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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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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传碰球了,他们打不了快攻。”
“防守左侧!”
木叶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却发现早川遥在确认助跑距离。
“这球给我!”
早川遥承认自己不是冷静的二传,可能是和木兔待在一起久了,时不时也会热血起来。
“什么?早川扣球?!”
“木兔你不是说她不会扣球吗?!”
赶到球下的主攻手并没有犹豫:“早川!”他没有见过早川遥的扣球,也不知道她擅长的是什么样的球,只能给出一个普通的高球。
光太郎,你的排球厉害得叫人害怕,也叫人兴奋地想打败你。能和这么高水平的人一起打球,并且作为你的对手,想想都热血沸腾啊。
所以,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大放异彩呢。
“欸,原来早川同学也是这样热血的人吗......”河村助教觉得自己看人差点看走眼了。
助跑的距离刚刚好,起跳的感觉也很不错,对面拦网的动作也一清二楚。站位很迅速,两人的手也并拢得很好,但是还是直线球的球路还是被早川遥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腰部和背部紧绷,在空中形成了完美的弧线,在最高点处她五指并拢用力甩动右臂,球在她在她的掌心压向对面的拦网。球旋转的力度和极快的速度竟然将尾长的手臂弹开,钻进了空挡直接落在了后场。
这一直线球漂亮得无话可说,连对面自由人想要去防守的机会都不给。
但是在球停止滚动后却没有人祝贺,大家收回目光却看到扣出如此完美的球的那个人并没有露出兴奋的表情来,而是痛苦地低着头拽着面前的球网才勉强地站稳。
早川遥确实在扣球前和扣球时情绪高涨,被木兔感染而提高的注意力让她无暇想其他的事情,但是在她将球拍出去开始下落的时候,她开始发现自己被黑暗包围住了,光亮得可以反光的地板在她眼中却变得像漩涡一样牢牢地拽住她的脚踝要将她吸入深渊。
曾经那重重地落地的回忆让她眩晕,旧伤的记忆似幻灯片般回播,尽管她知道这只是她的幻觉身体也尽力想稳住,但恐惧感要将她顷没。在落地的瞬间,她拽住了球网才没让自己再次跌倒,可回忆中左脚的疼痛感朝她袭来。
明明知道这一次并没有受伤,但只能改变重心用右脚支撑才能骗过自己。
没等大家说些什么,早川遥就恢复了之前轻松的模样,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呦西,大家再接再厉!”
气氛突然变得沉重,直到体育馆门口的声音突然传来:“遥,教练找。”
是脸色有些严肃的山崎桃子。
“抱歉,这场比赛我可能不能继续了,”早川遥像是得救了一般,迈开僵硬的腿拿起场边自己先前的外套,头也没有回地叮嘱道,“小凛,你来接替我的位置,刚刚都熟悉前辈们的打点了吧。”
说完没有等到回答就和山崎桃子出了体育馆,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走到转角早川遥才停了下来:“教练找我做什么。”
山崎桃子没有说话走到一旁的饮料自动售卖机投进了几个硬币,弯腰从出货口掏出了两瓶运动型饮料,抛了一瓶给早川遥才缓缓说道:“我不这样说怎么救你出来,脚又痛了吧。”
一阵沉默。
“教练刚刚点评完又训了我们一会儿还没见到高桥回去,叫我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了那么精彩的一跳,还好你只是个二传手我不用和你竞争,”山崎桃子自顾自地说:“不过这次还好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那次摔得可真严重,在网对面的我都......”
