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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雨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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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啦!"黎夏刚回到班级就冲了过来,重情重义的说着,余知晓一看她的样子就明白,她是想趁机逃课陪自己去医院。
"没这么夸张啦,应该不要去医院,不过如果你实在心疼我的话,可以给我转300块钱"见黎夏沉着脸转过头去,余知晓内心想着跟我斗,你还嫩着呢。不过除了黎夏,还有很多同学也跑来关心地询问。
首当其冲的就是班长白喻,她有些于心不忍地看着余知晓的伤口,那细腻的目光安静地望着他,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知晓,下次一定要更加小心才是,可不能再这样冒失了。"余知晓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对上了黎夏阴沉地微笑,让他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就在这时,之前开会时站在余知晓前排的王灿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拍了拍余知晓的肩膀,说道:"嘿,兄弟,你可是我见过最能睡的家伙了!居然连站着都能睡着,什么时候教教哥几个?"这突如其来的玩笑话瞬间打散了周围的紧张与沉闷,让整个场景都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余知晓在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羞涩地低下了头,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挠过头皮,那份纯真与羞涩在那一刻显露无遗。
兰斯年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温柔与理解的光芒。他看到余知晓的耳根渐渐染上了几抹红晕,增添了几分诱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轻轻抚摸着,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情愫。
"余知晓,出来一下。还有其他人都别聚在一起了,安心自习。"陈老师虽然温柔,但毕竟身为班主任,在班上总是有一定的话语权,余知晓听到老师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立刻委屈巴巴的盯着兰斯年,兰斯年拿他确实没有办法,搀扶着他去了办公室。
"老师,我知道你和我妈妈玩得好,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妈妈,他会担心的。"余知晓低着头,如同一个犯错误的孩子。"你也知道你妈妈会担心,摔倒的时候怎么不想到呢?站着也能睡着,真有你的,要不是兰斯年照顾你,我看你现在怎么办?"陈老师善意的批评声一股脑的钻进余知晓的脑海中,于是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见余知晓这副模样,又联想到他受伤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等会儿出办公室了,和兰斯年好好的道声谢,知道了吗?"陈老师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了,摆摆手叫他们两个回去了。
刚出办公室,紧绷的情绪在一瞬间松懈了,余知晓扯了扯兰斯年的衣角,示意他把头低下来一点,贴在他耳边略微不好意思的说着:"同桌,谢谢你照顾我!"
少年的略带羞涩的声音轻轻拂过兰斯年的耳畔,随着这声音的流淌,一股细微却不容忽视的气流正在轻轻触碰着兰斯年的脸颊,这热气仿佛带着少年的温度与情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微微的暖意。兰斯年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谁料余知晓刚调拨完就转过头去,不再搭理他了。
兰斯年心中默默的记下了一笔,想着什么时候报复回去,看着外面突然下起的大雨,兰斯年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有趣的念头。
"当当当当!还好我今天带了雨伞,我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嘿嘿。"余知晓看着窗外的大雨,迫不及待地和兰斯年炫耀着。殊不知,被蒙在鼓里的余知晓正好中了兰斯年的圈套。
"可惜我没有带伞呢,今天晚上要淋雨回去了。"兰斯年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眯了眯眼睛,其实在偷偷地观察着余知晓的反应。"你叫你家人朋友来接你啊,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见余知晓用着担心的眼神望着自己,更进一步地说着。
"老师让我多照顾你一点,所以我就只跟你一个人玩…除了你,没人送我回去。"
余知晓确实有些于心不忍,见他一幅装委屈的样子,答应了这无理的请求。"下次要记得带伞,我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好心。"就算答应了下来,余知晓还是嘴硬的说着。
晚自习老师拖了一会儿堂,大家陆陆续续地各自回家时,余知晓还坐在教室里面给妈妈编辑短信,让她不要担心,回过神来,空荡的教室只有他们两个身影。
余知晓的伞不是很大,两个男生共同挤在伞的范围内显得有些拥挤,兰斯年举着伞,余知晓和他之间保持了一些距离,这也使得他半边身子淋了些雨。
兰斯年率先打破了这不和谐的距离 ,有些不满地小声说道:"靠近点,我又不会吃了你。"余知晓听话地贴了上来,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兰斯年似乎很喜欢下雨天,清凉的晚风可以让他时刻保持清醒,周围的雨声滴滴作响,世间的喧哗杂乱都被雨水冲刷干净,置身世外的感觉令他着迷,世界在下雨的时候单独的给他编织了属于自己的舞台。
然而这次的下雨天似乎不太一样,比起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最先听见的是余知晓微弱的呼吸声,感受到的除了晚风的清爽还有余知晓与他紧密相连的体温,以及…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要吃鸡蛋仔!这味道好香啊!"要不是现在外面下着大雨,余知晓绝对立刻就冲过去,拿下属于自己的鸡蛋仔!但毕竟目前情况特殊,于是余知晓缠着兰斯年陪他去买。
当余知晓那双略显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上那热腾腾的鸡蛋仔时,仿佛有一股温柔的暖流瞬间涌入了他的掌心,驱散了周遭的寒意,带来了特有的舒适与温暖。那鸡蛋仔散发出的香气,浓郁而诱人,唤醒了沉睡中的味蕾。
每一口咬下,都是满满的幸福感。那外皮金黄酥脆,内里却柔软细腻,与舌尖的每一次触碰都释放出无尽的香甜与满足。这份滋味,让余知晓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绽放出孩子般纯真无邪的笑容。
吃完鸡蛋仔,这一段路程也本应告一段落。但等到余知晓把兰斯年送回家时,刚想打电话让妈妈接他时,老人机不争气的关机了,天色这么晚了,余知晓不太想一个人回家。于是只好敲响兰斯年的大门。
"怎么了,怕黑?"兰斯年打开房门。把余知晓带进屋子,里面的格局很大,但四处望去,家里仿佛只有兰斯年一人,这样强烈的反差让余知晓觉得兰斯年有些孤单。
虽然只有兰斯年一个人住,但他的卧室收拾得很干净,周围的物品都摆放整齐,也没有什么灰尘。至少比余知晓经常被妈妈吐槽的狗窝整洁多了。
"来到我家就要乖乖听我的话,现在老老实实地坐下。"余知晓下意识的坐在床上,猛然发现了兰斯年手里拿着些什么东西,但是在昏暗的卧室中,看得并不是很清楚,这让余知晓莫名想起之前看过的恐怖电影。
"你想干什么?绑架我!没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此时的余知晓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胡言乱语了一通才感受到膝盖一阵刺痛。
"可能会有点疼,别乱动。"兰斯年半蹲在他面前,用碘酒轻轻的在上面涂抹着,伤口早上在医务室已经消过毒了,晚上只需要涂点碘酒就好了。
"你把我想得这么坏,还敢进我家?"兰斯年回想起刚刚余知晓的一大通的胡言乱语。打趣地说道。
"我才不怕你呢!"余知晓做势握着拳头,对着空气捶打两拳。做完动作之后,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