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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洞天福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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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响起,杨戬愤怒回瞪,这里是他的洞府,他可以在这里与孙悟空解决私仇。孙悟空手上是什么?
“东华帝君的九转太乙还丹,虽然救不了开天辟地之灵根的人参果树,但治愈一个在神界一抓一大把的小仙绰绰有余。”
孙悟空手中装丹药的瓶子被杨戬一把夺过,慢慢喂入沈甦梨口中,用水送服。孙悟空主动送上门来,他们都在气头上,他不太可能送假药。
沈甦梨四周金光亮起,呼吸间也像是在收集四方真气,原本因内脏碎裂瘪下去的身体重新鼓起,体内也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那是骨骼在重塑。
“你为什么会给我们这个?还是专门向东华帝君求的。”
看甦梨确实好起来了,杨戬看向孙悟空。
“我跟她们打起来也是因为身处天庭,我现在是斗战胜佛,直接受如来管辖,吃一堑长一智。
不过我专门去求东华帝君的药也不是出于于心有愧之类的原因。即将打中她的那一刻,我心中突生恻隐之心,偏了棒子,可血雾依然炸起,我忽又痛心。我很好奇,这种莫名的感情来自何处。”
孙悟空看向沈甦梨,她已经坐起,完成了调息,收功后看向孙悟空:“我知道,是六耳猕猴。”
在她之后的讲述中,连带着杨戬也明白了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六耳猕猴与江衡神女又怎样的渊源,它也同样进入过沈甦梨的心间,与沈甦梨建立联系。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依然六根不净,多谢小友为我解惑,日后我会继续修行的。”
孙悟空转身欲走,抬眼看到梅山苍翠之景,转过头问他们:“你们是不是应当报答我。”
孙悟空指着梅山:“杨戬,当年你与梅山六圣烧我花果山,令其荒芜五百余年,我猴子猴孙被猎人捕猎食用、奴役、戏耍,如今我只烧你一座山,不过分吧。”
“随你……”
杨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无力地摆了摆手。
见他这样,孙悟空反倒觉得无趣了,杨戬有多宝贝梅山他们都知道,亲自设计,各类建材都要求最好最适当。他原以为自己提出这种要求,杨戬会愤怒。
刚刚看沈甦梨的屋子琉璃瓦少了一列,换上了青瓦……不会杨戬真的转性了吧?
孙悟空干脆住下了,他要在梅山四处考察,看哪处是他最上心的。
一日晃到一处崖边,孙悟空见到了打坐结束的沈甦梨。
“大圣好。”
“你好啊小沈。”
二人都有些尴尬,看着升腾的云气。沈甦梨想起了六耳猕猴,思考能不能把心间的果实带出来分给大圣缓解尴尬。
孙悟空也想到了六耳猕猴,他也不知道一见到她心情就如此复杂到底有没有六耳猕猴的原因。
“大圣,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花果山五百年都没恢复,草木萧条、山石倾颓。而仅仅是在你西行被误会、愤而回山的日子里,重新经营,就令花果山回到了繁荣景象。”
“这有什么奇怪的,猴子猴孙失去我的庇护,被猎人抓捕,不敢再出来经营修缮啊。”
“马流崩芭四健将,可是由你亲自指派的,猴子猴孙的武器也是你在傲来国偷……拿的,他们平日也由你指导。
虽然当年他们败于梅山六圣与草头神,可怎么面对凡人猎户也如此卑微,人间又不是人人都力大如牛。”
孙悟空已经陷入回忆,沈甦梨继续说:“你还记得,马、流元帅是赤尻马猴,崩、芭将军是通臂猿猴吗?
佛说有四猴,然而六耳猕猴即是你的六根,赤尻马猴与通臂猿猴也常伴你身侧。大圣,洞天福地之所以是洞天福地不是因山川俊美,而是因有仙人飞升。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大圣,花果山是因你重新成为仙山的。”
孙悟空思考过后,指尖燃起一火苗,丢入崖底,江水吞没那火苗,一浪过去,像是没出现过。
“烧完了,你下山吗?我带你。”
一个筋斗能飞十万八千里,在筋斗云上沈甦梨有种自己在驾驶的快感,咧开嘴大笑起来。太爽了!
二人在梅山上空飞了数圈才落地。瑶姬正与杨戬、沉香一同做年糕,见沈甦梨来了,给了她一片蒸好的桂花糖年糕。
这两天在瑶姬的解释下,杨戬也知道了他们的存在受神话传说的影响。只是每每见到心中都会涌起孺慕之情。
沉香见到她,就缠着要学那战斗力惊人的火器,沈甦梨吃完了桂花糖年糕,跟沉香解释枪械的构造。
“梅山被你打理得很好。”杨戬走到她身边,看她不知在思考什么。
“我们如今劫狱,天庭不会放过我们。问题根源的哪吒还不知在哪里,我想往释门那边走走。”
在《西游记》中,哪吒被释门以莲复生,《封神演义》中则是太乙真人。追根溯源,哪吒来自于释门信仰。
一旁的孙悟空思索一阵,觉得倒也不是不行。
在江衡神女的记忆中,西天取经也是观世音菩萨试图解决道气停转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