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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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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棠还没昏迷前。
“你确定要救他。”淮燕然看着方才被拖入的肖季。
“救,我要问他事情,还有请王爷将治好的疫人分区域隔离,照顾并由专人看管,除了吃的什么也别给。”
“好”
“王爷不问原因?”
“不问,本王信你。”淮燕然眼神沉静无波,一瞬不瞬得看着梨棠。
少女神采奕奕救人再无与他答话。
只是现在,那双明媚的眼睛正在紧紧闭合,躺在床上。
房间一角的肖鸣:“王爷,为何要救肖季,何不趁此机会明正言顺的除掉,那狗皇帝受伸得再长,此行北上他也不好再安插人进来。”
淮燕然:“她既然想,那就救吧。”
肖鸣一如反常,没有劝淮燕然离开红颜祸水,而是道:“这圣女真如王爷所说得换了魂。”
淮燕然坐在她得床边伸出手来,覆在她得做左肩上,然后往下一滑肩上赫然出现一个环状得黄玉。
果然,天终不负他。
此行,北上可不只是前往漠北,他还要找一样东西,这个就是钥匙。
用力摸索她平滑的左肩,似乎想把那环玉扣下但却没有只留下了一片红彤彤的印痕。
淮燕然没有回答肖鸣的问题,自顾自地喃喃:“小梨棠,你真善良还很好骗。”
当日,他让肖鸣去救她是真,激怒她也是真,他想看她怎么处理肖鸣得扯皮,顺便再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换魂了,世上本来无一样的人,何况圣女手背上的小伤疤,可是自来京为质时就有了,身体还是那个身体,不过里面的芯子嘛。
昨日她与肖鸣对峙时,他在,还听得一清二楚,本来以为她会用无赖顶回去,她没有,还义愤填膺,正义感满满一副想要证明的样子,他笑出了声。毕竟,他已经答应她让她和赵东风留下,被想到她救这么傻傻应下,闹出今天这么个荒唐事来。
这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有点渗人。
在肖鸣的视角,自己的主子扒人衣服,还低低发笑,怎么看都很恐怖,但作为下属,他不敢作声。
淮燕然将她的衣服捂回原位。
“肖季醒了吗”
“醒了,现下绑在不远处的厢房,听候王爷处置。”
“那便,去看看。”
肖季此时被五花大绑,封住口,看见来人时,不由眼露惊恐。
肖鸣上前撕开贴胶,肖季的嘴一露出来,他立马摆明姿态,下跪磕头,因为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头撞击地面留下一圈一圈的血晕。
他只是厌恶的摆摆手,肖季立马意会。
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利落地用脚压住头颅,使他动弹不得。
淮燕然只是理理自己衣服对眼前事漠不关心,好像下命令地不是他。
肖明自然问话:“说,那些镇定疫人地药物从那里得到的。”
肖季以为他们会问他为何背叛,但现在看来,呵,怕不是早就知道,在背后看他耍把戏。
“王爷明知故问。”
“那你为何为虎作伥,你忘了你的妻女可是被那疫毒活活害死的,现在是为伥鬼帮虎谋利,残害这一路百姓。”
肖季缄口不言,神色暗漠,似乎死猪不怕开水烫般不理询问。
但肖明却是把放过他,在屋子里拳打脚踢,好泄一泻心头之愤,为沿路百姓出气。
打得肖季血肉模糊时,淮燕然叫肖明停手,走过去蹲下来看看这可怜虫:“肖季,你跟了本王三年,因你妻女被疫毒所害,当察觉本王身边有叛徒时我第一个排除了你,因为你也知道疫毒是皇帝弄出来的,本王不相信你,会忘记妻女之仇投入仇人门下,可如果是你自己送过去投靠皇帝的呢。”
肖季立当否决:“不,我没有,是皇上,挟持我妻女威胁,我迫不得已。”
“那当你妻女成为皇上的失败品,你为什么还要继续为他效力?”淮燕然不动声色,靠近他,抚上他的后背,注入内力一点点把他的脊骨震碎。
肖季的叫喊声不绝于耳,“皇上是用我妻女威胁,我照做了,可是我妻女还是死了,那既然这样,我已经做了背叛王爷的事,妻女也没有办法再回来,不如继续给皇帝当狗至少他给的好处多,用他的钱再结一次亲又如何。”
淮燕然站起离开:“你处理吧,干净些。”
肖季被带到外面,随着手起刀落,他身后的血液不断侵染雪堆,用他的生命为白茫茫的雪景别上一朵红梅。
犁棠模糊醒来,已经夜深,独自下床,盲目地在客栈里面乱走,回过神来,她才惊起,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淮燕然的门口,看见屋子灯火通明,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你真一点也不客气,真不敲门。”淮燕然放下一卷书,对着她说。
打开的一瞬间她还是呆愣了一会,见他眼神撇来时,已经来不及逃走了,只能走进去。
她像是还没恢复过来,有气无力的道:“病人安排好了吗。”
淮燕然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你就不问问我,我才失去一个护卫。”
梨棠意识道他说得是肖季。
“你把她杀了?”