“闭嘴,”早川遥也看出了桃子的好意,但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再和她像以往一样开完玩笑:“有点事,先走了,帮我在森教练教练面前打下掩护。拜托了。”
山崎桃子也难得的将平时不饶人的嘴闭上,看着早川遥消失的背影又想到了刚刚扣球,作为早川初中时的对手的自己可是见过她更干净利落的扣球的。
经过那件事已经一年多了吗......那时她们在地方赛初赛中相遇,自己的队伍不是豪强自然落败了,“一轮游”的队伍自然不会被人记住,但比赛的一开始她就注意到了对面队伍里这个技术精湛的二传手,也去看了她们队伍的决赛。可令自己觉得奇怪的却是对面那不太和谐的氛围,直到那二传手扣出了个精彩的直线球后爆发了。
站在观众席上的自己看得很清楚,当那二传手再次跃起扣出了几乎全场最完美的直线球后,大家的目光都放在排球上的时候,身边的一个主攻手无声地变换了位置将自己的脚‘无意’放在了那二传手的落点上。果然,下一秒,两人都捂着腿倒在了地上,一阵混乱。
两人都立刻被送去了场下的医务室,上场的是一个叫高桥凛的低年级二传手,但是等到最后只有那个主主攻手回来了,大家都虚寒问暖,并没有人看到她才是罪魁祸首。
一向直爽的桃子自然是为那个二传手鸣不平,在后来她看到了在全国大赛中的二传手是那个替补出场的二传手并且直到队伍赢得了全国大赛的第二名之前早川遥都没有出场,自己就知道那个女生绝对伤得不轻,并且觉得那个队伍中的人真没意思。
可直到自己加入枭谷的排球部看到那个女生也在的时候,她才知道,身体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心理上的阴影怕是绝对没有那么快能修复。
她沉着脸走回体育馆,看着里面的高桥凛真的在短短时间里记清楚了二队主攻手的打点,两队打得有来有回。所以自己对高桥凛一直没有好脸色,在自己的潜意识里高桥凛是踩着早川遥上位的,两人的二传技术都很出色,但前者肉眼可以看出来很受队伍里主攻手的欢迎,而且早川遥受伤后最大的受利者是她,很难让人不去想那主攻手是想通过让早川遥回不到赛场来让她进入正选。
虽然在高桥凛追随早川遥进入枭谷后自己才知道可能是误会了,但是更多的也是不理解,一个队伍两个技术好的二传,两人不还要竞争?她就那么想和早川遥比?
最后一队以15:8结束了比赛。
高桥凛看到了斜靠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桃子,意识到是被森教练派来找自己的,连忙向木村教练鞠了一躬,朝门外走去:“山崎前辈,遥前辈她是......。”
“那家伙没事,教练让你快和我吃饭去,下午还要继续训练,”桃子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对木村教练恭敬地道:“森教练让我要回早川同学,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木村教练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过身点评了几句就让他们解散去用午餐了。
“所以,刚刚是什么情况。”
“对啊,遥同学是扣球落地的时候扭到脚了吗?”
“我看没有啊。”
“诶诶,学长他们也来了,快去问问。”
赤苇等一队的主力一进去食堂就看到了脸上压抑不住好奇、频频看向这边的低年级队员们。等他们拿到自己的餐坐在旁边一桌后,小见好心地说:“别想了,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低年级的只能有些可惜地收回目光,讨论着刚刚的那场比赛的技术问题,但是都离不开感叹早川遥和高桥凛的二传技术。
“话说木兔呢。”鹫尾就说怎么今天像是安静了不少。
赤苇头也没抬地继续吃饭:“不知道,刚刚在更衣室他就一直在打电话,估计是不来吃饭了吧,等下我给他从小卖部带点面包就好。”
“他那样大线条,一定是惹遥同学生气了现在去道歉了吧......”木叶作为情场高手自然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他将目光移到赤苇身上:“赤苇同学,你是真的不知道遥同学是什么情况吗?”
赤苇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忽略都不行,只能咽下了口中的肉后道:“我看木兔前辈的表情,估计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为什么,我们就不要再探究别人不想说的隐私了。”
“没关系,不是什么秘密,你们也不是我们的比赛对手,遥也不担任你们的经理了,”是端着用完餐的餐盘经过他们的桃子,众人从她眼中看出了‘为什么又碰到你们的意思’,不过他们也想问学校有三个食堂他们都能碰到一起用餐:“搜索一年半前东京地区女子排球队预选赛决赛第二局的视频。”
说完她就离开了。
剩下的人有带手机的抑制不住好奇心,搜索了起来,看完之后没人再想聊这个话题了,因为大家看着视频就能感受到摔的有多重。
整个下午的训练木兔因为失误被教练骂了有十次,不是消极状态,而是一直在想别的事情,在教练说训练结束的时候抓起水壶就没影了。
“早川同学,这次的检查还是和半年前一样,你右脚的跟腱是没有问题的,恢复的很好。如果感受到了疼痛感,很大可能还是心理作用,这边建议你可以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检查了早川的脚,又看了她刚刚检查时照的X光成像后说到。
“好的,谢谢您。”
早川一出医院就把手中提着的X光成像片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沉默着坐上了新干线,原来还是心理问题啊,那问题也就大了。
她没有去爸妈工作所在的医院,和那个集团有任何关系的诊所她也没敢去,怕爸妈担心她的伤可能复发了,所以一个人坐着新干线去到了横滨的医院去看看,等她回到家附近的车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又像什么都没有想。
等她转过身反锁上院子边上的栅栏,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