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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hapter 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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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逐实在是喜欢撩闲,阮诤进来送文件的功夫的时间也要问两句,活像是操心的老父亲:“手臂怎么了?”
一早上已经不自觉地碰了好几次了。
阮诤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种小事,愣了下才回答:“不小心摔了下。”
聂云逐满脸嫌弃:“多大的人了。”
阮诤小声抱怨:“还不是你让染哥准备的裙子太长了?”
聂云逐一懵,苦口婆心地教导她要学会恩怨分明:“那你应该怨他,这关我什么事?你是大孩子了,应该学会恩怨分明。”
聂染推了推眼镜,主动说:“我的错,那条裙子没来得及改,伤得严重吗?我找医生帮你看看?”
阮诤摇头:“没事儿,皮肉伤,就是有点疼。”
聂云逐抬了下下巴:“来,我看看。”
阮诤觉得他实在有些奇怪,狐疑道:“你——”
聂云逐往后仰了下靠在椅背上,像个渣男一样随口哄道:“乖,算工伤。”
阮诤轻轻把袖子折起来,聂云逐一惊:“狠人。”
已经结了淡淡的血痂,阮诤觉得伤口捂着不舒服就没有缠着,所以看着一点唬人,不过确实只是皮肉伤,不然程彧不可能只是自己给她包扎了下。
伤口得有两个硬币那么大,在手肘附近,刚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血糊糊的看起来稍微一碰就会破皮。
聂云逐偏开头,抬起手挡住眼睛:“我看不了这么血腥的场面——”
阮诤:“……”
你要不要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
把自己当成什么纯洁无辜的小白花了?
聂染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用这个,喷的时候有点疼,但是好得快。”
阮诤收下了,也许是因为知道回家后就会见到程彧,阮诤一整天的心情都还行,下班的时候更是归心似箭。
程彧翘了班,买了许多东西,顺便帮她把过期的食物、药、化妆品都丢了,直到看到了一排褪黑素的药瓶。
她总会收集各种各样的空瓶子,他拿了一个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很漂亮的小玻璃瓶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矿石。
她懒惰到褪黑素都只吃同一款的。
程彧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有些可能是医生开的,有些应该是她自己买的。
他的心情蓦然跌入了谷底。
她是真的真的把自己照顾得很不好。
可是这甚至已经是她能想到好好照顾自己的方法了。
缺什么就补什么,睡不着就吃药。
阮诤没想到他回来这么早,看到他在看什么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几分。
程彧肯定会不高兴的。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阮诤装作没有注意,走过去问他。
程彧把手里的瓶子放回原位:“回来给你做饭。”
阮诤向他走了两步:“做什么饭?”
她刚才回来就发现了,家里焕然一新,桌上还有几株娇艳欲滴的花,花瓶应该也是程彧买的,她从来没有买过那种东西。
程彧抱住她:“先抱一下。”
阮诤垂眸笑了下,用力抱了他一下:“好吧。”
“想吃什么?”
阮诤报菜名:“红烧肉,鱼,番茄牛腩,虾仁……”
程彧摸了摸她的头:“慢慢想,都有。”
他特地按着她的口味买的菜。
阮诤抬头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有没有不高兴。
程彧捏了捏她的脸:“明天休息吗?”
阮诤点点头:“嗯。”
“那明天去体检。”
“我年前刚体检过。”
“不行,必须要去。”
阮诤倒是不在意,“那好吧,那我今天还能吃饭吗?”
她知道程彧是因为刚才看到她那些瓶瓶罐罐的药的缘故。
“不会饿到你的。”
程彧拉着她走出卧室:“给你煮了小馄饨,先垫一垫。”
她饿得快,现在开始做饭一会儿估计都饿坏了,所以他提前给包了几个小馄饨。他之前不会包馄饨,后来见她喜欢吃才学的。
阮诤眨着眼睛,看他就放了那么几个,有些担心自己吃不饱:“就煮这么几个吗?”
程彧:“一会儿还要吃饭。”
阮诤很讲道理:“好吧。”
程彧安排的体检流程非常流畅,阮诤表示很不错。
不过一套下来还是有些累。
程彧拿着体检报告,表情凝重地递给医生,阮诤一愣:“怎么了?我生病了吗?”
问题不少,不过现在大多数人都处于亚健康状态,其实也算正常……
“少熬点夜……”
医生推了推眼镜。
程彧耐心地听医生的嘱咐和建议,阮诤眨巴着眼睛点头,程彧不用看就知道她没有听进去,思绪不知道已经神游到哪里了。
阮诤像是一个需要精心呵护的瓷器,可是除了程彧没有人会去细心呵护包括她自己。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程彧又带她去看了中医。
阮诤一早上没吃饭就出来,都要累晕了:“还要看吗?”
