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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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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会被别人骗呢？别傻了李莱嘉，我只是和朋友去X街那边打了会儿牌而已。”
一听到是X街，莱嘉的大脑都快停止运转了，那条街可是出了名的乱，平时全是些混混地痞流氓待的地方，几乎没有治安。
莱嘉突然同时抓起昊德的左右手腕，卷起袖子仔细检查了手臂上有没有伤痕，又掀开厚重的冬衣查看了脖子和腹部。
此时的昊德竟然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哥哥给自己检查，确认完没有任何被打伤痕或是受伤迹象的莱嘉才放下心来。
“你要是出什么事，全家人都会为你担心。你年纪是小但不能不懂事。”
“那里都是些什么人，万一惹得他们不高兴伤到你的手怎么办，以后你靠什么吃饭，我又怎么跟妈妈爸爸交代。”
莱嘉的声音低沉严肃，可表情却是相当心疼这个弟弟。
昊德这次并没有选择顶嘴，因为他明白哥哥莱嘉是真的关心自己，就算是把奖金全花了的事也比不上自己的安全重要。
“其实我原本不想过多干涉你交什么朋友，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但今天作为你的哥哥还是想告诉你一句，那些会带你去这么危险地方的人，在我看来他们都不是真正意义上值得交的朋友，昊德记住你自己有选择朋友的权利。”
“……”
“答应我，昊德，下次一定不去这种地方了。”
看着弟弟还是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也没有给出直接答复，莱嘉有些疲惫地说：
“钱的事情我会再想办法的，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了，你快去休息吧。”
昊德刚起身结果就发现自己的腿还是有些发软，歪歪扭扭差点要摔，莱嘉伸手上前想要扶住昊德，却被昊德有意避开了。
“我-不-需-要。”
目送昊德上楼，终于小客厅只剩下莱嘉一个人了，深深叹了口气的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沙发又铺上被子，准备关灯休息。
躺在沙发上的莱嘉呆呆望着天花板，满脑子全是想着钱从哪来的问题有些睡不着，突然从阁楼上传来一声：
“李莱嘉！！！”
“发生什么事了吗？！昊德！！”
还以为弟弟出了什么事的莱嘉急忙从沙发爬起跑到了阁楼上，阁楼的灯没有开，周围一片黑暗中隐约看见弟弟躺在单人床上。
莱嘉摸索着墙壁来到昊德的床边，半蹲着身子问道：
“昊德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莱嘉急切询问并摸了摸弟弟的额头，担心是不是待在外面的时间太长生了病。
昊德拿开了莱嘉的手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哥哥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说：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李莱嘉。”
看着昊德什么事都没有，只觉得被耍的莱嘉心中带着不悦准备下楼继续睡觉。
刚站起来转身要走却被弟弟拉住了右手，昊德望向莱嘉说了句：
“生日快乐，哥。”
莱嘉先是愣了几秒紧接着又感觉心里猛地一酸，连自己亲生母亲都遗忘的日子，弟弟昊德却还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莱嘉没有回头也没有挪动步子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从弟弟手心传来的温度，莱嘉突然觉得自己看待昊德的方式是不是太片面了，总是从自己的主观角度出发，主观觉得唐昊德是一个怎样的人。
“谢谢……”
莱嘉收回了自己有些颤抖的手，但还是不敢回头面对他说感谢，毕竟作为更年长的哥哥，他害怕被弟弟看见自己的脆弱。
走下楼梯的瞬间眼泪还是没止住，即便没有礼物，这一句生日快乐就让莱嘉感到很满足了。
为此莱嘉暗暗下定了决心必须改变现状，哪怕会十分辛苦，自己也一定要带着昊德一起过上更好的生活。
该怎么才能生活下去？没有得到很好休息的莱嘉第二天还是冒着风雪出门找工作去了。
莱嘉的设想是白天打些零工，晚上的时候就完成自己接的画稿。
回想自己在BL待着的时候也曾获过奖，也接到过不错的画稿单子，可现在来到的NY，发现绘画能力强的人实在太多了，这里的竞争远比想象中得更激烈。
现在能接到的工作都是在为广告商们绘制插图，可自己现在的画风在这里有些吃不开，因为个人风格太强烈又没法灵活变通的问题，所以总是屡屡被拒绝。