“当然。”
梨棠重重地拧了拧眉毛,“我救了他,你就这么把他杀了也没问过我的意见。”
淮燕然仰头:“噢,我忘了,我太生气他背叛我了。”
他语气随意,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如果你不杀了他,我就能知道镇定疫人药物是从哪里得到。”
“你不是知道了嘛,他是皇帝派来的,那么他的所用东西都是来自皇帝。”他眸中锁着她,似乎要观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他和我一样。
疫人也是从他哪里来的那我去漠北得意义在哪里,如果皇帝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她现在得路子应该是南下,而不是北上。
“我要回京城,现在救走。”
淮燕然将她扯回跟前,“你不能去。”
“为何。”她想起车队北上得原因,“你不是说车队北上是要找寻疫人的成因,现在疫人之因在京,为何不返。”
梨棠使用太多次暖玉化毒,现在身体虚弱,声音也嘶哑异常,全然听不出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不,我当日是实话实说,但漠北必行,这疫人,是真圣女与皇帝连同皇帝造出的,只是不知何种缘故,疫人由此扩散,民心惶恐,皇帝不想事态扩大需要有人去漠北寻药解毒,因为他知道这些疫毒都原来漠北,才这般下令。”
“你回京城,能怎么办,肖季想杀你,就是皇帝想杀你,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容貌相似的圣女的人,你能怎么接近皇帝。”
梨棠听着这番话,不禁想到之前原主的梦境,皇帝要杀她,没错,而且皇帝能把口服的疫毒给肖季就能给其他人,用以威胁控制,这样皇帝控制下方傀儡把自己撇得干净,就算傀儡道出背后推手,又有几人能信皇帝用这些低劣的手段。
“那怎么办。”梨棠眼里露出迷惑之意。
“我已知晓疫毒之秘,和我去漠北。”
梨棠拉开他抓住自己的手,定了定神才道:“我怎么相信你,为什么不等我醒再审问肖季,你这些片面之词。”
“我从未看见肖季对我出手,只有你的肖明护卫对我胡搅蛮缠一番。”
“你不信我,难道村长夫妇你也不信吗,村子里变成疫人的普通村民你也不信吗。你心中之刺不过肖季而已。”
梨棠往后退了几步坐到圆桌旁,手撑着头道:“我失态了。”
就算现在归京,也无济于事,不如先找到治疗的办法,疫人可以对吗.啡有感觉,就能对其他药物也会有反应,可是……
“如果,你已知疫毒之秘,为何不说,难道南晋朝堂腐坏至极,无一人真为百姓做事。”
“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才有把握去打那地呢”
“什么?”
“你的暖玉,是去往那地的钥匙。”
淮燕然没等来她的回应但是等来了她的一巴掌,“你在我没同意的时候,扒我衣服。”
这一巴掌把淮燕然打蒙了,虽然他处处被淮楠绎打压但是却是没有被打过。
他的眼神一下狠厉起来,碍于现在需要她,他劝自己忍下,归于平静。
梨棠注意到他神色不对,立马意识到刚才自己打了封建时代的一个王爷,暗自不秒,没想到对面之人,却压下怒意同她继续解释:“抱歉,我需要确定一些东西,冒犯姑娘了。”
“我希望下次又有这种事先通知我一下,好让我做个准备。”
脱口而出这句话的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女孩该对男生说的,听着像请君入瓮一般,想解释什么但怕越解释越乱,脸上猝然泛起粉红。
淮燕然倒是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他见过她古怪、正气、疯癫的样子,但没有见过她面若粉霞,欲说还休。
场面一片尴尬,俩人都愣住了。
直达梨棠轻咳一声道:“没什么要说的了,你走吧,我要休息。”
但是半天不见他动弹,“你怎么……”
梨棠比淮燕然矮上一个头,只能抬眼看她,但她在他眼里读到疑惑,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不是她的房间。
短时间内说错两句话,她真的是病了就脑子不好。
想着再解释解释,看着他的眼睛就心虚得都说不出话来,也不动弹。
突然,门口得敲门声惊醒两个相望之人。
门外想起声音,“王爷,圣女不在房间,病人醒了都再发狂,找不到他。”
肖季说完这话,看见门内出来俩人不由一愣。
梨棠有些不自在,但尽量保持正经道:“不是说,病人恢复不太好吗,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