程彧揽住她的腰,把口袋里的的三明治拿出来递给她。
“再坚持一会儿?”
阮诤撇撇嘴接过:“你哄小孩子吗?”
“是啊。”
阮诤不情不愿地又去看了中医,中医给她开了几个方子,程彧放心了些。
“要去转转吗?”
现在还早,她刚刚吃了个三明治也还不饿,阮诤思索了一下,点头:“好吧。”
程彧捏了捏她的手指:“医生不是说让你多多运动。”
阮诤自动忽略不想听的话:“去哪儿?”
程彧:“去商场吧,给你买点东西。”
阮诤不喜欢漫无目的地转,所以下意识问他:“买什么?”
程彧揽着她的肩:“去看看。”
两人转到中午,阮诤实在挺不住了,“我申请先吃饭。”
程彧失笑:“还要不要这个?”
是只小水豚,挺可爱的。
阮诤看了几眼:“可是我养不好,还是不要了。”
程彧戳了戳那小东西的脸:“挺可爱的。”
阮诤拉住他:“不要了。”
她确实养不好小动物,而且也不太喜欢家里有动物。
程彧收回手:“好吧,去吃饭。”
阮诤拿了张湿巾出来在他手上擦了擦,程彧任由她动,但还是解释说:“我就碰了一下。”
“你应该庆幸,不然我们今天就只能隔着半米远了。”
程彧抱住她:“好吧,看来确实不能买。”
吃过饭后两个人回家,东西堆满了后备箱和车后座,阮诤顿了下:“这是我们买的吗?”
程彧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吧。”
晚上阮诤洗完澡出来,程彧端来一碗汤,叫她过去喝。
阮诤凑过去看着锅里奇奇怪怪的东西:“这都是什么东西?好难看啊——”
“补身体的。”
阮诤喝了一小口,还好,没有奇怪的味道。
只是……她顿了下,“锅里面的东西也要吃掉吗?”
程彧抬了下眼皮:“不想吃?”
阮诤点点头:“有些奇怪。”
程彧:“也可以不吃。”
阮诤松了口气:“那就好。”
程彧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在看什么?电影开始了。”
阮诤看向他,眼睛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亮:“你们公司有游戏要上线。”
程彧低头凑过去看她的手机屏幕:“嗯。”
“你参与了吗?”
“参与了。”
阮诤:“那我预约了。”
程彧抱住她:“这么捧场?”
“嗯。”
程彧沉默地望着她,两个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
阮诤凑过去吻他,程彧手指搭在她的后颈上轻轻碰着,没什么底气地说:“别闹。”
“嗯?”
程彧声音暗哑:“我……”
两个人本来就坐得近,阮诤蹭到他腿上:“亲一下。”
程彧眸色渐深,把她圈到自己与沙发之间。
阮诤呼吸有些急,“程彧……”
程彧低头靠近她,阮诤猛然觉得像是被某种大型猛兽盯上了,她忍不住紧张起来。
程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沉中带着几分浓重的化不开的欲望:“可以吗?”
阮诤一怔,觉得这人烦人,还非要故意问什么?她抱住程彧,脸颊微红:“嗯。”
程彧低头吻她,阮诤被他笼罩在沙发和身体之间,她撑起身子回应他。
程彧按住她的后颈,阮诤的心跳很快,她眼睫颤个不停,程彧安抚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别怕。”
“我没有怕。”
程彧轻轻咬着她的耳垂:“那不要紧张。”
阮诤:“嗯。”
她说不清楚是紧张还是兴奋,明明她早就想要跟他更进一步了,可是真的到这一刻好像还是有些不够松弛。
高中的时候程彧总是避着她,可能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每次亲吻都是轻轻的,浅尝辄止,偶尔会重几次也很少,不想现在,完全不掩饰欲望和侵略性,阮诤喘息着软在他怀里。
程彧指腹划过她的唇瓣,蹭去了唇边的水意,将本就殷红的唇捻地更鲜艳。
她肺活量一直不好,不过大学在闻道的监督□□能倒是提升了点,工作后懈怠了似乎又一朝回到解放前,阮诤眼睛红红的,抓着他的衣领喘息。
程彧转去吻她的眼睛,阮诤眼睫颤了颤轻轻叫他的名字:“程彧——”
程彧手上的动作有些重,声音却很轻:“嗯?”
阮诤望着他:“不继续吗?”
他明明有反应。
程彧眸色渐深:“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在邀请我。”
阮诤:“不可以吗?”
程彧一怔:“你说什么?”
阮诤望着他,抬头:“再亲一下。”
“阮诤!”
阮诤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像是诱人堕落的魔女:“真的不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