他们要的是那种直接能抓住人眼球的插图，毕竟广告的存在就是吸引更多的人看见产品。
莱嘉走着走着就看到街对角的一个西餐厅，远远看去就很高档的样子，过了马路后莱嘉径直走到了店门口。
透过玻璃朝里看，发现只有零零散散的客人在用餐，右边靠里还有一架黑色钢琴，此时钢琴师在弹琴烘托气氛。
眼前的这些都让莱嘉回忆起和家人们还在BL时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原先父母并不同意自己来MG发展，因为不想浪费这么多没必要的精力物力，但拗不过昊德也说要去MG，他们这才勉强点了头让我们到NY继续发展绘画事业。
忽然一张印着招人的纸张映入莱嘉眼帘，仔细一看原来是这家店在招服务生。莱嘉觉得自己应该去试一试，深吸了一口气后便推开了店门，刚进去就被迎宾的男服务员热情招待。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此时的服务员非常恭敬地弯着身子，态度相当热情。
“不，我只是来应聘服务员的。”
当莱嘉告知服务员自己的意图时，这服务员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表情开始有了些许变化。
“请您稍等一下吧，我去和经理说一下这事。”
服务员往餐厅更里面走去，莱嘉的目光也跟随着他一起而去。
忽然，从门里面露出半张脸看向外面的莱嘉，这人并没有如期走出来，只是和服务员说了些什么就彻底消失了，随即服务员出来告诉莱嘉说：
“抱歉先生，我刚刚和经理聊过了，我们不能招你。”
“呃、其实我还能帮后勤做些其他工作的。”
莱嘉还是想为自己再争取一下，毕竟目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
“我还精通F语，可以和客人们很好交流。”
此时莱嘉的解释并没有让服务员有任何反应，他摇了摇头微笑着说：
“抱歉……”
碰了壁的莱嘉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也渐渐开始明白在社会中为了找份工作赚钱却被拒绝的无奈，平时身边无数的普通人生活也便是这样，为了生计必须忍受。
虽说这次没有成功，也许下个就能成功应聘了，这么安慰自己的莱嘉又敲开了下一家招人餐厅的门。
“我们这已经不招人。”
“抱歉。”
“不行……”
莱嘉一次又一次被不同的餐厅拒绝，这让他的内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已经被拒绝足足十次了，完全搞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自己绘画上的优势在眼下这种情况是一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莱嘉没有停止自己的步伐，他推开了一家华人开的中餐馆的大门。
“你好。你们在门口的广告纸上写的招人，请问现在还招吗？”
莱嘉的心忐忑到了极点，生怕冷不丁又是一句回绝。
“招的，你想做服务员？”
只见一个身高不高但体型结实的黑发中年男子，从收银台后走了出来。因为店内人员加上他也就四人，莱嘉判定他大概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是的。”
看男子并没有一口回绝，莱嘉便又拾起劲头。
“那个……我这边不接受想黑在这里的人。”
男子的神情很是微妙，而且话里的意思明显有些不太尊重。
“我不是偷渡来的偷渡客，我有证件，这是我的证件。”
莱嘉说着便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明交给这男子看。男子正反面看了看证件又点了点头。
“我叫阿发，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说完男子交还了证件。
“你好，我是李莱嘉。”
两个人默契握了握手。
“但是话先说在前面，在我这里做服务员的话，不止是单单端端盘子这么简单，如果前面没这么多活要干的话，就要去后厨洗碗，这你能接受吗？”
“嗯，我可以接受。”
说这话的一瞬间，莱嘉的脑子仿佛又闪过弟弟的那句生日快乐。
“那明天8点准时来这上班吧，千万别迟到了。”
两人的对话结束后，阿发又回到了自己的收银台继续接待顾客收钱。
重新推开门的莱嘉又回到了大街上，太阳早已划过天空此时此刻已经是傍晚。
终于有了人生第一个除绘画以外的临时工作，莱嘉在感觉兴奋之余又多了些说不出的空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的他，还是先准备回去和弟弟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也顺便把不再租画室的提议告诉给他。
回到家时天已经全部暗下来了，刚打开家门的莱嘉就神奇的发现，昊德今天竟然乖乖待在家里等着自己回来。
“昊德，我今天终于找到临时的工作了。呵、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我跑了整整11家才应聘成功。”
