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潜入任务进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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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连续两天睡着了……
这对于尤兰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抱着腿缩在床与墙壁的夹角，黑发少年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天了。
此时的他没有了以往的精神气，就连最简单的维持人形都有些艰难，隐隐露出的脸上是似被刻上去的花，那双无神呆滞的眼睛是一片灰白。
幸好这两天没事，不然被人找上门看见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又要有不少麻烦了。
尤兰接连两天梦到……不，该说是来到那个空间，一次比一次的令他恐惧。没想到第一次体会恐惧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醒来虽然会忘掉了那真切的情感，可内心深处的感觉却如陈年旧伤一样。
存在虽不明显，但每晚还是会隐隐作痛。
尤兰呆坐在床上两眼空空，许久之后才僵硬的有了动作。
他试图起身，可来自灵魂的负重与麻木使他动作迟缓，半晌才下了床。
少年抬眼，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恍若隔世。
…………
一周过去了，尤兰拒绝了去网球集训的邀请，在众人不算意外但分外惋惜的眼神中离开。
“话说回来，尤兰前辈的网球也不需要再集训了吧。”赤也挠了挠头，反正他目前是没见到那个比尤兰前辈打的更好的，就算是电视上的职业网球选手，他看着也有一种尤兰前辈打得过的感觉。
柳沉默了，赤也说的没错，他也是这么想的。
“太松懈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绝对不可以这么懈怠！”真田握拳，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尤兰不在他心情不好呢……要知道，话剧表演那天，看着尤兰穿着裙子的样子，他红了许久的脸。
大巴车行驶到集训地门口，立海大众人又是压轴出场的。面前几个眼熟的学校，不久前才见过的几人。
“啊嗯，又见面了立海大的。”迹部仰首，扫过众人有些不满，“怎么你们人都没到齐？”
忍足从他们自车上下来就一直看着，没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十分失望。上周的海原祭他都没机会和尤兰多说几句话，本想着趁这个集训能让他们的感情升温，那人却没来。
“尤兰的实力……在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提升吧。”不二悠悠地道。
青学这次来的只有手冢和他，本来菊丸还拜托他邀请尤兰，和他一起去新的甜品店呢。
柳看真田一上来就对着手冢去了，只能他作为发言人回答各位的问题。他先是回答了迹部，“尤兰认为没什么必要来，幸村……大家会见到的。”再是认同了不二的话，“是啊，尤兰的网球已经超越我们许多，这次的集训对我们来说可能是提升的台阶，可对于尤兰就没什么意义了。”
迹部闻言大笑出声，他还真喜欢尤兰那性格，“哈哈哈，不愧是本大爷的朋友，就是有个性！”这种骄傲的样子，还有充足的实力相佐，就是看着喜欢。
不二余光扫到被真田拉着说话，而向他发出求救信号的手冢，腹黑的笑了笑当没看见。“是呀，不过幸村……他的身体还好吗？”
睿智的柳早就知道会有人问这个问题，“好多了，因为发现的早所以治疗效果也不错。”这次能出来担任他们的教练真是他们十分惊喜，这代表着幸村的身体已经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不然医院是不会让他出来的。
“那就好，我还期待着和幸村打球呢。”
这边网球集训营众人热闹寒暄，那边尤兰也找寻着钥匙的锁。
只是这些对于他人来说困难的事情，对尤兰来说，最浪费时间的不过是走过去的路程。寻着上面的痕迹，有啦确定了位置发给琴酒，自己悠闲地蹓跶了过去。
从那两天的噩梦中醒来，尤兰感觉不存在的五脏六腑开始有了跳动的错觉。对于此，他也只能叹口气，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要是每次有了成人的进步都会做那样的噩梦……那他到底要不要继续自己的执念。
那痛太过难捱，那悲伤甚至能影响自己超过两天，灵魂深处的搐动他是一点不想再体会。
可现在他要怎么办呢……无法阻止无法淡去痕迹。
