
“一切与现代先进科技有关的,混战时期不许进入视野的现在也不许。地方官自古不好做,自己填不饱肚子,哪来余粮给你。”
不是老王,该死,原来不是老王的人,当地拒绝被统治的土著驱赶外来人,保卫一片净土。
弄假成真,虽没白演但受大罪,还被占便宜,没赚就是亏。蒹葭握紧拳头,宋大公子一副坦然样子,做贼心都不虚吗?小丁眼神变怪怪的,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们有戏,现在连装都不装了吧?
这边宋公子几番索要矿区经营权,频频伸手,林大人一一挡回:“跟小昱说,卖情报不是什么不光彩的行当,朝廷最近不也招安一批人?本本分分比什么都强,不就是她缺了本分,我们才走到今天这步。”
“老林,别意气用事,一码归一码,虽然我不懂女人,你这态度她们谈都不想跟你谈,你以为你在步步为营,她们已经引爆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