尤兰抬头望天，天上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会有，就像他的身体，空空如也也可以鲜花盛开……就看他是否能找到那个窍。
其实他也知道，要是想摆脱并非没有办法，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要他找到噩梦的根源就可以解决……但噩梦却是他恐惧触及的。
真可笑，他居然也会恐惧。
…………
尤兰是上午出发的，地方是晚上到达的。
琴酒从接到讯息直至到地方等人不过半个小时，他从天亮等到了天黑，水灵灵地被尤兰硬控了一天时间，眼看极限时间就要到达，路的尽头才晃悠出那个令人牙痒痒的人影。
那小鬼看上去还挺开心，手里拿着泡芙一口一个，刚巧在到他面前吃完了一盒。
随手把纸盒扔到垃圾箱里，尤兰感叹今天又是懂礼貌讲文明的好孩子一枚呀。
瞅见脸色不好的琴酒还贴心的问候，“阵酱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没吃饭似的。”
“……”琴酒闭了闭眼，现在不是和他计较的时候！等他完成了考核……等着！
安慰好自己的琴酒话不多，转身就进了仓库，顺便嘱咐道：“我的代号——琴酒。”
尤兰落在后面嘴里两个字翻滚，琴酒…阵酱，还真是合适呢～
进到仓库中，这里还是空无一人，两人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渐见人影。尤兰对人的感知还是很敏锐的，在气味出现的下一秒就转头看去。
仓库的角落，一个佝偻着的身影在黑暗中缓缓前进，透过门缝打在他半面的光衬的他慈祥的假笑诡异又僵硬。这是个假脸。
尤兰清楚他是从哪里进来的，仓库后面的狗洞不小，琴酒过去会费劲儿，这个老人却刚好。
老人哬哬笑着，在琴酒如冰刃的目光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二人。
不过还是集中在琴酒身上，最终算作满意的点头才开口：“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开始吧。”他的声音哬样貌不算多搭，看得出是不想装了。
尤兰撇嘴，没一点敬业精神，怪不得琴酒这么嫌弃这个老家伙呢。
是的没错，从老人出现的第一时间琴酒身上的嫌弃就不加掩饰的露了出来，看样子是知道这是谁了。也是，这个家伙一贯的风格不就是得不到就毁掉吗，可惜这次要跌个大跟头了。
琴酒嘴角一直似有似无的冷笑看的尤兰心痒痒的，和哥哥太像了。
直到老家伙讲完他也没回过神，等人走了，琴酒拉着人离开才仰头，“他都说了啥？”
就知道这家伙没听，琴酒也无所谓，只简明扼要的和他讲了他要做的事：“一会儿我回去干掉一人，你负责前侦查和防风，一旦有人发现就除掉。”
尤兰明白了，就和哥哥的任务一样。
…………
任务地点是在东京的某个商业大厦内，虽说是商业的，但里面也有很多人是居住在里面的。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一位常年居住在这里的实验员。
“生物实验资料和……样本？”尤兰看着琴酒的任务单十分不解。“为什么要杀人啊。你们要是想要这项实验的成功和数据直接把这人绑走不就好了？还要杀了人再拿走东西，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感觉。”
“如果他不配合只要注射一点药剂和成瘾性药物不就好了，干嘛要杀人呢。”
琴酒侧目看他，还以为少年会不忍心，没想到却是个活阎王。
不过这个问题他倒是耐心解释，“绑走或是药物控制会破坏他的大脑，那颗脑子才是我们的目标。那既然不配合，还是毁掉更好。”
这也算是他们组织的一贯原则，很霸道，很安心。
尤兰似懂非懂，踏入大厦他先琴酒一步去了那个实验员的楼层，再查探过监控和楼道信息之后就没他的事了。看着琴酒潜入了那个房间，他闲来无事打量起这个楼层的其他房间。
这一层好像是专供与人休息的，实验员左边的房间中一位正因为小说头疼的作家和他的妻子正聊着天，尤兰通过感知还发现这位妻子还有个几岁大的孩子，正独自睡在床上，马上就要因为饿而醒来了。
扫过一遍，尤兰把注意力放回到琴酒这边。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房间内的琴酒……气息减弱了。
尤兰迟疑了一秒，对着咒灵的气息深深叹气。“现在又不是夏天了，怎么还这么多啊。”无奈，他只能削弱自己人类的痕迹，成为肉眼不可见的咒灵进了房间。
“阵酱真该好好谢谢我……”他现在过渡成咒灵可没有之前那么轻松，自他开始有了情感，逐渐在往人类靠拢。潜意识中也开始不认可本我的咒灵身份，所以现在只能靠自我催眠来使用这股力量了。
这间房间内十分明亮，还以为太阳就在头顶，天花板上被房间主人挂上了巨亮的一串灯，连尤兰也不住的眯眼。
“这是……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潜入任务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